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少的疑惑,早在胡少預料當中,他不急不忙,帶著神秘的笑容,徐徐說道:


    “嘿嘿,你們說的,我自然清楚,可你們不知道的是,咱安寧地界還真就有翡翠,品質與緬國出產的翡翠相差無幾,屬於同一礦脈。隻是,蘊藏量不大,單純從做生意的角度,的確沒什麽意義。”


    “沒有意義,不賺錢,為何要做?”


    胡少所言,與自己解釋的大相徑庭,沒什麽出奇的,也並不意外,依然令孫少不解,開口追問道。


    “老大做事,高深莫測,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聽著便是,你著什麽急。”


    馬少適時地拍了一下馬屁。


    這個馬屁拍的胡少很是舒坦,滿意地衝馬少點了點頭,含笑問道:


    “兄弟們,我們開公司的目的是什麽?”


    “賺錢唄!”


    其他大少都在思考,崔胖子卻不假思索地回道。


    胡少搖了搖頭道:


    “我剛剛說的,大家似乎都忘記了。讓自己強大起來,賺錢是一方麵,財力雄厚很重要,但是,現在大家都不缺錢,並不著急。


    提升自己的武道才是當務之急,想讓大家的功夫再進一步,要靠什麽呀?”


    “石全!”


    方元恍然大悟,搶答了一回。


    “答對了!自從知道石全需要翡翠原石,我就沒閑著,單靠咱們去買,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辦公司開礦,每人拿出區區一百萬,就能滿足那孩子的需求,他一高興,收我們為徒,或者教我們一招半式的,是不是大賺?”


    “高!實在是高!”


    馬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哈哈哈,絕對賺了,賺大發了!”


    崔胖子大笑著說道。


    “才一百萬,太值了!”


    ................


    大少們一陣歡騰,紛紛稱讚胡少的盤算,興奮之色盡顯。


    就連閉目養神的納萊蓬,也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然而,這輕微的搖晃,還是令他的腦袋劇痛不已。


    待眾少安靜下來,胡少繼續說道:


    “我從地質局了解到的那處礦脈,是一處玉石礦,麵積很大,品質也極好,蘊藏少部分翡翠。


    國資局我也打過招呼,玉石礦白給咱們,費用啥的先欠著,賺錢了再補繳。我們將玉石開采作為主業,收集翡翠原石作為主要目的,加工和銷售就委托給孫少家的珠寶公司,滿足那孩子需要的同時,公司還能賺錢,豈不是一舉兩得。”


    胡少的一番話,聽得眾少再次歡騰起來,如中了巨額彩票一般興奮。


    隻有孫少是一臉的愕然,開口問道:


    “胡少,你說的不會是烏流河靠近邊境的那個玉石礦吧?”


    “正是,你知道?有什麽問題嗎?”


    胡少是何等的精明,從孫少的問話以及說話的神情中,立刻就察覺出,他話裏有話,便反問道。


    “那個礦有古怪,要不得。”


    “為何?”


    “為什麽?”


    “怎麽了?”


    胡少疑惑問道,孫少和崔胖子等人也跟著發問。


    “那個玉石礦的確很好,出產極品黃龍玉,價值不比緬國的翡翠低。可是那礦不能要,之前有位礦主開采過此礦,賠的是血本無歸。”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礦死了十多個人,市局派人調查過現場,沒查出什麽,結論是極端天氣事件。”


    孫少這麽一講,徐少也想起了有關玉石礦的案子,立馬補充了一句。


    “安寧市出這麽大事,我咋沒聽說過!”


    死人,還死了許多人,在哪裏都是重大事件,竟然連馬少都不知道,難怪他發問,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胡少亦是如此,作為市長的公子,安寧市的大事小情,甚至是一些機密的、秘而不宣的事情,他都清楚,卻從沒聽說過此事,一臉疑惑地看著徐少,等待他進一步說明。


    “這還用問,礦主花錢擺平了唄。死者家屬都不鬧事,省廳大領導發話了,市局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徐少像看白癡一樣,白了馬少一眼,淡淡說道。


    “你爸沒少得好處吧,哈哈哈..........”


    崔胖子再次展示出他那沒深沒淺的作風,哈哈笑道。


    “你是不是傻,這錢也敢拿。我爸是得到了上麵的暗示,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任由分局將案子結了。”


    “死那麽多人,也能不聲不響地將案子結了?”


    習慣被其他大少辱罵的崔胖子,臉皮磨煉的夠厚,是你罵你的,我問我的。


    “要不說你傻呢,案卷上又沒寫死人了,隻說因遇到極端天氣,多名礦工受傷,被礦主及時送往醫院治療。至於以後是怎麽死的,跟這個案子無關。”


    徐少說的是風輕雲淡,聽得眾少是目瞪口呆。


    “這樣也行!”


    崔胖子圓睜著銅鈴般大的眼珠子,驚歎道。


    “白癡!”


    徐少習慣性的損了崔胖子一句。此時的他,心態如同那些靠欺詐手段做生意的人一樣,騙人騙習慣了,就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正常,反倒是那些提出異議的,反對他的人不太正常,顯得很是白癡。


    胡少老成持重,沒像其他大少那樣,淡定地問道:


    “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問孫少吧,他或許知道。”


    徐少還真不知道,將話題推給了孫少。


    孫少也沒墨跡,接口道:


    “圈內傳聞,是被凍死的。”


    “凍死的!不可能,咱們這裏地處熱帶,再冷的天,也不能把人凍死呀!”


    胡少終於被震驚到了,驚問道。


    其他大少更是震驚不已。


    “真假說不準,但大概率是。玉石礦出事後,原礦主幹不下去了,要轉讓礦產,我家也想拿下那處場口,做過詳細的調查。據說,那礦不開采沒事,機械設備一開動,就變天,奇寒無比,古怪的很。圈子裏的人似乎都了解一些,所以沒人接手,那礦也就荒廢了。


    我爸說過:做生意不能靠拍腦門,耍小聰明,想幹就幹。投資之前,需要進行市場調研,做可行性分析,最終才能做出決定。即便如此,也會遇到不可抗力。做生意並不簡單,天時地利人和,機會運氣努力,缺一不可。”


    孫少前半句話是回答,後半句是故意說給胡少聽的。


    說此話,他並沒有惡意,畢竟胡少沒介入過生意場,屬於門外漢。


    商有商道,任你再精明,也必須循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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