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緋煙一時愣住,想說這不是管不管的事情,而是能不能管的事。


    這可是白蓮教教主,天下有名的大宗師強者,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啊。


    但她剛開口,便又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轉念一想,此人既然知道是白蓮教教主,仍然敢這麽說,必然是有所依仗。


    是之前那一劍嗎?秦緋煙的目光落在顧川身旁的那兩名女子身上,最終鎖定了阿竹。


    那紫衣女子手裏無劍,斬出剛才那驚世一劍的,應當是這黑衣女子了,看著年紀也沒有多大,劍法卻強的可怕,連宗師也能逼退,當真不凡。


    “閣下要多管閑事?”邵空鳴聞言,嗬嗬一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閣下要如何管這樁閑事了。”


    他剛說完,那一側的宗師便悍然出手,身形化作一抹黑風向顧川殺來。


    他雙掌攀附罡風,沿途的鬆針都被吹開,氣勢一時無兩。


    “公子小心,此人掌法頗為……”秦緋煙出聲提醒,就這一會兒,她的內炁已然恢複成了先天境的層次,且陷入了短時間的虛弱期,不能再如方才一般出手了。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顧川身側的阿竹便已經出手,卻見她驟然拔劍,一劍向那宗師斬落!


    劍已落下,劍氣縱橫,一道劍氣分化成兩道,以左右夾擊之勢,分別飛射而去。


    “這是什麽劍法?!”那宗師身形陡然停下,駭然的望著那兩道劍氣,手中動作也沒有慢,雙掌裹挾罡風迎了上去!


    鐺~一聲巨響,罡風與劍氣碰撞,那宗師霎時被擊退數步,劍氣消散,罡風也隨之不見,他雙手顫抖,抬起來一看,掌心兩道血痕浮現。


    “大宗師……不對,隻是接近大宗師層次的劍法,果然是有幾分本事。”邵空鳴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他給了那宗師一個眼神示意,而後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若是常人連捕捉到都不可能,落在秦緋煙這等先天境眼裏,也隻能大概看到一抹痕跡。


    邵空鳴的目標很明確,他直奔顧川而來,幾乎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近前,而後抬手便朝他天靈蓋上拍去,一擊便要置顧川於死地!


    顧川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中的折扇輕輕扇著,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於生死之間,刹那之時,身側的紫衣女子也動了,抬手以指作劍,瞬間揮出一道紫色的劍氣來!


    邵空鳴早有提防,他動作未停,另一隻手便要將這劍氣擋下,隻是剛抬手就瞳孔一縮,連忙收手暴退!


    剛才那黑衣少女的劍氣,不過是接近大宗師,他自信可以憑一手接下,可這紫衣女子的劍氣,卻是實打實的大宗師境!


    “大宗師?”邵空鳴驚疑不定的看著那紫衣女子,卻是在想著這人是誰?


    江湖上,大宗師的強者攏共也就那麽幾位,個個都是名震天下的人物,少有無名之輩。


    可是,他卻想不到,有哪個大宗師會出現在如今的金州,而且,這樣的強者,居然會保護一個弱書生,由他驅使。


    “我們走!”


    想不明白,邵空鳴當即便決定退走,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


    “是!”


    其他人應聲,跟著他迅速離去。


    “就這麽走了?”顧芳瑜看著離去的白蓮教等人,有些傻眼。


    還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呢,畢竟那可是大宗師啊,氣勢洶洶的前來,不打一場就走,不會覺得臉上無光嗎?


    “不走還能如何?”顧川微微一笑,始終都是那般恣意,即便麵對的是白蓮教教主這等絕世強者。


    顧芳瑜聞言,目光卻是落在了一旁的巳蛇和阿竹身上,咋舌道:“你是怎麽忽悠她們跟著你的?”


    著實有些難以想象,這手段下作的臭書生,身邊能跟著這麽多的強者。


    一個阿竹也就算了,還能說是心思單純,年紀不大被騙了。


    現如今這新出現的紫衣女子又是怎麽回事?能讓白蓮教教主主動退走,說不得也是個大宗師,這般強者也能被他給忽悠了?


    顧川聞言,淡笑著道:“什麽叫忽悠?我以真心待人,人必真心待我,她們可都是自願的。”


    這話讓巳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話你說起來就不覺得有一丁點的羞愧嗎?還自願,要不是那院子裏布下的天羅地網,本座才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顧川當然不會羞愧,他看著巳蛇道:“看來這東西對他們也沒有那麽重要,這麽輕易就走了。”


    巳蛇搖了搖頭:“並不是,此前教中有傳言,教主在北州受了重傷,現在看來那並不是傳言,他真的受了傷,想來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養好,所以才不會輕易出手。”


    這事兒顧川知道,屈靜白從北州回來的時候,就與他說過了。


    正聊著,一旁的秦緋煙走了過來,她收起了血鳳刀,衝顧川抱拳道:“此番多謝公子仗義出手了。”


    她確實是該感激的,這白蓮教是衝著她而來,目的就是她的功法,這件事和別人沒有什麽關係,但顧川卻願意出手相助,替她解了這生死危機。


    秦寨主俠肝義膽,最是講究江湖義氣、知恩圖報。


    不等顧川開口,她便開口道:“古公子若有所求,稍後可來裴氏武館尋我,隻要要求不算過分,緋煙都會答應。”


    她這話,倒是讓顧川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秦緋煙是看出來了,她很聰明,明白天底下沒有掉餡餅兒的事,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


    顧川做這些,都是有所求的,這些她都明白,與其顧川提出來,倒不如她主動言說,也免得彎彎繞繞,再麻煩了。


    “好!”索性,顧川也沒有遮遮掩掩,點頭應下:“那稍後,在下便上裴氏武館拜訪秦寨主!”


    秦緋煙沒有多留,她一轉身便走了。


    顧芳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疑惑的對顧川問道:“什麽有所求?我怎麽聽不明白呢?”


    顧川沒有和她多說,收回目光後道:“聽不明白就不要聽了,我們也回去吧。”


    “你看不起誰啊?”顧芳瑜連忙跟上他的腳步,憤憤不平道:“本姑娘好歹幫你做了這麽多事,你就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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