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alpha信息素毫無阻擋地鑽進了方鶴亭的鼻腔裏,他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裏忽然一陣混亂。在顧燃身處前線的時候,方鶴亭一直靠o型抑製劑緩解發情的衝動,如今對方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邊,就連抑製劑也無法抑製他體內的天性了。當然,顧燃很快也感覺到了方鶴亭身上信息的變化,那股香甜的氣息正在無聲地誘惑著自己。他吞了口唾沫,雙手輕輕扶著方鶴亭的肩,眼珠子直直地盯著對方,滿是期待。“鶴亭,你也想我嗎?”方鶴亭輕笑了一聲,含蓄地點了點頭:“當然想了。我也很擔心你的安危,好在一切平安。”“這一年來,辛苦你了。”顧燃舔了舔愈發灼熱的唇瓣,顧忌著兒子還傻乎乎地盯著自己,他隻好壓低了聲音說道,“讓我標記你好不好?”“現在?”方鶴亭愣了一下,他當然注意到顧燃身上那股愈發濃烈的信息素,但是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麽迫不及待。顧燃拚命地點起了頭,他其實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忍耐的人,他隻是願意為了所愛的人去忍耐罷了。“父親,你要帶爸爸去哪裏啊?!帶上人家啦!”下一刻,顧飛就看到顧燃一把抱起了方鶴亭,他原以為對方會在和爸爸寒暄完了之後就陪自己玩的。個子小小的顧飛完全跟不上顧燃抱著方鶴亭往屋裏跑的腳步。老管家趕緊拉住了小少爺,他將一臉著急的顧飛抱在懷裏,笑著解釋道:“小少爺,您的父親和爸爸有些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您還是暫時別去打攪他們的好。”“什麽緊急的事情啊,父親才回來怎麽就不理我了!”顧飛急得直跺腳,他那麽小,哪裏明白對於alpha而言,標記一個美味的omega是多麽迫不及待的事情。“少爺放心吧,他們會理你的。稍等一下就好。先讓下人們陪你玩吧。”老管家笑得慈愛,看到方鶴亭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顧燃,他也總算放下了心來,對方或許總算能夠走出胤榮生去世的陰影了吧,而那位寬厚仁慈的胤將軍在天之靈,想必也樂見如此。畢竟,活著的人終究還是應該好好活下去才行呀。“你搞什麽!在孩子麵前別這麽粗魯!”方鶴亭被顧燃摔到了床上,他麵紅耳漲地扯了扯領帶,忍不住責備了急躁的顧燃一句。心急如焚的顧燃一腳把門踹了過去,然後飛快地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不行,我真的憋不住了。鶴亭你倒是有抑製劑可用,我在前線可是隻能忍著。雖然特別監獄提供了一些omega犯人給軍人瀉火,可是我從沒碰過他們。”顧燃說話的時候都已經氣喘籲籲。他脫掉了緊繃的軍服外套,拽掉皮帶之後,一把拉下了褲子,一根粗大的東西立即彈了出來。方鶴亭偷偷地瞥了眼顧燃胯間那根尺寸誇張的東西,頭痛地皺了皺眉,他第一次被顧燃標記的時候,就是被這根東西弄傷了生殖腔,那對他而言可算不上是什麽美好的回憶。“來嘛,讓我標記你嘛。”顧燃跪在床上,眼巴巴地望著方鶴亭,他到底還是不敢用強。看著顧燃胯間那根晃動不停的小東西,麵前的畫麵實在有礙觀瞻,方鶴亭歎了口氣,也隻好緩緩脫起了衣服,說實話,缺少alpha標記的身體總讓他覺得欠缺了些什麽,或許是空虛,又或許是寂寞。“記得輕一點。”方鶴亭脫下褲子,閉上眼躺了下去,麵上也隨即出現了一抹羞赧的紅暈,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身心放鬆地去接受一次標記了。平權革命的勝利,在無形中給他也帶去了莫大的心理安慰。“嗯,我會輕一點的。”顧燃老老實實地點點頭,他癡癡著看著自己麵前的這賞心悅目的一幕,乖乖地放慢了動作進入了對方的體內。當他觸及方鶴亭身體深處隱秘的生殖腔時,蓬勃的alpha信息素與omega信息素開始在這間屋子裏糾纏衝撞。久違的標記讓alpha和omega都感受到了身心的愉悅,大概是因為顧燃的動作太過猛烈,方鶴亭一時還沒能完全回過神來。他被顧燃翻來覆去地標記了好幾次,如今隻能軟綿綿地趴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精力充沛的顧燃要不是擔心會像第一次那樣弄傷方鶴亭,他倒是還想將自己的信息素不斷注入對方的體內。顧燃拉上拉鏈,長長地籲了口氣,看著趴在床上衣衫淩亂的方鶴亭,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喝點水嗎?”顧燃體貼地問道。方鶴亭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裏,剛才那一番過於激烈的床上運動讓他差點叫啞了嗓子,而現在還是白天,他和顧燃的兒子就在樓下的花園裏嬉戲。“不想喝。我腰痛,你太用力了。”方鶴亭悶悶地應了顧燃一聲,他的手剛伸到腰上想揉一揉,顧燃已經貼心地為他按揉起了酸痛的肌肉。“那讓我幫你揉揉嘛。”然而顧燃這溫柔體貼的動作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的手幾乎是不自覺地就往下挪了過去,緊接著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掰開了那兩片飽滿的臀峰,在方鶴亭還未回過神來之際,已經再次進入了對方的體內。出於omega的天性,方鶴亭的生殖腔還是不由自主地納入了那根給他帶來至高愉悅的東西。“顧燃你!”方鶴亭扭過頭正要叱罵,卻被顧燃湊過來的雙唇堵住了嘴。“讓我好好滿足一次,之後你要怎麽罰我都可以。”顧燃唇角微揚,一臉無賴的模樣,在愛人的麵前,他不介意露出自己的本性。窗外的陽光正好,這個星球上能自由去愛與被愛的alpha和omega們也相處得正好。第三十一章 公祭大會那個下午方鶴亭就再沒有下過床,顧燃和他一直糾纏到了晚上,等兩人徹底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標記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就連顧飛也被保姆帶回房間休息了。“你這個瘋子!”方鶴亭十分後悔自己會答應這個小子,對方真的是憋得太久了,他感到自己的生殖腔裏已經裝滿了粘稠的東西。顧燃剛從浴室出來,他看著徹底無力動彈的方鶴亭,笑嘻嘻地拿起擰濕的毛巾替對方擦拭起了身體。“鶴亭,你罵歸罵,不過你的身體可是要比你嘴上說的更喜歡我喲。”顧燃坐到方鶴亭身旁,一寸寸地擦拭過對方白皙的皮膚,緊實的肌肉。比起能肆無忌憚開玩笑的顧燃,受過良好教育的方鶴亭一時倒是懶得搭理對方,他閉上眼,緩緩地喘著氣,想要平複被顧燃的信息素攪擾得難以安寧的身心。兩人之間一時陷入溫馨的靜謐,顧燃盯著方鶴亭那張俊美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對方輕顫的睫毛。“平權革命已經勝利,以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平等了。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隸,也不再是承擔生育義務的工具,你是我的顧燃的伴侶。”顧燃覺得是時候有向方鶴亭宣告對方的歸屬了,在他們身份不平等的時候,他不敢說這些話,隻怕對方會誤會自己的想法。方鶴亭緩緩睜開了眼,他平靜地望著顧燃,好像通過對方在看向另一個人。“是啊,平權革命已經勝利了。”方鶴亭一聲歎息,平權革命的勝利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喜悅,反而讓他陷入了某種憂傷與空虛之中。“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們了,相信在傅總統的領導下,這個星球的所有人都可以獲得平等的權益。”顧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中正暗自期待alpha也能在這個新的國度裏得到公正的對待,畢竟雖然在方其正的統治下,的確有不少熱衷於推行alpha至上主義的家夥,但是也有像胤榮生,像自己這樣願意站在omega這一邊的alpha,每個族群裏,都有好有壞罷了。“這是必然的吧。不過那些罪孽深重的家夥,是不配獲得平等對待的。”方鶴亭坐起了身,盡管他的堂兄已經在不久之前被砍下了頭顱,但是那些痛苦的歲月帶給他的傷痛,並非可以被輕易抹去。他並非一個刻薄而狠毒的人,至少在胤榮生慘死之前如此。顧燃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和方鶴亭,對方嘴裏那些罪孽深重的家夥裏也有不少他的同僚甚至是好友,而他自己也曾經是活躍在對抗平權軍一線的軍人。就在這個時候,方鶴亭的神色稍稍一緩,他扭頭看了眼顧燃,輕聲說道:“對了,再過幾天政府要為榮生他們這些為平權大業而犧牲的人公祭大會,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吧。”“沒問題。事到如今,胤將軍也總算能安息了吧。”顧燃想起胤榮生那雙至死不曾闔上的眼,心底也生出了些許憐憫與不安。他想對方應該不會責怪自己趁虛而入,畢竟可是他要自己照顧好方鶴亭的。方鶴亭又不說話了,他沉默地盯著臥房的角落裏的陰影,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年和胤榮生在一起的很多片段。那些愉悅的歡笑,那些纏綿的情話,都曾回蕩在這個溫暖的房間。監管處的處長葉響因為作惡多端,即便他在最後關頭出賣了方其正,將對方作為戰利品交給了平權軍,但是審判委員會認定他的行為屬於投機,最終還是把這個惡棍送上了斷頭台。十八名罪大惡極的一級戰犯被處死之後,公祭大會上依舊缺不了作惡者的身影,被列為二級戰犯的秦澤等數十名獨裁政府的高級官員將以罪犯的身份被押到公祭大會向被他們戕害的亡者悔罪。新政府很清楚,百姓的憤怒已經被壓抑太久了,他們需要為大家提供一個宣泄憤怒的途徑,並讓眾人深切明白平權革命的勝利乃是建立在英烈們的鮮血之上,為了今後整個星球的和平與穩定,他們絕對不應該對那些反對平權的惡棍手下留情。“蕭明遠現在也是二級戰犯,你知道吧?”車上,方鶴亭發現顧燃有些心不在焉,主動地和他聊了起來。“唉,他被方其正洗腦了。alpha至上這個錯誤的觀點,甚至讓他與愛人分道揚鑣。”顧燃皺了皺眉,因為投誠將領身份的緣故,他並不能參與新政府對戰犯的處理中,隻能適當地提一些意見給審判委員會,幫助他們判定戰犯的具體罪責。他試圖為蕭明遠說一些好話,可惜對方卻似乎毫不在意,很痛快地就認下了所有指控。“我想回頭去看看他,聽說殷飛申請了獄外管製,把他接回了家。他們畢竟是那麽多年的伴侶。”顧燃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