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榕宸說十分鍾,真的十分鍾結束了會議,其他人離開。霍榕宸扯掉領帶裝進西裝褲口袋,抬起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衣最上方的扣子,說道,“我訂了餐廳,過去吃飯。”霍榕宸走到寧雨麵前,微蹙眉,“抽煙了?”“吃什麽?”霍榕宸又作什麽妖?寧雨現在對這個老公主特別警惕,怕霍榕宸搞事。“你想吃什麽?”霍榕宸捏住寧雨的下巴,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硬糖塞進寧雨的嘴裏,“以後來見我別抽煙。”霍榕宸動作粗糙,寧雨的下巴已經有些疼了,他別開臉想把手從霍榕宸手裏掙脫出來,霍榕宸忽然俯身親了下來。寧雨往後躲,身體貼到椅子靠背上,霍榕宸長手越過寧雨按在身後辦公桌上固定住。深吻下去,糖被頂到寧雨的嘴裏。霍榕宸鬆開,拉開些許距離。凝視寧雨片刻,嘴角忽的上揚,黑眸裏浸了笑,嗓音沉然,“甜嗎?”甜你媽個錘子,寧雨的臉都扭曲了。霍榕宸單手撐在寧雨身後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是俯圈著寧雨。寧雨陷在他和椅子之間,想把糖吐掉。“不準吐出來。”寧雨的脾氣是驟然上來,從他斷手臂到現在,他壓著一股氣。他猛地起身,霍榕宸直接把他推坐回去。寧雨抬手按住霍榕宸的脖子,霍榕宸低頭再次跟寧雨接吻。寧雨沒有坐以待斃,他凶猛的咬回去,把糖還給了霍榕宸。霍榕宸頓了下,停住動作。寧雨看著近在咫尺到模糊的臉,也停住,親狗都不親霍榕宸,他猛地推開霍榕宸。霍榕宸站直單手插兜,眼尾上揚意味深長看著寧雨,咬碎了嘴裏的糖。點頭,嗓音低沉緩慢,“嗯,甜的。”寧雨無端端耳朵滾燙。霍榕宸真會自娛自樂,他戲多的自個都能玩大半年,真是有意思。寧雨狠狠擦 了一下嘴唇,移開眼。“走吧,去吃飯。”霍榕宸不 再逗他,拿起車鑰匙,轉身凜步往門口走。寧雨跟在後麵,也手裝進褲兜。他穿白色休閑t恤,藍色的牛仔褲,幹淨俊秀,垂著頭跟著霍榕宸進了電梯。霍榕宸從電梯倒影中看了眼寧雨,抬手替寧雨擋了下電梯,寧雨走進去,他收回手按下負一層。“考的怎麽樣?”霍榕宸問。“還行。”還行讓霍榕宸想把送寧雨的禮物控製在一千萬以內,出了電梯,霍榕宸走向駕駛座,寧雨往後排坐。“把我當司機呢?過來。”寧雨看了看霍榕宸,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拉上安全帶,霍榕宸就把車開了出去。寧雨一路沉默,霍榕宸也沒有跟他說話。到了餐廳,寧雨下車剛要往前走,霍榕宸大步過來握住他的手。寧雨頓時頭皮發麻,掙了下沒掙開,霍榕宸把寧雨拉到自己身邊,帶著寧雨進了餐廳。這回霍榕宸沒包餐廳,他在房間吃飯,沒去外麵裝逼。霍榕宸點完餐把菜單給寧雨,“想吃什麽?”寧雨翻到最後麵要了一份麵,霍榕宸:“……”寧雨真個性,到什麽店都先點個主食,生怕餓死了。“最近還跟簡柘玩嗎?”霍榕宸給寧雨倒了一杯酒。寧雨現在看到酒就怕,假裝沒看到,喝著橙汁,“跟他玩什麽?”“同齡人。”霍榕宸語氣淡淡,沉邃黑眸注視寧雨,“有共同語言。”寧雨皺眉,誰跟那個沙雕有共同語言?寧雨又不是抖。但他跟霍榕宸說不著這個事兒,他也不覺得霍榕宸能懂。都說三歲一代溝,他和霍榕宸之間是雅魯藏布大裂穀。寧雨把橙汁喝完,這家店的橙汁甜到膩嗓子。寧雨放下杯子拿出手機刷論壇,順便等自己的主食。安靜的房間,一個人喝酒一人玩手機,涇渭分明。菜送上來,寧雨放下手機又埋頭吃飯。“暑假有什麽安排?”霍榕宸吩咐服務員離開,把湯碗放到寧雨麵前。寧雨給霍榕宸盛湯,這家主打粵菜,湯煲的很到位。“我想去做兼職。”寧雨說。“不準。”寧雨抬頭,霍榕宸慢條斯理的喝湯,抬起眼皮冷眸淩厲,“我缺你錢了?需要你去做兼職?”寧雨抿了下嘴唇,很不爽,但不能把湯潑到霍榕宸的臉上。“我問的是你想去哪裏玩?”寧雨搖頭,“我不想出去玩。”主食終於是上來了,寧雨這回索性是不回話了,不管霍榕宸問什麽,他頭都沒抬,連個聲都不會發。霍榕宸放下湯勺,抬手按了按眉心,寧雨這個吃相讓他把晚上的活動安排取消了。又土脾氣又壞,寧雨也就一張臉能看了。這氣一直憋到家,寧雨上樓抬腿就往小房間走,霍榕宸手裏的車鑰匙就砸到了走廊上的花瓶,一聲巨響。瓷器花瓶碎了一地,霍榕宸單手插兜抬起下巴,嗓音冷沉,“考完試了,過來睡。”考試期間霍榕宸給足了他麵子,今天吃飯寧雨不配合,回來還想去睡小房間。寧雨轉頭黑白分明的眼跟霍榕宸對視,大約有半分鍾,霍榕宸收回視線,邁開長腿怒氣衝衝進了主臥。管家跑上樓看到一地碎片,“怎麽回事?”“霍榕宸來例假了。”管家:“……”寧雨冷著臉轉身進自己的房間把書包扔到桌子上,高中結束了,他把高中學習資料整齊的裝好放進書櫃。還了套睡衣轉身走向主臥,霍榕宸正在洗澡,寧雨因為手傷,他現在三四天洗一次。直接上床,剛躺下去霍榕宸就出來了。寧雨眯了下眼,霍榕宸穿著黑色浴袍。領口散的很低,露出大片 肌膚,這逼再露點胯都出來。一根帶子鬆垮垮的係在腰間,走動間,長腿白花花露在外麵。寧雨繼續玩手機,霍榕宸擦頭發吹頭發,然後上床。床微動,寧雨往床邊挪了一些。“洗澡了嗎?”霍榕宸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