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屋子是沒有什麽人氣的。哪怕暖氣已經開了半個多小時,房內溫度依舊還是穩定在18攝氏度。或許是這房子太空曠,四麵望去除了一個小櫃子,用來裝備用棉被外,再是床頭有個床頭櫃外,其他東西都沒有。


    牆壁也是素淡的雅白,乍一看像是舊時候的醫院病房。


    靳謙言身上蓋著的是一床比較薄的棉被,床下墊著的也隻有一床被絮。再結合這持續不上漲的室溫,穿著單薄睡衣的靳謙言在床上凍得是瑟瑟發抖,先前被顧恩屹調侃的大火爐已經快變成大冰爐了。手腳溫度也朝著顧恩屹的步伐前進。


    “嘶~”在床上凍得受不了的靳謙言不由得發出了叫喊聲,從床上給蹦了起來,掀開了被子,拿起遙控把溫度一口氣給調到了30度,站在風口對著吹。熱氣稍稍來多了些,但始終隻集中在風口那一塊,一離開,周遭便如同外麵一樣,真的是夜色冰涼。夜涼如水,還是冬天自來水管放出來的水。


    靳謙言用手搓了搓胳膊,盡可能地摩擦生熱,過了會兒,腿又冷。想了很久,對著風口,又踟躕了很長時間,凍得睡不著的靳謙言做出了決定。


    他要回他的房間。


    額,去櫃子裏拿毛衣毛褲把自己給裹上。


    可以說是很慫了…


    靳謙言高著步子,每走一步,腳都要抬高,步速0。5步/s。簡直可以堪比蝸牛了。所幸人高腿長,進展還是挺快的。也就過了五六分鍾吧,走到了自個兒房間門口。先深呼一口氣,再給憋住,擰開門,靳謙言抬腿踏進了房間的地板上。


    在醫院進病房都沒有這麽輕手輕腳過。真真是栽在顧恩屹的身上,無法自拔,深陷其中了。


    靳謙言走到自己的衣櫃前,打開門,蹲下身子,開始了小心翼翼地找棉褲棉衣。難度係數高達四顆星。because他的這些玩意兒早被他丟櫃子底層了,被他一度視為臃腫厚重的東西。但現在又不得不找到他們。畢竟穿羽絨衣睡覺,應該是件無法言喻的尬事。就像鼓滿氣的塑膠袋一樣,一坐下去那緩慢放氣的過程就有點那啥了,更別說躺在床上了。


    靳謙言把手伸進櫃子底層,一手護著上層的衣服,一手在底層向外扯著那有些年歲的棉衣棉褲。很費勁。天知道,他衣櫃裏的衣服有多少,堆得有多高,重量更是個未知數。


    “啊!”靳謙言使出吃奶的勁兒,用鉗子剪肋骨的勁兒,與這堆衣服開始了誓死對抗。


    突然,還在扯著衣服的靳謙言動作愣住了。頭望了望天花板。


    燈,亮了。


    嚶嚶嚶~內流滿麵。


    顧恩屹不知道啥時候就站在了門口,她的一隻手還搭在開關上。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扯櫃子的靳謙言。


    沒錯,就是扯櫃子,受櫃門的影響,顧恩屹隻能看見靳謙言在扯東西,就像是在奮力肢解衣櫃一樣。靳謙言轉頭看見了顧恩屹,立馬把還被衣服壓著的手抽了出來。收起扭曲的臉,尷尬地對著顧恩屹笑了下。


    顧恩屹走了過來,看了眼櫃子裏的東西。都是衣服啊,他大晚上地找衣服幹嘛。


    “你找衣服幹嘛?要出去?”顧恩屹看了眼靳謙言,又看了眼櫃子,問道。出去,找衣服,這是顧恩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不然,他身上睡衣穿的好好的,深更半夜又跑過來開櫃門,找衣服幹嘛?


    靳謙言站起來,摳了摳手背,“客房那邊好像空調有問題。被子又很薄。我冷的睡不著。想著過來找件厚衣服穿上了再去睡。”然後,他沒想到,他衣服扯出來才5cm左右,她就醒了,還無聲無息地,把燈打開了,讓他絲毫沒有準備,無處遁形。


    客房的空調壞了?顧恩屹心裏想著這,又生出一陣歉意,她把主臥給占著了。導致靳謙言睡客房,還又碰上了空調出了毛病。


    顧恩屹看著櫃子沉默了許久,腦子裏冒出無數道聲音。最終匯成了一個聲音,“靳謙言,你就睡這吧。我ok的。我去沙發上睡好了。你明天還要去實驗室。現在又這麽晚了,你從回來a國的路上都沒合過眼。”她可以去睡沙發,畢竟客廳裏暖氣是好的。靳謙言的眼下都已經腫成了胞塊了。這樣下去,他會過度疲累,最嚇人的就是那種結局,過勞猝。


    她已經聽說了好多這種消息,年紀輕輕,過勞猝死。鬱鬱而終。


    沙發?顧恩屹這麽一提,靳謙言倒是想起了,他其實可以去睡沙發的。用不著非得睡床啊。


    就在靳謙言準備說,他去沙發的時候,顧恩屹卻突然彎下身子,捂住肚子,一陣寒慄。麵色蒼白,剛剛還好好和他說話的人卻突然就被疼痛攻擊地無法直立。


    靳謙言見此連忙把顧恩屹抱起來,朝著床上抱去,把她放在床上後,靳謙言的手伸進被窩去找先前那個熱水袋。


    手摸索一陣後,碰到那件t恤的布料後,靳謙言的手僵了下。


    竟然已經涼了!這冷卻速度非正常啊。


    趕緊將涼的熱水袋給掏了出來。給顧恩屹把被子蓋好。


    看著手裏這熱水袋,靳謙言有些沒有轍了。家裏的淨水器也是定時的,現在這時候,肯定是早就關閉了。熱水現在燒起來也要個半個多小時。情況緊急,他家裏又沒有止痛藥。


    止痛藥的副作用都很大,男人向來對疼痛沒啥概念,忍忍就過去了。他也就沒給家裏添過止痛片。顧恩屹的箱子裏那些藥裏,似乎也是沒有的。


    看著顧恩屹緊皺的眉頭,因為疼痛,臉已經扭曲了。嘴唇麵色都是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看得他心裏也是抽抽的疼。他一直不知道,原來姨媽痛,可以讓女人變成這樣。以往學婦科的時候,他看見書上寫的症狀,臨床表現,很不以為意。


    現在,顧恩屹身上遭上了,他才深刻地體會到女性的不易。


    顧恩屹的手一直捂在肚子那,哪怕有被子蓋著,身子也是蜷縮在床上,縮成一小團。一米六八的個子,身材也不矮小,但現在卻,是一小團了。


    想來想去,靳謙言最終隻想到了一個。人體取暖。熱度消減疼痛不適。用溫度來屏蔽身體帶來的不適感。


    毫不遲疑,果斷拋下所謂的“君子”,他脫掉鞋,鑽進被窩,將顧恩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手向下移,最終定位在了她的小腹上。腳也不例外,寒從腳起。驅寒,腳很關鍵。靳謙言將自己的腳覆在了顧恩屹的小腳上,用自己的腳給她傳遞著熱度。


    顧恩屹因為疼痛,對靳謙言的靠近,連抗拒都生起不了。任由著他的動作。當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時,熱意襲來。雖然內部還是抽抽的疼,但的確是有些緩解的。他的身體很熱,就是大火爐,一進來,整個被窩都熱乎了起來。熱度襲來。


    被窩以高速加熱的方式快速升溫。靳謙言進被窩後的感受也是這樣。她睡了那麽長時間,被窩裏竟然都沒有熱氣的,就那個熱水袋的地方稍稍有些殘留的熱度,其他的跟平常沒有人一樣,冰冷的。


    她體內的寒意竟然如此深重了。這次過去後,她得去調調身子了。他記得之前有過一次帶她去看中醫的,為了那個受傷的腳。那時候,那位老中醫是沒有給她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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