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你相公我很帥?”含著笑意的聲音把米多多的綺念全部打斷,她笑眯眯的道:“你就是一個大帥鍋,比我家裏炒菜的鍋帥太多!”相公?相他個頭!聘禮是她娘收的,要嫁就讓夏尋梅嫁去,她才不會嫁給他!


    一記摺扇敲上了她的頭道:“笨丫頭,才幾天沒見連話都不會說了!”


    米多多剛要發作,他卻將一隻夏臘梅采了下來,輕輕的插到她的頭上道:“這樣才好看!”


    米多多徹底無語,一把將花從頭上拔下來,扔到地上再踩了兩腳道:“隻有俗氣的人才會把花插在頭上!”她一襲男裝,頭上插一朵花,像什麽樣子?


    沈浩軒哈哈大笑道:“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米多多輕哼一聲,從花樹上也採下一朵夏臘梅,轉身就欲往沈浩軒的頭上插去,而她的個子比沈浩軒矮了一個頭,手伸長也夠不到他的發,她不甘心,縱身一跳就往他的頭上插去,不料他卻乘機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道:“這麽急著換懷送抱啊,要不我們明天就成親?”


    米多多剛想說:“成你個大頭鬼的親!”便聽到一句清潤的男音傳來:“世子好雅興,府裏姬妾成群,居然連男子都不放過,看來前幾日的傳言是真的了。”


    米多多一聽到那個聲音就覺得有些頭痛,完蛋了,她的追夫大計又被人破壞了!她忙從沈浩軒的身上爬下來,而那廝居然摟緊了她的腰道:“樓少莫不是嫉妒?要不我也將你一併收入王府?”


    樓少凡的臉色微變,沈浩軒又笑道:“你的模樣實在是上等,尋常的女子比起來也要遜色不少,比起她來更勝一籌!”


    米多多打了一個寒戰,這廝說話也太噁心了些,她掙紮著把他的手給扳開,走到樓少凡的身側道:“少凡,你也來了!”


    樓少凡看都不看她一眼,卻對著沈浩軒笑道:“世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博愛,隻是註定了是一場錯愛。”


    “那不一定!”沈浩軒緩緩的將米多多的手牽過來道:“是摯愛還是錯愛,現在結論還下的太早。再說了,就算是錯愛,也好過有人連愛都不敢愛!”


    樓少凡那張滿是儒雅的臉滿是雲淡風輕,他似有意似無意的打了一眼米多多後淡淡一笑道:“不敢愛的人也好過妻妾成群卻沒有一個是自己所愛的人。”


    沈浩軒笑眯眯的道:“不敢愛就註定了是錯過,我下下個月娶妻,樓少到時一定要賞臉來喝一杯喜酒。”說罷,一把拉過米多多朝另一邊走去。


    米多多扯著他的手道:“你放開我!”


    沈浩軒淡淡的道:“放開你讓你去他,拿你的臉去貼人家的屁股?”


    “你說對了,我最喜歡拿我的臉去貼他的屁股!”米多多微笑著說,緊接著她的笑容凝在了臉。


    她見一個絕美的女子走到樓少凡的身側,她認得那女子就是秦霜霜,就算是隔的遠,她也看到那女子極美身段,嬌俏的模樣,最重要的是樓少凡和她的舉止甚是親密,他甚至采了一朵花輕輕的插在那個女子的髮髻之上。


    她和樓少凡相識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細緻的動作,她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兩人。


    沈浩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著道:“男才女貌,他們還真是登對。”


    “登對個屁!”米多多咬著牙道:“據我看,他們就是一對狗男女!”說罷,就欲衝上去,卻被沈浩軒一把拉住。


    她瞪著他道:“你把手鬆了,再這樣下去,我一輩子的幸福都要毀在你的手上了!”


    沈浩軒的鳳眸剎那間暗了下來,他冷冷的道:“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已是我的未婚妻。”


    米多多笑著道:“你也不要忘了,我們有三月賭約!你放心好了,在這三個月內,我一定會把自己嫁給少凡。”她見他臉色不鬱,又壯著膽子道:“如果他娶了我,你的那些聘禮拒不退回!”雖然這幾天她沒有回家,但是他出手,聘禮肯定不會太少,不撈白不撈。


    沈浩軒冷冷一笑,卻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一分,她根本就無法掙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樓少凡和秦霜霜消失在花樹深處。


    米多多咬著牙道:“沈浩軒,你賠我的幸福!”


    “好啊,我們明天就成親,我保證讓你幸福一輩子?”沈浩軒的鳳眸一片冰冷,雖然在笑,卻透著絲絲寒意。


    米多多輕哼一聲道:“我的幸福你給不起!”


    沈浩軒輕哼一聲,一把將她的手鬆開,她趁機逃的遠遠的道:“世子慢慢賞花,為了不被你蹂躪,我去追求屬於我自己的幸福去了!”


    沈浩軒見她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花叢中,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漂亮的鳳眸裏寫滿了無奈,難道在她的眼裏他就給不了她幸福嗎?


    ☆、第三十九章 討人歡心


    米多多到處找不到樓少凡,有些累了,便走進了建在花叢中的雅舍,雅舍與花叢相映,圓形的拱門,精緻的窗欞,極為雅致,迎麵是雕花的大屏風,穿過屏風裏麵放著幾張雕花大桌和同樣花形的楠木椅,極盡奢華。


    她走進時已經坐滿了人,一抬眼見樓少凡正坐在那裏悠閑的喝著茶,她笑眯眯的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道:“少凡,你跑哪去了,讓我好找!”


    樓少凡的眉毛揚了揚淡淡的道:“米小姐不在世子的身邊好好守著,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當然是和你商量什麽時候娶我的事情。”米多多笑的可愛,伸手拉過他的手道:“少凡,我隻是燒了你家一間廚房而已……”


    “可是你又去逛春風館了。”樓少凡一邊喝茶一邊道:“道歉的那一天我對你說過什麽?”


    “我隻是去洗澡而已……”米多多見樓少凡臉色微變又接著解釋道:“你知道的,那一天我身上弄的太髒,我如果就那樣回家她會罵我的!”


    “你……”樓少凡的心裏升起了點點氣悶,輕哼一聲道:“你可真會挑地方洗澡!”


    米多多笑眯眯的道:“我還喜歡看你洗澡……”


    樓少凡差點嗆住,他將茶杯放下道:“你不止喜歡看我洗澡,你還喜歡看沈浩軒洗澡。”


    “其他的不算。”米多多不以為然的道:“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光屁股早就看過,一點都不希奇。”


    樓少凡看向米多多的眼裏多了一絲怪異,清潤的臉上有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怒氣,他冷冷的道:“看來坊間的那些傳聞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他的眼裏滿是寒霜,臉上的清雅之氣淡了不少,微薄的唇微微抿起,似含了一絲怒氣,他緩緩的抓起已經放下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茶。


    米多多剛要說話,便聽得一記朗潤的男音道:“感謝各位才子賞臉賞梅,小女不才,備了一首曲子給各位解乏,小女說了,這首曲子是她新做,誰能為這首曲子填上詞,便將這枚玉佩便歸誰。”


    米多多抬頭看去,卻見二樓的閣樓上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子手裏拿著一枚玉佩滿臉含笑著說話。她認識那個男子就是秦家的當家秦懷研,他嘴裏的小女應該就是淩州第一才女秦霜霜。


    秦懷研話音一落,那在坐在樓下的男子們俱都大聲叫好。


    秦懷研笑道:“現在請大家安靜,小女為大家彈曲了!”


    四下一片寂靜,緊接著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琴音從珠簾後傳來。米多多這才發現原來秦霜霜早就坐在珠簾之後,優雅的身姿隱隱能見。


    她的嘴巴扁了扁,看了一眼樓少凡,卻見他看著那枚玉佩發呆,那雙清亮的讓她著迷的眸子裏有一抹迷離和猶豫,她笑眯眯的道:“你是不是看上了那枚玉佩?”


    樓少凡將目光抽回,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米多多見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他以前從未這樣看過她,他的眸子裏居然有一絲珍惜和無奈。她為這個發現雀躍不已,笑眯眯的道:“少凡,你若是看上那枚玉佩,我便贏來送你,當做我們的訂情信物如何?”


    樓少凡愣了一下,瞪了她一眼不理她,她還欲說話,坐在她旁邊的一個書生道:“安靜,不要打擾我們聽曲子!”


    米多多撇了撇嘴,隻得靜靜的坐在那裏,她對彈琴之事是狗屁不通,隻會唱幾首夏尋梅教的被這裏的人當做是yin詞艷曲的歌,縱然如此,卻也聽得那首曲子好聽的緊,隻是她看到滿座的書生們全部半閉著眼睛在聽曲子,她又覺得無聊透頂。


    再好聽也沒有人唱出來,一切都失了韻味。


    好不容易等到那曲子彈罷,眾人連聲叫好,她卻覺得那首曲子太過憂傷,聽得心裏不太舒服,坐在那裏嗬欠連天。樓少凡見到她的模樣,心裏暗暗好笑,卻也不理她,由得她去。


    這裏秦府的下手送來了筆墨紙硯,秦懷研朗聲道:“有哪位能為這首曲子填上詞?”


    四下一片寂靜,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到台前去賦詩,米多多在旁道:“少凡,你不是想要那塊玉佩嗎?為什麽不上去填一首詞?”


    樓少凡看了她一眼道:“這首曲子乃千古名曲《浮香》,音律悠長,寓意深沉,自流傳以來從未有人能為這首曲子填得上詞。”


    “有那麽難嗎?”米多多不解的問。


    樓少凡搖了搖頭不理她,她卻見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塊玉佩上流連,她輕哼一聲走上前去,他一把將她拉住道:“不要胡來!”


    米多多笑道:“我從來都不會胡來,隻會正著來,你就放心好了,這塊玉佩我一定拿到手!”說罷,她掙脫了他的手,大步走上了台。


    秦懷研見她上來寫,心裏有些驚訝,卻也並不攔她。


    她想也不想便寫下:“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緣字訣,幾番輪迴,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隻取一瓢愛了解,隻戀你化身的蝶。你發如雪,悽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紅塵醉,微醺的歲月,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倒不是她覺得這首歌詩有多麽的適合這首曲子,而是覺得夏尋梅教她的這首歌很符合這首曲子的曲風。隻是她才一寫罷,秦懷研便透出了滿臉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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