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事。”慕仙兒回了一句,瞥了阿竹一眼,又道:“跟你這啞巴有什麽好說的,我這次回來是找顧川。”


    上次顧川讓她和巳蛇離開的時候,隻交給了巳蛇幾本書,卻忘了給解藥。


    那時候她們又不好折回來找他,隻能暫時先回教會再另找時間。


    現在過去那麽久了,要是再不來找顧川要解藥,中途若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毒藥發作,那她和巳蛇豈不是要雙雙毒發身亡?


    結果,剛來就看到顧川撩撥蒼舒月的那一幕,當真把她氣的不輕。


    她們在擔驚受怕,結果你居然整日沉溺在溫柔鄉無法自拔?


    阿竹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抱著劍站在一旁。


    雖然她劍法精進,但劍還是要有的,不是因為需要,而是她喜歡,這是顧川送的。


    慕仙兒覺得有些無聊,她手中衣袖一甩,纏在了銀杏樹的樹幹上,另一隻繞上屋簷翹角,中間繞在一塊兒,她便那般坐在了上麵。


    “喂,啞巴,我問你。”慕仙兒眼睛一轉,對阿竹問道:“剛才顧川說教那鬼麵將軍練武,他們在練什麽?”


    阿竹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慕仙兒:“……”


    不知過了多久,顧川又躺在了樹下的竹椅上。


    慕仙兒將衣袖掛在樹上,做了一個簡易的秋千,一晃一晃。


    “若是這樹枝斷了,你可得賠給我。”顧川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慕仙兒聞言,翻了個白眼:“本聖女等你這麽久,無聊蕩個秋千都不行了?還有,你這樹枝子才幾個錢,本聖女又不是賠不起。”


    “這才走了幾天,硬氣了?”顧川輕笑一聲,挪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接著道:“我要一棵一樣的樹,若是不一樣,你就天天在這兒院裏給它澆水,直到它恢複原樣為止。”


    慕仙兒當即不敢晃蕩了,她收起衣袖,憤憤道:“你也太過分了,好歹本聖女現在也是幫你在做事,就這般對我嗎?”


    她不怕不行的,這混蛋向來言出必行,對別人可能是玩笑的話,對她可就是認真的了。


    “你該慶幸現在是幫我做事,否則你和你師尊現在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那竹林下的一具枯骨。”顧川說道。


    這是實話……慕仙兒不敢反駁,之前那名鬥笠宗師,現在也不知道爛在哪個犄角旮旯裏了,他對沒有用處的人,向來狠的下心。


    “解藥!”她伸出手,在這兒真是活受罪,每時每刻都要忍受這家夥那些噎死人的話,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顧川看著她,“別著急,在給你解藥之前,我先問你個問題。”


    慕仙兒一愣:“你要問什麽?”


    “你們如今的進度如何了?”他問道。


    慕仙兒聞言,卻是麵露無奈之色,道:“你當奪權那麽簡單?師尊都還沒有突破大宗師,她正全力破境,待境界突破之後還要穩固一番,如此才有機會擊敗教主。”


    以白蓮教的權利構架,巳蛇想要在宗師的時候奪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隻怕剛露出苗頭,就得被教主給掐滅了。


    宗師在大宗師麵前,也不過是螻蟻而已,除非是像蒼舒月那般的領軍之人,配合軍陣和兵士煞氣壓製,如此才能越境而戰。


    巳蛇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想要奪權,就必須先突破大宗師的境界。


    說到這兒,慕仙兒又有些好奇,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湊近了些問道:“你給師尊的書裏都寫了什麽?怎麽讓她這麽快就能突破大宗師的?”


    巳蛇是什麽實力,她這個當徒弟的還是很清楚的,就算是在宗師裏很強,距離大宗師的境界也還有一段距離。


    按照之前的提升速度,巳蛇想要突破大宗師,沒有十年基本上不可能。


    但就在顧川給她那幾本書之後,她忽然就有了突破大宗師的契機,等這次慕仙兒回去之後,她就要著手突破了。


    到底是什麽書,有這樣的效果?


    顧川眉梢一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想知道?”


    “想。”慕仙兒點了點頭,又問:“能說嗎?”


    “不能。”


    就知道……慕仙兒頗為無語,但心中的好奇實在撓人,她換了個策略:“你看,師尊她都突破大宗師了,本聖女還在先天境巔峰,是不是有點不太好?你能不能幫我也突破大宗師,總歸是幫你做事,本聖女實力越強,隻會更有用處,你說呢?”


    “突破宗師的方法?”顧川搖了搖頭,幹脆道:“我不會啊。”


    慕仙兒蹙眉,幽怨道:“你剛才還教你那娘子練武,這麽多人都教了,怎麽就不願意教本聖女?”


    聞言,顧川一愣:“你還偷聽我說話?”


    “什麽叫偷聽?恰好過來罷了。”慕仙兒輕哼一聲,雙手抱胸道:“我也不學別的,你教你娘子什麽,我就學那個,怎麽樣?”


    她想的很清楚,顧川這家夥腦子這麽清醒一個人,對自己人肯定是最好的,他教給別人的肯定都不如教給蒼舒月的。


    既然教其他人的都那般好,若是能學到教他自家娘子的那些武學,豈不是要無敵於天下?


    “你……確定要學?”顧川看著她,眼神逐漸古怪起來。


    慕仙兒看著他那目光,臉色稍稍不自然,狐疑道:“怎……怎麽,不行嗎?”


    顧川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怕你不太想學啊。”


    “怎麽可能?”慕仙兒當即肯定道:“隻要你教,我就學,便是再難都學。”


    “真的?”


    “千真萬確!”


    顧川點了點頭,衝她招招手:“那你湊近些,我跟你說。”


    竟然真的教?慕仙兒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當即湊近了些,滿懷期待,心情激動。


    “我跟你說,我教她的是……”顧川悄聲說著。


    慕仙兒一下瞪大了雙眼,眼中的欣喜和期盼漸漸化作呆滯和尷尬,那麵紗下的俏臉攀上粉霞,紅到了耳根。


    唰!


    不待顧川說完,她整個人便騰空而起,逃也似的躍上院牆。


    “哈哈哈!”顧川見她那般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大笑:“想學後麵的,先把前麵的學會吧!”


    慕仙兒又是一個趔趄,腿軟的險些站不住了……我學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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