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兒子如此的不堪,黎剛氣得罵了一句。


    “別哭啦!瞧你那沒出息樣!”


    “就你能耐,我寶貝都成這樣了,還不許他哭呀。”


    黎剛的老婆---王海燕,非常護犢子,誰都不能說自己的兒子,他老子也不行。


    黎剛恨鐵不成鋼,罵兒子一句,王海燕立刻就急眼了,回懟了黎剛一句。


    “哼!你就慣著吧,就他這樣,早晚得吃大虧。”


    “我就一個寶貝,就慣著,怎麽地!”


    兩口子吵架,不管是因為什麽,王海燕從不低頭認輸,結局隻有一個,就是黎剛敗下陣來。


    此時此處,黎剛懶得跟她繼續拌嘴。


    於是,他轉頭看向黎立銘,大聲喝道:


    “別哭啦!你哭有個屁用。”


    被父親嗬斥,黎立銘止住了哭泣,委屈吧啦的說道:


    “爸,你要給我做主呀,不能饒了那小子。”


    “對,不能饒了他,敢欺負我寶貝,弄死他。”


    王海燕眼露凶光,猙獰地接口道。


    黎剛白了一眼妻子,無奈道:


    “你可長點心吧!”


    這娘們現在有點不知深淺,換做平時,想弄死個人,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黎剛很容易就能辦到。


    可今日這事,處處透著蹊蹺,需要慎重行事。


    在安寧市,誰不給他麵子,敢把他兒子弄成這樣,必定有所依仗,沒把他放在眼裏。


    憑借職業的敏感,他隱隱地覺得,兒子這次是惹到了人物,一個處理不好,自己說不定也會搭進去。


    他沒再搭理妻子,繼續問道:


    “說說,怎麽回事?”


    “我...我看上了一個女孩,傍晚的時候遇到了,偶遇....我就想跟她聊聊。沒想到冒出一個小子,二話不說,就對我們動手,把我們仨弄成這樣。”


    “你們三個打不過一個?”


    “那小子用的是妖法!”


    “放屁!世上哪來的妖法。”


    聞言,黎剛怒了,氣得他爆了一句粗口。


    兒子嘴裏沒什麽真話,他知道,可都被人虐成狗了,還用謊話來哄騙自己,讓他很是憤怒,也非常失望。


    “真的,他用的絕對是妖法!”


    老爸不信,黎立銘甚感委屈,連忙解釋。


    “寶貝,咱打不過就打不過,沒什麽磕磣的,你實話實說就行,有你爸在,咱誰也不怕。”


    王海燕這次沒再維護兒子,因為她也不信什麽妖法之說。


    黎剛轉頭看向卷毛,這小子看著挺凶,實際上是個軟蛋,每次進局子,他交代得最快,也最徹底。


    “你說說”


    “是,黎叔,我交代,我全交代。”


    看到穿警服的,卷毛習慣性地點頭哈腰,一臉的諂媚。


    “黎叔,還是我說吧。”


    光頭強忍著痛苦,插嘴道。


    三人中,他年齡最大,功夫最高,也最狡猾。


    讓卷毛說,那還不全都撂了。


    讓黎局長為他們出氣,就必須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黎局長感興趣的要多說,對自己三人不利的,絕不能說。


    另外,他被那孩子點了穴,也算是交過手,更了解神秘的小孩,能將事情說的更加清楚,好讓黎局長心中有數。


    “行,你說。”


    黎剛看了一眼光頭,點了點頭。


    “銘哥說的沒錯,是妖法。那個小孩不但會妖法,還是個絕頂高手。他會點穴,一招就把我彈出10米開外。


    能有這等功夫,連我師父恐怕都不是他對手。


    那孩子厲害,我們也不能認熊是吧,尤其是銘哥,是黎局長的兒子,不能給黎叔丟人對吧。”


    “對,對。”


    “就是,就是。”


    黎立銘和卷毛點頭附和著。三人在一起時間長了,總幹壞事,撒謊都很有默契。


    “寶貝兒子,好樣的!”


    但凡誇讚自己的兒子,王海燕是不分緣由,全盤接受。她豎起大拇指,一臉得意地稱讚道。


    “小銘是好樣的,我兒子也是好樣的!”


    卷毛和光頭的父母在這裏就是花瓶一般的存在,有黎剛出頭,他們隻需拍拍馬屁,唱唱頌歌就行了。


    但是,誇讚兒子這種事,他們也是當仁不讓。


    黎剛沒有說話,無喜無波地看著光頭。


    隻是,他眼中現出的一抹鄙夷之色,說明他不喜歡,也不相信光頭。


    光頭似乎很得意,繼續開口說道:


    “銘哥非常英勇,麵對高手是毫不畏懼,帶著我們倆,準備與那孩子大戰300回合,分個........”


    “行啦,說點有用的。我知道你們三個打一個,沒打過人家,可這跟妖法有什麽關係。”


    黎剛實在不願意聽光頭瞎扯,阻止他繼續說些沒用的,直接提出自己關心的問題。


    “是!黎叔。


    我們不是打不過那孩子,是他根本就沒跟我們打。


    他直接使用了妖法,有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好像是會飛的大蟲子,突然出現,開始咬我們。


    兩個蟲子如鬼魅一般,打不著,躲不開,被咬一口老疼了!小一點的蟲子最壞,專咬銘哥那個地方,所以他傷得最重。


    後來,那個小孩走了,兩個蟲子跟著不見了。


    我們本想繼續追擊,可銘哥傷到了命根子,不及時醫治,豈不讓黎家斷子絕孫,所以我們就來醫院了。”


    光頭精明,妖法之說,太聳人聽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再添油加醋,說的玄乎其玄,那就更沒人相信了。


    即便如此,聽得三個混混的父母都是毛骨悚然,紛紛開口驚呼:


    “媽呀!使用妖法害人,那還了得!”


    “快點抓起來,不能讓他繼續用妖法害人。”


    “對,直接槍斃,就地正法!”


    黎剛經曆過大風大浪,自然不像其他人,什麽鬼神,什麽妖法,都無法令其動容。但聽到兒子受傷,傷到的還是命根子時,他變得緊張激動起來。


    他沒理會別人,目光集中在兒子的褲襠。


    除了破布條和血跡,無法看到具體的傷情,他急迫地問道:


    “兒子,傷哪了?東西還好使嗎?”


    “爸!嗚嗚嗚.......疼死我啦!.......嗚嗚嗚............”


    不提還好,被父親關懷,黎立銘捂著的壞蛋似乎更疼了,不由得哭嚎起來。


    “黎叔,銘哥的蛋蛋被咬壞了。”


    卷毛在一旁開口,解釋道。


    兒子一哭,王海燕立馬失了方寸,奔向黎立銘,伸手抓向他的褲襠,口中喊著:


    “讓媽看看,媽給你揉揉,給你吹吹。”


    “滾開!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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