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教紮根大西南,跟官員們也多有勾結,像劉三木這種普通人,還不值得孫德喜過於關注。


    不過看到坐一旁的林海,他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陌生人過來,還帶著三個女人,穿著看起來也很體麵。


    還有那隻大白狼看起來也不簡單。


    想到此處的孫德喜暗中做了幾個動作。


    呼呼呼


    一陣陣的陰風席卷了過來,就好像真的有什麽妖魔鬼怪已經過來了一樣。


    在眾人都瑟瑟發抖躲避的時候,趙老憨媳婦的屍體開始動彈了起來,咻的聲就站立了起來,並且睜開了血紅色的雙眼。


    “嗯?裝神弄鬼,找死”。


    見到屍體站了起來,劉三木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林海,順手就抽出了手槍,見識過大場麵的他,壓根沒帶怕的。


    真正說起來,在莊園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才可怕,甚至連白家那位大巫祝都差了點。


    “別開槍,惹怒了厲鬼,鎮上的人都得死”。


    本身就是孫德喜在作祟,他怎麽可能會讓劉三木破壞他的計劃呢,隻見他手上一根紅繩出現。


    上麵懸掛了無數的鈴鐺,隻是頃刻之間,就已經捆住了起屍的趙老憨媳婦。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三魂永鎮,魄無喪傾,定”。


    隨著咒語落下,一把符籙撒出,趙家媳婦也瞬間就倒在了地上,隻剩下沒有合攏的雙眼死死的看著天空中的明月。


    “白爺,告訴鎮民,不要靠近這個地方,免得被邪祟所傷,我要在這裏做法事鎮壓邪祟,能鎮多久,就看黑石嶺的命運了”。


    說完之後,孫德喜盤坐在地上,手持銅鈴,開始念念有詞了起來。


    鬧劇已經看完,百姓也都被嚇跑了,林海踢了一腳劉三水。


    “大哥,這地方看起來就不舒服,要不然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吧,查案也不急於一時嘛”。


    “而且現在趙老憨失蹤,趙家媳婦又死於非命,這些都需要調查清楚才行,今晚恐怕很難了”。


    劉三木看了一眼弟弟,見他偏了一下頭,示意是林海的意思,也就不再糾纏孫德喜,點了點頭說道。


    “白族長,借住一下你的莊園,不知道合不合適呢”?


    隻要事情沒被揭穿,孫德喜就不會跑路,而且劉三木對於林海有絕對的信心。


    “(⊙o⊙)…額,合適,太合適了,那就先走吧,這裏我也感覺不太好啊”。


    白旺隻是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他久居深宮,哪裏會看不出來劉家兄弟是以那個坐著的年輕人為主。


    察言觀色這方麵,孫德喜比他就差太遠了,話又說回來,如果沒這份本事,他白旺早被拉去菜市口給一刀了。


    孫德喜這個人心思很重,白旺知道他拜在白家必有所圖,不過形勢不如人,他拗不過黑巫教,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甚至他還知道家裏的小妾都可能跟孫德喜有那麽一腿,不過那又如何呢?他白府都是普通人啊。


    麵對黑巫教這種龐然大物,生不起任何的反抗心思。


    現在有外來勢力插手,說不定能壓製住孫德喜,這也是白旺答應林海他們入住的原因之一。


    “來人,帶這幾位爺去住下,這可是縣城來的,都給我客氣點”。


    回到家,白旺的老爺架勢就擺了起來。


    很快白府的下人就給林海他們安排在了一個小院子裏麵,三大間的房子,足夠他們住的了。


    “大師,那家夥好像有點怪異,你看要怎麽才能讓他露出馬腳呢”?


    院內,見林海打發了三個女人去整理房間,劉三木也順勢攆走了弟弟,隨後坐下來問道。


    “不要慌,他隻是小蝦米,真正的大魚還沒有出來呢”。


    孫德喜確實有幾手術法,不過也就那樣了而已,關鍵是他身後那個所謂的護法一直沒現身。


    “而且你需要的證據恐怕很難找到了,這事已經過去十五年了,除非他自己承認,不然其實你拿他沒辦法的”。


    玷汙人這種事是有時效性的,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能保存dna什麽的,這年月破案的話,當時沒破基本上就沒什麽意義了。


    除非有足夠證人去證明,不然就隻能上大記憶恢複術才行,但是孫德喜身份特殊,衙門敢不敢動手還是個問題。


    “此人心思深沉,我剛才想激怒他出手的,誰知道這家夥居然不上當,隻要他出手”。


    “就能直接擊斃,十五年前的事有沒有證據其實並不重要”。


    劉三木也不是迂腐之人,對他來說,隻要能消滅罪犯,手段什麽的其實無所謂,隻要師出有名就行了。


    “他會出手的,不過不是現在,因為他還沒摸清楚你我的來意”。


    林海對著黑暗處笑了笑又說道。


    “聽了那麽久了,還不出來嗎”?


    “嗯?有人”?


    呆愣了一下的劉三木就打算抽槍,卻被被林海按住了手。


    “不是壞人,不要激動”。


    “你們說的十五年前那個案件,是不是孫家媳婦的事”。


    一位看起來身段頗為優雅,臉蛋也不錯的姑娘眼圈紅紅的走了出來,一看那個步伐,林海就知道對方也是唱戲高手。


    因為這種步伐整個鳳凰山莊也就許雪情會,這是常年練習的結果,一般人是模仿不來那種神韻的。


    而且來人的手臂看起來也很有力氣,顯然拳腳方麵也不弱,至少扁幾個流氓不是問題。


    現在的武術之類的可不是後世的歹徒興奮拳,那可都是能正經打人的。


    “不錯,你應該是白府的春蘭小姐吧,有知道什麽內情嗎”?


    看到來人,劉三木眼睛一亮,略微一思考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縣城都知道白府有個漂亮人兒。


    不過真正見過的人其實並不多,台上唱戲基本都是濃妝,也看不出個什麽。


    “我應該叫你孫春蘭還是肖春蘭呢”?


    相對於劉三木的激動,林海就表現的淡定多了,這種底氣來源於他的實力,至於後世的記憶,那隻是一小部分。


    “公子可以稱呼我為肖春蘭,至於孫這個姓,從今天開始就跟我無關了”。


    帥哥是有足夠的優待的,不同於對待劉三木的冷淡,春蘭來到林海身前不遠處,很恭敬的行了個禮。


    “姓什麽是你的自由,我們說的案件正是十五年前的肖小姐投河案,當年被定性為自殺”。


    “實際上春蘭姑娘是唯一的知情人,你母親並不是自殺”。


    孫德喜就是孫富貴的弟弟,這事在當年是個秘密,現在其實並不是了,隻不過肖春蘭怎麽也不會想到。


    仇人一直跟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麵而已,要不是白旺的保護,以及孫德喜有其他任務還用的到白家。


    肖春蘭恐怕也逃不過被玷汙的下場,黑巫教的人,對於美人那可是來者不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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