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端杯,笑盈盈的說:“祝福。”連濤濤都忍不住停下,還敲了一下埋頭苦吃的圭徹的頭。吃什麽吃,沒看見有事發生?邵子笛總算回過神,看了一眼梁九八,又低頭看了一眼被交錯的手,和好像動一下就會蕩出來的紅酒……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喝還是不喝?邵子笛皺眉間,梁九八已經做了決定,手不動,身子往前傾,低頭就將自己杯裏的紅酒喝完,液體在唇角隻待了一秒被梁九八的舌頭卷了進去。液體是紅色的,可梁九八的舌,還有唇比之更紅。他挑了挑眉,“我喝了,你呢?”男人之間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勝負欲,甚至幼稚到不行,可對男人來說,這就是極其重要,不能認輸的事。邵子笛也揚了揚眉,低頭便是一飲而盡,同樣舔了下染了紅酒的上唇,說:“我也喝了,怎麽樣?”胳膊還交錯挽著,因為喝酒而拉近彼此的距離。梁九八甚至能看見邵子笛白皙的臉慢慢染上了瀲灩的紅色,誘人一親芳澤,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當唇感受到軟如棉花,又有一絲微燙的臉頰時。梁九八想,就是邵子笛氣到把他按到那沸騰的鍋裏,他這波也不虧!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櫃,與孽緣那吻來得快,卻消失的慢。等邵子笛聽見驚呼聲,甚至拍掌聲,他的臉上都還有梁九八雙唇的觸感。“噔!”邵子笛急於推開,卻忘了胳膊還是挽著,手上的玻璃杯更是和梁九八的撞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一變故,才讓梁九八直起身,問道:“怎麽了?”邵子笛橫眉怒瞪,“你覺著呢?”梁九八上下唇抿了抿,說:“因為我親了你?”被再次提起,邵子笛咬牙切齒,問了一個應該大家都想知道的事,“你是不是有病?”梁九八當然不會回答“是,我有病還沒吃藥”,他被邵子笛的美色衝昏頭腦,努力保持理智中根本沒心情去開玩笑。“不是,我隻是做了想做,也該做的事。”“什麽叫作,想做,也該做的事?”邵子笛咬得牙齒嘣嘣的響,劉耳苟在一旁聽著就頭皮發麻,酒都被嚇得醒了一大半。“這是交杯酒,喝了當然要親了,還是你覺得親錯位置了?”梁九八的視線好不避諱的落在了邵子笛的唇間。邵子笛後悔剛把紅酒喝光,不然現在就能潑梁九八一臉,讓他耍流氓。九娘忍不住叫停,“等等,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什麽了?怎麽劇情一下拉得這麽快?這都是準備宣布在一起了?”“沒那回事!”邵子笛脫口而出。但還有梁九八異口同聲的,“嗯,我告白了!”邵子笛被光速打臉,想把梁九八一頭給按在紅通通的鍋裏,給腦子消消毒,加點油。念頭剛閃,梁九八再次語出驚人,“我喜歡勺子,現在正在追求他,成功了請你們去宏彥大酒樓吃海鮮自助。”邵子笛:“……”繼廁所告白後,梁九八又在火鍋自助店裏公開出櫃。所以,梁九八這麽多年單身果然是有原因的?不過宏彥大酒樓的海鮮自助有刺激到劉耳苟,他激動不已的說:“聽說那兒的龍蝦有我這胳膊還粗還大,我說子笛,你也別擰著了,快答應吧!”什麽鬼我就答應?!九娘倒是不想看人這麽恩愛,說:“沒聽是臭小子追子笛呢?答應什麽啊答應?都還沒在一起呢,就敢動嘴了,這要是在一起,子笛還不被欺負得床都下不了?”邵子笛,“……”求你們別說話。而搞不懂人類情感的濤濤,隻能和圭徹一起開吃,不管怎麽樣,有吃的就能行。梁九八還想說什麽,也被邵子笛給打斷,威脅他,“你要是想我吃噎食,你就喜歡!”梁九八默默的閉上了嘴巴。邵子笛是自己“父母”,她可不敢真得罪,笑了笑就繼續燙肉吃。劉耳苟見大家都慫,那他也苟著,沒必要出這風頭。飯後,梁九八說有事,拉著劉耳苟走了,讓邵子笛他們四個打的回去,菜他一會兒買回來,問都想吃些什麽。答案不一,基本都是有關肉。梁九八特意問了沒出聲的邵子笛,“勺子,你想吃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