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過氣來,布拉斯感到某種奇怪的氣流波動,於是轉過身驚訝道:“康寧先生,你……”想到剛剛這人架住自己沒讓他跌倒,馬上禮貌的道謝。見那人是布萊斯,康寧也是一愣,然後笑道:“哪裏的話,昨天我要跌倒時也是布萊斯先生扶了我一把,這位是……”雖然心裏大概有底,但康寧還是詢問道。“他是我父親。”“溫萊公爵?真是久仰大名,你好,我是康寧!”伸手右手。“嗯!”隻是哼了一聲,溫萊便把視線轉向布萊斯,讓他先到座位等著,沒有跟康寧握手。收回右手,康寧心想這兩人果然是父子都不喜歡跟人握手。拿起盤子挑了幾樣布萊斯的喜歡的菜色,溫萊突然問道:“康寧先生和犬子很熟?”沒料到這人會跟自己講話,接過侍應送來的菜肴正準備走人的康寧隻好站住腳。“不是很熟,算上今天也就是見過三次麵。”“是嘛。”溫萊公爵說了一聲,拿著盤子往回走。“康寧先生是一個人來這兒吃飯?”“是。”“不介意跟我們一起用餐吧?”“這不太好吧。”“沒關係,人多熱鬧。”不好再拒絕,康寧把手裏的盤在放在桌上,便去角落的位置拿自己的東西。看眼盯著康寧背影的溫萊公爵,布萊斯張了張嘴最後什麽都沒說。他知道溫萊公爵要做什麽,也知道如果自己這時說什麽,那他會更加連累這個總共隻見過三次麵的男人,公爵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不經他允許就碰觸自己的人。————^_^————^_^————接下來的飯康寧吃得很別扭,他不明白那個溫萊公爵為什麽總是拉著他說話,就跟和藹的家長對待自己孩子的好朋友一般熱情,可康寧看得出來這人眼神中對自己的厭惡。和小時候那些笑著摸他的頭並表揚他又乖又聰明,可轉身就拿東西擦手的人一樣,好像自己是什麽髒東西似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沒了胃口,康寧放下手中的叉子準備告辭,卻被人攔下。擦擦嘴,溫萊看了一眼康寧腳邊印有舞蹈教室標識的袋子,笑道:“康寧先生喜歡跳舞?”“我不會跳舞,這才找了一家舞蹈教室學習,隻是才上了兩天他們就休息了。”溫萊公爵十指交叉,手肘杵在餐桌上。“我倒是認識一家舞蹈教室,那裏也教得非常棒,不過他們隻教導貴族的少爺小姐們跳舞,一般有錢也請不到他們。一會兒我親自送你過去,相信他們會給我這個麵子。”康寧笑了笑,知道這人是說自己沒有他們血統高貴。沒有拒絕,康寧倒是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要看看這個溫萊公爵打得是什麽主意。“布萊斯下午的會議交給你了。”“是父親。”說完話溫萊公爵就站起身對康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康寧也不客氣,提起東西跟布萊斯道聲再見就往門口走。眼帶歉意看著康寧的背影,見公爵回頭,布萊斯連忙低下頭吃東西。坐在車裏康寧也不說話,但心裏已經提高警惕,準備見招拆招。等到了那所謂的舞蹈教室,就見門上掛著‘休息’的牌子,而那公爵也理所當然的把他帶到後門,用力一拉便打開門進去,一切都那麽的巧合,巧合到康寧忍不住想笑。看著沒有人的教室,康寧心想這時那公爵是不是該說由他來親自教導自己,果然聽溫萊公爵說道:“沒想到他們今天休息,看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走到櫃子前,溫萊拿起一張舞曲光盤放到cd播放器裏。“不過既然都來了,就讓我教你吧,我可是拿過獎杯的,你要學什麽?國標,桑巴,恰恰還是華爾茲?”康寧客氣了兩下,表明自己對舞蹈一無所知,還是先學習相對簡單一些的華爾茲。換好衣服,康寧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他不知道那人想幹什麽,但自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對於這樣有歪心思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發製人。……看文件的藍斯特和趴在地上看電視的狗狗們發現今天康寧的心情真得是好得沒話說,竟然摟著盤子在廚房跳舞。“你學會跳華爾茲了?”放下文件,藍斯特忍不住問。“沒有!”“那你幹嘛這麽高興?”“秘密!”把盤子放好,康寧蹦躂到藍斯特身邊坐下,“喂,那個溫萊公爵是什麽人?”看著重要文件,藍斯特伸手環住康寧,隨口道:“壞人,提他幹嘛?”“我今天踩爛了他的腳。”得意完,康寧馬上又澄清道:“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雙腳,溫萊公爵發了一頓脾氣,砸了書房裏不少值錢東西。他原本是想把康寧弄到手玩完踹了,所以才裝好心的又是邀請人家一起用餐,又是教人跳舞,接著弄個曖昧氣氛來個水到渠成。結果計劃沒有變化快,他特意讓人在舞蹈教室準備的東西一個都沒來得及用,自己就先被人‘踩’成重傷,隻能被保鏢架回來。“第一次有人敢故意跟我作對,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再次砸碎一個水晶花瓶,溫萊公爵氣得大罵。“戈恩,馬上命人經濟封殺他,我要讓他身無分文。”命女傭把水晶碎片掃走,名叫戈恩的管家事不關己的說道:“這恐怕不可能公爵閣下,那個康寧我已經派人查過他的經濟狀況。不做任何投資,唯一的股份持有是道爾集團,他的錢都存在國家下屬銀行,四處房產都是一次性付清,從不向銀行貸款。就連辦理的銀行卡都是不能透支的那一種,所以您想在這方麵打擊他不太可能。”聽了報告,溫萊抽搐,覺得康寧是山上來的遠古人。敲著桌子,小心眼有仇必報的溫萊公爵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康寧,吩咐道:“去查查他身邊都有什麽人。”“公爵,他又不是故意的。”管家忍不住說道。“他是!”說到這兒,溫萊更加生氣。要不是他在車裏回頭往外望了一眼,就不會看到那康寧一臉得逞的壞笑。“醫生說他要是故意的,你早就打石膏了!”“戈恩你是誰的管家,快去!”聽著書房裏的謾罵,戈恩攔住趕回來的布萊斯沒讓他別往槍口上撞,先回公司。翻著康寧的資料,戈恩更加覺得這個康寧要好好查清楚,他總覺得這人一定和溫萊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