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兼重擔,康寧拿起電話在手指觸摸到摁鍵的一瞬間,突然問道:“藍斯特的電話是多少?”屋子裏靜悄悄,三雙眼睛盯著康寧,最後商承俊搖著頭笑道:“你竟然連小藍藍的電話都不知道,他知道後會哭的。”“我……都是他打電話給我!”康寧難得為自己狡辯。商承俊用鼻孔一哼,“那小藍藍更要哭了,你真是個冷血的男人。”被商承俊譏諷對康寧來說是個極為恥辱的事情,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才是首要。於是在瞪到隱形眼鏡都快掉出來後,康寧這才摁下電話號碼。因為急著等消息,所以藍斯特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喂,哪位?”聽著無人說話隻有刺耳噪音的聽筒,藍斯特的心中好似有一道電流劃過,於是他帶著希望,懷疑,害怕,緊張等等複雜的情緒試探問道:“是康寧嗎……”握著話筒的手一進,康寧張了好幾次口卻說不出一個字,他從來都沒有因為聽見一個模糊的聲音而突然感動得很想哭。“藍斯特……”————^_^————^_^————裹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康寧看著電視裏麵的經濟新聞,他回到倫敦已經有一周的時間。而這一周裏也發生了很多事情。例如溫萊財團發生了巨大的人事變動,有多位股東下台,溫萊公爵也掌控了整個公司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一直為公司鞠躬盡瘁屢創佳績的布萊斯也依舊是眾望所歸執行總裁,並也正是成為了董事會的一員,因為溫萊公爵把自己名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布萊斯,他不在是個外人。那些綁架他們的人下場不言而喻,有的因為經濟犯罪坐牢,有的因為破產自殺,有的更神秘失蹤。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家人也都受了連累,而這正是典型的溫萊公爵和藍斯特的作風,弄得人家妻離子散不得善終一向是這兩人的變態樂趣。還有一件事就是因為意外而推延的采訪在回來的第二天終於完成了錄製,而且相當成功。康寧相信在節目播出後,一定有不少男男女女又會如飛蛾撲火般自願毀在這個男人手裏。關上電視,看著滿屋裏各色鬱金香和屋外兩輛豪華跑車,康寧覺得自己受連累被綁架就是一場夢。那天在電話裏告知藍斯特他們的所在地後,康寧拒絕藍斯特要來接他的想法。未免走差,康寧讓他在他們回去時一定會經過的倫敦小鎮處等他,並帶著他最喜歡的衣服。隨後康寧又從藍斯特口裏得知了一個絕對比中到樂透還要驚爆的消息,就是宋冉就在他們的附近。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宋冉在康寧和商承俊的心中的地位完全屬於無所不能和打心底信任。在聽說一會兒宋冉要來後,商承俊便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留在這個鬼地方,而且他相信宋冉絕對會給他帶來驚喜。果不其然,當宋冉一個小時候開著車找到這麽個地方接人時,除了食物外,還有特意為康寧準備的眼藥水,冰袋,一個型號完全符合的輪胎和手提電腦。在宋冉一句‘我怕你眼睛發炎所以買了消腫的眼藥水和冰袋,眼鏡來不及配。不過我有提醒藍斯特,你趕緊上車把隱形眼鏡摘下來。’下,康寧頓時把藍斯特拋到腦後,差點喪失理智準備拉著宋冉過一輩子。因為公爵怕狗,所以他坐到了霍文霆的車裏。在重新獲得信號時距離董事會隻有十分鍾,但這十分鍾足已讓溫萊公爵通過宋冉帶來的電腦連線會議室,停止這可笑的會議。四個小時候,康寧在倫敦郊外看見了早早等在那裏的藍斯特,一個衝刺跑上前……搶過藍斯特手裏的衣服……隨後康寧跟隨藍斯特回家,而公爵也換上管家戈恩帶來的衣服迅速回公司處理事宜。這兩個被關在一起多日的人再沒有一句交談,都是匆匆離去。直到錄製完節目後,待在家裏的康寧開始每天都會收到一大束早上才摘下,特意從荷蘭空運過來的新鮮鬱金香,每天顏色不同。接著兩輛可以說全球發行不到五台的限量跑車也被送到康寧位於倫敦的住處,而贈送人就是那個可以說正春風得意,重新掌權的溫萊公爵。溫萊公爵很記仇,腳殘和拉肚子的賬他不會就此算了,但他也恩怨分明,畢竟這次脫險他是借了康寧的光。因此他雖不會再動什麽歪心思,但也還會做其他手腳,比如用奢華的禮物破壞藍斯特和康寧的關係。從樓上下來,藍斯特看見康寧隻裹了一張被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於是上前把人往懷裏一拉,把手伸進被子裏撫摸著康寧被裏麵赤裸的身體。“康寧……有時候我會以為你是性冷感。”藍斯特的手指遊走在兩個小囊中間,可就是在這樣熟練技巧的挑逗下康寧依舊一點興奮的反應都沒有,結果令藍斯特很鬱悶。扒開手上的香蕉,康寧瞟了一眼藍斯特,然後姿勢兼表情曖昧的伸出舌頭在香蕉上舔了又舔,大口含住又慢慢吐出,中途還不忘朝藍斯特送去一個飛眼。“少爺我一天就有感覺一次,今天的份早上你用完了,所以明天再說,”說完朝著咬牙切齒的藍斯特一口咬斷香蕉。把康寧拉進懷裏狠狠地吻住,直到懷裏人因上不來氣開始掙紮才把人放開,把康寧壓在身下。這次康寧出事嚇到了藍斯特,雖然最後有驚無險,卻也著時驚出一身冷汗。於是連續好幾天藍斯特都在把康寧折騰得夠嗆後把人緊緊地圈在懷裏,並感歎這次綁架的最後是如此的狗血,誰能想到商承俊居然會陰錯陽差的出現在那麽個地方。因為太過興奮和欣喜,所以這幾日藍斯特對著溫萊公爵送來的挑釁之物也沒有多大反應,更沒有攀比之心。“這個給你。”身子壓住康寧,藍斯特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兩張卡,一張是名片,一張有點像信用卡。“什麽?”康寧看著手裏的東西。“一張是專門高價收回鬱金香的電話,一張是加油卡,給車子加油時直接用這個就好,錢我幫你存好了。”“藍斯特……”康寧激動得回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我好愛你!”藍斯特一笑,低下頭親了康寧一口,心想那個狗屁公爵有時也能做些利於他人的好事。康寧不開車又不是因為沒錢買,而是不舍得油錢,所以送車不如送油。見康寧盯著油卡傻笑,藍斯特補充道:“這卡裏的錢隻能加油用取不出來,所以你不用幻想其他沒有用的。”“藍斯特……”康寧瞪著藍斯特用力踹了兩腳,“我恨你!”康寧裹著被子在沙發上拱了一整天,以至於沙發附近全是果皮紙屑張亂不堪。實在看不過去康寧牙不刷臉不洗的頹廢樣,藍斯特準備拉人去外麵吃飯,便把康寧丟進浴缸裏。剛收拾好客廳衛生,屋外的門鈴就響了起來,而且聽得出外麵的人很著急。穿好衣服下來的康寧見藍斯特站在門口不說話,問道:“不走嗎?”抬起頭看向康寧,藍斯特猶豫了一下。“我們先去醫院,詳細的事情我路上跟你說。”……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屋頂,溫萊公爵這才想起自己在從公司出來的時候被人開了一槍。微微側頭就見布萊斯趴在床邊,於是抽出手笑著放到布萊斯的頭上。布萊斯本就睡得不深,溫萊公爵一動他就醒了過來。見床上的人睜開眼睛,他馬上激動得跑出去叫來醫生。在醫生表明公爵已經沒有大礙,隻要好好臥床休息等傷口愈合後,布萊斯和剛剛趕到的戈恩這才放下心。然後兩人看著病床上臉上雖無血色,但已經有了精神的人有些話猶豫要不要說。“有話跟我說?”摸摸胸口的傷處,溫萊公爵平躺道。“這個……維耶拉……你不好奇是誰給你輸血嗎?”戈恩有些猶豫,又有些興奮。“誰?”拿起手邊的報告,布萊斯遞了過去。“竟然是他!這還真是緣分,我發現這兩天一再發生平時概率低得不得了的事情……”笑著翻到第二頁,公爵的笑容僵在臉上,接著震驚的抬起頭,抖著手指著上麵的數據,“人……他人……呢……”“血庫的血不夠,他一次給你捐了50,現在回家休息了。”停了一下,戈恩說道:“維耶拉你還記得幾年前你去德國參加會議,曾在一家國立醫院連著兩天給一個同是rh陰性ab型的人捐過血吧。”溫萊公爵點點頭確實有這麽一回事,因為這個血型特別稀少,所以在院方聯係到他時他沒多想就答應了,不為別人也為給自己留個預備以防將來有個萬一。“你不會是說當時那個人就是……康寧吧……”看著文件右下方的dna比對,溫萊公爵發現這個世界真的什麽事情都會發生。“他知道嗎?”放下手裏的紙。“還不知道,這事……還是你開口講比較好。”戈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