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川瀾現在表情沒什麽大的變化，但卻久違地感到一陣尷尬。
就像上課突然被老師抓到偷偷玩遊戲一樣。
“早川君打的很精彩！”萩原研二放下環在胸前的雙臂朝早川瀾走近，遊戲廳五光十色的彩光照在半長發青年身上，微揚起的嘴角倒叫人看得暈眩。
什麽時候來的啊？
早川瀾有些想問，但又沒有開口，回想起自己剛才的作為，應該沒有很幼稚吧？
而且，自己的表現理論上來說還很帥。
萩原研二仿佛看出了早川瀾想問的，先一步回答：“打到一半那會來的，沒想到早川君遊戲技術這麽高。”
不是的。
萩原研二在遊戲還沒開始的時候就來了，剛好看見人群中本來格格不入的青年和一個男孩子握手。
即使對象是個小孩子，但早川瀾的動作卻十分標準，就好像這樣的狀態是刻在骨子裏的。
禮貌，溫和。
萩原研二覺得很新奇，憑著優秀的身高，靠在一旁的遊戲機子邊默默看著眼前熱鬧的情景。
“過獎了，跟一群小朋友切磋一下而已。好久來過這樣的遊戲廳了。”早川瀾內心奇異的被抓包感消失，很自然地跟萩原研二打著招呼。
“萩原警官是來參加聯誼？”早川瀾想起今天晚上的安排。
“是，哈哈哈，今天比較空閑。”
萩原研二點頭，視線卻看向早川瀾手中的沒送出去的遊戲幣。
“這些遊戲幣……”早川瀾將印著各種圖形的硬幣拋向空中，靈活接住，隨即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警官有興趣嗎？隨便玩玩，別浪費了這些遊戲幣。”
“榮幸至極。”
*
今天的遊戲廳跟平常沒有什麽大不同，響亮的遊戲特效聲，十分花哨的遊戲屏幕，還有少年們或興奮或沮喪的叫喊聲。
但平常不太火的射擊遊戲區域卻圍了不少人。
幾個男孩子在外排擠成一團，但卻一一保持安靜，心跳頻率加快，跟著砰砰砰卻極具韻律的遊戲槍聲跳動著。
“你說這兩個大哥哥誰會贏啊?”
人群中發出壓低的清脆聲音。
“不好說，你看左邊短頭發的發射速度相比之下慢些，但卻百發百中，專門挑選分值較大但更困難的目標。”
“但右邊長頭發的哥哥則是快發，目標沒有選擇，來一個打一個，精準度也不低，分數增加的很快。”
另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有模有樣地分析。
“他們好厲害，都用單手！我上次玩的時候那個遊戲槍震動好大，一點也不好瞄準！”
“他們最先幾槍也不準，可能是後麵故意順著遊戲偏移方向改動的，不過的確很厲害。”
早川瀾左手單舉著紅外感觸的遊戲槍打擊目標，耳朵裏傳進兩個孩子的對話，偏頭望向聲源處，掃了一眼很快又轉過頭。
跟那男孩說的一樣，這裏的遊戲槍用的紅外感線，打起來震動感也強，一般的小孩子使起來的確吃力。
但對於他和警察出身的萩原研二來說，這倒沒什麽影響。
早川瀾瞄準好一個目標，利落地扳動扳機，心想現在的孩子們還挺懂。
看來這遊戲廳真是有不少未來的優秀人才。
“早川君，瞄準目標的時候不專心可是會輸的哦！”
萩原研二話音剛落，遊戲結束的紅色字樣冒出來。
這場，萩原研二勝利。
“萩原君很厲害，射擊這方麵還是比不過專業人士。”早川瀾放下遊戲槍，張口誇讚。
萩原研二看向最後的得分數字，不禁綻開一抹教人看不出情緒的笑容，“早川君也很厲害。”
1170。
真是個，不太美妙的數字。
電話聲打斷了兩人的商業互吹，早川瀾掏出手機，眼尖的萩原研二隻看到一串數字。
沒有備注。
早川瀾接起電話，對麵傳出同樣嘈雜的歌聲，但勉強還能聽出人聲，“你在哪？迷路了嗎？要不要找人接你一下？”
對麵一連三問，開的免提讓萩原研二辨認出是自家幼馴染的聲音。
“小陣平，早川君跟我一起呢，現在在底下一層的遊戲廳，馬上就上來，不用麻煩其他同事了。”
率先開口的反而是萩原研二。
對麵的鬆田陣平也是一愣，緊接著是起身和走路的聲音，過了五六秒，嘈雜的人聲小了些，傳過來的人聲清晰起來，“萩？你也在下麵？怪不得到現在都沒來，行！你們兩個先上來，記得包廂門牌號吧？”
“當然。”萩原研二回答。
“好的，鬆田君，我和萩原警官馬上就上來。”早川瀾補充一句，掛掉了電話。
“早川，”等著電梯的萩原研二突然喊出旁邊人的名字，“下次可以不用敬稱嗎？直接叫我萩原就可以。”
像是怕冒犯到，半長發的青年朝著早川瀾俏皮地眨眼，繼續補充一句：“如果介意的話也可以不用改。”
聽到這項要求的早川瀾欣然答應，臉上掛起微笑。
“好的，萩原。”
好的，研二。
兩人進入包廂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幾個同事正在台上忘情獻歌，剩下的人則是三五成群聊得熱火朝天。
場麵十分融洽。
“萩原君你來了？”
很快有人發現新來的人，早川瀾一進門便往人少的角落走去，萩原研二則像晚來的宴會主角被人拉了去。
“萩就那樣子，在場沒有他不認識的。”早川瀾聽到身後聲音，轉身發現是同樣想一個人待著的鬆田陣平。
今晚的卷發青年換了身休閑的體恤，此刻慵懶地抵在沙發一邊喝著啤酒罐頭，跟白天嚴厲的樣子大相徑庭，鬆田陣平向早川瀾抬下巴示意他坐到一邊。
“鬆田君。”
早川瀾坐到鬆田陣平旁邊，順著鬆田陣平的話，把視線投向人群中心的萩原研二。
穿著休閑西裝的半長發警官先生正毫無壓力地跟周圍人交談著，時不時引起一陣大笑。而他本人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完全沒有半點怯場。
遊刃有餘，天生的交際者。
“萩原警官很受歡迎，”早川瀾表示同意，“鬆田警官和他的感情很好呢。”
“哈？的確。”
早川瀾本來以為鬆田陣平會說反話，但他出奇地沒有反駁。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連鬆田陣平都被吸引到了。
“大消息！下周末三森隊長要結婚啦！”
“恭喜恭喜！”
“這麽快？三森隊長你不厚道啊……”
“冨原！你怎麽往外跑啊，三森隊長結婚你這麽傷心嗎？”
……
人群中，三森由紀子穿著一襲貼身的連衣裙，平日高高翹起的馬尾換成低盤的溫婉發型，不變的是仍舊精致的妝容，但整個人的狀態卻跟白天不一樣。
“歡迎大家下周末來參加我的婚禮，請柬就不送了，人來了就行。”
“啊……下周末剛好值班，誰能跟我換個時間啊！”剛好要錯過時間的同事發出慘叫，隻能被旁邊人安慰：“沒事，喜糖我們幫你吃了，安心值班就行。”
這一句無異於鯊人誅心，倒黴蛋同事滑稽的表情引起哄笑。
“早川君，有空的話也可以來。”
三森由紀子專門走到人少的這邊，朝著鬆田陣平和早川瀾發出邀請。
“肯定來。”鬆田陣平舉起啤酒罐一敬，麵色舒緩。
“很榮幸，有空一定到場祝賀。”早川瀾點頭，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鑒於第二天還是工作日，聯誼沒有開到很晚。期間，早川瀾跟幾個爆處組裏的同事打了招呼，隻是跟在鬆田陣平旁邊靜靜坐著，端著酒杯淺抿兩口。
甚至到最後還幫忙架了兩個醉得厲害站不住腳的同事扶到出租車上。忙活完，早川瀾也準備回家。
“早川，一起嗎？”
馬路上，明明喝了很多酒的萩原研二卻像沒事人一樣，甚至連臉色都沒有絲毫變紅，口齒清晰地提議。
早川瀾想起兩人住一個小區，同意了。
恰巧這裏離小區不遠，兩個人決定走回去。一路上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剛剛在聯誼會上巧舌如簧的萩原研二也沒發聲。
兩個人就這樣並排走著，直到小區前。
“再見!早川。”
“晚安，萩原……”
早川瀾默默把後麵的警官兩字省去，停在樓前看著走向旁邊另一棟樓的萩原研二。
還沒等早川瀾走進樓道，突然感覺眼前一陣暈眩，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倒，本能性扶到欄杆上，手臂卻使不上勁，麵朝地倒向地麵。
“！？”
“喵喵？”
早川瀾發出驚訝的聲音，驟然降低的視線和伸出的毛茸茸的爪子讓他心中一陣不妙。
果不其然，他側頭看向瓷磚質地的牆壁，模模糊糊倒映出一隻貓咪的形狀。
【係統？】
空氣靜默著。
【係統。】
係統仍然沉默著，就像死了一樣。
【係統！】
終於在早川瀾語氣不善的第三聲呼喊中，死掉的係統活了過來。
【啊！怎麽了……】
【你這麽早又睡覺了?】
早川瀾言下之意實在明顯，係統不好再推辭，結結巴巴憋出兩句。
【這個嘛，正常正常，上次說了有些buff是隨機的。】
早川瀾一聽，果然看見卡牌上buff一欄的【奇妙變變變】字樣閃閃發光。
【你上次真的說……】
【隨機變個貓，宿主你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完全相信你的！】
係統大叫著截斷早川瀾的話，又繼續安慰。
【宿主你現在很可愛，隨便找個人都能保你兩天貓糧……還是說，你是犬派？】
【……48個小時後就能變回來嗎？】
早川瀾沒回答係統毫無營養的問題，繞著柱子開始馴服四肢，貓與人完全不同的身體構造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理論上是可以的。】
【說點愛聽的。】
早川瀾對係統的答案並不滿意。
【那必須48個小時，時間一到就變回來!】
係統打下包票。
【會被其他人看到嗎？】
早川瀾突然有些擔心，貓變人，人變貓，要是有人碰巧不小心看到了，那還真挺可怕的。
【不會的，現在就沒人看到。到快變回來的時候我會提醒宿主的！】
【那這會被畫進去嗎？】
【額，肯定不會把宿主畫進去的，畢竟咱們還算科……學？】
【你認真的？】
係統說完也覺得自己有些胡扯，留下一句宿主你自己加油，再次下線裝死。
早川瀾：“……”
看著毛茸茸的爪子，早川瀾今年第一次感到這麽無望。
“喵~”
就像上課突然被老師抓到偷偷玩遊戲一樣。
“早川君打的很精彩！”萩原研二放下環在胸前的雙臂朝早川瀾走近，遊戲廳五光十色的彩光照在半長發青年身上，微揚起的嘴角倒叫人看得暈眩。
什麽時候來的啊？
早川瀾有些想問，但又沒有開口，回想起自己剛才的作為，應該沒有很幼稚吧？
而且，自己的表現理論上來說還很帥。
萩原研二仿佛看出了早川瀾想問的，先一步回答：“打到一半那會來的，沒想到早川君遊戲技術這麽高。”
不是的。
萩原研二在遊戲還沒開始的時候就來了，剛好看見人群中本來格格不入的青年和一個男孩子握手。
即使對象是個小孩子，但早川瀾的動作卻十分標準，就好像這樣的狀態是刻在骨子裏的。
禮貌，溫和。
萩原研二覺得很新奇，憑著優秀的身高，靠在一旁的遊戲機子邊默默看著眼前熱鬧的情景。
“過獎了，跟一群小朋友切磋一下而已。好久來過這樣的遊戲廳了。”早川瀾內心奇異的被抓包感消失，很自然地跟萩原研二打著招呼。
“萩原警官是來參加聯誼？”早川瀾想起今天晚上的安排。
“是，哈哈哈，今天比較空閑。”
萩原研二點頭，視線卻看向早川瀾手中的沒送出去的遊戲幣。
“這些遊戲幣……”早川瀾將印著各種圖形的硬幣拋向空中，靈活接住，隨即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警官有興趣嗎？隨便玩玩，別浪費了這些遊戲幣。”
“榮幸至極。”
*
今天的遊戲廳跟平常沒有什麽大不同，響亮的遊戲特效聲，十分花哨的遊戲屏幕，還有少年們或興奮或沮喪的叫喊聲。
但平常不太火的射擊遊戲區域卻圍了不少人。
幾個男孩子在外排擠成一團，但卻一一保持安靜，心跳頻率加快，跟著砰砰砰卻極具韻律的遊戲槍聲跳動著。
“你說這兩個大哥哥誰會贏啊?”
人群中發出壓低的清脆聲音。
“不好說，你看左邊短頭發的發射速度相比之下慢些，但卻百發百中，專門挑選分值較大但更困難的目標。”
“但右邊長頭發的哥哥則是快發，目標沒有選擇，來一個打一個，精準度也不低，分數增加的很快。”
另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有模有樣地分析。
“他們好厲害，都用單手！我上次玩的時候那個遊戲槍震動好大，一點也不好瞄準！”
“他們最先幾槍也不準，可能是後麵故意順著遊戲偏移方向改動的，不過的確很厲害。”
早川瀾左手單舉著紅外感觸的遊戲槍打擊目標，耳朵裏傳進兩個孩子的對話，偏頭望向聲源處，掃了一眼很快又轉過頭。
跟那男孩說的一樣，這裏的遊戲槍用的紅外感線，打起來震動感也強，一般的小孩子使起來的確吃力。
但對於他和警察出身的萩原研二來說，這倒沒什麽影響。
早川瀾瞄準好一個目標，利落地扳動扳機，心想現在的孩子們還挺懂。
看來這遊戲廳真是有不少未來的優秀人才。
“早川君，瞄準目標的時候不專心可是會輸的哦！”
萩原研二話音剛落，遊戲結束的紅色字樣冒出來。
這場，萩原研二勝利。
“萩原君很厲害，射擊這方麵還是比不過專業人士。”早川瀾放下遊戲槍，張口誇讚。
萩原研二看向最後的得分數字，不禁綻開一抹教人看不出情緒的笑容，“早川君也很厲害。”
1170。
真是個，不太美妙的數字。
電話聲打斷了兩人的商業互吹，早川瀾掏出手機，眼尖的萩原研二隻看到一串數字。
沒有備注。
早川瀾接起電話，對麵傳出同樣嘈雜的歌聲，但勉強還能聽出人聲，“你在哪？迷路了嗎？要不要找人接你一下？”
對麵一連三問，開的免提讓萩原研二辨認出是自家幼馴染的聲音。
“小陣平，早川君跟我一起呢，現在在底下一層的遊戲廳，馬上就上來，不用麻煩其他同事了。”
率先開口的反而是萩原研二。
對麵的鬆田陣平也是一愣，緊接著是起身和走路的聲音，過了五六秒，嘈雜的人聲小了些，傳過來的人聲清晰起來，“萩？你也在下麵？怪不得到現在都沒來，行！你們兩個先上來，記得包廂門牌號吧？”
“當然。”萩原研二回答。
“好的，鬆田君，我和萩原警官馬上就上來。”早川瀾補充一句，掛掉了電話。
“早川，”等著電梯的萩原研二突然喊出旁邊人的名字，“下次可以不用敬稱嗎？直接叫我萩原就可以。”
像是怕冒犯到，半長發的青年朝著早川瀾俏皮地眨眼，繼續補充一句：“如果介意的話也可以不用改。”
聽到這項要求的早川瀾欣然答應，臉上掛起微笑。
“好的，萩原。”
好的，研二。
兩人進入包廂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幾個同事正在台上忘情獻歌，剩下的人則是三五成群聊得熱火朝天。
場麵十分融洽。
“萩原君你來了？”
很快有人發現新來的人，早川瀾一進門便往人少的角落走去，萩原研二則像晚來的宴會主角被人拉了去。
“萩就那樣子，在場沒有他不認識的。”早川瀾聽到身後聲音，轉身發現是同樣想一個人待著的鬆田陣平。
今晚的卷發青年換了身休閑的體恤，此刻慵懶地抵在沙發一邊喝著啤酒罐頭，跟白天嚴厲的樣子大相徑庭，鬆田陣平向早川瀾抬下巴示意他坐到一邊。
“鬆田君。”
早川瀾坐到鬆田陣平旁邊，順著鬆田陣平的話，把視線投向人群中心的萩原研二。
穿著休閑西裝的半長發警官先生正毫無壓力地跟周圍人交談著，時不時引起一陣大笑。而他本人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完全沒有半點怯場。
遊刃有餘，天生的交際者。
“萩原警官很受歡迎，”早川瀾表示同意，“鬆田警官和他的感情很好呢。”
“哈？的確。”
早川瀾本來以為鬆田陣平會說反話，但他出奇地沒有反駁。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連鬆田陣平都被吸引到了。
“大消息！下周末三森隊長要結婚啦！”
“恭喜恭喜！”
“這麽快？三森隊長你不厚道啊……”
“冨原！你怎麽往外跑啊，三森隊長結婚你這麽傷心嗎？”
……
人群中，三森由紀子穿著一襲貼身的連衣裙，平日高高翹起的馬尾換成低盤的溫婉發型，不變的是仍舊精致的妝容，但整個人的狀態卻跟白天不一樣。
“歡迎大家下周末來參加我的婚禮，請柬就不送了，人來了就行。”
“啊……下周末剛好值班，誰能跟我換個時間啊！”剛好要錯過時間的同事發出慘叫，隻能被旁邊人安慰：“沒事，喜糖我們幫你吃了，安心值班就行。”
這一句無異於鯊人誅心，倒黴蛋同事滑稽的表情引起哄笑。
“早川君，有空的話也可以來。”
三森由紀子專門走到人少的這邊，朝著鬆田陣平和早川瀾發出邀請。
“肯定來。”鬆田陣平舉起啤酒罐一敬，麵色舒緩。
“很榮幸，有空一定到場祝賀。”早川瀾點頭，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鑒於第二天還是工作日，聯誼沒有開到很晚。期間，早川瀾跟幾個爆處組裏的同事打了招呼，隻是跟在鬆田陣平旁邊靜靜坐著，端著酒杯淺抿兩口。
甚至到最後還幫忙架了兩個醉得厲害站不住腳的同事扶到出租車上。忙活完，早川瀾也準備回家。
“早川，一起嗎？”
馬路上，明明喝了很多酒的萩原研二卻像沒事人一樣，甚至連臉色都沒有絲毫變紅，口齒清晰地提議。
早川瀾想起兩人住一個小區，同意了。
恰巧這裏離小區不遠，兩個人決定走回去。一路上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剛剛在聯誼會上巧舌如簧的萩原研二也沒發聲。
兩個人就這樣並排走著，直到小區前。
“再見!早川。”
“晚安，萩原……”
早川瀾默默把後麵的警官兩字省去，停在樓前看著走向旁邊另一棟樓的萩原研二。
還沒等早川瀾走進樓道，突然感覺眼前一陣暈眩，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倒，本能性扶到欄杆上，手臂卻使不上勁，麵朝地倒向地麵。
“！？”
“喵喵？”
早川瀾發出驚訝的聲音，驟然降低的視線和伸出的毛茸茸的爪子讓他心中一陣不妙。
果不其然，他側頭看向瓷磚質地的牆壁，模模糊糊倒映出一隻貓咪的形狀。
【係統？】
空氣靜默著。
【係統。】
係統仍然沉默著，就像死了一樣。
【係統！】
終於在早川瀾語氣不善的第三聲呼喊中，死掉的係統活了過來。
【啊！怎麽了……】
【你這麽早又睡覺了?】
早川瀾言下之意實在明顯，係統不好再推辭，結結巴巴憋出兩句。
【這個嘛，正常正常，上次說了有些buff是隨機的。】
早川瀾一聽，果然看見卡牌上buff一欄的【奇妙變變變】字樣閃閃發光。
【你上次真的說……】
【隨機變個貓，宿主你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完全相信你的！】
係統大叫著截斷早川瀾的話，又繼續安慰。
【宿主你現在很可愛，隨便找個人都能保你兩天貓糧……還是說，你是犬派？】
【……48個小時後就能變回來嗎？】
早川瀾沒回答係統毫無營養的問題，繞著柱子開始馴服四肢，貓與人完全不同的身體構造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理論上是可以的。】
【說點愛聽的。】
早川瀾對係統的答案並不滿意。
【那必須48個小時，時間一到就變回來!】
係統打下包票。
【會被其他人看到嗎？】
早川瀾突然有些擔心，貓變人，人變貓，要是有人碰巧不小心看到了，那還真挺可怕的。
【不會的，現在就沒人看到。到快變回來的時候我會提醒宿主的！】
【那這會被畫進去嗎？】
【額，肯定不會把宿主畫進去的，畢竟咱們還算科……學？】
【你認真的？】
係統說完也覺得自己有些胡扯，留下一句宿主你自己加油，再次下線裝死。
早川瀾：“……”
看著毛茸茸的爪子，早川瀾今年第一次感到這麽無望。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