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東沒吭聲,季舒自顧自說道:“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如果有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在一起。”“你呢?我都告訴你了,你也要和我說。”“我還沒答應你要告訴你,是你自己主動說的。”“啊,你竟然耍賴。”季舒指著季越東一臉震驚,季越東握住他的手,包在掌心裏。“走吧,下山了。”季越東拉著他往下走,季舒被他牽著跟在他身後。季越東的背影和從前一樣,高大的像是一座山,支撐著他的山,他往前,一直在往前,追隨著這座山,他不想翻越,隻想著在上麵安營紮寨。如今,他的夢成真了。他撒開季越東的手,往下跑,蹦蹦跳跳像隻兔子,一步三回頭,他對季越東大喊道:“我比你快。”季越東走在後頭,忍不住提醒他,“小心些,別摔了。”季舒聽著熟悉的叮囑哈哈大笑,他又朝季越東撲過去,用力地抱住,拚命地呼吸嗅著季越東身上的氣味,他說:“我又有家了。”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是育兒了!第53章 53列車抵達池袋, 季越東推了推靠在自己肩頭的季舒,小朋友睡得很熟,季越東輕喊了兩句, 他才懵懵然醒來, “怎麽了?”“到站了。”季越東攬著他的肩膀,一手拖著行李箱, 一手拉著季舒的手往外走。走出車站,天邊晚霞墜下,季舒小跑了幾步,季越東跟在他身後, 朝他伸出手。他們先去了酒店登記住宿,把行李放好後出來,這附近吃的東西還挺多。他們找了家小酒館, 聽著舞台上的歌手彈吉他唱著原創, 日文曲調慢悠悠慵懶著,季舒偷偷把季越東給他點的牛奶推到一邊,把季越東的酒喝了大半。這裏的夜暗得很慢,形形色色的人在燈光裏穿梭。他們漫步在其中,走在淩晨的路燈下,藏在僻靜無人的陰影裏交換一支煙,廝磨一個吻。季舒喜歡這個地方,他的頭發長了些, 揚起頭接吻的時候柔順垂落。回酒店的路其實不長,但季舒似乎等不及, 叫了的士,十分鍾的路,五分鍾到。車內是逼仄,身體是燥熱,心是興奮。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季舒拉開車門,迫不及待下車。季越東跟在他身後,季舒走進酒店,扭頭催促,“快一點。”季越東一頓,加快了腳步,路過大堂前台,餘光瞥到前台閃爍帶著笑意的目光,他低下頭摸了摸鼻尖。電梯裏四麵都是玻璃,季舒靠在玻璃牆上,側頭看他。季越東按下十八層,季舒看著慢慢往上跳的層數,朝季越東靠過去。他像是朵一夜綻開了的玫瑰,無時無刻都不是在勾.引。他用頭去撞季越東的肩膀,小聲咕噥,“怎麽還不到啊?”季越東按住他的後腦勺,看了眼右上角的攝像頭,低聲叮囑,“別亂動。”“叮”的一聲響,電梯門緩緩打開,季越東摟住季舒的腰往外走。走廊上的燈光不算亮,深夜靜悄悄,季越東讓他安靜些,季舒聽話地點頭。他們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季越東拿著房卡刷門。季舒就從身後抱住他,臉趴在他的背上,他的鼻尖輕輕蹭,嘴唇若有若無碰著。隔著單薄的衣服布料,滾燙炙熱的呼吸像是能把皮膚穿透,季越東深吸一口氣,後背僵硬。門開了,他轉過頭,低頭看著季舒。小朋友的臉很紅,可能是喝酒的緣故,也可能不是。他把人拉入自己懷中,門輕輕合攏,季舒的後背靠在門版上,季越東挑起他的下巴,溫柔至極的吻落在他的眉心、鼻尖還有嘴唇上。季舒被溫待,卻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愛我嗎?”季越東碰著他的臉,啜了一口他的下唇,他說:“我愛你。”“我是你寶貝嗎?”“是的,你是我的寶貝。”季越東往下壓,從嘴唇吻到了脖頸,細細綿綿的吻,他含著季舒的耳垂。季舒“唔”了一聲,聽到季越東說:“你在我心裏生根了。”季舒笑了,季越東的頭埋在他的肩窩裏吻他,他張開手滿足地抱住心上的人,他說:“你把我種下了,就得負責施肥。”季舒揪著那個他所癡迷的人,在顛倒之中,哭聲細碎不成調。他的身體為季越東演奏,成了黑白琴鍵,成了誦愛的曲譜。在徹底長大後,落下的果實,捧在手裏一口咬下,多汁又甜美。季舒品嚐到了情愛的滋味後,就似著迷了一般,纏著季越東不肯放開。他們在夜深人靜的夜晚耳鬢廝磨,在黃昏街道的長椅上看著白鴿飛起,季舒拉住季越東的手,扯到自己這邊,在人來人往前吻住了季越東。吻是密集小節奏的鼓點,每一次每一下讓心髒砰砰跳,季越東覺得時光像是在倒退,青澀的少年期重返。他們走在夏天的街道,披著陽光戴著大墨鏡,鬆鬆垮垮的短袖短褲,一人一支牛奶味的冰棍。季越東把季舒拍的照片發給鄭元,鄭公子驚得一個鯉魚打滾爬了起來,他捏著手機,立刻撥了過去,“這不是東哥,我的東哥哪裏去了?”季越東翹著腿,到膝蓋的短褲,寬鬆的短袖,衣服上印著皮卡丘。他和季舒剛剛在日本的影院看完一場電影,從商店裏買了一模一樣的電影周邊衫穿,他像是年輕了十歲或者二十歲,嘴角含著笑,他對鄭元說:“你也去談個戀愛吧,一直單著多寂寞。”鄭元震驚於他這個馬後炮,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從日本回來,季舒買了一大堆禮物,送給陸瀟的居多,占據了大半個行李箱,有陸瀟想要的遊戲機、限量版的耳機、球鞋還有各類雜七雜八的小禮物。季越東替他把這些東西整理出來,盤腿坐在地上,用季舒買的禮品袋一樣樣放好,又拿出卡片,他仰起頭問季舒,“卡麵上的內容是不是該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