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卑微地求對方留下來了,可林江還是毫不猶豫地別開臉:“那你告訴我,我爸媽在哪兒。“我真的不知道你爸媽在哪兒!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顧銘人的忍耐似乎到了盡頭,語調猛然升高。“相信你?你連我爸媽在哪兒都不肯告訴我,我怎麽相信你?!”林江一把推開他的桎桔,"你說你不知道,可人是你送走的,你不知道誰知道?!還是你根本不想他們回來,那樣我就會無依無靠,隻能依賴你愛上你!話說到這裏,林江停住了,胸腔在劇烈地起伏,他也大口地呼氣,然後看著顧銘人,一字一句道:“我現在就要離幵你。”“你敢!"顧銘人抓住他的手腕,狠勁一甩,林江就被摔在了床上。他手段硬,林江骨頭也硬,不就是做嗎?行,老子就陪你打一發分手炮。、衣服迅速剝光,林江被壓在下麵,不論對方如何淩虐他,林江都死死咬著牙,任對方殘暴地發泄情緒。房間很靜,兩人誰都不說話,像是在暗暗較勁,耳邊隻剩下快速交合的聲音。、"你為什麽不求我”顧銘人受不了,他知道自己傷了對方,他就想聽林江說一句軟話,可對方怎麽都不肯開口求他,寧願把枕頭咬得破碎不堪,也不願意向他服軟。、可他為什麽比對方還疼,他疼得麻木,疼得眼睛滾燙,忍不住停下來親吻他。、“做完了就滾。”林江淚眼朦朧,卻擋不住那決絕的眼神,看他的目光也全然沒了當初的笑意和熱切。"我不會跟你分手的。”顧銘人抱著他,帶他去做清理,動作溫柔至極,和方才在床上的凶猛簡直兩個模樣。林江閉著眼,最後感受一遍對方的好。隻是這一炮,真的打垮了兩人之間僅剩的情誼。、他累了,就這樣吧。林江單方麵地分了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當晚就發了高燒。郝猛半夜聽到他的昵喃,爬起來才發現對方渾身滾燙,他立馬就要背著人上醫院,被林江拒絕,他虛弱著聲音說:"不用了,你幫我買點藥吧,麻煩了。”郝猛跟宿管阿姨說明情況後,匆匆跑出去買藥,幸好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悄聲跟醫生說明了可能是事後處理不當,或者那啥過於激烈造成的。醫生看了他兩眼,悉心開了藥,順便囑咐道:“這幾天吃清淡一點。”郝猛應了聲好,飛速滾回宿舍。林江躺在床上臉色發白,後背全是汗,裹著被子又熱又冷。、郝猛及時回來,給他倒了杯水,混著退燒藥吃下,等對方睡著了才安心。、他摸出手機,給顧銘人通了個信。第十八章 分手不可能第二天,林江醒來已經是中午了,頭昏眼花的,卻發現這裏不是宿舍,而是顧銘人的家?他撐著身體爬起來,張了張口卻發現喉嚨幹澀,根本發不出聲音。、床頭放著一杯溫水,林江拿過來暍了個幹淨,走出去以後,聽到顧銘人在打電話:“對,姓林,幫我查一下。”顧銘人掛掉電話回頭,看到蒼白消瘦的少年筆直站著,愧疚感鋪天蓋地朝他湧來。視線落在林江光溜溜的腳丫上,他蹙了蹙眉,走過去將人抱起,放到沙發上,“怎麽又沒穿鞋。”語氣一如當初愛護,聽得林江紅了眼眶,低著頭不看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他啞著聲音,提醒顧銘人,也提醒自己。天氣漸冷,家裏換了棉拖,顧銘人也照常給林江備了一份。他耐心地幫對方穿上,然後笑了笑說:“我沒同意。”"不需要你同意。”林江冷淡道。顧銘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頓了一下,想要探一探對方額頭的溫度,手才抬起來,林江避之唯恐不及,躲開了他的觸碰。顧銘人怔愣,收回僵硬的手,溫聲說道:"早上醫生來看過了,是我不好,沒顧忌你的感受。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但是分手不可能。”林江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撲哧了一聲道:"所以我現在連分手的權利都沒有,注定要被顧少綁在身邊是嗎?”顧銘人抿著唇,仿佛沒聽見他說話,起身走開了。、今天黎煙出院,他無論如何都得回家。、顧銘人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米飯蒸在電飯煲裏,三菜一湯也隻要用微波爐熱一熱就能吃,他甚至連吃藥的水都給林江倒好了,還寫了張便簽提醒他,有事給他打電話。“我出去一趟。”顧銘人站在床邊輕聲交代,林江背對著他假寐,一言不發。顧家今天比往日更熱鬧一些,黎煙出院,好友來探望她,章唯自然也來了,這會兒正在花圃邊賞花。、顧銘人正愁沒時間找她算賬,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大步地朝章唯走過去,章唯一個回頭,衝他笑靨如花道:“小銘人,你看這朵玫瑰好看嗎?”顧銘人扼住她的小臂,高高提起:“你都對林江說了什麽?!他語氣惡劣,指節暗暗用力,恨不得弄死麵前的女人。、章唯美麗的臉瞬間變得扭曲,她掙紮了兩下未果,強忍劇痛道:"你在怕什麽?你沒做錯事又怎麽會怕我說?”章唯使勁拉扯著自己的手臂,顧銘人忽然鬆開,她一個不穩,整個人跌進了玫瑰圃裏。章唯摔得難看之極,身上沾滿了泥土不說,就連手心也被尖刺劃了幾道傷。她失聲尖叫起來,不少傭人們連忙跑過去攙扶她。“誰敢幫她!”顧銘人出聲阻止。他在家裏很少生氣,此刻傭人們都呆住了,緩過之後,無能為力地看了章唯一眼,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該聽誰的,她們還是清楚。、“寶寶,你在幹什麽!”黎煙急匆匆跑出來,指使傭人將章唯拉起來。"你怎麽回事,一個男人,怎麽能對唯唯動手?!”黎煙疼愛兒子,但是並不護短,更何況今天好友也在場,顧銘人這麽做就是在打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