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股悸動按捺下去,嚴海安在內心仔細剖析了一下這件事,也許這隻是某人的習慣而已,點讚等於已閱。或許他會給每個朋友圈的人做這種事,就像自己也會自己看朋友圈其他人發的東西,根據交情程度進行留言。所以沒什麽大不了的。嚴海安把玩著手機,想抽煙想得厲害。他想總要做點事分散點注意力,免得煙癮逗得心慌。再說當初孫言也說了,讓自己回去時跟他說一聲,出於禮貌,總不好置之不理。不過這個點上,也不知這個夜夜笙歌的家夥起床沒有。做好了心理建設,嚴海安撥通了孫言的電話。那邊接起來,懶散著嗓子問:“喂?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嚴海安公事公辦地道:“問候一下,還在睡呢?”“你真以為我這麽閑?”那邊傳來不屑的哼笑,“好歹還掛著總經理的名頭,我每天都很忙啊。說起來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嚴海安道:“沒什麽,我今天要回b市,跟你說一聲。”孫言道:“哦,幾點飛機?今天沒事,來接你吧。”嚴海安:“……”你臉不痛嗎?可能孫先生的臉是澆了水泥的,一點不覺得痛,並追問:“幾點?”嚴海安說了時間,剛好是午飯之後的點。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嚴海安下飛機時雖覺得還困覺的很,在別人麵前依然是精神奕奕無可指摘的模樣。孫言開著車在3號停車樓等了不知多久,嚴海安一上去就聞到濃濃的煙味。他坐在副駕駛,陡然有種放鬆了的感覺:“來多久了?”孫言收回靠在窗框上的手肘,隨後在車載煙灰缸上按滅煙,懶懶的道:“才來。”“有煙嗎?”嚴海安沒拆穿他,隨意地瞄到後視鏡,剛好照到自己微翹的嘴角,不禁微微愣神。“先吃飯吧。”孫言把煙甩給他,踩了油門,開了出去。嚴海安吸了口煙,長長地舒了口氣:“我在飛機上吃過簡餐了,直接送我回去吧。”“你開什麽玩笑?”孫言驚訝地反問,“這都讓我守了半個多月了,這兒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都不打個接風炮的?”嚴海安:“……”接風炮是什麽玩意兒?!嚴海安是真心累,隻想找張床好好休息,完全沒有來一發的性趣。但他什麽都沒說,畢竟他提出的要求孫言都遵守了,他答應了孫言至少一周一次還是得看著點,互利互惠,都要有誠意。孫言眼角餘光瞄到嚴海安靠在車門上打了個哈欠:“你們到底去幹什麽?難道不就是把畫送去參展嗎?又不是把你送去展覽,怎麽你這麽累?”嚴海安便和他聊了起來,孫言看來確實是仔細看了他朋友圈的,竟然還能接得上,搞不好莫易生都沒這些概念。隻是孫言回話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嚴海安等著等著,又眯了過去。等他一個激靈醒過來,四周都是暗的。他一時分不清地點時間,迷茫地摸上車窗朝外看。孫言停住拿煙的動作:“醒了?那下車吧。”嚴海安回過點神來,看出這是孫言家的地下車庫:“我睡了多久?”孫言隨口道:“四十多分鍾吧?”他們上樓,客廳裏已經飄蕩著食物的香氣。徐紅看到他便是滿臉笑臉,嚴海安對她問了好,轉過頭問孫言:“在你家吃飯?”不過這本來就比較符合他的心思,他現在真不想去外麵折騰一圈,還是早點和孫言完事早點回家吧。“懶得折騰。”孫言和他在飯桌上坐下,讓徐紅拿了瓶紅酒出來,“喝點?”這酒是什麽牌子嚴海安沒認出來,喝了一點,味道不錯。大概是看出他還算滿意,孫言道:“喜歡就帶瓶走吧。自己家的,隨便喝喝。”嚴海安這才驚訝地拿過紅酒來,瓶身設計十分簡潔,也沒有名字和logo,確實不像一般的售賣商品:“你上次說去法國……”孫言道:“嗯,去看看那邊的酒莊。這還是第一批,讓你嚐到鮮了。”這種禮物手下也沒有心理負擔,嚴海安笑道:“那就謝謝了。”吃了飯,他精神漸好,就準備洗澡打炮了。孫言躺在床上架著腳玩手機,等他洗完澡出來也沒有要動的意思。嚴海安霎時變得有點被動。想著反正是要脫的,所以他洗完澡也沒穿上衣服,但也做不到孫言那種君子袒雞雞,便隻穿了條內褲站在床邊。之前的幾次性生活都是孫言自發的,氣氛比較熱烈,做起來也比較順理成章。可這會兒孫言衣服都沒脫,沒有全部拉上窗簾還透著亮,感覺要強行打炮,總有那麽點奇奇怪怪。嚴海安花了幾秒鍾考慮,決定還是先上床,上床再說。他爬上床,規規矩矩躺好,沒有動作。他不動,孫言也沒動。室內開著空調,才洗完澡的皮膚還是濕潤的,一下就被吹涼了,嚴海安還在想難道孫言在玩遊戲,不能中斷,自己再等一等?孫言側過頭,意外得道:“怎麽不穿衣服?不冷嗎?”嚴海安:“……”他一臉震驚的看向孫言,日哦!是你要約的,現在又問我為什麽不穿衣服,到底幾個意思?表臉!嚴海安又氣又窘,真想反手一個煤氣罐。孫言卻先笑了起來,扔了手機,覆了過來:“一點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