沒有一絲贅肉的矯健身體,六塊漂亮腹肌,藍斯特完美的身材平日裏沒少讓康寧妒忌到抓狂,甚至還惡毒詛咒他變成大肚囊。可看那結實肌肉上布滿的咬傷,撓痕和淤青出於自己之嘴和手,康寧懊悔的想要拔光自己頭發。搶過藍斯特嘴裏的煙,康寧連抽幾大口,猶豫下問:“還疼嗎?”輕輕撫摸傷口,他沒敢讓藍斯特背過身讓自己瞧瞧背部是不是也被抓成這樣。先前因發火沒有感覺的亂捅幾下,後又怕傷了康寧因此在挑逗時強忍欲火。如今胸口上那隻無意輕撫的手讓藍斯特十分不好過,而康寧難得露出一張充滿自責和悔意的臉孔,這讓藍斯特心中一番掙紮。“鬧了一晚上快點睡吧!”拉住康寧的手說道。撒潑時不覺得,消停下來康寧便覺得脖子和腰又疼起來,於是立起枕頭靠在床頭屈起雙腿。“以後你去哪告訴我一聲行嗎?別讓我一個人空等……”吐出煙圈,康寧低下頭看著燃燒的煙絲。藍斯特一愣忙坐起身問道:“我給你留了紙條,你沒看見?”想了想,藍斯特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問他去哪他卻不張口的原因。搖搖頭,不過心中已想到何人會這麽無聊扣下紙條。“公司有事?要不要緊?”康寧急忙問,畢竟關係到自己後半輩子的養老問題。反正也沒了睡意,藍斯特打開主燈下地拿過沙發上的公事包,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回到床上遞給康寧。這是他忙中抽空辦好給康寧的驚喜。接過文件,康寧被藍斯特的一臉嚴肅弄得緊張,竟然不敢翻開。“那個……你直接告訴我……”康寧腦海中閃過電影裏同情形不同結果的畫麵。“有些東西要親眼看。”瞄了一眼身邊人,康寧把牙一咬掐掉煙頭翻開文件,接著震驚到找不著自己的舌頭。“這……這……真的……我的……”扯了一下頭發,數完文件上數字的位數康寧直撲藍斯特把人抱住一頓狂親。“宋冉讓我把你當提款機用,我看你根本就是印鈔機!”激動的康寧把文件和藍斯特又挨個親了一遍。擦擦臉上的口水,藍斯特被康寧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便催促這人看另一文件,等著看康寧有趣的反應。看完另一份文件,康寧的表情變得很奇怪還用奇怪眼光不停瞟藍斯特,最後忍不住問:“公司……落在……我名下?”見康寧不似自己所想那樣激動,藍斯特納悶的回答:“是啊,賺得錢是你的,賺錢的公司也是你的,怎麽了?”“那公司倒閉或是違法……負法律責任豈不也是我?”藍斯特麵無表情盯著康寧長達一分鍾,躺下翻身睡覺。他今天真的很想把康寧弄死,而且是用‘做’的!昨夜折騰了整整一宿,如果這樣康寧還不生個小病實在沒有天理,被病房敲門聲擾醒的藍斯特推了推身邊按理早該醒來的人,結果沒有反應。掀開被子瞧康寧趴著不起,下身紅腫身子又燙,藍斯特揉揉眼角認命的穿上衣褲開門,“找人把浴室收拾幹淨再叫個最好的外科醫生過來。”對被嚇了一跳的護士說。————^_^————^_^————能在高等病房工作的護士除了業務能力外都得有些眼力,就好比一大清早看見病房裏出現兩個男人。赤裸有傷的男人,一地撕破的衣服,淩亂帶有血跡和莫名印記的浴室,如果這樣還想不到什麽,那就不用留在這裏了。待清理浴室的護士人低著頭表情曖昧的離開病房後,藍斯特這才坐在床邊握著康寧的手讓站了半天,據說是最好的肛腸科醫生過來診斷。全程更是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盯著醫生戴著手套在康寧私密處檢查的手,防止那手做多餘動作。康寧不喜歡被人觸碰自己的身體,特別是全身赤裸不能反抗,對方又是同性時。哪怕是在醫院做常規檢查康寧其實都是忍著惡心感在那挺著,可藍斯特卻是一個意外。在經曆完‘惡劣的第一次互強’後,康寧事後也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吐到虛脫,大為驚奇。被人握著的手一直僵著,康寧一臉難看的忍著橡膠手套在自己體內進出,用眼神詢問藍斯特到底好了沒有。似乎是感受到殺意更濃,為康寧處理傷口的醫生抖了抖,摘下手套公式化道:“患者的體製屬於較快愈合型,傷處已無大礙每天上三次藥吃些流食二日便會痊愈,體溫晚上就會降下不用擔心”感到殺氣減弱,醫生終於鬆了口氣,掏出衣兜裏的筆翻開病誌打算簽名,結果病誌上的名字讓他以為眼花。看看名字,又看看旁邊的血型欄,結巴道:“康?康……是你嗎?”表情激動。正打算睡覺的康寧聽見有人叫自己,戴上眼鏡轉過頭看向床腳處站著的人,疑惑了一下,吃驚道:“你是……小巴迪?”想起幾天前伊莉莎告訴自己的話,康寧還是不敢相信麵前這身材弱小的人是gay圈裏的攻。“真的是康!隻有康會叫我小巴迪,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激動的巴迪什麽也顧不得,丟下手裏的東西就朝康寧撲過去。從進門開始藍斯特就瞧這油頭粉麵的男人不爽所以一直緊盯,驚見這人朝躺在床上的康寧撲來,藍斯特身體快於大腦率先作出反應,一拳把人揍飛出去。及快、準、狠三大特點的那一拳直接讓巴迪送進醫院,康寧也在藍斯特散發的恐怖氣壓下老實下來。這主要是因為某個被打斷鼻梁住院的人從第二天起就每日必到康寧這裏報到,讓藍斯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把嚷嚷為了康寧自願做受的巴迪丟出病房,藍斯特坐在床上看電視,某台的新聞報道讓他若有所思起來。聽見在廁所裏大號的康寧喊自己,關上電視藍斯特推開門問道:“什麽事?”坐在馬桶上手拿雜誌的康寧抬起頭指指手邊空掉的紙盒,“去要卷手紙。”眼神無辜的望著藍斯特。“等著!”關上門,藍斯特出了病房。身材樣貌氣質皆一流的藍斯特站在住院部護士站等著裏麵護士拿手紙時迎來無數好奇目光。雖然這層住院部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地位和錢的人,而這些人當中也不乏有些‘興趣愛好’特殊的人,但還真沒見過像藍斯特這樣的人。在他們眼中像藍斯特留一個土掉渣,沒背景,有前科,據說還是半殘的男人在身邊,實在有些不可理喻。這些人心中如何想藍斯特沒興趣知道,可這些人看康寧的眼神他倒是清楚的很。不過他也巴不得讓那些人誤會,康寧的好豈是這些庸人能看出來的。對於康寧這個人不能隻用眼睛去看,有時用心去‘看’會發現得更多。拿起護士遞來的手紙藍斯特打算回病房,不想卻被人叫住。轉過身隻見叫住自己的是一位臉帶微笑的年輕醫生,“你哪位?”藍斯特暗自打量麵前典型嚴謹世家教育出來的貴公子。來人禮貌的笑笑,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道:“藍斯特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這所醫院的腦外主任,也是康當年在醫學院的同屆同學,您叫我塞拉文就好。”……下午康寧為在馬桶上坐麻屁股埋怨了兩聲,見藍斯特沒解釋去哪去了這麽久便也沒多問。洗完澡出來瞧那人靠在床頭看國際新聞,康寧脫下浴袍上床搶過藍斯特手裏的遙控器丟到地上,主動求歡起來,兩人一直‘玩’到天亮。身下可憐的床單為他們證明昨夜遊戲的熱情程度,當護士來清理衛生時藍斯特正在浴缸裏為補覺的康寧洗澡。不知道是不是傷勢快要痊愈所以開心,康寧這幾日在床上配合度極高,在床下也對藍斯特言聽計從。“下周醫院要舉行一年一度的慈善募捐變裝舞會,康你要不要參加?”殷勤獻上削好皮的蘋果,巴迪嘿嘿笑道:“我到現在還記得在醫院實習時你在變裝舞會上女裝的樣子……”不知想到什麽,臉紅的低下頭。“真的嗎?那我……”停頓了一下,康寧轉頭望向一直沒說話的藍斯特,見他臉色不善隻好對巴迪歉意一笑,“我……還是算了……”怒視藍斯特,巴迪對康寧哀怨了幾句後便離開病房。鋪平枕頭,康寧不經意掃過沒關嚴的房門,拍拍枕頭說道:“陪我一起睡,一會兒陪我去做複健好不好?”“好。”把抽了一半的煙掐掉,藍斯特在康寧身邊躺在任這人摟著自己。接下來的幾天藍斯特每日陪著康寧去做按摩和物理治療,除了在午餐或晚餐時有事離開很晚回來外,大部分時間藍斯特都在康寧身邊,但兩人卻未再夜夜激情。某天巴迪趁藍斯特不在又拉著康寧大吐苦水,一再讓康寧考慮一下自己。“康,我說真的。那個人那麽霸道不適合你了!”“哦?難道你適合?”康寧笑問。“比那個藍斯特強。”巴迪小聲嘟囔。“沒想到你竟然會找男人,我一直以為你不會接受男人。”有些惋惜。“我也沒想到那個總被患者調戲受驚嚇的小巴迪如今竟也‘大名鼎鼎’。”“那是為了……”你,巴迪最終歎氣搖頭沒說。“我認輸,中午飯我請,沒想到你的台球玩得還是這麽好。”放好球杆,巴迪走出球室。跟在巴迪身後,康寧突然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站住,望向下麵的露天停車場。巴迪發現後麵人沒跟上來,回身走上前順康寧視線望去,表情變得很難看。“他們怎麽在一起?”指著下麵上了同一輛車,開車離開的藍斯特和塞拉文。“塞拉文那家夥怎麽現在還喜歡搶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