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人?”兩個女人同怔。“乘風,墨瀾,居然是你們啊。”米樂人歡喜的笑,起身走近,上下把兩人看了一圈,讚道:“我以前從沒見乘風穿過高跟鞋和裙子,很漂亮。”沈乘風沉默,時墨瀾掃了她一眼,似驚似喜的問:“樂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說一聲?害我午夜夢回時遺憾不已,真怕你在外地娶妻生子了呢。”“沒有。”米樂人連連搖頭,“沒人看得上我。”“誒,誰這麽沒眼光啊。”時墨瀾頓時笑靨如花,捉住他的手無比真誠道:“樂人,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要不咱們另外找個地方聊聊吧,這兒施工不太方便。”“誒……”喜人剛開口就被踩了一腳,他狠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咳了咳,揚聲道:“那個,樂人,你去吧,難得跟漂亮姐姐見個麵,晚歸也不要緊,這裏不需要你。”米樂人汗顏,隨便交待了幾句便隨沈乘風兩人下樓了。屋裏人麵麵相覷了一陣,喜人道:“沈破浪,你給我哥做媒呢?”“沈乘風是我姐姐。”沈破浪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這麽一句。“靠!”單令夕揪頭發鬧心,苦著臉說:“樂人樂人,我說這名字叫起來怎麽就這麽有喜感呢,原來真是他啊!不是早離開這兒了麽?怎麽又回來了?我也暗戀乘風啊,他一來我還有什麽戲!”“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麽奇怪的嗜好。”花四吊兒郎當往地上一坐,揶揄道,“乘風是頭大白鯊,你這小魚還不夠她塞牙縫呢,不如從了葉加,再創一個單式奇跡吧。”“這不是要我死麽!”單令夕哀聲歎氣。“你接喜歡樂人?”喜人瞟了眼幾人,埋頭專心的扒飯,撥冗道:“喜歡就趕緊娶回家去。米樂人今年二十七歲,淨高一七九厘米,淨重六十四點五公斤,身體健康,相貌文雅,思想端正,品德良好,不吸煙不喝酒無一不良嗜好,唯一的缺點就是過度樂觀……其實樂觀也是項優良品質,樂觀者的謊言有巨大的治療價值。嗯,聘禮不需要太豐厚,具體多少我還沒考慮好,我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看上他,還是個美人。”蕭香捶了他一下,笑斥:“樂人是你哥吧,你就這麽急不可耐的送人!”“我奶奶說了,要是有人看上樂人,一定要打包奉上。”喜人毫不愧疚道,“她已經是有心無力了。”“你奶奶真可愛。”花四感慨。“你要是她,你也會很可愛。”喜人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剛畢業那會兒,樂人心血來潮說要回老家鄉下住一段時間,結果一住就是三年,其間讀完了研又學會了種菜,還上戲台演了幾次張生,又當過小學的語文、數學和思想道德老師什麽的,一堆五花八門的事。沒有任何娛樂的地方他也活得有聲有色,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你不知道,他剛回城那天還戴著個土鱉大草帽,十塊錢一件的菜式白襯衫和灰不溜丟的寬西褲……嘖,往事不堪回首啊,一想起來我就心絞痛。”“樂人,真乃樂、人也。”單令夕搖頭晃腦,驀然大笑不止。“他很好啊,現在。”蕭香說。“那是,他那人像柳枝一樣,丟哪兒都適應奇快。”“他跟你一樣啊。”沈破浪揶揄的睨蕭香,挑了菜盤中的青肉椒和西紅柿到他碗裏。第72章掛了電話,沈破浪定定凝視著窗外影影綽綽的公園和小道,思緒翻滾了一陣,勾起嘴角笑了笑,轉回頭見蕭香已經坐在床上,走過去剛想坐下被嫌棄的踢一腳,他看看襯衫上的灰印,識相的去把自己清洗幹淨,這才放心的上床,把他的薄棉被撩起,一塊青跡赫然印在白皙的膝蓋上,明顯是跌下來撞到的。“疼不疼?”他輕按了下。“現在不疼了。地上都是塑料泡沫,就剛撞的時候疼。”蕭香把褲腿放下,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姐姐喜歡樂人?”“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沈破浪好笑,泰山壓頂的把他推倒,赤裸裸的眼神巡視著屬於自己的領土,從發端到腳尖,無一遺漏。他把他的腳掌托到唇邊親了一下,那圓潤的腳趾微蜷了起來,很是可愛,抿著嘴唇有些羞赧的樣子更是可愛,他欺上去親吻他的嘴唇,順勢又把他的衣衫褪下,慢悠悠地從腳踝一直吻到腿根,兩條勻稱細長的腿被他托高,他低下頭就可以舔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露出裏層誘人的花蕊,這同樣是一朵帶香的花,是清潔液的淡香與他的體香融合的味道,也就隻有他才知道多蠱惑人——那是他時常為他抹上的。蠶食鯨吞的慢動作讓蕭香心跳奇快,甚至生出幾許惶恐不安來,他被眼前人似聖徒拜膜的表情弄得體內冰火交迭。這不經意營造的莊嚴氣氛中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緩緩地滲入了旖旎情 色,五彩斑斕的顏色在他腦中眼中迸開,身體也在他的雙手與嘴唇下軟化。“沈破浪。”他昏沉沉地可憐的叫,兩腿交疊摩挲又打開,無意識地引誘犯罪。真是個要人命的妖精。沈破浪目露激狂,伏身狠吻他紅潤的嘴唇,手下繼續采蜜,濕潤的腸道早已鬆軟,長指暢通無阻的進去打轉了片刻,退出,把自己昂揚的欲望直挺挺契入他體內,那瞬間摩擦燃起的火熱讓兩人同時抽氣,隨之而來的便是沒有停頓和緩衝的持續律動,蕭香幾欲發狂的仰頸尖叫一聲,嗓音中帶泣意,兩腿踢騰想解脫,眼裏洇開水汽,迷蒙蒙一片,臉頰紅似火,張嘴無聲的呢喃著。沈破浪滿身薄汗,伏身傾耳聽一下,忍不住笑了,展開肢體把他籠在身下,極之樂意的在自己的疆土上馳騁,恣意揮霍。事後,蕭香一身清爽的伏在薄被上,骨頭要散架了似的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但全身細胞都在喊:很快樂。沈破浪從冰箱裏拿了瓶冰水,灌下大半瓶,赤裸著上身走到窗前,掀起窗簾一角往外看了看,又回到床上,手伸進他褲腿裏,一路摸到腿根細嫩的肌膚,那裏有個他咬的淺牙印,忽然風馬牛不相及地說:“螳螂交配後,母螳螂會吃了公螳螂。”“那要是兩隻公的交配了呢?”“那是違反自然界規律的,違令都斬。”他戲道,手一直逗留在牙印上沒離開。“扯淡。你別碰我。”蕭香軟趴趴地蹬了幾下,挪到床邊熄了燈,歪著身體不動了,過了會兒才被搬回原位,擁著入睡。隔天早上,兩人八點鍾才起床,吃了早飯,夏行若叫他們一道去附近看房子。蕭香以為是上次他說要買房子的事,認真思量了片刻,道:“叔叔,要不別買了,你們就住這兒吧。”夫妻倆對望一眼,欣喜之情不言而喻,夏行若笑道:“你要是不嫌,我們當然樂意住這裏,不過前兩天有朋友幫找了套三層老住宅,基本符合你媽媽的條件,主要是那房子就在這附近,所以我們想去看看,買一套備著也好,反正房子總不會虧的,而且你小姨總算是答應要留下來了,要是一直住在花家,約束太多了,我們也打算給她買個房子,以後她結婚什麽的也方便。”也是,住香苑天天跟母親麵對麵她恐怕更拘謹。蕭香暗忖,玩笑道:“叔叔,您認識的人肯定不少,給小姨拉個媒吧,她這麽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女人應該很容易找對象才是。”“你的意思是我不賢惠了?”韓清淋突然輕悠悠地插了句話。蕭香差點嗆著,背過身猛咳了幾下,臉色通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者說是被驚得無法言語。沈破浪忙倒了杯水給他,輕拍他的背。“哈哈,看把你給嚇的。”夏明若大樂,“你媽媽偶爾也會冷幽默,習慣就好。我是可以給你小姨介紹些朋友,不過還得看她願不願意才行,待會兒我們叫上她一起,你找機會跟她說說,小輩開口比較不容易尷尬。”大石頭狠砸在腦門上,自知口拙的蕭香求救地望著沈破浪,沈破浪僅是挑眉,不置可否。夏行若本來是打算去花家接人,臨出門前韓清幽打電話過來說不用了,幾人在家裏等了半個多小時後,她到了,解釋說是花瑜送她過來的。蕭香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下,附耳跟沈破浪低語幾句,出門後他又湊到母親身邊跟她隨意搭話。夏行若說的房子確切來說是在香苑側對麵,兩房之間隔了個百色公園,從公園後門直線步行需要十二分鍾左右,不算遠,也不是特別近,但是周圍環境如香苑一樣,非常好。這房子樣式較普通,外表陳舊斑駁,多處露出紅磚,牆上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窗子是老式的木格柵窗,木上的綠漆在風吹雨淋下已出現大麵積的脫落;屋前帶一個四十平米大的院子,院裏長滿了荒草;石板小道上滿是塵土和落葉,角落裏的幾盆不知名的植物早已枯萎。“這家人早幾年前就移居外地了,一直沒人住,也沒找個房介所脫手。”夏行若解釋,“我之前叫朋友幫留意,他問了一些朋友才找了這兒的。這地方現在看著不怎麽樣,但硬件設施不錯,稍微整改一下就是一個好住所了。”“確實。”沈破浪從窗縫往裏瞄了瞄,轉頭問:“夏叔,跟屋主聯係好了麽?”“嗯。等十一他們會回來,到時候辦理一些過戶手續就好了。因為是熟人介紹,過程也簡單得多,屋主是一對老年夫婦,聽電話感覺是很有涵養的人,很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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