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讓我叫一床的,我不過是依你的話做而已,你捂我嘴巴做什麽?”米多多一把將他的手拉開後道。


    沈浩軒隻覺得滿頭黑線,都是什麽跟什麽?這丫頭以前一天到晚往春風館難道都白跑呢?他定定的看著她道:“你以前不是常去春風館嗎?那裏的女人是怎麽叫的?”


    “那裏的女人都叫富婆。”米多多理直氣壯的道。


    沈浩軒有些哭笑不得,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他咬著牙道:“那他們在房裏的時候是怎樣叫的?會發出什麽樣的聲音?”


    米多多終於回過神來了,她定定的看著沈浩軒罵道:“下流!”


    沈浩軒沖她微微一笑道:“隻是叫幾聲而已,你身上不會少一塊肉,反而會多一千兩銀子,這筆買賣你要不要做?”


    “做!”米多多冷冷的道:“不就是叫幾聲嗎?我會!”說罷,扯著嗓子就叫了起來,她的聲音響徹雲霄,卻不帶一點感情。


    沈浩軒徹底被她打敗了,原以為這種事情對於米多多而言簡單至極,沒想到……他伸手撫了撫額頭,一隻貓跳輕輕跳上了床,米多多大叫一聲便用被子蒙住了頭。


    沈浩軒的眼裏有一絲瞭然,她怕貓貓狗狗這一類的生物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當下眼睛微微一轉,便將那隻貓捉在手裏道:“你今天不是要去找咪咪嗎?它現在就在這裏,你來摸摸它吧!”


    米多多大聲道:“不要!啊!”她的被子被掀開,那隻貓就在她的麵前,她大聲道:“沈浩軒,你把它拿開啦,不要過來!啊!”


    沈浩軒的嘴角染上一抹笑意道:“它真的很乖很可愛的,你平時不是很喜歡它嗎?”


    “鬼才喜歡它!”米多多大叫道:“毛茸茸的討厭的要命,黑不溜秋的讓人噁心!”


    沈浩軒微笑道:“不對啊,你上次明明告訴我,你很喜歡的,它會讓你覺得很舒服!”


    “舒服個鬼!”米多慘叫道:“不要過來,走開走開!啊!”她見沈浩軒拿著貓朝她越走越近,已經將她逼到了床角,她再沒有地方可以躲了,心裏懼意濃濃,當下再也忍不住,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被子拉了過來,將自己的頭牢牢的捂住。


    沈浩軒在被子個輕笑,米多多窩在裏麵大吼道:“啊啊啊!走開啦!啊啊啊!”心裏的恐懼讓她的四肢劇烈的拍打著床板。


    銷魂的聲音在屋子裏響了起來,傳到了屋子外麵,她的聲音在屋子裏聽起來是悽慘無比,隻是傳來屋外卻是另一番風景,是拒絕還迎的勾魂和魅惑


    沈浩軒淡淡一笑將貓抱在懷裏,不言不語,屋外傳來一陣輕響,他的眼裏有了一絲瞭然,將貓放下,黑貓受了驚,躍下床,朝屋外走去。


    米多多的叫聲猶在,在黑夜裏聽起來有著別樣的銷魂,他也不拉她的被子,拿著枕頭靠在床邊,嘴角邊有一絲高深莫測。


    米多多的嗓子已經有些嘶啞,見外麵半天沒有動靜,將被子的一角微微掀開,卻見到沈浩軒那張含笑的臉,水汪汪的桃花眼正淡淡的看著她。


    米多多輕輕鬆了一口氣,卻怒道:“沈浩軒,你下次再次抓貓來嚇我,我和你沒完!”


    “不會有下一次了,你這次的表現很好!這個是你的了。”沈浩軒微笑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千兩銀票。派*派*小*說*論*壇*i*l*i*k*e*m*o*o*n*手*打*製*作


    米多多一把將銀票接過來笑著道:“算你還有良心!”


    沈浩軒笑的高深莫測,米多多又道:“我餓了!”


    沈浩軒心情好的很,扭過頭就欲去叫丫環備夜宵,隻是他的頭才一扭過去,一張被子便罩在了他的頭上,緊接著背上傳來劇痛,他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由得她去打,隻要她心情好就好。


    樓少凡在沈浩軒的門外聽到屋子裏的聲音時,他的心便冷到了極致,原本冷清清的氣息更多了一分凝重,他那雙清亮的眸子裏寒意襲人。他定定的立在那裏,整副身子如同寒冰,原打算到王府裏來查探一番虛實,沒料到卻聽到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以前的那些是傳聞,那麽今晚聽到的便都是事實了吧!他隻覺得心痛的厲害,無邊無際的不知名的情緒湧進了他的腦活。


    他的心神一片暗然,知道今天什麽都探不出來了,便施展輕功回到了樓府。


    王敏之和鍾恨離正在他的房裏等他,見到一回來便道:“有什麽發現嗎?”


    樓少凡不語,王敏之見他臉色不好,關切的道:“怎麽呢?發生什麽事情呢?”


    “沒什麽。”樓少凡淡淡的道:“看你的臉色,西郊兵器作坊的事情隻怕也並不順利。”亮晶晶的眸子裏有一抹難掩的怒氣。那抹怒氣深重的似要將人壓跨一般,偏偏他整個人看起來又雲淡風輕。


    “那沈浩軒果然如你所言,狡猾的緊,那裏已成陶器坊了。”王敏之長嘆一口氣道:“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我們是功虧一饋了。”


    樓少凡的眸子微微一眯道:“我和他交手多次,他每次都能化險為夷,這一次的事情隻怕早就被人泄露了風聲,所以他早有所備。”


    “看你如此的淡定,隻怕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預料之中了。”王敏之低低的道:“汪會生那邊怎麽樣?”


    “我今天讓他拖住沈浩軒,讓你帶兵去西郊,他離開遼南王府的時候就已經被沈浩軒的人軟禁了起來,現在在驛站裏出不來。”樓少凡的語氣淡漠的聽不出一絲喜怒。


    王敏之皺著眉道:“我以前覺得沈浩軒誇誇其談,光有一副皮囊而已,沒想以這次一交手卻全然落在他的下風,他倒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對手。”


    樓少凡輕輕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喝了幾口,眼神幽暗不明,清朗的麵容隱隱見到一抹怒氣。正在此時,鍾恨離走過來道:“出事了!”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出什麽事情?”王敏之不冷不熱的道。


    鍾恨離看了兩人一眼道:“我去驛站找汪會生的時候,好不容易見到他之後,他卻沖我抱怨了一堆,說我們無中生有,讓他白跑一趟。我懷疑沈浩軒有許了他什麽好處,否則他不會如此。”


    “眾所周知,汪會生好色,而遼南王府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樓少凡輕握著茶杯,淡淡的道。


    “我當然知道汪會生的習性,所以出來的時候將他今天在遼南王府的事情打聽了一遍。沒想到那小子還真的看上了一個女人,你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鍾恨離的眼睛眨了眨問。


    “估計是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吧!”王敏之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沈浩軒為什麽要娶那麽多的姬妾了,原來他除了要告訴全天下人他沉溺美色,不思進取之外,還能用美人籠絡朝庭官員。那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心機,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他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烏龜。”


    樓少凡淡淡的道:“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隻是沒想到他倒極捨得下血本,話說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美人關。沈浩軒他是深諳其中的道理,隻是遼南王府的那些女人,隻怕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他的眸子轉冷,幽幽的道:“不知道這一次汪會生看上的是誰?”


    “那個女人我們全都認識,美則美矣,卻全身長刺。”鍾恨離淡淡的道:“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沈浩軒這一次願不願意割愛了。”


    樓少凡和王敏之的臉色微微一變道:“是誰?”


    “你們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麽?”鍾恨離淡淡的道:“說實話,我都想把她娶回家,就怕少凡捨不得。隻是你們說說,還真的是怪事了,她的姿色雖然是上乘,可是那脾氣卻絕對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女人怎麽會如此暢銷?”


    樓少凡的眸色轉深,王敏之看了一眼樓少凡道:“少凡,你真的不在意她?”


    “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我都有聖旨在身,八月初八就要娶秦霜霜。”樓少凡淡淡的道,耳邊卻莫名的響起了在遼南王府聽到的聲音,那一聲聲銷魂的聲音讓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亂了起來。他的心裏傳來一陣刺痛,痛的他有些無措。他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他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隻是縱然如此,他的心裏卻還是難受的緊。


    “你真的心甘情願娶秦霜霜?”鍾恨離問。


    樓少凡的眼睛看著油燈淡淡的道:“秦霜霜沒什麽不好,論長相有長相,論家世有家世,而且還是皇婚,我如果不娶她,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他的眼裏看不出一絲怒氣。


    鍾恨離和王敏之對視一眼後,兩人的眼裏都有一抹無奈,卻也不再說什麽,徑直走了出去。


    樓少凡一個人坐在油燈前,清亮亮的眸子卻幽深的看不見底。王敏之走到門外隱隱聽得他自言自語的道:“我該拿你怎麽辦?我又該怎麽辦?”


    米多多睡的迷迷糊糊,伸腳的時候似有什麽阻礙,她想也不想,抬起一腳就把那個阻擋她伸展的阻礙物踢了出去,一聲慘叫傳來,她頓時清醒了過來,她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卻見沈浩軒的腦袋從床沿上伸了出來。


    她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大怒道:“沈浩軒,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裏?”


    “麻煩你看清楚,這裏誰的房間!”沈浩軒跳上床,沒好氣的道:“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踢我!米多多,你膽子真大!”每個人都有起床氣,沈浩軒也不例外,而且他的起床氣還大的很。


    米多多四處一看,卻見房間裏擺放著巨大的書桌,房間大氣而華貴,裝修的內斂而又處處透著不俗的品味,這不是沈浩軒的房間又是誰的房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的想起,她隻記得她累了之後便倒頭就睡,早將房間是誰的事情忘的幹幹淨淨。


    米多多撇了撇嘴道:“你占了我的便宜還敢凶我,真是沒天理!”


    “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沈浩軒不以為然的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天天睡在一起再正常不過,這一次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你,下次你若是再敢把我踢下床的話,我一定不會輕饒!”


    米多多輕哼一聲道:“別把話說的那麽曖昧,以前我們睡在一起是還小,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居然還記的。說實話,我還不想和你睡同一張床,你這張床上以前不知道躺過多少女人,我還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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