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笑,我還能怎樣?!        第46章         林豐說:“燒著呢?”    我覺的有點暈,真想直接裝死算了。    他掐住我的人中,這缺德的一手疼的我直翻白眼,我說:“你他媽要做什麽,我都這樣了。”  林豐說:“都這樣了,你還他媽的他媽的叫喚,看來沒事阿。”    我閉氣不理睬他,實在是沒那個精力,也真受不了他那個德行。    林豐抬我起來,要抱我腰那,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咬牙自己起來,掙紮了下,林豐鬆手,我險些栽倒。    他冷眼看我在那晃晃悠悠,眉毛緊鎖。    我知道他這個人什麽德行。    車開起來的時候,我覺的好點了,他離的我比較遠,上了車就直接把我甩在一邊,我覺的是嫌棄我身上的味。    到了地方,早有人準備好,上來試表輸液的折騰。    輸上液,也就沒多會,我就覺的好點了,我這個人從小到大生病的時候少,偶爾有個傷風感冒,隨便吃點藥就能好利索,現在這樣估計藥效也快。    人有精神才覺出又渴又餓的。    我對林豐說:“能給口水嘛,順便再給弄點吃的。”    林豐抬頭掃我一眼,我知道他的這個表情,不耐煩外加懊惱。    他說:“你就折騰吧你。”    他坐到我身邊,剛才試表的時候有人用水給我擦了擦,估計味好聞了。    他說:“我讓人跟了你一路,從你跟李英明那傻子在一起開始到酒店裏,我就琢磨你和他做什麽呢……”他說到這頓了住,狠狠的看我一眼,“告訴你路愛國,再有一次,我他媽弄死你。”  我沒力氣搭理他,我早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他這個人,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  “沒想到你半夜跑了,我倒要看看你跑哪去,沒想到……”林豐說到這居然衝我笑了,笑的那個促膝,我知道他看我這個狼狽看的很過癮。    我就跟他媽猴子似的,讓人看了猴戲。    我能說什麽,都怪自己沒本事,沒腦子,出去還不知道帶身份證,也沒什麽本事。  林豐隨意的把腳搭在我床邊,伸到我的薄被裏,貼著我的小腿。    我挪開點。    林豐沒什麽反應,隻是淡淡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想什麽。    我被他看的發毛,我說:“你就不會給我弄點吃的?”    林豐皺起眉頭,“你老實點吧,剛醫生告訴我了,你現在太虛,給你輸葡萄糖了,等明早吧。”  話是這麽說,可我餓阿,餓的都睡不著。    我覺的整個人都抗不住了,之前多苦,我都有那麽個念頭,我自由了,我可以幹我想幹的了,現在好了,啥盼頭都沒有了。    林豐現在找到我了,為了瞞住缺魂的李英明不定給我送哪去,林豐這個人我怎麽也對付不了。  我閉上眼睛,我覺的自己就跟死魚似的給扔案板上了。    早上的時候,終於有粥喝了,清湯寡水的湊合了幾根鹹菜。    下床的時候覺著腳虛的很,走了幾步就出虛寒。    幸運的是,一天都沒看見林豐。    到了中午飯菜質量有點提高,傍晚的時候也還可以,終於要睡覺的時候,林豐進來了。  我大概在個別墅樣的地方,透過窗子看到外麵都是樹阿草的,估計地方也比較偏,而且林豐來前聽見外麵的車響,估計是才趕到就找我來了。    這個地方也就兩個人,一個專門給送飯,一個就在門口盯著我。    林豐進來的時候,我已經關了燈準備睡了,他進來後打開燈,這個地方的燈都很亮,我被強光刺激的眼睛有點不適應,就拿手擋了下。    林豐說:“你緊張什麽,又他媽不是什麽貞節烈女的。”    我沒力氣跟他鬥,他那惡心話埋汰我,我也不能白給他惡心,可話到了嘴邊,我又咽下,我知道我話說的又多狠,一會他就怎麽給我再招呼回來。    我看他一步步走近,還真他媽有點緊張。    結果他隻是低頭,頭對頭的碰了碰我的額頭。    “好點了。”他小聲說,根本沒要我跟我說話的意思,就跟自言自語似的,“沒想到豬頭也會發燒。”    我斜眼看他,“豬頭想睡覺了,麻煩你出去好嘛?”    林豐這才正眼看我,居然笑眯眯的說:“往裏靠點,我要上去。”    床大是大,問題是有個心情,我說:“我累了病了,麻煩你網開一麵,能不能先放我一馬。”  我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上去能讓人接受。    林豐就跟沒聽見似的坐到床邊來了,已經開始脫鞋了,我說:“你他媽刷牙了嘛?”  其實我也沒刷,我就是覺著惡心,我知道這個狗屎東西肯定要折騰我,我覺的反抗還是不反抗都他娘的沒勁。    林豐躺在我身邊,我側躺著。    他的手隨意放著,碰到我的胳膊。    我錯開,他側過頭對著我。    我知道他要開始了,我勸自己忍著,就他媽當狗咬了。    果然,他整個人都轉過來,我等他行動。    心裏那惡心別扭無奈就別提了,他遲遲沒有動,我腦子轟了下,我說操他的媽的,憑什麽老子也讓他這麽折騰,我豁出去了。    我猛的起身,起的太猛了都忘記自己是病人,非常沒麵子的眼前一黑。    林豐這下扶的名正言順,我還不能說什麽了,尤其是被他扶著進了懷裏。  我壓著火說:“我沒事,你放開。”    我以為得掙紮個幾下,結果他倒是痛快給放開了,順便還說:“你晚上吃多了,大半夜不睡覺光往我懷裏紮。”    嘔的我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說:“我他媽想睡呢,你他媽擠著我怎麽睡?”    跟他媽狼似的蹲我身邊,把我當神仙阿?!    林豐眯了眼,“你睡覺不老實,扯被子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過是過來陪下你,萬一晚上又燒起來呢,再給你輸液,我怕輸多了,有副作用,你怎麽狗咬呂洞賓阿?!”  我被他說的沒話說。    我躺下,努力和他保持距離。    林豐不是吃素的,他知道怎麽給我來個攻心為上,他小聲說給我聽,“你別折騰了,我對你怎麽樣,你自己摸摸良心,我求你老實點待著吧。”    我笑了,忍不住看他一眼,我就納悶怎麽能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呢。    他猶豫的臉差點讓我吐出來。    我拿話堵他,“你要真為我好,等我全好了,讓我自由自在的活著,比啥都是真心為我。”  林豐眼睛已經不看我了,不知道心虛還是怎麽的,轉而看自己的手。    窗外的光線射進來,有那麽點影子,滿月的時候要比往常亮點。    他半天才說,“就算我放過你,李英明也不會,與其便宜他,我倒更想成全自己。”  我什麽話都不想說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豐已經走了。    早餐居然比昨天一天三頓加一起都要豐盛,我就好奇起來問這個端給我飯菜的人,我說:“今天是怎麽了,你們林老板撿錢了?”    把那人給說笑了,“不是,昨天你身體不好,太油膩的怕你吃了不舒服。”        第47章         我覺的林豐每天半夜過來,來了卻不做什麽,純屬脫了褲子放屁。    他這套的感化過程弄的人惡心,每次來了都是問我做了什麽,擺出付深情款款的樣在那做戲。  我有次終於忍不住了,我說:“林豐,你能不能給個痛快,你說你每天漲的跟鐵棍似的在我身邊擦來擺去的,你不煩,我還膩歪呢,你行行好。”    林豐冷笑下,把我身上的薄被一下扯開。    我裏麵雖然穿戴整齊還不能這麽折騰阿,我罵道:“你他媽是不是要變身狼人阿,你上來個看看。”    不知道是我要拚命的架勢還是什麽,林豐呆呆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歎氣又把被子給我撿起來,重新搭到我身上。    他有點惋惜的說:“曾經那麽硬挺的路愛國,怎麽變成了潑婦。”一臉惋惜的我想揍他。  我說:“你找揍是吧?!”    他竟然坐到床沿上,把腳上的鞋子脫了,轉過臉來看我,半盤著腿,說話的時候神情看上去竟有那麽點落寞。    “路愛國,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到底要什麽,到底想什麽?”    我說:“林豐你不是腦子進水了,我他媽想什麽要什麽你能不知道,我就想過我的日子,就當我從來沒遇到過你們,就過我的日子,你他媽現在給我整明白沒有?”    林豐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我:“那劉露呢?”    我的心象被人擰了一把,我恨他用那麽滿不在乎的口氣說起這個名字,他到底有沒有血肉,這個人一輩子也不會明白什麽是刻骨銘心。    我用力的吸氣,想把淤積胸口的沉鬱打法掉。    林豐知道我不會回答,所以他繼續說著:“你不想做的,我都不逼你,我現在還是想來找你,你總要給我適應的時間,我會試著慢慢忘記你,我在努力,你看我以前都是七點就來,現在能捱到十點了,慢慢的就是一天、兩天……”    他的話停了下,慢慢的低下頭去,我差點以為他要哭出來,因為那表情太像了,我又一想,自己也夠沒腦子的,他這個人有眼淚嘛?!    果然他再抬頭的時候,整個人都跟掉冰窟窿似的,“路愛國——”象從牙縫擠出的聲音,他一字一字的說:“沒有你,我照應能活下去,一樣能得到幸福。”    他這個話,讓我覺的好笑,我說:“你早該知道這個世界誰離開誰都能活下去。”劉露離開的時候,我差點死掉,不一樣熬過來了,林豐是個聰明人,我不奢望別的,現在能開竅知道我沒啥了不得的是最好。    可他下一句就不象人話了,他說:“可你總得讓我逐漸適應剔除你。”    我說:“你把自己當關羽了,還割骨療傷,把我剔除,這個不就是你說句話的事嘛,你讓那些人別開門了,我現在就走出去,我哪怕是死在你門外,你也把門給我關好了,看也別看。”  林豐不再看我,從床上跳下去,慢條斯理的穿他的鞋子。    其實我也就是一說,他能答應才怪呢。    我等他出去,好睡覺的時候,他已經穿好鞋子,定定的看著我,“我厭了,煩了,累了,路愛國,如你所願,你愛去哪就去哪……”他頓了下,想要說什麽,可終究是沒有說。  我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什麽意思,還是穿上鞋子,跟了他下去。    他走在前麵,走的很慢,我生怕他忽然來個什麽,他剛才的意思是說外麵算清了,我忍不住的激動,我終於擺脫了這個活閻王,我得吃個豬蹄去去晦氣。    這個別墅本來就不大,他幾步就到了樓下。    外麵有人在看著,靠著門的位置坐的跟泥胎似的,林豐走過去吩咐著:“都休息去吧,沒事了。”    那些人奇怪的看看他,又看了看我,知趣的繞開我們就上摟了。    我已經顧不上別的,真想撒丫子就跑。    可剛到門口就被林豐抓住,我被他握住胳膊,生怕出了意外,心裏盤算著他要再叫人,我還來不來得及跑。    林豐隻是看著我,看的我直發毛,說不出什麽眼神來,本來外麵光線就不強,說實話這個人長的很秀氣,很漂亮,長長的睫毛抖動著,連他抓住我的手都在抖動。    我心下一緊,奮力掙脫開,手腕已經被他握出痕跡。    我能跑,卻一時間跑不動,腿好笑灌了鉛。    我試探的問他,“你真要放我走,你沒有別的安排吧?”    “你想有什麽安排?!”他退後一步,靠在門上,大門被他靠的搖晃了兩下,他整個人就象訂在了上麵,捂住胸口的位置,“路愛國,你不要以為我多離不開你,你太高看自己。”  老天作證,我路愛國從不高看自己,我懶得和他說,既然他有這個話,我心裏稍微放鬆了下,既然他現在要放我走,我也沒必要梗的跟鬥雞似的,語調也和緩起來,“什麽離開離不開的,林豐你就把我當屁給放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也忘了……當然我對你也不是很地道,恨我的時候就想想我的好,一筆勾銷了,人世也就匆匆那麽幾十年,出個意外完的更快,沒準什麽時候就在街上又碰見了呢,到時候你就會明白,咱們根本就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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