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約你的人好多,不是上次那個卡宴吧?”“不是。為什麽這麽問啊?”“直覺。別忘記了,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我毫不留情地破了她的第六感:“不是。”“你們怎麽認識的,你和卡宴?”“大學時候認識的。”“哦。”表姐點點頭,“我去洗澡。”表姐在臥室前回頭:“不知道為什麽耶,總覺得那個人看你的眼神有點奇怪。”我笑了笑,“有什麽奇怪的,就是挺多年沒見而已。”“大概是我看錯了吧。”表姐擺擺手。第二天幸福地睡到十一點,起來的時候表姐已經走了。從洗手間洗漱出來聽到熟悉的鈴聲,這才想起昨天晚上回來把手機扔鞋櫃上了,看到號碼,是陸先生。“陸先生。”不是說下午嗎?“剛起床?”這也知道?“是啊。”“下來吧。”“您在樓下?”“嗯。”“好的,您稍等。”上車的時候,注意到陸先生穿了一件白襯衫,外加一層藏藍色v領針織背心,一看就是極舒適的料子,卡其色亞麻長褲,休閑不失莊重,反觀自己可能還是有點隨便,黃色polo衫,藏藍色褲子,昨天查了資料說高爾夫一定要穿有領衣服和西褲。“不好意思,陸先生,讓您久等了。”因為要回房間換衣服,估計他等了有五分鍾了。“想吃什麽?”提到吃,我這才想起昨天吃那些韓國料理根本就沒飽,熬到今天中午已經是饑腸轆轆了。換做和表姐一起肯定就會說:“餓死了,趕緊找一家好吃的。”但跟眼前這個人怎麽方便說呢,太失禮了。“陸先生,中午我請客吧。”他看了我一眼:“你很在乎?”“老讓您破費,感覺不好。”以前讀書的時候,和孔堯在錢上也是很明確的,雖然回贈的東西都不如他送的貴,畢竟做學生錢不多;但是現在工作了,怎麽還能欠著別人呢。“隨你。”男人還是淡淡的口氣,聽不出喜怒。“她們兩呢?”“和媽媽出去了。”其實天下哪有媽媽不疼孩子的?第一次見倆胖妞的媽媽,就著急地流眼淚了,估計真的是平時太忙碌,顧不上孩子吧。中午吃晚飯以後就去球場了,車子開了快一個小時才到。看著一大片綠的發亮的草場,我不得不承認高爾夫的場地就決定了它隻能是一項貴族運動,它也是唯一一項能把鍛煉和休閑觀光結合起來的運動吧。下車後,陸先生從車後麵拿出兩包球杆,遞給我一副,還挺沉的。很快有球童過來接過我們的球杆,“陸先生您好,孟先生在那邊等您了。”換完高爾夫鞋,球童開著電瓶車帶著我們前往球場。因為昨天下過雨,球場上還帶著微微的濕意,草看上去特別嬌嫩細綠,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香,很宜人。球童帶我們去球洞所在的草地,稱為“果嶺(green)”。球童口中的孟先生已經到推杆階段了。我們下車,看到一位身著深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正在舉著推杆的姿勢,旁邊除了球童之外還站著一位戴著橘色球帽,身著白色衣服的女士。看到我們過來,孟先生把球杆交給球童,笑著走過來,“陸總,可讓我好等啊。”陸先生和他握了握手:“剛才路上耽擱。”孟先生看了看我:“這位是?”我說:“我叫盧琪。”“好,小盧,今天在這好好玩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會打。”孟先生擺擺手,跟旁邊的女子說:“新雅,你在這邊和小盧推推球,我和陸總要去發球台那邊重新比一場。”那位女子點點頭,輕聲說:“好的,孟總。”她剛才一直半低著頭,加上戴著帽子,我沒看清楚她的長相,這才發現她長得很清秀,畫著淡淡的妝,加上聲音也很溫柔,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我也不太會,我們就在這邊練習一下手感吧。”她對我笑了笑,球童馬上把球杆遞給我。“你看,球杆就粘著左手食指靠掌的最後一個關節,然後大拇指和食指的v形紋要指向右眼的方向,然後右手就用全部指頭握著杆,拇指和食指之間的v形紋指向下巴。”“然後呢,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臂和關節盡量向身體靠緊,嗯,就是這樣。現在你可以試著揮一下杆,不需要太用力,適中的力道就可以。”我揮了幾下杆,她說:“嗯,就是這樣。”然後又學了如何推球,什麽時候該用什麽杆等等,後來就從練習把球打遠推近,發現把球推進球洞那一刻的感覺非常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