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林豐也在蹲著呢! 他就在我邊上,老子想了想,按以前學的那套敲了敲牆,還沒幾下,門口的狼狗就那汪汪上了。 “你他媽找事啊!” 我不敲了。 就看著一會又來個人,不用猜,準是那倒黴蛋李小明。 一個幹走私的,一個給走私開後門的,還有一個被牽連的。 不問不審,不打不罵。 老子被關了整整十四天。 十四天吃的很飽,就是他媽的鬱悶。 可老子有四年前蹲黑屋墊底,還真算不了什麽。關鍵是心態。 頭幾天,我在那想以前看過的書,什麽妞帶勁想什麽,後幾天我拍著牆打鼓點。 再後邊,老子就知道怎麽過了。我已經找到從前的感覺了。我說單口相聲。把門口那位給樂的。 探進腦袋裏問我:“你煩不煩你,都他媽神經病了。” 我一晃腦袋:“你塞上棉花不就得了嗎?” 這剛找著感覺,我就被放了出來。 到了外麵一照著人影我才知道自己跟個黑鬼似的,那倆也好不到哪去。 “其實早該放你了。”一成天給我送飯的哥們小聲對我說:“早知道你是這個。”他伸出一個小指頭。 我當時不明白,就想知道他後邊要說什麽,也沒搭理這岔子。 “怕你出去說什麽,現在都過去,就是天皇老子也翻不了案了。” 我西裏麻度的回去,剛走出去就納過悶來,媽的,把老子當李混蛋相好了。(作者惡意插花:y一個嘿,y一個嘿) 到了門口,我對這倆倒黴鬼說了句:“再見吧您勒~” ** 我爹一個耳光就扇了過來。 指著我鼻子罵。 我媽在那摸眼淚。我才想起來,媽的老子忘了給家打個電話了。 “去,你給我精神點,一臉的晦氣。” 我進水房把臉摸了幾把,又擦上點大寶。 出來的時候,我爸正坐在椅子上抽煙。我小心的躡過去,打算鑽自己小窩。 “愛國。”我爸忽然叫我本名。老子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咽死。 我戰戰兢兢的坐那,看我爸歎了三四口氣。 “你說你怎麽就沒個人樣呢!”我爸爸感慨著,又忍不住回憶什麽:“小時候你是多露臉……” 我忍不住插嘴:“那多遠的事了,你怎麽老惦記著。” “你王叔昨天給我來了個電話,他現在調外地去了,你也知道你王叔二十年了,一次也沒求著過咱們家,光咱們給人家添麻煩了,這次他書了,麻煩咱們件事。” 我一聽就精神了,媽的,準是麻煩我的。 一聽我差點沒氣死。 我爸還在那接茬說。 “那是他老首長家的的命根子,他現在調外地去了,又是個破點,連電話都通不上……” 我腦袋嗡嗡的就那幾個字。 林豐,照顧林豐! 老子該他的。 “我起了林家一躺,那早叫人封了,你到處打聽打聽,現在他人在哪,是不是關著呢!說起來,大人犯再大的事,也是大人的,他一個十六七的孩子能有什麽……” 我恩啊哈的,心說,老子才他媽不管,再說老子也找不著他。 第二天老子就傻眼了。 林豐來我家裏。 他手裏纂著個條子。 見我爸第一句話就是:“王震雄讓我來找你。” ** 第9章 和林豐攪在一起全因王叔連累,可這李混蛋則是倒黴催的。 找了個窩點我要先把這林豐大爺安頓好了,我爸嘴裏說好好照應著,繃子不給我。 我就想起先前租的那個小地下室了,一到那,我就傻眼了。 李混蛋正在那吸溜我買的方便麵呢! 看我一眼,他把盆放下,擦下嘴。 “來了。”他說,就跟我專程來看他似的。把我給氣的。 幫林豐把東西放下,我轉身去買了身被臥,回來的時候倆人誰都沒有說話。 我就坐地上給他們約法,剛說到要自己養活自己,姓林的小子就不幹了。 “王震雄不說讓你照顧我了嗎?” “王震雄讓我爸照顧你,老子可沒那義務,你還該我半個月工資呢!” 他咽了口吐沫,識趣的不說話了。 李混蛋就耷拉著腦袋。 我上去就一腳,踢他腿上。 他抬了頭瞪我一眼,不高興的鼓著嘴。 我樂了,“你這兩天就在這吃泡麵來,不燒了?” 早好了。他說,嗡嗡的,身上穿著我之前買的衣服。 姓林的要比他好,還穿著有人摸樣。 “你多久沒洗澡了。”我衝那倆人說,我在那裏呆了塊半個月可一回澡都沒洗過,姓林的大概洗過,身上沒味,這李混蛋可就不行,味的讓人頭暈。 他在那不吭聲。 我拉了李混蛋衝林豐說:“我先帶他洗個澡去,你先收拾著。” 林豐也沒精神的應著。 到了外邊,李混蛋有點受不了似的揉了揉眼睛,跟剛從地下出來的似的,我一看,嘿臉上胡子都長出一截。 繞了圈到超市買了個簡易的刮胡子刀,他一看就不怎麽樂意,“沒電動的嗎?” “那是給假太監用的,爺們就得用這樣的。”我說,花兩塊又多買了個刀邊,包了包給林豐用。 到了大澡堂子,他就在那發怵。 “這麽多人……” 我推他一把,塞進去,買了兩張票。 賣票的問,盆浴淋浴,“淋浴。” “有單人的。” “最便宜的。”老子剛要掏錢,就見李混蛋那拉我一下,湊我跟前小聲給我說:“要個單間的。” “少他媽少爺。”我說,取了兩張大澡堂的票就進去了。 李混蛋就站那看我,說什麽都不進去。 我惱了,一把揪他耳朵,嘴裏叫著:“你他媽都臭出半裏地去,給我進去。” 一個剛洗出大爺看了我們直樂,老遠就說:“這當哥哥的可夠厲害的。” 我要有這麽個弟,我一準熬不到大。 好歹是進去了。他看著四周,地上水孜孜的,放衣服的地方隻有報紙鋪著,他捏著鼻子,慢騰騰的脫衣服,老子一看就不耐煩了,三下兩下就把他給扒了。 他騷了個大紅臉,把身子衝櫃子那轉著就不動。 我都拿好東西了,他還那站著。 “你他媽罰站呢!”我說,剛要拉他,就發現不對。 然後我就笑了,坐他邊上的躺椅上,抬了臉看他,他那正低了頭,可肯定知道我在看他。 “你小子夠勇的啊!”隔我們兩個櫃子的地方有個胖子在穿衣服,剛把褲子穿上。 今天人倒不多。 他低著頭,半天才說:“你……你……躲開。” 我笑了,“快點。”我說,拿了東西進去。 老子知道他是個彎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彎。 一會兒他進來了。 我正擦著背。 他往身邊一站,我就一指遠點的地方說:“你去那,老子不想挨你。” 他呆了呆,操了聲就走了。 老子也是見過世麵的,什麽事沒見過,早幾年的時候剛進少管所的時候也被人按著要吹喇叭過,我那時候是來一個滅一個,可有一個哥們,對我是真好,現在已經記不清他長什麽樣了,反正就是那種純爺們似的好,可你對我再好,老子也不能讓你桶屁股眼啊,我就對他明說了,你要覺為我好不值,就打我,我絕對一哼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