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就像是一隻待宰的豬,躺在這上麵,任人宰割。邵子笛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但處境實在是太艱難,被脫光就夠慘了,還是被人呈大字形的綁著。也不知道是綁的什麽結,越掙紮越緊。他已經感覺繩子把他的手腕和腳踝都摩擦出血,火辣辣的疼。難道隻能……“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邵子笛扯開嗓子就往外吼,期盼有人能聽見他的求救聲,來救他。顯然,這種事隻能在影視作品裏出現,邵子笛沒把救人的喊來,把老板給喊來了。老板進來時,沒有因為邵子笛的大喊大叫有一絲驚慌,反倒是一臉的安泰自若。邵子笛,不叫了。老板十分有興致的問道:“怎麽不繼續了?”“你這麽冷靜,肯定是篤定我怎麽叫都不會有人聽見吧,那我還浪費力氣幹嗎?”“啪啪啪。”老板竟鼓起掌來,眉間跳躍著驚喜,“聰明,果然聰明!難怪能知道我幹了些什麽!”邵子笛求生欲極強的喊了一聲,“我不知道!”說完,他又強調了一句,“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老板臉色變得極快,如烏雲飄過,臉突的陰沉下來,陰惻惻地道:“你當我傻子嗎!你都翻我冰櫃了!你還不知道?!”如果說做賊心虛,應該就是指老板這樣的。邵子笛不願放棄最後一個生機,問道:“就算我知道,如果我不說出去,你能放了我嗎?”老板打量著邵子笛,似乎在考慮這話的可信度,卻在邵子笛騰起那麽一點希望時,冷冷一笑,“要是我放了你,你還不立馬去找你那個朋友?真當我不知道你們一直在監視我啊!”原來老板一直都知道……“那你是一定要殺我了?”邵子笛的眼神已經飄忽,在尋著逃命的機會。“嗬嗬。”老板笑了笑,如果不看他從那一排的刀具中抽出一把,笑容還真有些憨厚,說:“放心,在你死之前,肯定要創造些價值。”邵子笛有點慌,“你想幹嘛?”老板摸了摸刀刃,小心翼翼著,翻麵時折射的光點有些刺眼,“你不是都知道嗎?”邵子笛,“……”媽的,我真不知道啊!老板也不需要邵子笛的回答,那一把用來剔骨的尖刀,慢慢的落在了邵子笛胸口,刀尖冰涼刺骨,“子笛啊,你難道真不知道我們家的叉燒包為什麽這麽好吃嗎?”那把尖刀隨著說話聲,緩緩向下移,在邵子笛那片顫栗的肌膚上劃過,很快移到肚臍。邵子笛連喘氣都不敢了,就怕肚子上一個起伏,尖刀就噗次一聲刺了進去,等那時可真是呼吸的痛!而老板手上的刀已經向右側的腰間移了過去,自問自答,“因為啊……他們吃的,都是人肉啊!那能不好吃嗎?”人肉?!老板看著邵子笛眼裏雖驚卻有著意料之中,不由冷笑道:“你果然知道!”邵子笛輕吐了一口氣,“猜的而已,沒想到是真的。”或許是有了那女人藏屍的衝擊,邵子笛最近的思考方向不由自主的就往變態上走,加上他昨晚剛看了一部電影,《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邵子笛咽了咽口水,問,“你難道也要把我做成叉燒包?”第十五章 脫險,進舊樓頭頂上搖晃著一盞大燈,發著白慘慘的光。有些刺眼。邵子笛微眯著眸,卻仍能見老板的臉上慢慢擴大了笑容,是在這種環境中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詭異的笑容。老板沒有回答,反倒是壓了壓手中的刀,刀尖壓進了肉裏,雖然連最外層的皮都沒劃破,但帶來的恐懼已經超過了真正的刺進去!邵子笛很冷,卻滿頭大汗,聽著老板慢慢說,“知道客人最喜歡吃哪個地方的肉嗎?就是這兒!”老板手上又多了分力,這次是真的刺破,有鮮血順著刀尖流了出來。嘀嗒!濃稠的鮮血,從刀刃上,滴落在桌子上。邵子笛怕激發起老板的受虐心,一直咬著牙,疼也沒吭一聲,但老板似乎在看見鮮血出來那刻,就已經開始興奮起來!那張一向和藹的臉,流露著變態的表情,染血的刀從腰間滑到了邵子笛的大腿內側。因為過於敏感,邵子笛也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要幹嘛?!老板也沒幹嘛,他隻是先對著大腿比劃了幾下,才咧著笑對邵子笛道:“子笛,你知道我最喜歡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