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那個男才女貌的女人,抱著手,翩翩走來,嘴角噙著笑,可說話卻不留半分情麵,直指粱九八,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畢竟周林九這種傻子看不出來,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來啊。她寧林兒作為著名天師,林左大師的二徒弟,怎麽也不能給人一種蛇蠍心腸,利用師弟的惡人形象。周林九自是信自己的師姐,便衝粱九八凶神惡煞,像是要吃了對方似的。粱九八視若無睹,不過視線卻輕輕的落在了寧林兒旁邊的男人,也就是林左的大徒弟,秦林一。對方先說:“真是好久不見。”粱九八嗬了一聲,帶著許不屑,“的確是,好久不見。”但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師父被活活燒死,在火中發出淒厲的慘叫時,是這個人攔住他,隻用一隻手,就將他轄製住,然後就在離他師父不到五米的距離,眼睜睜的看著……刺激熏鼻的煙,直直往他鼻裏,嘴裏冒,好像要占據他身體的每一部分。又好像每一口,都是屬於他師父的。粱九八思緒深一分,臉色便更冷一分,最後竟嗤笑道:“徒弟都來了,你們那偽君子師父呢,不敢出來見人嗎?”“剛在那上麵,不是講的挺好的嗎?”粱九八薄唇一掀,便是嘲諷至極的話語,“縮在他的龜殼裏,怕了?”第一百六十五章 打架,還有誰“你說什麽?”最先衝動的自然是周林九,他那脾氣,隨便幾句就能輕易挑撥。倒是秦林一,不愧是大師兄,十分沉穩,隻反問:“我們師父怎麽說也是你的師叔,你從未好臉色相待就算了,現在還要如此詆毀他?”寧林兒立馬道:“就是,我們師父現在是天師聚會的舉辦人之一,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師父,難道你是想和所有天師作對嗎?”粱九八在心裏笑了寧林兒一句天真,她以為,她幾句話就能將那些老奸巨猾的人給拉到自己陣營裏?沒瞧見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根本就沒有插話的意思嗎?不過寧林兒的話讓粱九八聽著有些不爽,連秦林一都沒顧及,先懟回一句,“舉辦人?我看就是個主持人,真當是個官了?”“噗嗤!”又有人笑了,這次聲音要更大些,好像不止一個人。周林九看著依舊瞧不出是誰在笑的人,怒吼:“是誰?是誰在笑?”果然,一如粱九八所預料,這些人,隻會看熱鬧。再說對林左同樣不滿的人不止粱九八一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秦林一看清形勢,便不再將希望抱在輿論上,而是隻針對粱九八,“是誰邀請你來的,這次宴會可不是一個這個年紀連鬼魂都看不見,還需要用符的人來的。”寧林兒立馬懂了秦林一的意思,驚訝又滿是嘲笑的問道:“哎呀,你不會是又混進來了的吧?”粱九八剛想說什麽,一道聲音打斷他,又如利劍狠狠地反擊了回去。“小妹妹,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誰是混進來的?我們可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瞧著白白淨淨,怎麽嘴巴這麽髒呢?”最後一句雖然說時像隨便的一句吐槽,聲音不大,但現在可是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沒錯過這句。寧林兒還從未被人在大庭廣眾下如此罵過,不由怒道:“你誰啊?誰讓你插嘴的?有點自知之明行嗎?”“蛤?”劉耳苟手指自己的鼻子,驚訝無比,“我!你不認識?看來我這真是混得越來越差了,沒人認識咱啊!”帶著些自嘲。不過很快有人搭話,道:“衡山一絕劉耳苟,誰會不知道啊?你那斷時辰,判生死的本領,可是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劉耳苟看了對方一眼,有點眼熟,便笑著應著奉承,“我就說嘛,老子不是還挺厲害的嘛!居然會有人不認識我,看來是那人太孤陋寡聞了!”“哈哈哈哈……”這時是一堆人大笑,並無顧忌,也不是嘲笑,笑的人都是了解劉耳苟的人,這人果然一如既往的欠扁啊!邵子笛覺著,估計粱九八老了,也跟劉耳苟是一個調調的。也不知道那時候粱九八有沒有能力護住自己周全,嘴那麽欠的話。很快,現在最欠的粱九八就遇到挑釁,接收到自己師兄視線的周林九反應過來,他們來是為了羞辱粱九八,可節奏卻一直被對方帶著走。周林九吼了一聲,打斷劉耳苟和別人的閑談,“粱九八!你敢跟我比試嗎?也讓我試試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不是那麽弱雞!”寧林兒就是專門捧哏的,立馬道:“師弟,你怎麽這麽衝動。萬一嚇著對方,不敢應呢!”踩人踩到頭上,粱九八冷笑一聲,“比試?生死比試?還是隻我打你一頓算了?”生死比試,當年,梁臨沂就是被林左給騙去應了這個比試,最後被林左殺了,謀殺。周林九沒想到對方這麽硬,直接就來生死比試,難道對方就不怕死的是自己?可又被最後一句給激到,當下就應了,“生死比試就生死比試!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看他不把這個硬骨頭打趴下,不求著喊他爺爺,他絕對不放過對方。秦林一倒是察覺到不對,喊了一聲,“師弟……”卻被寧林兒用眼神阻擋下,最終話在唇間轉了圈又咽了下去。反正,粱九八不一定會贏。周林九不知道自己被師兄師姐給賣了,還特激動的說:“粱九八,你呢?怎麽,你不敢?你還是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