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一想就得關鍵:“我擦,是不是石小年那個混蛋欺負你了?”    袁清清麵無表情的從包包裏拿著紙巾擦了擦那些眼角邊的水漬:“舒妹子,你覺得他打得過我?”    楊舒:……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好不好,就算你是黑帶——你哪次不是被石小年壓得死死的……何況有句話叫烈女怕纏郎啊有木有啊!    當然以上為楊舒心音,她表麵上還是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三色係的亮閃閃的拉鏈包:“附近有個咖啡館,我有兩張全免的包廂票,我們一起去?“    袁清清手中的白紙巾被捏成一團劃過一道流星被丟到了垃圾桶裏,再看她臉上哪裏有什麽情緒——“我們走吧,小舒。”    進了包間,楊舒和袁清清放下包,坐到了沙發上。    兩人隻是不語,等到點的飲料點心都上來了,楊舒才開了口:“清清,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現在好男人多難找,你看新婚姻法出台後,真的叫鐵打的房子流水的媳婦,你看石小年對你那麽好,你在不接受,小心他投奔毛芹那種女人,到時候後悔啊哭瞎了眼,別怪我沒提醒你。”    袁清清無聲的咧了咧嘴,抬手端起杯子碰了碰楊舒的杯子:“這個是我最喜歡的比倫娜,我們一起喝吧,先碰個杯——”    楊舒翻了個白眼,端起杯子喝了半杯咂嘴:“氣泡甜酒罷了,還有不要轉移話題!”    “我知道你心疼我,”袁清清晃著杯子看著杯子裏的氣泡,“可是袁大頭想要議親啊——袁家就三個姑娘,看起來是比什麽毛家李家多兩個,實際上也是沒強到哪裏去的。”    “袁大頭啊他想嫁個女兒到毛家,我家做裝修的,毛家房地產,不是錦上添花嘛?”    楊舒拿掉她手上的杯子,從盤子裏拿了個泡芙往她嘴裏塞:“別這麽說,不一定是你啊,何況,石小年他家不比毛家那種暴發戶強很多麽?”    袁清清腮幫子被泡芙填得鼓鼓的,嘴唇蠕動兩下,把泡芙咽了下去:“我們家姐妹感情很好,嫁誰出去聯姻都不好。何況,大姐她性子——我怕結婚前她找人爆了毛蕭的菊花,再請他的那幫朋友努力宣傳搞得滿城風雨結不成婚——”    楊舒仔細想了一下袁雅雅的性子,悲哀的得出同樣的結論,這還真像是她會做的事——於是她果斷的抿了抿杯子裏甜酒給自己壓驚。    “三妹她啊,現在有了男友紀元,青梅竹馬不多提,紀家和我家裏是世交,何況毛大頭最喜歡瑩瑩了,怎麽會讓她嫁給毛蕭呢?所以我這個高不成低不就兩頭不管的二女兒中槍的機會很大啊。”    “何況毛蕭的妹妹毛芹那個女人,沒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那副德行——好這個先不提,她這麽粘著石小年我才不會自找沒趣,萬一沒嫁之前和年糕關係曖昧嫁了後她變成我的小姑子,那可就有的鬧騰了。”    楊舒眨眨眼:“這麽說,你是怕你嫁到毛家日子不好過,毛袁兩家麵子上過不去啊——”    “是啊——”袁清清迷惑著看著忽然表情就那麽扭曲起來的楊舒,“你怎麽了?”    “你喜歡他麽?”楊舒恨不得狠狠敲打她的腦瓜子。    “……你不是知道的麽……”    楊舒聽到這個答案幾乎飆淚,什麽叫你不是知道的麽!我不知道你的心啊,你的心不是海底針是海裏的微生物啊!!!既然你這麽嬌羞的回答我就當你喜歡他好了口胡——    既然你還朦朦朧朧的我就幫你一把好了。楊舒給袁清清遞過一杯酒,說:“那好吧,先不提你-喜-歡-他,我們看看你嫁給毛蕭這點是否可行?”    “可行?什麽意思?袁大頭我還能攔著他不成?”    “你覺得你大姐三妹會看著你嫁到毛家沒點動作無動於衷?”    袁清清一愣:“他們能有什麽動作,三妹那麽冷靜,大姐還在國外呢,他們怎麽幫我?”    楊舒默默吐血表情是恨鐵不成鋼:“你都說你姐袁雅雅是個瘋得很的女人,會讓人爆掉毛蕭的菊花,你都說了是你姐會請人爆菊花,她會讓朋友來的做這件事——她是出國了,她大部分的朋友可在國內啊——一個電話一份郵件哪怕她在qq上嚎兩聲那個毛蕭就菊花殘了,何況出國了當然能回來,她那麽護短的一個人肯定會幫你的。”    “你以為你三妹袁瑩瑩是個乖乖女麽,她老人家是怪怪女好不好,你覺得她會讓你嫁給她最討厭的毛芹她哥,還有真嫁過去那個愛慕毛蕭的家裏做運輸的吳夢麗還不天天煩死你們袁家——而且,你家的那位也不是吃素的。”    “他不是綽號年糕麽,他不吃素誰吃素啊。”袁清清嘀咕兩句,但是並沒有反駁“你家的那位”的稱號甚至主動對號入座,可喜可賀啊——    楊舒不辜負某人的囑托乘勝追擊:“你想想啊,不嫁的話得罪的是毛家,嫁了的話,弄不好得罪的是石家吳家,你算算哪個合算。”    楊舒以為這樣一說就算完事了,哪裏曉得袁清清一下傲嬌了:“我擦,什麽叫嫁了得罪石家,我擦我非他石小年不可嗎!哼,想娶老娘,怎麽也得好好觀察下!這次羅奇堡的設計比賽居然和我家boss對著幹!不給他點教訓是不行的!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回去把boss交給我的三倍畫稿完成,老娘要贏了他!”    說完拎起小紅包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出——    楊舒捏著杯子,迷茫的撐起下巴:“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怎麽一下子就氣勢大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裏不是威脅就是碎肉和血——所以求虎摸求安慰求留言~~~嘛嘛2525、夾子引發的…… ...     說起毛芹這個女人,n市社交圈多有風傳。雖然這個女人名字不錯,毛爺爺的毛,曹雪芹的芹,但是這個女人是沒有半點毛爺爺的智慧曹雪芹的文采,還是個讓人頭疼的主——就連她爸毛董也受不了。    夏季別墅裏,毛芹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讓化妝師給她塗著鮮紅的蔻丹,旁邊一個好看清秀的發型師幫她整理著頭上層層疊疊的水晶卡子銀卡子。毛董剛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這一幕,他難受的捂住了心口,暗暗的念了幾句家門不幸,扶著扶欄慢慢地從旋轉樓梯上走了下來。    “爸爸你下來了——”毛芹一把推開那個清瘦的發型師,頭上頂著大大小小二十幾個卡子就撲向了毛董——活像一個移動的洛可可式的台燈罩。    毛董頭疼的接住了他的女兒,你說一個世家小姐偏偏打扮得和個暴發戶似的叫他自己情何以堪啊!    “我說芹兒啊你要幹什麽,你頭上頂著這麽多卡子不重麽?”    “不重的——”毛芹踮起腳轉了一圈,歪著頭美滋滋的摸了摸頭上的小天鵝牌的水晶珠發卡,毛董分明聽到自己女兒脖子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巴聲。    “這次你看到誰買發卡戴了?”八成又是吳夢麗那個臭丫頭!    “我看見楊舒和石頭哥哥站在一起說話,那個楊舒帶著發卡,我不能比她差!她戴一個香奈兒的茶花發卡,我就要戴普拉達路易威登施華洛世奇!她也配得上我家石頭哥哥!石頭哥是我的!”    毛董內心默默流淚:女兒啊,我也想你嫁給石小年,可是人家看不上我們家啊。還有那個楊舒,那是楊董事的寶貝丫頭,丫頭你爭不過的。    他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寶貝啊,你能不能不要叫石小年叫石頭啊——人家有名有姓的,為什麽要喊人石頭啊。”上次那個慈善晚會上,她這麽一嗓子石頭差點把石清石小年的臉變成石頭。    毛芹扯著自己的裙子上的蕾絲羞澀低下了頭,她那盤得高高的堆滿卡子的發髻差點打到了毛董的臉:“不嘛——人家這樣喊顯得我和他很親近的,顯得青梅竹馬啊——”    毛董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看著自己女兒刷了太多遮瑕膏而顯得麵色未改的臉咳了幾聲:“你這副打扮是要去哪裏?”    “和夢麗去逛街,我要是遇上了楊舒那個女人非好好——哼——石頭哥是我的!”說完拎起最新款的普拉達包包揚長而去。    毛董頭疼的按住了腦門,他暗道千萬別遇上楊舒,否則不知道這三個女人一台戲會搞出什麽名堂。自己在女兒喪母後對她未免驕縱,結果養出一個大小姐,來有吳夢麗那個丫頭在,希望勸著她點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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