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走吧。”louis拍了拍林扇的肩膀,說著就拿起自己放在背後的外套,站了起來,“你們慢慢玩,我去送個人,先走一步了。”“嗬嗬,louis,”某個近似醉態的男子也跟著站了起來,癱在louis肩膀上,語句不清地喃喃道,“有收獲,預祝你今晚……愉快。”louis咧嘴笑了出來,看得出他很開心聽到那樣的話,溫暖的笑容由衷真實。當louis他把那個人從他肩膀上扶了下去後,就挽著林扇的肩膀走出了numi。深秋的夜晚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當林扇被louis用其大衣裹到一起後,那種感覺就立即消失殆盡了。事實上,雖然林扇很早就明確了自己的性取向,但在很長時間內都羞於言表,直到今晚,他決定麵對自己,第一次公開的和自己性向相同的人接觸,而這感覺真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了。他一直在期待這樣一個胸口,可以借給他依靠,可以借給他取暖;這樣一個人,可以在他閉著眼睛的時候、昏昏欲睡的時候、夜黑看不見的時候,帶著他向前走,而不是迷路或是撞到牆壁什麽的。這個人,他等了好久。黑夜的好處很多,而其最大的好處就是它可以讓你變得更大膽。你不用小心翼翼地觀察另一個的反應或表情,盡管讓自己爽到就好。比如林扇現在就傻乎乎地伸出手,將louis的腰一下抱住。louis的腰肢很緊實,要是順著摸下去,還可以摸到他腹部因堅持鍛煉而平順的肌肉,讓人很有安全感。“嗬嗬,你這樣弄我會很癢。”林扇聽見了louis的笑聲,和他在自己頭頂嗬氣的聲音,“我有點難耐了。你住什麽地方?”“我?”林扇埋在louis胸口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想著馬上就要回去,馬上就要結束自己今晚的夢,他就開始戀戀不舍,“我住學生寢室。”“你還是大學生?”louis似乎是頓了一下,不過也沒停下腳步,“不過,看起來也是……怎麽辦,學生寢室可不是個好地方。”林扇似乎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什麽,一下抬起了頭,“……你,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嗎?”“回去?你都把我的欲望撩起來了,現在怎麽回得去?”louis壞笑著說,一個熾熱的吻烙在了林扇的額心,“去酒店吧。”話音一落,林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癱軟了。他今晚要和louis做愛?!他在想什麽,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麵,他理該拒絕,可他居然就聽話地讓louis帶著他走,帶到一輛benz越野車前,咬著他耳根說——“上車吧……”那晚林扇有了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性經驗。他被louis帶到一家星級酒店,躺在一張king-size的白色大床上,躺在louis的身下,努力順著louis的帶領,將自己的腿張開,承受著louis反反複複的進入。他覺得很痛,盡管louis已經盡量溫柔,無論是前戲還是手指擴張都做得很到位,但他還是痛得連喊了出來。louis心疼他,暫停了一會兒,在他敏感的大腿內側印了個幾個吻,然後握著他腫脹的熾熱,一邊上下揉搓,一邊憐惜地和他這接吻。louis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裏,摩擦揉刮著他敏感的上顎,然後漸漸深向最底部,幾近要斷了他的氧氣。在這種腦袋充血的狀態裏,林扇卻得到了那種極致迷幻、升到頂端的感覺。林扇在louis熟練地技巧中射了後,就懂事地告訴louis,他沒有那麽痛了,也許可以了。於是louis又將他翻到背麵,抬起他的胯部,從後麵將他的巨大插了進去。林扇聽得見louis在他背後不斷撞擊的靡靡之音。每一下都直至最深處,每一下都幾乎要了他的命。林扇抓著床單,咬著嘴唇,努力不要自己叫出來。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林扇開始覺得那樣的撞擊,也不是那麽難受的事,折磨慢慢變成了一種極致疼痛後的快感,而他在這種快感中,失了魂……第二天,等林扇醒來的時候,louis早已離開。他費力地撐著自己酸疼的身體,翻到床都櫃前,拿起louis留下的紙條,很簡單的一排字——「記得到二樓marvin''s吃早餐louis」然後,什麽話都沒有再留下,沒有真名,沒有電話,沒有任何聯係方式……目光往右移動一點,那裏有一疊人民幣。林扇驀地笑了,笑得燦爛,卻又顯得很慘,弄得他蒼白的嘴唇裂開了,滲出點血。那些錢,林扇一分也沒帶走,也沒有去所謂的marvin''s吃早飯。唯獨帶走的,就是louis先生留下的那張紙,還有那晚的回憶。很長時間內,louis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世界裏,盡管他每天都去numi,卻再也沒見到louis。他記得他將每天去numi的記錄持續了兩個月,隻是到第三個月的時候,他放棄了。畢竟他還是個學生,他沒有那麽多時間天天泡在夜店;也沒有那麽多精力,沒日沒夜地找一個連真名都不知道的人;更沒有那麽多心思去自己傷害自己。如果不是那次實習機會,林扇或許這一生都見不到louis了。而如果他們沒有再次見麵該有多好,他應該就可以把這個隻在他生命裏出現一晚的louis完全忘掉,徹徹底底。但“如果”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詞,最自欺欺人的借口。大一那年暑假,林扇在一家事務所實習,雖然每天的工作隻是幫人買買咖啡,複印資料,整理文件,但他也開心得像是真學到了什麽般。事務所位於城市之心最值錢的寫字樓裏,許多企業都在這裏安置了辦事處,所以就算隻是下樓買咖啡的間隙,都有可能撞見當今的商界精英。每當那時,林扇就會感覺自己和精英們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幾年後他肯定也是如此。雖然現在精英們是被人群簇擁著,意氣風發地走在大廳裏,而他則是拿著幾個星巴克和麵包新語的紙袋,左閃右轉,拚命地想跑快點。已經遲到五分鍾了,李律師叫他複印的資料也還沒開始,他今天死定了。眼見著電梯一個一個被塞滿,林扇每次都是剛巧被攔在門外的那個。林扇不甘心地向後退了幾步,正愁著給自己找一個遲到的理由時,突然瞧見不遠處的一個小電梯門剛巧打開,裏麵隻站著三個人。林扇立刻三步並兩步地衝過去,卻不幸被一位保衛攔了下來。“先生,這是私人電梯,請您離開。”“……”林扇根本沒聽見保衛在說什麽,他整個人完全愣在了那裏。“louis?”林扇小心翼翼地念出口,伴著電梯門的關閉,裏麵那個溫潤優雅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聽見。林扇瞬間便著急了起來,毫無顧及地推開了保衛,衝到電梯門前,在門合上的最後一刻,把手指伸了進去。嘶……十指連心,林扇疼得臉都皺到了一起,在此同時,一手的咖啡袋就那樣直直地掉了下去,滾燙的咖啡從那裏麵撒了出來。但這些都不算什麽,至少電梯門再次打開了,louis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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