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榕宸笑意更深,“用陪你嗎?”寧雨連忙搖頭,起身點了下頭,轉身大步走向洗手間的方向。霍榕宸慵懶靠坐,喝了一口水靜等寧雨,修長的手指搭在桌子上,緩緩的敲了一下。很快寧雨就回來,霍榕宸又給寧雨倒了一杯酒,說道,“喝完回家。”寧雨有些不爽,他喝多了有點上頭,麵對霍榕宸的目光,寧雨端起酒杯喝完,拿起外套起身,“喝完了,可以回家嗎?”上車寧雨就迷糊了,怎麽上的飛機怎麽回家寧雨全沒有印象,等他再次清醒過來是在家裏床上。熾熱的吻激烈,寧雨被親的喘不過氣,他攥著身下的床單掙紮出來,“幹什麽?”燈光刺眼,寧雨眯著眼看清身上的人,霍榕宸的臉在逆光下顯得深沉冷厲。寧雨大腦嗡的一聲,霍榕宸想幹什麽?身上隻剩一條短褲。“我們結婚多久了?”霍榕宸的手撐在寧雨的頭側,居高臨下注視著他。寧雨抿緊嘴唇,他們幾乎貼在一起,寧雨想把霍榕宸踹開。他也想實施行動,剛起身霍榕宸就把他按了回去,寧雨抬腿就把霍榕宸撂倒,翻身壓到了霍榕宸的身上,整個動作快狠準,一氣嗬成。寧雨翻到上麵頭有些暈,他還沒徹底酒醒,抿了下幹燥的嘴唇。垂下眼對上霍榕宸冷厲的目光,寧雨後頸發涼,不知道要說什麽。“你跟我動手?”霍榕宸嗓音更沉,道,“寧雨。”寧雨起身要下床人就被摔回了床上,寧雨的火氣上來,一拳砸了過去。砸空了,霍榕宸猛地壓上來卡住寧雨的脖子,“我死了,你出不去這間房子。”寧雨是瞬間清醒,霍榕宸的手指擦過寧雨的下巴,道,“寧雨,我們是合法的,你在抗拒什麽?”寧雨喉結滾動,拽著霍榕宸的襯衣袖子,他抿緊了嘴唇。酒精上頭,他的所有情緒都被放大了。寧雨很少說話,他是沉默著反抗。霍榕宸低頭親寧雨,寧雨急促的喘息,在不傷到霍榕宸的前提下有限的掙紮。掙紮的像一隻不想洗澡的哈士奇,渾身都是戲。霍榕宸終於是被惹煩了,推開寧雨,下床撿起睡衣穿上怒氣衝衝走向浴室。寧雨身體內的酒精還沒散去,他頭疼的厲害,霍榕宸剛剛折騰的他快要吐了。寧雨拉過被子蒙住頭,瞬間就睡了過去。第二天寧雨是在鬧鍾聲中醒來,宿醉之後是迷茫,寧雨恍惚了幾秒立刻翻身爬起來找手機關鬧鍾。霍榕宸回家了,吵到霍榕宸他得死,關掉鬧鍾回頭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昨晚沒關窗簾,亮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寧雨把自己又扔回床上,鬆一口氣。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沒見霍榕宸,寧雨也不想問,管他去死呢。昨天被霍榕宸忽悠著喝酒,寧雨現在頭還疼著。早餐有一杯蔬菜汁,加了蜂蜜,但口感非常難以言喻。寧雨喝了一口,廚娘送三明治過來,寧雨說,“這是什麽?”“醒酒的。”廚娘摸了摸寧雨的額頭,“以後出去別喝那麽多酒,頭疼嗎?”“我昨天怎麽回來的?”“先生抱的。”寧雨皺眉把蔬菜汁喝完,起身快步走到客廳拿起書包,“我走了。”自從寧雨把簡柘打到轉班,寧雨在學校就成了獨行俠。不跟人接觸,別人接觸他,他也不搭理。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寧雨也沒心思去搞那些有的沒的。晚上八點四十寧雨出學校,一輛黑色奔馳開了過來,車牌不是經常接寧雨的那輛。車門打開,駕駛座下來一個陌生的男人,“夫人,請上車。”寧雨因為厭惡夫人的稱呼,霍榕宸的司機已經不這麽叫他了。“之前的司機呢?”寧雨彎腰上車突然看到車裏還坐著一個陌生人,寧雨直起身又往後退了半步,想問清楚這都是什麽,霍榕宸換人了嗎?霍榕宸沒通知他。隻覺得後頸發涼,寧雨側身,鋼棍敲到了車上,巨大聲響。寧雨一腳踹在司機的膝蓋上,司機抽回鋼棍朝寧雨的頭上掄來。車上不止一個人,寧雨抬手擋住鋼棍,劇烈的疼。他一拳砸到司機的臉上。人就閃到了一邊,車上三個人直奔寧雨而來。燈光下,銀光一閃,寧雨頭皮發麻,他們帶著刀。寧雨會打架是因為被打的多,他從小跟奶奶生活,沒爹沒娘被欺淩的目標。地方越是小,那種欺淩越是沒有底線。寧雨從小打到大,把他們打服,才不會有人敢再欺負他。這些是什麽人?昨天霍榕宸沒睡到他,今天來殺他麽?這麽變態。寧雨的左手被剛剛那一棍打骨折了,他能感受到骨折。這些人動作非常快,寧雨踹翻司機,拿刀的直接朝寧雨捅來。操!寧雨已經來不及躲,一根拐杖橫空抽了過來。刀掉到地上,寧雨一腳踢在對方的下顎骨上,又狠狠朝他胸口踹了一腳。寧雨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對方喪失戰鬥力,身後一聲驚雷,“救命啊!殺人了,操他媽殺人了!保安!”寧雨卸下書包回身抽翻另一個男人,保安已經衝了過來。那兩個人試圖拉被寧雨踹暈過去的男人,沒拉起來,保安已經趕到,兩個人開車就跑了,絕塵而去。寧雨抬頭看到學校門口的監控,拿出手機報警。“快報警!”保安扶住寧雨,“你沒事吧?”碰到寧雨的左手臂,寧雨皺眉悶哼一聲,“斷了。”保安又叫救護車,寧雨回頭看到金雞獨立的簡柘,剛剛那聲慘叫就是他發出來的,寧雨多看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的拐杖遞給簡柘。“你著惹事水平挺高,還招惹外麵的人?拿刀的,牛逼。”“謝謝。”寧雨說。簡柘一愣,寧雨也會心平氣和的說話?寧雨就移開眼,垂著不自然的手蹲下去撿起書包跨在肩膀上。寧雨的頭發略長,臉色更加蒼白,那雙眼顯得陰沉寂靜。寧雨是很好看的人,五官特別精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簡柘就發現了,長的很招眼。隻是寧雨太刺頭了,簡柘看他的性格不順眼。警察到的時候霍榕宸的司機也到了,黑色同款奔馳,司機飛奔下車跑到寧雨麵前,“怎麽回事?”寧雨警惕的看著司機,不知道司機是不是跟那些人一夥,就暫時保持沉默。“你是家屬嗎?”警察說。“我不是。”“通知家屬,他的手骨折了,需要去醫院。”警察說,“可能是惡性綁架事件,嫌疑人有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