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看來她的語言中似乎對於那對同性戀的感覺非常好,而且嘴裏不時的蹦出什麽萌啊、金鋼芭比、男男生子之類的話,讓我有點傻眼。男男生子?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開門沒多久之後來這裏的人就變多了,各種帶著孩子來打防疫針的人和看病的人開始多起來。不過我覺得還是很好應付的,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有種觀念就是小病到社康,大病去醫院,所以來這裏看病的大都是些感冒發燒拉肚子之類的小毛病。一般說發燒的就給個體溫計讓他們去量體溫,說咳嗽的就查查有沒有發炎,說拉肚子的就看看有沒有脫水。總的來說,看這些病還是很容易的。“下一位!”我在一個病人出門的時候對著外麵叫著。然後,有兩個男人抱著孩子就進來了。那個女醫生看到那兩個男人,高興的想給他們看,但她還沒給她的病人看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男人抱著孩子走到我這邊。“老凱?!”我看著這個抱著孩子的男人,心中的驚訝程度簡直是非同小可。再看看後麵那個想要抱孩子但總是搶不到手的男人,發現那正是上次那個戴眼鏡的鳥無力男。我記得薜瞳說這個男的叫宮霄,是小貝貝的爸爸。那麽,老凱懷裏的孩子,不就是小貝貝嗎?我一看老凱懷裏那個被包的像個棕子似的小家夥,我都替她覺得熱。“小貝貝怎麽了,感冒嗎?”我對著老凱就問起了情況,畢竟我也帶過一段時間小貝貝,也是很有感情的。“她叫小瑩。”老凱一邊糾正著我的錯誤叫法,一邊把小家夥的小臉露出來,指著她那小臉上的小紅點說:“我家小瑩最近臉上長了好多這種小紅點,身上也長了好多,你看是不是皮膚過敏啊。”以我當兒科醫生這麽多年的經驗,一看就知道小貝貝哦,是小瑩的病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因為老凱的母雞心態怕小瑩感冒了而包的太多,長疹子了。本來這沒有什麽大礙,但是老凱那像孩子她爸式的問話讓我很崩潰。我還沒有發表意見呢,那個姓宮的男人就對老凱低聲的叫著:“什麽叫你家小瑩,她明明是我的女兒。”老凱厚著臉皮的對那男人說:“老宮,我們兩個誰跟誰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小瑩她是我們兩個的女兒,我說是我家的也沒錯啊。”我想,我知道了為什麽那個小姑娘知道他們是同誌了這麽明顯的公眾調情,看不出來的人都眼瞎了。後來,我在去男科上班時老凱特地過來找我,要我給他傳授點育嬰之道。雖然之前在社康裏我給他開了些藥,還教他如何給小孩子穿衣之類的事。不過由於時間緊張,再加上旁邊還有個姑娘一直盯著這邊,我實在不敢和老凱表現的很熟悉的樣子。在男科裏是老凱的地盤,他是我的領導,他問什麽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我給老板提點建議也是件好事。我向他傳授了些育嬰之道,老凱直拿著紙筆在那裏瘋狂的記錄著,一邊記還一邊嗯個不停。等我說完了之後他還左一個問題右一個問題的向我提問,不知道的還真當他是新手爸爸上路呢。等到他的問題都問我完,我突然對他們兩個之間的事好奇起來,就忍不住的問他:“你為什麽要追那位宮先生呢?他看過去很不喜歡你啊。”老凱聽到我的話之後大笑三聲,然後神棍狀的說:“毛主席說過,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天鬥,其樂無窮。我就是喜歡追一個不喜歡我的人,讓他愛上我。”我對於他的習慣愛好不敢苟同:“但是他是正常人吧?你把他拖入同誌圈裏會不會太壞了?”老凱老神在在的翹著二郞腿,非常得意的說:“毛主席還說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養成蘿莉是一碼事,把直男掰彎更是重要。一定要兩隻手裏的鳥都硬了,我才覺得征服了對方,現在我的革命還未成功,讓他變成同誌還需努力。”聽他張口毛主席,閉口毛主席,我突然間覺得好像回到文革時期去了:“不要想著把正常人變成同誌好不?“你還不是被薜瞳給掰彎的,有些直男之所以是直男,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想掰彎他們的人。”他終於是不說毛主席了,我鬆了口氣,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還是和毛主席有關。“其實我會追他,關鍵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討厭我去靠近小瑩,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生氣。而對於我來說,看他生氣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我才故意的讓他生氣。所謂的沒有困難的,製造困難也要上,這才是生活的一大樂趣。”汗,沒有困難也要製造困難老凱,不是我說你,你背錯毛主席語錄了吧,不怕被人抽你。對於老凱的生活方式我覺得無語,但是那是別人的生活,我無法去說他們什麽,我能做的隻有好好的和薜瞳一起過日子。對於那位被老凱這個變態纏住的宮先生,我隻能默哀三秒種了。這天是個星期四,我依然不到七點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起床時發現薜瞳睡在我身邊,但是我不記得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了。我摸著他的臉,他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下巴上的胡渣青青的一片,看樣子最近的確是把他累壞了。我的鳥在感覺到他時就興奮的站直了,等著我去和薜瞳親熱,但是我的內心卻在掙紮著。明明知道薜瞳很累了,但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我卻一直想著去折騰他。不知為什麽,老凱說的那句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話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話還有這個意思,現在知道了,那就要好好的對待薜瞳了。可惜我幫薜瞳擼了半天,他的鳥都沒起來。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翻了個身趴著,說了句:“不用理我了,你直接從後麵來吧。”馬的,這家夥,就當我有這麽禽獸嗎?雖然我的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但是也還沒到這種程度吧,畢竟人不能被鳥牽著走。我翻身下床,決定了,待會下去給薜瞳做一頓豐盛的大餐,讓他吃的飽飽的,精力充沛才行。至於我這隻不聽話的鳥嘛,還是自己去廁所裏解決吧。 第42章 不止是因為鳥 不止是因為鳥有時,我也不單止用下半身思考在男科上班真是一件很麻煩很麻煩的工作,因為上班時總是要接觸各種各樣的男人,高矮胖瘦、美醜帥娘都會遇見。看網上的鈣片時我覺得怎麽歐美的同誌都是那種肌肉帥男,而東亞國家的很多都是排骨型的奶油小生。但其實現實中我在這個診所接觸的各種類型都有,因為畢竟這世界上長的英俊帥氣的男人並不多,反而是各種平凡普通的或者老醜的占了多數。在我接觸過許多的男同誌之後,我覺得我家的薜瞳還真是很男人,很有氣勢,難怪他以前可以在基圈裏混的很好呢。每次想到這裏時我的心都有些酸酸的,薜瞳他玩過那麽多的男人,而我卻在成為同誌後連同誌的邊都沒摸到。今天是星期四,社康那邊休息,男科那邊十二點才用上班,而且男科離這裏隻有兩三分鍾的路程,所以我打算下樓去買些食物回來給薜瞳做一頓大餐,為的是能讓薜瞳多補充點體力。這套房子的地理位置非常好,樓下不遠就有個大型的超市,裏麵賣什麽的都有。我去那超市裏殺雞殺魚,各種的菜啊肉啊買了一堆,兩隻手都提的是。回家去之後蘇楠已經起床了,他今天要去上學。以前他學校離我那邊比較近,如果和我住的話上學就方便,但是現在搬過來之後他上學就要搭公車才行。我有時會開車送他過去,但是大多時都是要他自己搭車。我本來就讓他轉到這邊的學校的,但是現在不太好轉。婉婉說過段時間要和我離婚,到時看蘇楠選誰就和誰住。婉婉新找的男人是隔壁雲衡市的,如果蘇楠跟了她,那肯定是要去雲衡那邊上學,所以現在他轉學的話完全沒必要。做好了早餐,我去叫薜瞳下來吃。在房間裏叫了幾聲他才起來,看過去頭腦還是很不清醒,還是我扶著他去廁所讓他坐在馬桶上幫他洗臉刮胡子的。刮完胡子之後我發現他又把眼睛閉上了,臉色看過去很憔悴。我將一塊毛巾放熱水裏泡了一下擰幹給他敷在臉上,他歎了口氣,說:“幫我敷一下眼睛吧還有,把廁所門鎖上,免得蘇楠那臭小子看到了。”我聽了他要我鎖門的話就知道肯定不是單純的敷眼睛,我被他這種暗示激動的心跳都快了一拍了。我出了廁所,站在樓梯口向下麵叫著,讓蘇楠先吃,吃完了就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