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成功將已經悄咪咪溜到門口的雲九傾給吸引住了,“我靠,大如?!”


    她幾步衝到寧若冰麵前對暗號,“牆頭馬上遙相顧……”


    寧若冰本就煩得很,雲九傾還莫名其妙跑到她麵前來念了這麽一句狗屁不通的詩,寧若冰更煩了。


    謝辭淵也被雲九傾這詭異的舉動給搞的有點不知所措,她看不見雲九傾意興闌珊的神情,卻聽到了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莫名的,他覺得這一次他要是裝啞巴不吭聲的話自己會後悔的。


    “王妃是本王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妃。


    既然皇家玉蝶上本王的名字旁寫的是王妃的名字,王妃就是宴王府的主母。


    從即刻起,王妃所言,便是本王所想。


    如對王妃的話有疑慮,可以來請示本王,但如果覺得還沒到請示本王的地步,那就執行王妃的命令。


    宴王府就本王和王妃兩個主子,若想去伺候其他人,大可以另謀高就。”


    謝辭淵這話說出口,屋裏幾人都驚訝極了。


    這話說出口,就相當於正式認可雲九傾宴王府當家主母的地位了。


    雖說宴王府已然不複存在,可流放的路上,身為正經主子的特權還是不少的。


    關鍵是謝辭淵也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


    他接受皇帝的賜婚可不是怕了皇帝,而是不在乎而已。


    所以成婚後雲九傾被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裏他也不理會,甚至直到今日才看清楚雲九傾的模樣。


    可他方才那麽嚴肅地替雲九傾說話,分明是承認了雲九傾宴王妃的身份。


    這一點對於足夠了解他的寧若冰和玄烈等人而言都是極其令他們震驚的。


    更別提他那話說完後還特地對著雲九傾說了一句“本王不需要鋪褥子,王妃盡快回來休息吧,本王等著看你展現你的辦法。”


    他沒有特地驅趕寧若冰,可一邊邀請雲九傾與自己同榻而眠,這對於自詡最配得上謝辭淵的女人的寧若冰而言,比直接驅趕還要令她倍感屈辱。


    “表哥!”


    她不可置信的叫了謝辭淵一聲,終是搬出了她最大的倚仗,“你答應過我爹,要好好照顧我們一家人的,你怎麽能如此對我?”


    她的父親寧二爺也是在戰場上犧牲的,臨行前曾將妻女托付給謝辭淵,謝辭淵也答應了。


    也正因為這一點,寧若冰才會一直默認自己就是未來的宴王妃,想方設法的驅趕謝辭淵身邊的每一個適齡的女子。


    而謝辭淵從來都是遇事直接解決,沒有鬧到他眼前的事情則一律當做還沒發生,這就導致寧若冰也以為自己對於謝辭淵而言是特殊的,謝辭淵之所以不娶她,隻是時機還沒到而已。


    哪怕得知新帝給謝辭淵和雲九傾賜婚的時候她有些不高興,但得知謝辭淵對雲九傾的態度後她很快就放心了。


    畢竟謝辭淵和新帝之間形同水火,謝辭淵又怎麽可能會喜歡新帝許配給他的王妃?


    抱著這樣的念頭,她一次次的在雲九傾麵前宣誓主權。


    未料想雲九傾都沒有反擊她,謝辭淵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讓她顏麵掃地,寧若冰是真的感受到危機了。


    “本王是答應過二舅舅要照顧你們母女,但王妃沒有答應,她沒有理由要和本王一樣忍受你的冒犯和無理取鬧。”


    謝辭淵冷臉對著寧若冰,“二舅舅是本王的長輩,本王不想對你惡語相向,自己識趣點,別說不該說的話,惹不該惹的人。


    現在,給本王出去,本王和王妃要休息了。”


    寧若冰方才還覺得謝辭淵主動要求雲九傾已經是對她極大的侮辱了,結果謝辭淵真正開口趕人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什麽叫真正的侮辱。


    她再沒辦法裝作無事發生,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臨出門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一眼無辜地站在那裏的雲九傾。


    雲九傾站在原地看了一場以自己為配角的戲,隻覺得莫名其妙。


    但房間裏隻有那一張床,她可不想委屈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床就躺在謝辭淵的身側就閉上了眼睛。


    玄烈幾人麵麵相覷半晌,默默退到門口往地上一躺就開始閉目養神。


    白日裏太過辛苦,雖然休息環境不怎麽樣,一群人還是安靜下來沒多久就睡了。


    寅時過半,卯時將至未至,大部分人還在熟睡中,雲九傾悄然睜開了眼睛。


    “老板,我需要一樣東西。”


    說好要幫南沽營擺脫嫌疑的,她自然沒忘,隻是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而已,時機一到就開始騷擾老板了。


    老板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那怨氣比淩晨的鬼還重。


    “祖宗,你又要幹什麽呀?”


    老板咣咣拍著儲蓄為零的積分榜給雲九傾看,“眉毛下麵掛倆蛋,光會眨眼不會看。


    你要東西之前不知道看看自己有沒有錢啊!


    以為自己還是小朋友呢,想要什麽東西張嘴一嗷嗷就有了?!”


    雲九傾白天要的東西不少,白天考科一獲得的那一百個積分早就用完了。


    除非雲九傾現在繼續考科二,否則她根本沒有資本要任何東西。


    雲九傾淡定的看著老板炸毛,半夜三更的,她個大活人卻比鬼都精神。


    “喊什麽喊,我現在賺積分不行啊,你有告訴我半夜不能賺積分嗎?”


    老板一頭栽在空間裏那台老掉牙的台式機的鍵盤上,“行,當然行,你是我祖宗!


    但科一你已經考過了,現在就該打科二的課時了,你確定要現在開始嗎?”


    雲九傾若是能認真一些的話就能發現老板的聲音和表情其實是有些詭異的,但她心裏已然在盤算著怎麽將這次保護南沽營的行動效果最大化,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老板的異常。


    聞言果斷回答老板,“這有什麽不確定的,遲早要幹的事情,你不會真的以為九爺我會怕區區小破車吧?”


    老板嗬嗬幹笑,“你是不怕,你隻是考了七次還沒過而已!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和白鳳是火鳳凰組建七百年間唯二兩個因為學車而喪命的成員。


    火鳳凰因為你們特地改寫基地禁令,多了一條禁止兩個或兩個以上成員同時學習特種駕駛技術,開心嗎?”


    雲九傾:……


    基地倒是真給她和白鳳麵子。


    還特種駕駛技術,要是後麵的新兵蛋子們知道她倆根本不是為了學習什麽特種駕駛技術而死,而隻是練個最基礎的科三就被創死了,恐怕火鳳凰又要增加一個預備役成員被笑死的先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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