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扣上安全帶,頭疼的厲害很快就又睡著。再次醒來是飛機落地,霍榕宸在等他下飛機。寧雨揉了揉額頭,起身跟在霍榕宸身後,下了飛機。伯爾尼現在是早上,些微的涼,寧雨拉上外套的拉鏈。霍榕宸看到寧雨身上的校服,蹙眉。“把外套脫掉。”寧雨簡直想打人,他咬牙把外套脫掉抱在懷裏,跟著霍榕宸走出機場。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停在麵前,霍榕宸拉開車門示意寧雨進去。才繞到另一邊上車,寧雨裏麵穿著白色短袖,藍色牛仔褲,顯得單薄。“要去幹什麽?”霍榕宸用德語吩咐司機開車,轉頭對寧雨說道,“買個小玩意。”寧雨:“???”尼瑪有病!來回三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買個小玩意?不知道將來誰會那麽倒黴,嫁給霍榕宸。吃完午飯,霍榕宸帶寧雨出發。異國他鄉,到處都是聽不懂的語言,和當初寧雨到b市的感覺一樣,他是渺小的,這個世界很大很廣闊。他有些茫然,上車又下車。下午三點,寧雨知道了小玩意是什麽,十三克拉的藍鑽,霍榕宸用兩千六百萬美金拍了下來。寧雨在旁邊目瞪口呆,有錢人的世界他理解不了,兩千六百萬美金買一塊石頭,這是多大病?拿到鑽石,在保鏢的互送下上車。寧雨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霍榕宸把裝著鑽石的盒子放到寧雨腿上,“送你的。”第十七章 寧雨看著鑽石有些懵,“給我?”這回是誰跟霍榕宸爭鑽石?霍榕宸抬手解開襯衣袖扣,懶懶靠在座位上,淡漠的眼掃過寧雨,落到窗外,“想在這裏玩,還是直接回家?”霍榕宸突然送鑽石是什麽意思?懲罰還是獎勵?為什麽?“我不要鑽石。”“你可以扔。”霍榕宸降下車窗,冷淡道,“扔吧。”寧雨:“……”“在這裏玩還是回家?”霍榕宸又問了一遍,語氣已經明顯帶了不悅。如果寧雨讓他問第三遍,他就——“回家。”寧雨要回去上課。風吹進車廂,溫暖舒適。兩千六百萬美金,一億多人民幣,他說送就送?上一次霍榕宸送東西,是那個玉石吊墜,價格也很高。當時是沈茗想要霍榕宸買下來送給了寧雨,這次呢?誰想要?誰想要寧雨不知道,反正寧雨又跟著上了一把熱搜。霍榕宸高價拍到罕見十三克拉藍鑽送給妻子,高調秀恩愛。配圖是寧雨和霍榕宸的背影,兩個人從拍賣行走出來,一前一後。拍的很好,那個錯位像是霍榕宸牽著寧雨走,這個攝像師可以加雞腿了,拍的像一對真正恩愛的夫妻。操!寧雨已經不敢想自己會麵對多少異樣目光,要打多少次架,他真的想砍死霍榕宸。霍榕宸是故意的吧。賤事做多了就容易遭天譴,霍榕宸上飛機就開始高燒,他的情況不適合繼續飛。折回去住酒店,等退燒。寧雨跟在霍榕宸身邊隻當自己是空氣,霍榕宸不讓他帶書包,寧雨想補習都難。吃完飯他就上床睡覺去了,睡的迷迷糊糊隻覺身處火焰山,熱的喘不過氣,睜開眼先聽到急促的呼吸,連忙開燈。霍榕宸死死抱著他,把臉埋在他的脖子上,喘氣是熾熱。霍榕宸因為發燒身上全是汗,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到寧雨的肌膚上。寧雨推霍榕宸,他沒醒。寧雨掙脫霍榕宸的手起床撿起手機打給酒店前台,霍榕宸裝逼,過來隻帶了他,霍榕宸昏迷寧雨也不知道怎麽聯係他的人。寧雨用磕磕絆絆的英語讓酒店備司機送霍榕宸去醫院,他扶著霍榕宸坐起來,給霍榕宸穿上外套。霍榕宸急促的呼吸,寧雨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拍霍榕宸的臉,霍榕宸始終沒醒。霍榕宸是昏迷狀態,一米八五的身高,十分沉重。寧雨用盡全力才背起霍榕宸,按電梯的時候他覺得背要斷了,咬咬牙沒把人扔出去。走到酒店大廳,酒店安排的司機司機上前幫忙,兩個人把霍榕宸弄到車上。早上五點,寧雨上車給霍榕宸披上毯子,看著陌生的麵孔還有窗外陌生的世界,寧雨抿了抿嘴唇。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不可能放任霍榕宸死在這裏。霍榕宸死了,他也難活下去。霍家的勢力,寧雨看著腿上的人,霍榕宸臉色慘白沒有血色,沒有平時的威風。寧雨把手蓋在他的臉上,不想看見他。霍榕宸清醒是因為那蹩腳的英文,標準的中式發音英語夾雜著中文。亂七八糟。霍榕宸蹙眉想這麽爛的發音,什麽東西?第一次睜眼,因為刺目的白他又閉上眼,再次睜開。少年穿著單薄的白t,背對著病床,身材高挑。一手拿手機一邊用英語反複的跟護士確認,“no poison?”霍榕宸抬手掐了掐眉心,隨即咳嗽起來。寧雨立刻回頭,霍榕宸伸手,嗓音沙啞,“給我看看。”寧雨莫名鬆一口氣,他快步過去把藥遞給霍榕宸,說道,“你告訴他們,你有心髒病,這些藥能不能給心髒病患者吃?他們沒有回答我,上麵的字我看不懂。”霍榕宸看著藥,手指點了點床頭,“抬高些。”寧雨升高床頭,霍榕宸對護士說了抱歉,讓她離開,轉頭道,“給我倒杯水。”寧雨倒了一杯水遞給霍榕宸,霍榕宸喝完藥說道,“我現在不是心髒上的問題,我去年做過手術,現在心髒上沒有問題。”寧雨站在床頭,霍榕宸把水放到床頭,沉邃黑眸落到寧雨身上,“誰告訴你我有心髒病?”“聽說的。”霍榕宸注視寧雨片刻,不再追問這個話題,隨口問道,“幾點?”“八點。”寧雨把手機拿到霍榕宸麵前,在旁邊坐下。他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有些困,打了個哈欠,“你要安排人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