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喜歡你。”褚辰說:“要是真離婚的話,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顏岫挑眉,洋洋得意,“那是當然。” “但我是不會離婚的。” 顏岫不理他,褚辰繼續跟上,像小孩要糖似的,問:“你呢?你會跟我離婚嗎?” “不知道。” “山由。”褚辰怪病作祟,又將無處安放的手伸向了他,道:“你也說,不會跟我離婚。” 顏岫把寶寶放在臥室的大床上,躲他的手,道:“我就不說。” “你說,我想聽。” 顏岫抿嘴,偏不要遂了褚辰的意,但是眼角眉梢已經帶上了一絲笑意,褚辰凝望著他漂亮的臉,啊嗚一口又啃了上去,顏岫立刻微微一縮,側目嗔道:“你屬狗的啊?” “如果狗的屬性是愛你的話,那我無疑就是了。” “……”顏岫已經不想再說他不要臉了,他收回視線看向寶寶,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你這些話哪裏學來的?” “這是我自創的。” “以前沒聽你說過。” “以前你又不是我老婆。” 當天晚上,褚辰給顏岫做了晚飯,兩個人都沒有回家,一起躺在大床上,中間放著小寶寶,四目相對,顏岫忽然又想背過身去,褚辰一句話阻止了他:“你是不是不敢看我?” “誰不敢看你啊?”顏岫立刻瞪過來跟他對視,被他看了一會兒,忽然耳朵有些發燙。總覺得自打那天說看上褚辰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好奇怪,顏岫心裏總忍不住犯嘀咕,這樣是不是不正常。 褚辰忽然道:“你談過戀愛嗎?” “我談沒談過你還不知道?” “我以前把你當白月光,喜歡了好多年。” 顏岫聽他談起這件事,既好笑又心虛,小聲說:“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這是興師問罪了?顏岫否認道:“當然沒有了。” 褚辰湊過來半寸,認真道:“真的嗎?” 顏岫想說對啊,你喜歡那誰誰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又不在乎?但褚辰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他光是看著,就說不出謊話,隻能道:“我意外翻到了那本書,而且看到了你給她寫的情書。” “是給你寫的。” “嗯……我知道你寫了七年。” “你當時怎麽不說?” “我覺得尷尬啊。”顏岫理所當然的道:“何況我當時又不喜歡你,我就想萬一你知道那個是我愛上我了怎麽辦?” “你現在喜歡我了?” “不是這種喜歡……”顏岫沒出息的又臉紅,褚辰的聲音好溫柔,顏岫想著,皺眉翻過身:“總挖過去的事情你有意思嗎?” “那我們一起創造未來。”褚辰從善如流,雙手又從身後搭了上來。 又一次在恐怖遊戲遇到席薄,顏岫對他多了幾分在意,上次在水中,顏岫幾乎能夠明確的感覺到,他是想害死自己的。 可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他對自己能起了殺心? 顏岫是真的想不透,自己能是什麽地方惹怒了他。 雖然心裏狐疑,但恐怖遊戲的錄製肯定還是要繼續的,顏岫在裏麵的表現一如既往。對席薄也沒有任何奇怪的神態,但讓他奇怪的是,這期褚辰竟然開始跟席薄關掉耳麥偷偷說話。 從席薄的神色也看不出來褚辰到底跟他聊了什麽,顏岫有心想跟褚辰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錄製結束回去的路上,大家坐著同一輛車回去,有說有笑的討論著這一期裏麵的趣事,回到酒店一起吃了個便飯,便各回各家了。 飛機上,褚辰探頭問他:“你沒什麽想問我的?” 顏岫疑惑:“問什麽?” “你……”褚辰難得黑臉:“我跟席薄一直說悄悄話,你怎麽都不吃醋的?” 褚辰簡直太想回憶一下上回顏岫吃醋氣哭的樣子了,當時那空氣裏麵滿是醋的芬芳,醉死個人。 顏岫卻相當意外:“我為什麽要吃醋?” “你看不出來他對我……對我有那個什麽心思嗎?”褚辰皺著眉,一臉不悅,顏岫愣愣看了他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 褚辰:“……” 顏岫低頭思索,原來是因為這個嗎?褚辰這小子也沒長成那種天仙臉吧?居然有人能為了他害一條人命,也太荒唐了點兒。 “你在想什麽?” “沒……” 褚辰皺眉,道:“你吃不吃醋?” 顏岫道:“不吃。” “為什麽不吃?” “你小孩兒啊?什麽事兒都得說出來個子醜寅卯來?” 褚辰相當執著、甚至嚴肅:“為什麽不吃醋?你不是喜歡我嗎?” 顏岫瞪他一眼,“我喜歡你就非得吃醋啊?我就不吃,不吃席薄的醋。” 褚辰八婆一樣來了興致:“你討厭他?” 顏岫扭臉,哼道:“關你什麽事。” “你討厭他就是吃醋。”褚辰沾沾自喜,顏岫卻又瞪他:“我說了不會吃他的醋。” “你現在就是在吃。” “我打你了!”顏岫抬起手,褚辰立刻不說話了,顏岫把手收回來,哼道:“說不吃就不吃,煩人。” 褚辰擰眉思索,但一直到下飛機也沒思索出來個所以然,顏岫回家之後睡了一會兒,一覺醒來發現褚辰還在想,方才告訴他:“我比他多一項技能,你那麽想要褚曦,又怎麽會跟他在一起?” 褚辰恍然,斥責道:“你怎麽可以把我想的那麽膚淺?就算你不能生寶寶,我也會稀罕你的。” 顏岫說:“我要不能生寶寶,你才不會喜歡我呢,咱倆這都是陰差陽錯。” “我早晚會明白那張照片是你。”褚辰說,但顏岫已經下樓了,壓根兒沒聽到。 恐怖遊戲仍然在錄製之中,他們幾乎每期都有不同的遊戲安排,城市也是完全不重樣的。這一次的地點是h城,落地之後,褚辰跟顏岫又一次迎來了粉絲的接機,一片熱鬧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別致的尖叫:“褚辰!褚辰!!” 有一個女人衝開粉絲群,直直衝著褚辰撲了過來,保鏢急忙去攔著,她像是個瘋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褚辰,眼神之中滿是癲狂之色:“褚辰!我一直在等你來娶我,你怎麽能跟他搞上了?你身邊那個狐狸精!男狐狸精!!我要劃花他的臉!” 褚辰護著顏岫快步離開,那女人突然抓起一瓶東西對著顏岫扔了過來,粉絲們慌的尖叫,褚辰則一把將風衣拉開背過身把顏岫護在了懷裏。 是硫酸——褚辰手上被濺到,立刻生疼,粉絲們紛紛聚集上來:“褚辰?你怎麽樣?天哪,有沒有事啊!” 褚辰皺眉,道:“大家沒有傷到吧?” 粉絲們聽罷都紛紛點頭,那東西扔過來的時候,直接是砸在褚辰身上了,濺出來的也都落在褚辰身上,他扯著顏岫直接上了車,顏岫急的把他的手拉出來,褚辰呼氣道:“我沒事,別擔心。” 他去醫院處理了一下,好在的是濺的不多,那硫酸也不是濃度特別強,顏岫坐在他身邊,道:“這期綜藝要不你別……” “我沒事兒。”褚辰見他關心自己,十分高興:“你沒傷到就好。” 顏岫皺眉,道:“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個神經質的粉絲?” 褚辰道:“讓海哥去查查就知道了。“ 顏岫皺著眉,褚辰又來摸他的手:“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顏岫強笑了笑,但看著褚辰手上的傷,心情卻十分不好受。外麵傳來了動靜,是一起拍攝的夥伴們,聶航一雙眼睛兔子似的:“顏哥,辰哥,你們倆怎麽樣了啊?我聽說消息就趕緊趕過來了。” 後麵跟著計鶴陽跟班泉,也紛紛點頭稱是,席薄是最後一個進來的,給褚辰買了水果,溫柔的放在他床頭,道:“你的手傷的嚴重嗎?” 褚辰道:“不嚴重,醫生說來的及時,如果治療妥當,疤都不會留。” 席薄放下了心,閑聊了幾句便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顏岫讓褚辰好好休息,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弄,我們馬上就回酒店。” “你手還傷著呢。” “隻是手傷了,又不是腳,你至於讓我占著一個病床嗎?”褚辰饒有興趣的觀察愛人的臉,道:“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顏岫皺眉道:“我這是給你壓驚呢!” “你要壓驚的話,就親我一口。” 顏岫瞪他,褚辰哎喲了一聲,虛虛舉起纏著紗布的手:“好疼,疼死我了……這個化學物品真是太可怕了了,比火燒可疼的多了。” 顏岫小心翼翼扶住他的手,咬著嘴唇看了他一會兒,終於緩緩湊過來,輕輕在他額頭落在一個吻:“好了,不要撒嬌了,放鬆休息一下,我帶丁藝去給你買點吃的回來。” 褚辰心裏美壞了,盯著媳婦微紅的臉,道:“再親個嘴兒。” “你少給我得寸進尺!” “哎喲……” 顏岫吧唧堵住他呻|吟的嘴,凶道:“看在你救了我的麵上,饒你一命。” 檔期雖然拖後了一天,但錄製還是圓滿完成。 褚辰被硫酸傷到的事情上了新聞,大家在質問保鏢的同時,也在猜測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為此,龍天姿還過來特別過來了一次,說是龍天寅研究室裏麵的藥,是頂好的,見效快,不留疤,就是換藥得勤快些。 顏岫主動攬下了這個活計,每天兩次藥換著,幾日後果然見傷口好轉,一顆心微微放下。 褚辰這幾天生了病,可金貴的很,在劇組保持悶騷人設不變,到了顏岫麵前就撒嬌,想吃這個想吃那個,還得要顏岫親手做,讓他不得不去酒店廚房跑。 離開劇組的前一晚,顏岫在廚房遇到了席薄,四目相對,他笑了笑,剛要繞過對方,忽然聽他道:“你是給褚辰做夜宵的嗎?” “嗯,忽然要吃幹鍋,小孩兒似的。” “要不我幫忙吧。”席薄笑道:“我看到你這幾天也挺辛苦的。” 顏岫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你是他什麽人?也配頂我的差?” 席薄臉色一僵,顏岫將菜倒出來,無視了他的臉色,直接端上了樓。 但他對褚辰也沒有什麽好臉色,一進門就重重哼了一聲,惹得褚辰不得不朝他看過來:“誰惹山由由生氣了?” “哼!”顏岫更加重的哼了一聲,用力把盤子放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