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顧川不疑有他,畢竟阿竹平時說話就是這般簡短。


    既然沒有,那想來是自己記錯了,昨夜望見的人真是夢裏的。


    其實阿竹姑娘是個冷麵心熱的,雖然時常板著臉,但對顧川的劍術指導從來沒有覺得不耐煩過,跟著這樣的人學武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就是這冷冷的性子,讓人有些難以接近,也不知是顧川的錯覺還是怎麽,總感覺她似乎有意地和所有人刻意保持距離。


    顧川在想是不是因為職務的原因?


    身為長公主的密衛,許是在她們接受訓練之初就已經被種下了冷血的念頭。


    可阿蘭她們又不這樣,這就和猜測有所不符了,那應當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顧川沒有想著去刻意改變,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人與人相處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水到渠成可以,刻意求進反倒難成。


    “阿竹姑娘,可以和我說說武道嗎?”顧川岔開了話題,將其引導到了武道上,“我想知道,武道有沒有一個具體的境界劃分?”


    見他沒有再提昨夜之事,阿竹神色定了定,而後搖了搖頭道:“所知不詳。”


    她自成為密衛開始,就從來一心練劍,從未關心過其他。


    便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隻會殺人,從來不喜詢問什麽。


    這也就導致雖然阿竹劍術高超,一身實力已經到了一個很強的地步,但對於武道的境界劃分,卻知道的不多。


    她可能連自己的劍術,到了什麽境界也不知道。


    所知不詳,那也就是說是存在境界劃分的,顧川暗自點頭,雖然阿竹不知道,但東籬居裏肯定有個人是知道的,問她正好。


    “小橘。”念及此處,顧川輕聲吩咐道,“去把慕仙兒叫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好的,少爺。”小橘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戴著輕紗的慕仙兒一臉不耐的走了過來。


    “你叫我做什麽?”


    看著眼前的顧川,慕仙兒臉色有些不自然,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天書房裏的尷尬畫麵。


    也幸得昨天她跑得快,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收場,難不成還真洗幹淨給他侍寢?


    不對,我在想什麽?


    “沒什麽,就是問你點事。”顧川似是沒察覺到她那古怪的神情,悠悠開口道。


    慕仙兒臉色微微一變,本就有些心虛的她,此時聽到顧川這麽問,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但麵上卻強裝鎮定地別過頭去,故意避開他的目光,細聲細語地問道:“你……你要問什麽?”


    難道他看出來了?


    不可能啊,自己的易容術極為精湛,若是實力還在的話,便是一些武道高手也不一定能看出來。


    雖然現在一身實力被封,瞞不過那些武道高手,卻也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能看穿的。


    她知道顧川一直在練劍,但也隻是一些表麵功夫,她很確定顧川並不是什麽武道高手。


    顧川不知道她內心戲那麽多,神色自若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叫你過來說一下武道境界的劃分。”


    慕仙兒聽到這裏,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他看出了什麽端倪,原來隻是詢問武學之事。


    她眸光微閃,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那些武學大師才對,何必來問我呢?”


    “現在人家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公子這是問錯人了。”


    “柔弱不能自理?”顧川聞言,輕笑一聲:“慕姑娘過謙了,我看你茅廁打掃的挺幹淨的啊。”


    “你!”慕仙兒一聽到這話,頓時氣得不行,又不敢說什麽惡毒的話來,隻能憋著氣咬牙切齒道:“你這般態度,可不像是在求人解惑!”


    顧川可不慣著她,輕飄飄地說道:“你若是不願相告那便罷了,隻是我這院子裏剛好缺人打掃茅房,這人選嘛……”


    “顧川!”慕仙兒聞言臉色大變,她怎麽也沒想到顧川會如此威脅她。


    一想到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兒,她就忍不住感到一陣反胃和恐懼,唇齒顫抖道,“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顧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反問道,“為什麽不能?”


    “反正就是不能!”


    慕仙兒嘴一癟,又是要哭出來,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哀求和委屈,“好了好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你別讓我掃茅房了好不好?”


    她堂堂一教聖女,天天在這兒院子裏掃茅房,要是傳出去還能在江湖上混嗎?


    到時候出去,碰著熟人便來一句:“喲,這不是那誰嗎?幾天沒見,怎麽不掃茅房了?”


    一想到那種場麵,慕仙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她屈服,顧川也沒有再說什麽,隻道:“說!”


    慕仙兒一屁股坐在花圃邊,不情願道:“你要問什麽?”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她聞言,蹙著眉,鼓起嘴:“內功境界分為後天、先天、宗師、大宗師、武道金丹。”


    “等等!”顧川出聲打斷她的話,頗為疑惑道:“武道金丹是個什麽境界?”


    慕仙兒聞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目光格外古怪的看著他:“你連武道金丹都不知道?”


    “這是什麽眾所周知的東西嗎?”他問。


    “自然。”慕仙兒嗤笑一聲,不屑的瞥著他,“凡大衍習武之人,誰不知道武道金丹?”


    顧川聞言,看向一旁抱著劍安靜靠著樹的阿竹,阿竹眨了眨眼,目光格外清澈。


    看來是不知道了。


    “說謊是吧?”顧川看向慕仙兒,搓了搓手:“我看你是還想吃頓竹筍炒肉。”


    一旁的小橘聞言,好奇地問道:“少爺,什麽是竹筍炒肉啊?”


    她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地看著顧川。


    顧川跟她解釋道:“就是一種好吃到讓人跳腳的菜。”


    “菜?那奴婢可以學嗎?”


    “你要學?”


    “嗯,奴婢學會了之後,就做給少爺吃。”


    “咳咳……”顧川輕咳一聲,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道:“少爺不喜歡吃這個,小橘不用學,乖~”


    “好吧,那奴婢不學了。”


    小橘是個天真的,慕仙兒可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頓時氣得牙癢癢:“我沒說謊!”


    顧川漠然看著她:“我不知道,阿竹姑娘也不知道,你還說不是在說謊?”


    慕仙兒:“……”


    這一院子都是什麽極品,快來個人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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