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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學期開始,按道理來說應該有新的麵貌新的心情,起碼不會鬱悶,可是事實上席澤華的心情並不好。


    因為郭絮真的搬到縣城去住了,兩個人結婚以來還從來沒有分居過,這讓席澤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有點不適應,總是一把摟空,然後才想起來人已經不在這邊了。


    席澤華的心情其實是複雜的,本來給郭絮說好的暑假去鄭州,可是郭絮先前先是跟自己爹娘生氣雖然沒有發展到大吵大鬧不得安寧可是冷戰卻是有的,之後郭絮又忙著去縣城找工作什麽麵試試用的,幾乎從試用開始就沒住在家裏過,因為王豔也跟郭絮一起找了梅林商場的工作,兩個人都在二樓,所以就都在郭琳琳那邊住下了。


    人家說獨守空閨的都是女人,可是輪到自己這邊倒成了男人,這人與人,果然是不同命的!


    這一學期席澤華開始教高二年級,不過不是原來自己帶上來的班級了,當然也還擔著那個班的英語課,不過現在他已經成了班主任,光是跟學生熟悉摸清學生情況還有備課就忙的焦頭爛額,況且還有班級幹部選舉。


    其實班幹部選舉的時候班主任是沒必要參加的,不過席澤華畢竟是第一次做班主任,戰戰兢兢之餘更有一絲好奇與興奮,話說,以前自己是學生,而且當了幾乎二十年的學生,一直是普通學生,別說班長副班長之類的,連個小組長都沒混到過,倒是課代表這些中級幹部,也沒混到,不過小學的時候課代表混蛋得很,要作業要的那個凶殘。


    記得還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還不很懂事,大冬天的,班裏生了煤火,雖然是三間房的大教室,可是也暖烘烘的,記得那天老師開會還是什麽的,讓大家自習,讓班長管著大家,班長是個秀氣的女孩子。


    那天有個男生調皮,作業沒做而且故意在上課的時候一會兒扔粉筆頭一會兒跟旁邊的人說話,就是不安生坐著學習,那節課是語文還是數學課來著,具體不記得了,等交作業的時候這孩子交不上,班長大人就火了。


    就把教鞭給了小組長,小組長也是個女生,班長大人就說了一句話,他不聽話,你就打,使勁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不交作業了。


    那教鞭是手指粗細的竹條,有七八十公分長,那孩子也夠皮,笑嘻嘻的把腦袋往小組長麵前一伸,說你打吧,我就是不交,你打吧,你使勁兒打。


    小組長本來還有些猶豫的被他這麽一激這教鞭劈頭蓋臉的就打了下去,小孩子也不知道什麽輕重更不知道不要打腦袋,這教鞭還專門往腦袋上抽,那被打的同學也硬氣,硬是不哭還一直笑嘻嘻的。


    平時大家都挨打挨慣了的,畢竟老師也經常打,隻不過這次換成了組長,那個班長還在一邊給組長加油鼓勁,全班四十來個學生都探著腦袋笑嘻嘻的看著那同學挨打,那同學被打之後也一切正常,可是誰知道回家之後居然一下子請了好幾天假。


    後來大家才知道那次打的太狠了,居然打出問題來了,現在知道那叫輕微腦震蕩,可是那時候大家才**歲,知道個屁啊,隻是覺得好玩而已,至於後果什麽的那是根本考慮不到也不會考慮的。


    席澤華那次是旁觀者,可是這次的事件也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班長副班長這些有官銜的學生在他那時候小小心目中的可怕僅僅次於老師。當然長大之後直到其實不那麽回事,可是小時候的印象實在是深刻難忘的很。


    所以對這次班級大選席澤華很榮幸列席了,他的任務就是做在一邊看著大家對每一個職位投票唱票,最後宣布決定。


    高中的選舉也沒大學的時候那麽花哨,還做花哨演講啊什麽的,就是簡單的誰想做什麽想給大家帶來什麽樣的好處然後投票就可以了,幾句話就交代了的。


    選舉的結果倒是沒啥好說的,這些學生都是平時熟悉了的,很多投票還是看情麵的。倒是課代表選舉的時候有過爭執,因為這個職位沒啥特殊性也不重要就是收發作業還顯得麻煩,上來應選的人少得可憐,最後席澤華無奈隻好找出了上一學期的成績單,每個學科得分最高的當課代表,誰也沒話說。


    倒是英語課代表的時候席澤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倒是沒想到英語成績最好的居然是個女孩子,還是個漂亮女孩子,這女孩子個子蠻高,濃眉大眼一頭利落的短發,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意氣風發,但是偏偏神態上顯得很內向,挺矛盾的組合。


    英語課代表叫做李娜,家住李家崗,看衣著什麽的應該家裏挺有錢的,但是這麽內向倒是很難得的,現在學校裏像她這樣漂亮家裏又有錢還安生學習的可不多了。還好,現在的孩子也不都是不安生的主。


    莫名其妙的,席澤華居然心裏有點安慰的感覺,好像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似的開始關心下一代的成長了,席澤華自嘲的笑了笑。


    以後的日子也一直風平浪靜的很,席澤華教學並不嚴厲,而且因為大學的時候英語老師是個老外,所以口語說的也還算不錯,所以他也要求這些學生在課堂上必須全部用英語,當然他自己也盡量配合著大家用最簡練最直白的單詞,並且語速也盡量放慢,甚至還經常重複,不過盡管這樣學生們還是聽的很吃力,有些幹脆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小說有的打手機遊戲根本就不鳥他,對這些無可救藥的學生席澤華也懶得理。


    反正這些學生也不過是為了混個畢業證而已,成績怎樣根本不重要,甚至他知道的班裏有幾個男女同學就成雙成對的,據說已經同居了,這都才十幾的孩子啊,這麽早熟,每次席澤華都隻能搖頭歎息,話說,自己上學那會兒好像太單純了些,居然啥都不知道,就是一門心思的讀書上學。


    沒了郭絮也沒了一個交流的對象,雖然平時跟郭絮很少說工作上的事,那也主要是因為怕說了她也不懂,最重要的是,郭絮在身邊的時候,無論自己是想說還是不想說,起碼知道在自己想說的時候會有個人聽,郭絮這點比較好,有人說什麽的話她會很認真的聽,至於聽進去沒懂了沒不重要,講的人隻是需要一個聽眾而已,可是郭絮這一走立馬覺得空蕩蕩的,想說的時候隻能對著空氣講,這種感覺其實很糟糕,可是郭絮說的也很明白,也是為了補貼家用,也是為了賺錢,自己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去阻止郭絮做自己想做的事。


    或許上了這麽多年學,自己也隻是學會了人人都是有自己的權利的,接受還是拒絕,那在於人家自已,沒有人有權利強迫別人去做什麽。


    夫妻之間尤其如此,畢竟是夫妻,不是老師與學生,也不是上下級,更不是奴隸主與奴隸,沒有誰會在婚姻中有特別的權力。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所受的教育並不能形成理念,一個人的理念跟小時候的環境有太大關係,自小席澤華就看到娘做好飯給爹盛好端到桌子上,晚上給爹準備好洗腳水和擦腳布,經常看到爹指揮著娘去幹啥幹啥而娘總是唯唯諾諾的去做,長久以往總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教育與理念形成了衝突,這讓席澤華有些無所適從,有些困惑。


    高中的作業很多,一個班就有三十多本,雖然很多是抄的答案都一樣,可是一本一本看來也累得夠嗆,尤其是他帶了三個班,這百八本作業還沒批完眼睛就有點受不了了,如果字寫的清晰一些還好,很多學生寫的跟毛毛蟲在爬,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麽字。


    席澤華歎了口氣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有點花,好像近視的跟厲害了,改天去買瓶眼藥水去,揉了揉感覺舒服了很多隻能再次戴上眼鏡開始寫。


    席澤華倒不是多麽愛看這些狗屁不通的句子,隻是,教師的職責所在那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隨手翻開一個作業本,嗯,這個本子上的字寫的幹幹淨淨而且很少有什麽語法錯誤,偶爾個別單詞不注意寫錯了,不過這些都是小毛病。


    席澤華看著看著眼珠子凸的就瞪大了,這下麵這行字是什麽意思?


    eacher,ibefondofy


    這句話並沒有跟作業在一起,而是單獨的在最下麵寫了!這根本不是自己布置的作業!咋回事?席澤華翻開本子前麵,封麵上居然寫著‘李娜’兩個字。


    席澤華哭笑不得,現在的孩子啊!可是心裏又有種竊喜,更有種犯罪感。怎麽說自己也是有婦之夫,還是個老師呢!


    不過,有人喜歡的感覺就是好啊!


    似乎所有的疲累所有的困惑所有的鬱悶在看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一下子都消失了!


    席澤華找了隻同色的圓珠筆,把那行字全部塗掉了,好像根本不知道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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