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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驚險逃命


    13.驚險逃命


    李綠薈轉身就逃,整個人一下子嵌進了一層黏膩裏,從亭裏往外望,就隻能看得到李綠薈的後背與腳後跟,身前已經消失不見了。李綠薈留在亭裏的背部和腳後跟極微弱地抽搐了兩下,眼看著就要活生生被憋死。


    緊急關頭,黑雕小黑低下染血的頭,蘇慶恩以為它是要報仇,但這畜牲居然拖住李綠薈背部的衣服,將她給拖了出來。李綠薈滿臉脹得通紅,一出來就大口大口地喘氣。她立足不穩,她深知這些涼亭柱子及亭外都沾不得,同時還得避開亭裏的石凳石桌,一個踉蹌,她單手撐住了小天的肩膀。隻一瞬間,順著李綠薈的手,一股極冷極陰寒的氣息傳來,李綠薈被凍僵了,她的意識其實很清醒,但身上像被抽幹了力氣,軟綿綿地倒在了小天的身上。隻一瞬間,小天腳下的黑色雙肩背包就鼓了起來,小天似乎也動了一下,。


    “小黑!”蘇慶恩又驚又怒又想不通為何自家的寵物突然反水,他想要依法炮製,卻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一猶豫,小黑已撲了過來,尖喙利爪如電般攻向自家主人。


    蘇慶恩心軟了一瞬,下一個瞬間,中年人抬手就要驅動法術,一道烏光倏地激射而至,和剛才香藹發出蓮子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更加神完氣足。唐裝中年人知道不好,左手法術轉向,“鏘”,兩道法術互撞發出洪鍾大呂般的巨聲,同時,蘇慶恩右手一抬,硬擋黑雕小黑,同樣也發出了“卟”的悶聲。


    黑雕是他的寵物,以他的性子,早在黑雕身上下過禁製,這禁製會在黑雕背主反噬的時刻,把絕大部分傷害都轉嫁給黑雕自己。果然,小黑在撲上蘇慶恩人的瞬間,巨大的身軀如同被壓路機碾過一樣,極快癟了一大塊,相對較小的雕頭更是化為血水。黑雕連叫都沒有,僅剩的殘軀朝地上、四周迸落。


    蘇慶恩剛噓一口氣,不防黑雕的殘軀剛要落地,從那團血色裏卻又電射出一道殘影,直撲麵門。這麽近的距離內,蘇慶恩猝不及防,慘呼一聲,便單手掩麵坐倒在地,血水從手指縫裏噴湧而出。


    這時候,蘇慶恩左手邊擋住的法術方才落地,正是香藹剛才用的烏沉沉的鐵蓮子。蘇慶恩右手邊的殘影也落地,白色的,原來是香藹所養、剛才卻被黑雕生吞的小蛇。


    這時候,小天倏地抬起頭,卻是神完氣足,再不見剛才的虛弱,他與小蛇相互地對視了一眼。小天拿起地上的背包背上肩,一人一蛇都沒有再看倒在地上的蘇慶恩,很有默契地一個用手扛起李綠薈、一個拿小腦袋頂起香藹,朝涼亭一角飛射而出。


    小天第一個出來,他扶著李綠薈,瞟了眼四周。不動聲色間,背包已經從他的背上消失不見了。


    李綠薈的意識本來就很清醒,出來的一刻,她感覺曾經流失的精氣神又回來了,整個人像在雲端飄,每個細胞都充盈著活力,每一個毛孔都被熨貼無比,又如同剛脫離母體的新生兒,全身暖洋洋如沐春風。這份失而復得的感覺太突然、太好,她幾乎想大喊大叫、想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新生,忍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忍住了。她把小天的手一推,自己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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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原來你們是修真者


    14.原來你們是修真者


    但李綠薈對發生的一切還是懵的,雖然親身經歷了,她仍然沒搞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她又是不是已經從蛇腹裏逃出來了?再看四周時,分明還是剛才的高速路,路上仍是剛才的情景,人群和車流亂躥,餘震與黃煙飛舞,還好這裏離震源中心較遠,而且是國道,地勢空曠,周圍是大片的農田,倒塌的房屋不多,傷者多數是輕微傷,更多的人是受到了驚嚇。地麵上仍有不少裂縫、凹凸,車輛通行困難,原本亂躥的車流這時候已經被堵死了,車上的人下來步行,而附近攜家帶口的村民們也撤到了這裏的空地上,避免接下來的餘震,到處是喊聲哭聲。


    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各種車輛都來了幾輛,民警組織各個村派出人手,一起組成了救援隊。救援隊戴著橙色頭盔、身穿橙色製服,非常顯眼,正忙著收治傷員、安置人群,秩序漸漸恢復。隻是人多、天黑、路堵,不是全部人都安置好了,輕傷者多數隻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更多的救援隊伍都在緊急趕往受災更嚴重的欄城,幾輛新聞採訪車稍作停留,便趕著往欄城採訪。


    以李綠薈一個單身在外的女孩子,在突發的自然災難麵前,她本來應該擔心和害怕,但她現在的感覺是如此舒適,心裏隻覺得生命如此美好,募地麵對此情此景,她在心裏又加了一句:生命亦如此脆弱。她往四周敏銳地掃了掃,沒有記者,也無人注意他們這塊,她又把注意力給轉移回來。


    如果李綠薈是常看網文的,早就應該猜到小天他們是另外一種人,至少跟普通人不是一個世界。但很可惜,小時候住在村裏沒條件,後來到縣城上初中高中,她整天除了打工養活自己就是埋頭苦學,時間緊巴巴的,考上大學來到大城市後,才輕鬆一點可以談戀愛,結果還不成功,哪裏聽過這些?


    香藹比李綠薈更懵懂,出來的一刻,她白髮返黑,皺紋消失,外表年齡已經復原了,但人卻是昏昏沉沉的。小白蛇香沅趴在香藹的肩上,再次睡死過去。


    天上一點亮光閃過,化作一座具體而微的小亭,綠瓦紅柱,落在了香藹手上。香藹坐在地上,暈乎乎地把小亭收入了腰間的儲物囊,又楞了一分鍾,她才發現香沅,她用嘶啞的聲音顫巍巍地叫道:“香沅!香沅!你得救了!太好了!咳、咳、咳,太好了!咳、咳……”


    香藹憐惜地把小蛇放到唇邊親了一下。李綠薈和小天臉上不禁扭曲了一下,現在所有人的身上都濺滿血水,又髒又臭,虧她親得下去。


    小天一手拉李綠薈,又俯身撈起香藹,幾人讓開人流車流,暫避在一棵樹下。


    經過這麽一折騰,香藹才回過神來。畢竟小亭就在她手裏,她漸漸明白了發生的一切,也明白過來她的師傅已經化為血水、永遠留在法寶空間裏。香藹這時候才感到後怕,臉色青白青白的,顫抖著把小蛇香沅抱在懷裏,喃喃地叫:“師傅、師傅……”


    小天依然瘦,但人卻似乎有了精神,連披在肩膀上的髮絲都如黃金般閃著微光。


    他瞄了瞄周圍,冷冷地說:“香姑娘,你應該感覺得到,你們的人馬上到!”


    香藹渾身一震。她畢竟不是普通人,很快便收拾了自己的情緒,又把香沅拿一方帕子包好,收入懷中。然後才對小天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不過……”


    小天打斷她的話說:“想讓我現在回去免談,我們之間毫無信任可談。要麽你有能耐擒下我,要麽你就放我們走!”


    香藹頗為猶豫,但一來忌憚對方的實力,二來自家師傅為博那十萬億分之一的機會,對自己的徒弟都痛下殺手,她的確是沒有任何立場、也沒有臉麵去勸說什麽。她痛快地說:“姑娘我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請你先代為照看一下香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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