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坐車往機場的酒店趕的時候。
收到了薑鹿溪發來的兩條微信。
第一條是你不是好人。
第二條是變態。
這第一條程行還能理解。
因為他確實威脅強迫薑鹿溪做過一些她不願做的事情。
除了這些之外，自己還強行牽過她的手，摸過她的臉。
所以，薑鹿溪說他不是好人，說他是壞人，這沒有什麽。
甚至，程行還希望她能這樣說。
因為程行可不想讓她說自己是一個好人。
薑鹿溪的好人卡，程行是絕對不要的。
隻是壞人他認了，這第二句變態是從何說起的？
自己從認識她到現在，好像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麽變態的事情吧？
於是程行就對著她發了個問號。
然後程行這個問號剛發出去。
薑鹿溪就立馬又發過來了一個變態。
程行又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薑鹿溪又發了一個變態。
“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我怎麽變態了？要是給不出一個說法，在這汙蔑我，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你等著，我絕不放過你。”看她還在發，程行直接快速的在手機上敲出了一段話發了出去。
這小妮子，反了天了。
無緣無故發一次就算了。
還敢接連發好幾個。
這樣汙蔑他，給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次見麵，程行絕不放過她。
而此時，已經洗好腳躺在被窩裏的薑鹿溪在看到程行發的這段話後抿了抿嘴，程行是變態，她肯定是有證據和理由的，不然她是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汙蔑他的，隻是這些證據和理由，薑鹿溪哪裏好意思去跟他說。
總不能打字跟他說，你是戀足癖，你以前看我的腳吧？
這些，薑鹿溪是不好意思跟他說的。
但程行就是變態，這是肯定的。
薑鹿溪也沒有汙蔑他。
當時自己洗腳不讓他看的時候，他答應了下來還偷偷地看，然後看的時候眼神也不對，呆呆的，跟看到了什麽很好的東西一樣。
“反正，你就是變態。”薑鹿溪將另外一隻放進被窩的小手伸了出來，然後在手機上打字道。
“嗬嗬，好，下次見麵你等著。”程行回道。
程行打完字後沒再等到薑鹿溪的回話。
一直到程行下了車後，才看到了薑鹿溪最後用英文發來的那句晚安。
程行笑了笑，他沒再回，把手機放進兜裏，便向著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最開始時，薑鹿溪用英文發了晚安之後，他還會再回一個安。
但薑鹿溪看到這個安字，還會再用英語發一遍。
有時候程行不讓她這個了。
她就會再發一個句號。
總之，她就是不想當最後一個墊底的人。
所以，每次當她用英語發了一次晚安後，程行就不會再回話了。
她早些睡，明天才能有個好的精神去上課。
不過程行想過了，現在她還上學，就不跟她在這個地方倔了。
但以後要是兩人都有閑下來的時間，程行就非要跟她倔一倔了，看看到底誰能倔到最後。
華清的女生宿舍裏，此時魏珊問道：“鹿溪，程行明天就要回杭城嗎？”
“嗯，明天六點的飛機。”薑鹿溪道。
“六點的飛機啊？那四點就得起來了。”魏珊道。
薑鹿溪聞言愣了愣，問道：“為什麽要四點啊！”
魏珊給薑鹿溪解釋道：“飛機不比其它交通工具，要提前兩個小時去機場辦理登機手續的。”
薑鹿溪聞言抿了抿嘴。
程行，又騙她。
早知道他明天四點就要起來。
薑鹿溪肯定不讓他再送自己回宿舍了。
從這裏到首都國際機場還是有些距離的。
他在首都機場旁邊訂酒店的話，回去也肯定得十一點多了。
他們八點半從廣場上回來的。
到了華清宿舍樓下的時候都十點了。
程行走出學校，再坐車去機場，肯定得十一點多的。
再洗漱一下，估計得十二點才能睡。
十二點睡的話，那就隻能睡四個小時。
想到這裏，薑鹿溪又想到了前幾天程行第一次回杭城的時候。
那次程行也是很晚才走的。
八點的飛機，六點就得起來，同樣也沒有睡多久。
薑鹿溪有些自責。
但她沒坐過飛機，確實不知道飛機要提前兩個小時去的。
但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
程行也有問題，他明明知道飛機要提前兩個小時辦理手續，太晚回去根本就睡不了幾個小時，還騙她時間很充裕，不著急。
薑鹿溪想拿出手機發消息質問一下他。
但想了想現在程行估計已經在酒店了，說不定已經躺下睡覺了。
薑鹿溪最終沒有再給他發消息。
程行回到酒店之後，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定了個早上四點的鬧鍾，便去睡覺了。
第二天淩晨四點被鬧鍾吵醒之後，程行就開始起來洗漱，然後去機場裏辦理登機牌，手續辦理完之後，程行在機場裏麵買了瓶飲料，便在候機室裏開始候機，他確實沒怎麽睡過來困。
現在才五點多一些，距離登機還有一些時間呢。
程行就想坐在椅子上睡一會兒。
但他剛想睡，就看到了手機上薑鹿溪發來的微信消息。
“伱到機場了？”薑鹿溪問道。
程行沒有回她的消息，而是皺著眉頭打字問道：“你怎麽起那麽早？”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薑鹿溪道。
“到了。”程行回道。
“你不是說六點的飛機嗎？”薑鹿溪問道。
“是六點的飛機，但是得提前兩個小時辦理登記……”
程行打了一半的字沒有再打下去。
他終於知道薑鹿溪為什麽這個點起來，又為什麽這個點會給他發消息問他有沒有到機場了。
“怎麽不回話了？”薑鹿溪問道。
“騙我好玩嗎？”薑鹿溪又接著問道。
這一次薑鹿溪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要不是魏珊昨天跟她說飛機要提前兩個小時過去辦理手續，薑鹿溪還被蒙在鼓裏呢，她自己有腿有腳的，又不是走不回來，程行根本就不用去送她的，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回來，程行要趕飛機，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騙子。”薑鹿溪打字道。
程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打字回道：“這一次確實是我不對，是我騙你在先，但這樣做，也隻是想多陪你待一會兒，因為這兩次每次離開，我都是抱著要很久之後才能見到你的心態，這一別，再見麵很有可能就是寒假，而且寒假我都不確定你不會不會回來，要是你不回來，時間會更久。”
薑鹿溪看到程行發來的消息愣了愣。
“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很後悔自己選擇去了浙大，本以為以現在的科技手段，不論多遠，想見一麵也隻是幾個小時的路程，但事實卻並非這樣。”程行道。
“見不見我，沒什麽關係的，就算是不見我，我們還會是朋友的，會永遠都是朋友，你身體還有學業才是最重要的。”薑鹿溪道。
“別裝傻啊薑鹿溪，我想要的是什麽身份，你知道的，還有，什麽最重要，我比你知道。”程行道。
“好了，你讓我睡一會兒，現在才五點，你也趕緊再睡一會兒覺。”程行說完，便關上了手機。
時間太早，他想薑鹿溪多睡一會兒。
薑鹿溪看到程行發的消息後也沒再給他發任何消息。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薑鹿溪第一次沒有在跟程行的談話中墊底的。
時間還早，她也想程行能在機場裏多補一會兒覺。
所以，程行之前說的沒錯。
他們兩人的心，有些時候，確實是一樣的。
薑鹿溪又看了一眼程行發的別裝傻啊那段話。
她看著手機上程行發的那段文字，呆呆的愣了很久。
程行關上手機後，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覺。
但雖然很困，也閉上了眼睛，卻並沒有怎麽睡著。
因為沒過多久，就開始檢票登機了。
上了飛機之後，程行才開始真正的躺著睡了起來。
要說這一次來京比第一次來京爽的，可能就是第一次來的時候帶了不少行李，這一次是空手而來的吧。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杭城。
程行將飛行模式給關閉，便看到了薑鹿溪微信發過來的好幾條消息，消息都是到了嗎？到沒到？要是到了跟我說一聲。
程行笑了笑，打字回道：“到了。”
這種有人時時關心的感覺，其實也挺好的。
“嗯。”沒過多久，程行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個嗯字。
程行回到安城後，並沒有再去學校，他先去了顏光所在的酒店，程行也在這家酒店訂了一間房間，然後狠狠地補了一覺。
太困了，他現在即便回學校上課也是睡覺。
第二天，程行跟顏光開始了下半段的新書演講宣傳。
而就在這幾天程行在各大高校進行新書演講宣傳的時候，華清的一條微博突然登上了熱搜，這條熱搜就是關於不久之前劉曼曼質疑的教課書和教育界的許多人士對於碧玉妝成一樹高中碧玉一詞的錯誤認識。
在劉曼曼給出了強有力的證據，各大專家經過嚴密的討論之後，認為劉曼曼質疑的是對的，這個錯誤最終也讓教育界糾正了過來。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華清大學的師生來說，早在一周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但真正對外界公布，卻在今天。
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
已經存在已久，沒有人去質疑的一道題，卻被自己學校的學生提出質疑並且給糾正了過來，華清的高層自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好的宣傳機會。
一時間微博上的各大媒體也都開始轉發評論了這條消息。
因此，登上熱搜，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隻是在有媒體在華清大學采訪劉曼曼的時候。
劉曼曼卻並沒有把功勞全都占為己有，她把程行那節演講課上的內容給媒體曝了出來，並且說出了如果沒有程行幫忙，即便她跟她的幾個同學們提出了質疑，但也無法找出證據，向老師專家們證明她們的觀點是對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中，程行是最為重要的。
一時間，程行也跟著這條采訪，登上了微博的熱搜。
而就在華清這方麵大肆宣傳劉曼曼所做出來的功績後，僅一天之後，浙大的官博突然放出來了一段國學研究院院長袁行明近期在浙大講課的視頻。
按理說，雖然袁行明的課，基本上每期都會有人專門錄製，然後上傳到各大網站上，在各大視頻網上每次講課的視頻也都會有不少的播放量，但最多也就幾萬左右，因為對於許多尋常的人來說，還是不認識袁行明的人更多。
但浙大官博發的這條視頻，卻在當天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這條視頻，僅半天的時間，就被所有知名的文學類型的官博給轉發評論了，而且它不隻是在微博火了，在像貼吧這樣的論壇上，也同樣火了。
程行在僅僅猶豫了兩分鍾後回答袁行明的那四至，震驚了許多人。
因為詩詞，不像是其它晦澀難懂的東西，在如今中國人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跟詩詞打交道的現在，哪怕是尋常的普通人，也都知道程行這兩分鍾之內回答出的這後四至到底有多好。
因為後麵也有許多人想要去寫一個比程行更好的，但最終都沒有寫出來，而因為這個視頻的爆火，社會上更是出現了今年下半年最大的一個熱點現象，那就是所有人都在跟風寫李冶的八至。
因為李冶的八至，本身就蘊含著許多哲理性跟趣味性。
它的每一句都有對立麵，像對聯一樣好玩有趣。
真要強行硬湊上一兩句的話，很多人還真的都能湊出來，但真要寫出像程行那樣帶著很高的思辨跟哲理的句子，卻又很難。
全民都能參與，但也都是人菜癮大的東西。
不想火也難。
而許多人發現，不論是之前華清大學宣揚的劉曼曼質疑權威糾正碧玉事件，還是現在爆火的跟風模仿李冶的《八至》事件。
這其中都有程行的影子。
甚至程行在裏麵扮演的角色還都是舉足輕重不可或缺的。
不知道是誰把程行在華清演講的視頻泄露了出去。
程行與劉曼曼一問一答的那個視頻也在網上火了起來，而事實還真像劉曼曼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程行給出的出處和典故，劉曼曼就算是覺得碧玉一詞現在的解釋是錯的也沒用，因為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論證。
與袁老那堂課上突如其來的讓程行補四至一樣。
程行在回答劉曼曼的問題時，也沒有私下裏翻過書之後再去回答，而是在那場演講上，當場就給劉曼曼找出了論證的出處。
而這一係列預想不到的事情，要說最高興的，那就非徽州文藝出版社莫屬了。
因為再過兩天，程行的新書《一路溪行》，就要正式上市了。
……
(本章完)
收到了薑鹿溪發來的兩條微信。
第一條是你不是好人。
第二條是變態。
這第一條程行還能理解。
因為他確實威脅強迫薑鹿溪做過一些她不願做的事情。
除了這些之外，自己還強行牽過她的手，摸過她的臉。
所以，薑鹿溪說他不是好人，說他是壞人，這沒有什麽。
甚至，程行還希望她能這樣說。
因為程行可不想讓她說自己是一個好人。
薑鹿溪的好人卡，程行是絕對不要的。
隻是壞人他認了，這第二句變態是從何說起的？
自己從認識她到現在，好像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麽變態的事情吧？
於是程行就對著她發了個問號。
然後程行這個問號剛發出去。
薑鹿溪就立馬又發過來了一個變態。
程行又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薑鹿溪又發了一個變態。
“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我怎麽變態了？要是給不出一個說法，在這汙蔑我，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你等著，我絕不放過你。”看她還在發，程行直接快速的在手機上敲出了一段話發了出去。
這小妮子，反了天了。
無緣無故發一次就算了。
還敢接連發好幾個。
這樣汙蔑他，給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次見麵，程行絕不放過她。
而此時，已經洗好腳躺在被窩裏的薑鹿溪在看到程行發的這段話後抿了抿嘴，程行是變態，她肯定是有證據和理由的，不然她是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汙蔑他的，隻是這些證據和理由，薑鹿溪哪裏好意思去跟他說。
總不能打字跟他說，你是戀足癖，你以前看我的腳吧？
這些，薑鹿溪是不好意思跟他說的。
但程行就是變態，這是肯定的。
薑鹿溪也沒有汙蔑他。
當時自己洗腳不讓他看的時候，他答應了下來還偷偷地看，然後看的時候眼神也不對，呆呆的，跟看到了什麽很好的東西一樣。
“反正，你就是變態。”薑鹿溪將另外一隻放進被窩的小手伸了出來，然後在手機上打字道。
“嗬嗬，好，下次見麵你等著。”程行回道。
程行打完字後沒再等到薑鹿溪的回話。
一直到程行下了車後，才看到了薑鹿溪最後用英文發來的那句晚安。
程行笑了笑，他沒再回，把手機放進兜裏，便向著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最開始時，薑鹿溪用英文發了晚安之後，他還會再回一個安。
但薑鹿溪看到這個安字，還會再用英語發一遍。
有時候程行不讓她這個了。
她就會再發一個句號。
總之，她就是不想當最後一個墊底的人。
所以，每次當她用英語發了一次晚安後，程行就不會再回話了。
她早些睡，明天才能有個好的精神去上課。
不過程行想過了，現在她還上學，就不跟她在這個地方倔了。
但以後要是兩人都有閑下來的時間，程行就非要跟她倔一倔了，看看到底誰能倔到最後。
華清的女生宿舍裏，此時魏珊問道：“鹿溪，程行明天就要回杭城嗎？”
“嗯，明天六點的飛機。”薑鹿溪道。
“六點的飛機啊？那四點就得起來了。”魏珊道。
薑鹿溪聞言愣了愣，問道：“為什麽要四點啊！”
魏珊給薑鹿溪解釋道：“飛機不比其它交通工具，要提前兩個小時去機場辦理登機手續的。”
薑鹿溪聞言抿了抿嘴。
程行，又騙她。
早知道他明天四點就要起來。
薑鹿溪肯定不讓他再送自己回宿舍了。
從這裏到首都國際機場還是有些距離的。
他在首都機場旁邊訂酒店的話，回去也肯定得十一點多了。
他們八點半從廣場上回來的。
到了華清宿舍樓下的時候都十點了。
程行走出學校，再坐車去機場，肯定得十一點多的。
再洗漱一下，估計得十二點才能睡。
十二點睡的話，那就隻能睡四個小時。
想到這裏，薑鹿溪又想到了前幾天程行第一次回杭城的時候。
那次程行也是很晚才走的。
八點的飛機，六點就得起來，同樣也沒有睡多久。
薑鹿溪有些自責。
但她沒坐過飛機，確實不知道飛機要提前兩個小時去的。
但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
程行也有問題，他明明知道飛機要提前兩個小時辦理手續，太晚回去根本就睡不了幾個小時，還騙她時間很充裕，不著急。
薑鹿溪想拿出手機發消息質問一下他。
但想了想現在程行估計已經在酒店了，說不定已經躺下睡覺了。
薑鹿溪最終沒有再給他發消息。
程行回到酒店之後，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定了個早上四點的鬧鍾，便去睡覺了。
第二天淩晨四點被鬧鍾吵醒之後，程行就開始起來洗漱，然後去機場裏辦理登機牌，手續辦理完之後，程行在機場裏麵買了瓶飲料，便在候機室裏開始候機，他確實沒怎麽睡過來困。
現在才五點多一些，距離登機還有一些時間呢。
程行就想坐在椅子上睡一會兒。
但他剛想睡，就看到了手機上薑鹿溪發來的微信消息。
“伱到機場了？”薑鹿溪問道。
程行沒有回她的消息，而是皺著眉頭打字問道：“你怎麽起那麽早？”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薑鹿溪道。
“到了。”程行回道。
“你不是說六點的飛機嗎？”薑鹿溪問道。
“是六點的飛機，但是得提前兩個小時辦理登記……”
程行打了一半的字沒有再打下去。
他終於知道薑鹿溪為什麽這個點起來，又為什麽這個點會給他發消息問他有沒有到機場了。
“怎麽不回話了？”薑鹿溪問道。
“騙我好玩嗎？”薑鹿溪又接著問道。
這一次薑鹿溪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要不是魏珊昨天跟她說飛機要提前兩個小時過去辦理手續，薑鹿溪還被蒙在鼓裏呢，她自己有腿有腳的，又不是走不回來，程行根本就不用去送她的，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回來，程行要趕飛機，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騙子。”薑鹿溪打字道。
程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打字回道：“這一次確實是我不對，是我騙你在先，但這樣做，也隻是想多陪你待一會兒，因為這兩次每次離開，我都是抱著要很久之後才能見到你的心態，這一別，再見麵很有可能就是寒假，而且寒假我都不確定你不會不會回來，要是你不回來，時間會更久。”
薑鹿溪看到程行發來的消息愣了愣。
“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很後悔自己選擇去了浙大，本以為以現在的科技手段，不論多遠，想見一麵也隻是幾個小時的路程，但事實卻並非這樣。”程行道。
“見不見我，沒什麽關係的，就算是不見我，我們還會是朋友的，會永遠都是朋友，你身體還有學業才是最重要的。”薑鹿溪道。
“別裝傻啊薑鹿溪，我想要的是什麽身份，你知道的，還有，什麽最重要，我比你知道。”程行道。
“好了，你讓我睡一會兒，現在才五點，你也趕緊再睡一會兒覺。”程行說完，便關上了手機。
時間太早，他想薑鹿溪多睡一會兒。
薑鹿溪看到程行發的消息後也沒再給他發任何消息。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薑鹿溪第一次沒有在跟程行的談話中墊底的。
時間還早，她也想程行能在機場裏多補一會兒覺。
所以，程行之前說的沒錯。
他們兩人的心，有些時候，確實是一樣的。
薑鹿溪又看了一眼程行發的別裝傻啊那段話。
她看著手機上程行發的那段文字，呆呆的愣了很久。
程行關上手機後，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覺。
但雖然很困，也閉上了眼睛，卻並沒有怎麽睡著。
因為沒過多久，就開始檢票登機了。
上了飛機之後，程行才開始真正的躺著睡了起來。
要說這一次來京比第一次來京爽的，可能就是第一次來的時候帶了不少行李，這一次是空手而來的吧。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杭城。
程行將飛行模式給關閉，便看到了薑鹿溪微信發過來的好幾條消息，消息都是到了嗎？到沒到？要是到了跟我說一聲。
程行笑了笑，打字回道：“到了。”
這種有人時時關心的感覺，其實也挺好的。
“嗯。”沒過多久，程行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個嗯字。
程行回到安城後，並沒有再去學校，他先去了顏光所在的酒店，程行也在這家酒店訂了一間房間，然後狠狠地補了一覺。
太困了，他現在即便回學校上課也是睡覺。
第二天，程行跟顏光開始了下半段的新書演講宣傳。
而就在這幾天程行在各大高校進行新書演講宣傳的時候，華清的一條微博突然登上了熱搜，這條熱搜就是關於不久之前劉曼曼質疑的教課書和教育界的許多人士對於碧玉妝成一樹高中碧玉一詞的錯誤認識。
在劉曼曼給出了強有力的證據，各大專家經過嚴密的討論之後，認為劉曼曼質疑的是對的，這個錯誤最終也讓教育界糾正了過來。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華清大學的師生來說，早在一周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但真正對外界公布，卻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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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存在已久，沒有人去質疑的一道題，卻被自己學校的學生提出質疑並且給糾正了過來，華清的高層自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好的宣傳機會。
一時間微博上的各大媒體也都開始轉發評論了這條消息。
因此，登上熱搜，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隻是在有媒體在華清大學采訪劉曼曼的時候。
劉曼曼卻並沒有把功勞全都占為己有，她把程行那節演講課上的內容給媒體曝了出來，並且說出了如果沒有程行幫忙，即便她跟她的幾個同學們提出了質疑，但也無法找出證據，向老師專家們證明她們的觀點是對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中，程行是最為重要的。
一時間，程行也跟著這條采訪，登上了微博的熱搜。
而就在華清這方麵大肆宣傳劉曼曼所做出來的功績後，僅一天之後，浙大的官博突然放出來了一段國學研究院院長袁行明近期在浙大講課的視頻。
按理說，雖然袁行明的課，基本上每期都會有人專門錄製，然後上傳到各大網站上，在各大視頻網上每次講課的視頻也都會有不少的播放量，但最多也就幾萬左右，因為對於許多尋常的人來說，還是不認識袁行明的人更多。
但浙大官博發的這條視頻，卻在當天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這條視頻，僅半天的時間，就被所有知名的文學類型的官博給轉發評論了，而且它不隻是在微博火了，在像貼吧這樣的論壇上，也同樣火了。
程行在僅僅猶豫了兩分鍾後回答袁行明的那四至，震驚了許多人。
因為詩詞，不像是其它晦澀難懂的東西，在如今中國人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跟詩詞打交道的現在，哪怕是尋常的普通人，也都知道程行這兩分鍾之內回答出的這後四至到底有多好。
因為後麵也有許多人想要去寫一個比程行更好的，但最終都沒有寫出來，而因為這個視頻的爆火，社會上更是出現了今年下半年最大的一個熱點現象，那就是所有人都在跟風寫李冶的八至。
因為李冶的八至，本身就蘊含著許多哲理性跟趣味性。
它的每一句都有對立麵，像對聯一樣好玩有趣。
真要強行硬湊上一兩句的話，很多人還真的都能湊出來，但真要寫出像程行那樣帶著很高的思辨跟哲理的句子，卻又很難。
全民都能參與，但也都是人菜癮大的東西。
不想火也難。
而許多人發現，不論是之前華清大學宣揚的劉曼曼質疑權威糾正碧玉事件，還是現在爆火的跟風模仿李冶的《八至》事件。
這其中都有程行的影子。
甚至程行在裏麵扮演的角色還都是舉足輕重不可或缺的。
不知道是誰把程行在華清演講的視頻泄露了出去。
程行與劉曼曼一問一答的那個視頻也在網上火了起來，而事實還真像劉曼曼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程行給出的出處和典故，劉曼曼就算是覺得碧玉一詞現在的解釋是錯的也沒用，因為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論證。
與袁老那堂課上突如其來的讓程行補四至一樣。
程行在回答劉曼曼的問題時，也沒有私下裏翻過書之後再去回答，而是在那場演講上，當場就給劉曼曼找出了論證的出處。
而這一係列預想不到的事情，要說最高興的，那就非徽州文藝出版社莫屬了。
因為再過兩天，程行的新書《一路溪行》，就要正式上市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