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米多多賞了她一記白眼。


    南雪笑著道:“小姐教訓的是,所以小姐如果哪一個不要了,就送給我好了,我替小姐照顧他們……哎喲!”


    米多多伸手敲上她的額頭道:“我發現你比我還要異想天開!”


    “不是我異想天開!”南雪一邊揉著頭一邊道:“我是真的覺得他們兩人都不錯,最初小姐是鐵了心要嫁給樓少,天天無視世子的追求,後來小姐自己覺悟,覺得世子不錯,又不領樓少的情,到現在小姐又不理世子了,難道小姐真的對樓少舊情得燃?”


    “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八卦?”米多多輕哼道。


    “我沒有八卦!”南雪手托著下巴道:“我隻是想告訴小姐,小姐隻有一個人,而現在卻有兩個極品帥哥讓你選,你無論如何也得選一個自己喜歡的。”


    米多多不語,南雪撇了撇嘴道:“如果小姐是男子,他們兩個是女子就好了,這樣就能將他們兩人一併娶了,這樣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隻可惜這個世道不流行一個女子嫁兩夫,如果可以的話,小姐就什麽都不用愁了。”


    米多多又好氣又好笑的道:“胡說八道!”一女嫁兩夫,真虧了南雪想的出來。隻是她一笑出來之後,心情卻覺得舒服了些。


    南雪卻又不怕死的道:“其實小姐也不用那麽為難,也許今天世子身染重症,再也醒不過來了,小姐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


    米多多怒道:“烏鴉嘴,他要是真死了小心我把你的嘴巴fèng上!”


    事情證明,南雪的嘴巴並非烏鴉嘴,米寶寶醫術高超,將命懸一線的沈浩軒救了過來。米寶寶那天晚上折騰了一夜,用了極多的良藥才將沈浩軒的命給續了下來。


    天拂曉的時候,米多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禁鬆了一口氣,隻是她鬆了一之一口氣後,卻又發現了更多的麻煩,沈浩軒占了她的房間,她沒地方睡了。而且米寶寶還要求她在沈浩軒醒來之前做好決定,否則他就將沈浩軒扔出去。


    她沒有地方睡可以和南雪擠,沈浩軒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這些她都可以容後再想,卻得開始想米鋪今天開張的事情了。


    米鋪今天開張,米多多一夜未睡直接帶著鄭天華等一幹人等開始了開業的慶典,繁忙的公事,微微有些疲憊的身體,讓她根本就無暇再去想沈浩軒的事情。卻在空隙間告訴自己,等沈浩軒一醒,就讓他離開,從今往後,兩人便再不相欠,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消。


    金金米鋪的開張成了整個陽城的盛事,一兩半銀子一擔米的價錢幾乎橫掃了整個陽城,那一段時間,除了金金米鋪之外,再沒有一家米鋪賣出一粒米。


    更兼民間盛傳金金米鋪開張的那一天,樓相親自為米鋪剪了彩,這件事情更是在陽城傳的沸沸揚揚。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金金米鋪的老闆極有本事,居然和權傾天下的樓相攀上了關係。


    城中的百姓更有傳言,說金金米鋪根本主就是樓相投資開辦的,就是為了抑製那居高不下的米價,樓相的此舉堪稱是為民著想,想萬民之所想,急萬民之所急,一時間,樓相的威望和風頭自百姓間湧入了朝堂,以至於這一天在大殿之上,朝臣都為這件事情在議論紛紛。


    樓少凡淡定至極的站在大殿下,對於群臣的議論紛紛,不做任何表示,就好像他們說的那些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秦懷玉站在樓少凡的身側道:“樓相堪稱本朝的典範,居然一邊在朝為官,一邊經商賣米,這等手段,實在是令本官佩服的緊!”


    “秦相過獎了。”樓少凡的語氣淡然,神情清雅。


    秦懷玉微笑著道:“隻是樓相可要小心些了,你要知道皇上最是討厭朝中的官員結黨營私,其中在官經商就是其中大忌!”


    “多謝秦相提醒。”樓少凡笑的溫雅如玉,他緩緩的道:“其實說到結黨營私,朝中的這些大員沒有一個及得上秦相,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向秦相學的,仔細說起來,在這件事情上秦相還是我的老師。”


    “樓相這話是什麽意思?”秦懷玉冷聲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樓少凡淡淡的道:“金金米鋪開張的那一日我身懷有恙,一直在家裏休息,可是整個坊間卻盛傳我為金金米鋪的開張剪了彩,朝中大員的米糧大多是從國庫領的,幾乎沒有人知道米價是多少。可是今天一早,所有的人都在說這一件事情,這隻能證明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在散播謠言,意圖毀我的清譽。”


    秦懷玉淡淡的道:“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我也借樓相的話說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樓少凡微微一笑道:“秦相果然目光如炬。”


    說話間,隻聽得太監唱道:“皇上駕到!”


    沈默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緩緩的自殿外走了進來,群臣頂禮膜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沈默在龍椅子上坐定後道:“近日裏,朕聽聞陽城的米價暴漲,正在為除米價的事情發愁,而樓相卻不用朕點拔,便親自出銀購米以壓米價,此等行為操守實在是我蒼藍之福啊!有這樣的臣子,實在是朕之幸啊


    沈默的話才一出口,朝臣便均向沈默祝賀,開始拍樓凡的馬屁。秦懷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一時不知道沈默到底是何心意,便在旁贊道:“皇上英明神武,所有臣子定當竭盡全力輔佐皇上,而樓相能解私囊救濟百姓,此等胸懷實在是讓我等佩服啊!”


    樓少凡的躬身道:“臣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皇上,更是為了蒼藍王朝,臣愚笨的緊,這一切哪裏是臣這等笨人所能想到的,一切都是皇上暗示的。”他嘴裏說著話,心裏卻在罵沈默和秦懷玉,兩人一唱一和間隻怕就要將他結黨營私的罪給坐實了。


    “哦?”沈默皺著眉道:“朕何時提醒過樓相?”


    樓少凡淡淡的道:“皇上那一日約臣在甘露殿下棋,言辭間頗為擔憂,陽城兩大米坊漲價之事,早已讓城中百姓苦不堪言。皇上雖然不買米,卻於微服私訪中得知了這件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隻是目前國庫並不充盈,皇上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想讓群臣急君之所急,拿些銀兩買米以壓抑米價。而臣卻認為用銀子買米賑濟百姓,實在是下策。熟話說的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臣覺得降低米價乃是解決問是的根本之策。”


    “樓相果然是急君之所急!”秦懷玉在旁插嘴道:“隻是我聽聞樓相這一次不但在陽城開了十五家米鋪,還在城郊買了數千畝地,不知道是屬實?


    “本官哪來那麽多的銀子買米買地。”樓少凡淺淺一笑道:“那一日我聽到皇上的話後,的確是想自己拿銀子買米買地來替皇上分憂解難。可是樓家雖然八代在朝為官,但是家裏的祖輩個個為官清廉,我又久居淩州,又哪裏來的那麽多的銀兩。於便拿著樓府的房契欲去典當,不想出門遇貴人,居然遇了一個大富商,剛好他也有忠君愛國之心,看不得那些屯米漲價的jian商貪官,所有決定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才有現在皇上看到的正常米價。”


    他這幾句話說的滴水不漏,也將關係撇的清清楚楚。


    沈默的眸光微微一沉,卻贊道:“樓相果然是朕的良臣,而這一次米價的下跌,樓相更是功不可沒!聽旨,賞樓相玉如意一個,黃金千兩!”


    樓少凡跪道:“謝主隆恩,臣不要賞賜,還請皇上這賞給臣的這些東西換成大米,救濟南疆的災民!”


    沈默的臉色微變,卻大聲贊道:“朝臣若是每個人都能像樓相這麽貼心就好了!朕允了!”


    “謝皇上!”樓少凡起身,他眸光微微一沉,沈默這般將他推向風口浪尖,他的麻煩隻怕又要來了。


    沈默微微一笑道:“方才聽樓相說到的那個巨商大賈,朕實在是心存感激,樓相,朕想見見他,你讓他明日進宮一趟如何?”


    樓少凡麵不改色的道:“是!皇上若想見他,臣自當為皇上請來。”他的心裏開始犯愁,他要如何才能將米多多請進宮裏,依著她的性子若是時宮見到沈默,隻怕會把沈默的龍袍給拔了。


    樓少凡回到相府已是午時,他用過午膳之後,王敏之和鍾恨離便到樓府來找他了。


    樓少凡看著兩人道:“你們兩個一起來找我,隻怕是沒有好事,有話就真說吧!”


    “你真的要帶她去見皇上?”王敏之問道:“你應該知道她的性情,真要去了,隻怕真的會出大事!”


    “那又如何?”樓少凡輕嘆一口氣道:“今天早朝時的事情,你們兩人應該都聽說了,你們覺得我除了帶她去皇上之外還能有其它的方法嗎?”


    王敏之看著他道:“你平時不是足智多謀嗎?怎麽可能沒有其它的辦法,再則我覺得今天在朝堂之上時,也並非是毫無轉機……”


    “的確是有其它的辦法。”樓少凡緩緩的道:“但是這一切都是皇上和秦懷玉設下的圈套,我如果不順著他們的意思往裏麵鑽,今天他們隻怕當場就要拿我問罪了!”


    鍾恨離皺著眉頭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皇上那麽寵幸秦懷玉!


    “還不是有人在吹枕邊風!”王敏之悶悶的道:“姐姐從宮裏傳出消息告訴我,淑妃這幾日獨得皇寵,隻怕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授意的。”


    鍾恨離看了一眼王敏之道:“你為什麽不讓你姐姐去皇上的麵前吹吹枕邊風?”


    “人都見不到,怎麽吹枕邊風?”王敏之沒好氣的道:“姐姐已經有幾個月都沒有見到皇上了,她就算是想幫我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三人輕輕嘆了一口氣,樓少凡淡淡的道:“其實事情也沒有大家想的那麽糟糕,又何必如些沮喪,秦懷玉囂張不了多久了。”paipai後花園 ilikemoon手打製作


    “為什麽?”王敏之和鍾恨離齊聲問道。


    樓少凡微微一笑道:“隻要他和沈浩軒有所勾結,他就一定會露出把柄,對我們而言,那些把柄隻需要一個就能置他於死地。再說了,皇上今天這般看起來是幫他對付我,可是皇上的心思又有誰能知道……”


    王敏之輕嘆一口氣道:“我的這個皇帝姐夫實在是一刻都不讓人安心,他既不放心沈浩軒,又不放心你,依我看,他擺明了是找秦懷玉在平衡你的關係,既想用你,卻又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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