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軒冷冷一笑,鼻子裏輕哼一聲,滿臉的不慍之色道:“秦老爺的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做她嫉妒秦小姐比她強,試問今年的呤詩大會上她展露的才華還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糙包嗎?那些詩詞和畫工秦小姐及得上嗎?至於她想嫁給樓少而綁架秦小姐的理由就更不成立了,秦老爺,請你看看這是什麽?”說罷,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大紅本本遞給了秦懷研。


    他一邊將紅本本遞給秦懷研一邊漫不經心的道:“米多多是我的王妃又怎麽可能做出那麽出格的事情,她愛的人是我,根本就不是樓少凡。沒錯,她以前是對樓少凡百般迷戀,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河神屬於樓少凡和秦小姐的婚事而做出那麽出格的事情。”


    米多多一眼就看出了那個紅本本就是方才沈浩軒和她的婚書,她頓時恨得牙癢癢,而此時卻不是發作的時候。


    秦懷研微微一驚道:“世子和米小姐什麽時候成親的,我們怎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我們就在昨天成的親,因為秦小姐的事情我還將我新婚的王妃怠慢了,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找秦老爺算帳,秦老爺反倒找上門來誣陷我的王妃,實在是豈有此理!”沈浩軒一邊說話一邊輕輕的將米多多摟進懷裏,滿臉怒氣的瞪著秦懷研。


    秦懷研不由得大驚,忙告罪道:“請世子絮罪,我實在是不知情。隻是世子大婚,怎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可有人證婚?”


    沈浩軒鼻孔朝天,滿臉不屑的道:“本世子大婚有必要通知你嗎?你算什麽東西!”


    秦懷研的臉色有些難看,米多多心裏惱恨騰世良帶兵抓她,她在旁道:“如果秦老爺真的對我們的婚事感興趣,不如去問問騰府尹,他是證婚人。


    秦懷研的臉色頓時變的極難看,他看了一眼騰世良,騰世良忙道:“昨天世子的確帶著米小姐來過府衙,請我幫他們證婚。”


    騰世良當淩州府尹已有十餘年,最是懂得為官之道。雖然他的府印是今天一早沈浩軒借過去的,可是此時絕不是說真話的時候。銀子和官位相比,當然是官位重要。更何況他的府印此時還在沈浩軒的手中,他很清楚的知道他這個府尹隻要沈浩軒一句話,他就沒得做。


    秦懷研本來拖著騰世良來捉米多多,他雖然不敢進王府裏拿人,可是卻也篤定隻要米多多一出來,他就斷斷不會放過米多多,沒料到她此時已成了世子妃,而且沈浩軒對他百般包庇,他就算再恨一時也拿沈浩軒沒有辦法。就算秦家的勢力再大,在淩州也隻是一個普通百姓,而沈浩軒卻是堂堂世子。這一口惡氣他今日隻能生生的咽下去。


    米多多見秦懷研的臉色難看,隻覺得心情愉悅,在沈浩軒那裏受的氣也消散了不少,她微笑道:其實我和世子隻辦好了婚書,還沒有拜堂,大婚之日還請秦老爺賞臉!”


    秦懷研免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世子的大婚,自然要來。今天的事情隻是誤會一場,還請世子不要放在心上!”說罷,他朝沈浩軒行了個一禮。他的心裏卻覺得苦悶至極,自古民不與官鬥,縱然他的妹妹是皇妃,他的哥哥是當朝左相,可是他沒有半點官職,根本就沒有辦法與沈浩軒鬥。


    而且此時沈浩軒還拉了騰世良這個證人,他就算怨氣衝天,怒氣滿胸,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還得強賠笑臉。就算是打碎了牙齒也得和著鮮血往肚裏咽,他活了這麽大歲數,因為家裏的顯赫關係,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沈浩軒一本正經的道:“秦老爺不必多禮,我想今日的事情也非秦老爺所願,定是有人從中做梗,挑拔你我的關係,所以才會有如此誤會,現在把事情弄清楚便沒事了。”說罷,他扭頭看了一眼騰世良道:“騰大人,現在淩州境內出現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有綁匪敢明目張膽的搶人,你去給我撤查清楚,一定要給秦老爺一個交待!”


    騰世良滿心苦水,全淩州的人都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八成是米多多做的,人證都在了,卻還是被他輕易的化解了,沈浩軒擺明的要袒護她,現在讓他去哪裏去那個所謂的“匪首”?縱是如此,他也隻是微微一怔便答道:“是,世子!”


    “騰大人辦事我素來放心的緊。”沈浩軒的桃花眼裏笑意濃濃的道:“秦老爺,不知這樣的答案你是否滿意?”


    “有世子替霜霜做主,老夫自然放心!”秦懷研恨的咬牙切齒,麵上卻依舊保持平靜。


    “秦小姐現在怎樣?”沈浩軒滿臉關心的問。


    秦懷研一想起秦霜霜,便忍不住老淚縱橫道:“多謝世子關心,小女自今天早上救出來之後,由於驚嚇過度,一直高燒……”說罷,他狠狠的看了一眼米多多。


    米多多賞了他一記白眼,他說高燒就高燒?誰信啊!秦霜霜敢和她搶男人,早就應該料到有這一天!


    “那些賊人也過份了些!”沈浩軒厲聲道:“騰大人,三天之內,如果抓不到匪首,你就提頭來見!”


    騰世良嚇的忙趴在地上道:“是!”


    秦懷研離開的時候,恨恨的看了眼米多多,終是惺惺然和騰世良離開了


    兩人遠離王府之後,秦懷研咬牙切齒卻滿臉笑容道:“騰大人,今天謝謝你了!”


    騰世良知道他生氣了,他長嘆一口氣道:“秦老爺,你也是個明白人,知道世子他擺明了袒護米多多,我也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就壓死人,更何況他是皇親國戚,我得罪不起他啊!”


    “騰大人的意思是我就好欺負呢?因為強權你這個父母官就得低頭?”秦懷研冷笑。


    騰世良輕哼道:“秦老爺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什麽叫做畏懼強權?你既然如此有骨氣,方才為什麽也要息事寧人?為什麽不直接指責沈浩軒,一口咬定事情就是米多多做的?直接和世子翻了臉!”


    “你……”秦世良怒指著騰世良。


    騰世良淡淡的道:“秦老爺,我知道你在朝中的勢力極大,可是你也不要忘了,這是在淩州,整個淩州都是遼南王的封地!沈浩軒雖然現在隻是世子,可是你我都清楚,遼南王遠在京城,整個淩州就是他說了算,有一句話叫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既是強龍,又是地頭蛇,他的手段秦老爺再清楚不過。所以秦老爺聽本官一句勸,秦小姐也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這件的事情到此為止,否則……否則秦老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說罷,他一指袖袍,帶著一眾官差消失在夜色中。


    秦懷研恨恨的道:“沈浩軒,米多多,這一次的事情我絕不會就此罷手


    米多多被沈浩軒拎進遼南王府之後,米多多伸手從沈浩軒的懷裏把那張婚書掏出來撕的粉碎,沈浩軒也不阻止,自顧自的喝著茶,等她撕完之後,他才淡淡的道:“你隨便撕吧,反正明天天一亮,全淩州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這種爆炸式的新聞在他的授意下會傳的極快,隻用片刻的功夫就會街知巷聞。


    “你……”米多多氣的把紙屑全扔在了沈浩軒的身上,他伸手輕輕的將那些紙屑彈開後道:“反正很早以前整個淩州的人都認為你是我的女子,這一次坐實也不打緊。對了,再提醒你一件事情,今天一早我就找騰世良借了官印,現在官印就在我的手上,這樣的婚書我也早就命人謄寫了幾十張,你也按了幾十次手印,所以你如果高興的話,就隨便撕。諾,這裏還有好幾張,繼續撕。”


    說罷,沈浩軒從旁邊的抽屜裏又拿出了好幾張遞給米多多。他的鳳眸裏溫暖中透著層層溫情,臉上滿是淺淺淡淡的笑容,笑的明亮又可愛,卻又透著一絲狡賴之色,明顯有著小人得誌的得意。


    米多多一看那幾張紙,果然上麵有官印還有她的手印,她咬了咬牙,看著沈浩軒道:“你這樣是不是早就料秦懷研會和騰世良來抓我?”


    “你在王府裏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醒過你了,隻是你並不相信而已,總覺得我太過陰險,卻不知自己是闖禍大王。怎麽樣,被人用刀劍架在脖子上的感覺很慡吧!”沈浩軒不冷不熱的道。


    米多多平日裏是闖了無數的禍,可是由於她的家世還從來沒有人用刀劍指過她,雖然那一口惡氣是出了,心裏卻還是有些悶,此時再聽到沈浩軒這般冷嘲熱諷的語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賞了沈浩軒一記無影腳,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的話。


    沈浩軒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淡笑,她沒有內力,這樣踢一腳對他而言如同撓癢癢,他笑的有些燦爛道:“反正你的目的達到,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他見米多多滿臉不解的看著他,他又極“好心”的解釋道:“你想秦霜霜不能嫁給樓少凡,而我想娶你,現在秦霜霜是真的嫁不成樓少凡,我也娶了你,所以說我們之間的目的都實現了。”


    米多多愣了一下後道:“沈浩軒,你對秦霜霜做了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不想你失望,所以就順便幫了你一把,她不是聖女了,所以不用嫁給樓少凡了。隻是後麵還有什麽變故我就不知道了,秦霜霜的心機可比你要深的多。多多,下次不要再去招惹她了。”沈浩軒的話很淡,嘴角有一抹笑意,一雙鳳眸卻寒的像冰。


    米多多眨了眨眼睛朝她湊近了幾分後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昨天會去劫秦霜霜?”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會知道你有那個想法。”沈浩軒笑的眉眼含春道:“隻是知道你如果沒有我的話,你的計劃一定實現不了。所以我就派了一點人馬幫你推波助瀾了一下,否則你覺得那些官差會那麽晚才來嗎?隻是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你的本事大的很,你居然和樓少凡一起摔下了山崖。”


    他昨天原本的計劃是想讓米多多劫秦霜霜的時候,讓樓少凡英雄救美救下秦霜霜,然後樓少凡再讓米多多再吃一點苦頭,徹底對樓少凡死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勸動了樓少凡放過她,並且還和樓少凡雙雙墜下了懸崖。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一著失算,所有的計劃便全部落空了,反而讓她和樓少凡的感情更進一層。更讓他吃驚的是,那個淡漠清冷的樓少凡對米多多居然動了情,事情變得越來越撲塑迷離了。


    米多多愣了一下,她就算再遲頓也知道她被沈浩軒算計了,她咬著唇道:“你真陰險!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哪怕你真的要殺人滅口,我也決不會嫁給你!”她有她的骨氣,縱然心裏對他有所畏懼,卻也強不過心裏對他的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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