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餐,大家興致不減,於是蕭逸天又領著眾人去了一趟香山,還好上午在頤和園沒怎麽瘋玩兒,所以大家的體力還是比較充沛的。


    沿著整齊的石徑,一行人分成了好幾個小團體邊爬山邊聊天,由於注意力不在爬山上,所以一路行來倒也不覺得累,不知不覺間爬到了香山比較有名的一個小景點——鬼見愁。


    所謂的‘鬼見愁’其實就是一處略伸出山體外的巨石,巨石下麵便是懸崖,若是站在巨石上向下張望,往往會覺得筋酥腳軟,立足不穩。好在那周邊卻是有鐵鏈攔住,遊客隻需要注意不要太向外探出身體就不會出事。


    到了山頂,大家圍坐在一座小亭子裏,又討論了一陣關於成立樂隊的細節問題。蕭逸天看到大家的積極性如此之高,便決定回去之後好好弄一下,到時候爭取把樂隊打造成為大陸地區第一支正規的校園樂隊組合並推向市場。


    至於說到樂隊的演出曲目——就算全樂隊沒有一個會創作詞曲,這不是還有蕭逸天嘛,隨便盜版幾首‘未來’的紅歌就行了,別忘了上一世的他可是一名正經八百的麥霸,而麥霸通常會唱的歌曲是五花八門的,從裏麵挑幾首尚未問世並且注定會膾炙人口的歌曲出來就可以交差了。


    熱鬧過後,大家覺得走下山太累了,就坐著纜車回到了山腳下,倒是頗省了不少的力氣。回到燕大校園裏,已是過了晚餐時間,大家絲毫沒有在意,直接跑到校外找地方填飽了肚子,然後又集體跑到未名湖旁邊找個塊草坪,墊著報紙坐在上麵,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由於其景色優美,未名湖畔的綠地向來是情侶們在晚飯後喜歡去的地方。


    從石獅守衛的西門進入燕大,不遠處便能看到一對秀麗的華表矗立在辦公樓和廡殿圍合的那半敞開的空間中。繼續漫步向東,無論從哪條路進入以未名湖為主體的園林空間,都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在整個的燕園中,未名湖更如煙波浩淼的海洋,在光的作用下,湖麵似停泊著萬千星辰,發出瞬息萬變的光芒,在未名湖畔,東可觀湖光塔影;西可看鍾亭落霞;南可望湖山林木;北可覽層樓幢影,處處都充滿了詩情畫意。於是,有人把燕園的精髓概括為“一塔湖圖”。


    塔,指的是在未名湖東南,有一座十三級密簷寶塔倒映在碧波之中,這是一九二四年七月燕大為了解決生活用水,掘的一口水井。它的水源豐沛,外形則仿照通州燃燈古塔的樣子,用遼代密簷磚建成。塔共十三級,高達三十七米,除塔基座以外,全部用鋼筋水泥建成。因為此塔主要是由當時燕京大學哲學係教授博晨光的叔父捐資興建,所以又曾命名“博雅塔”。


    博雅塔的位置看似平常,但卻也是設計者獨具匠心的巧妙安排和精心推敲的選擇,它高高的塔身,能讓校園內外時時出現它不同角度的美麗身影。如果順螺旋梯向上還可直達塔頂,在那極目遠望,北京西山秀色便可盡收眼底,令人心胸開闊;向下觀又可見澄湖如鏡,塔影畢現,隨清波則能蕩漾出無窮的詩意,因此燕大學子稱這裏的景觀為“湖光塔影”。


    湖,是指未名湖,它是在原有自然水麵的基礎上規劃整理而成。據說,它的名稱是出自錢穆教授的靈感。它能以“未名”而揚名天下,卻是因為那些曾在湖邊散步、凝神的大師們,是他們自由、深邃而悠遠的思想熏陶,讓這湖水、這園林生出了一種獨特的靈氣。


    有一首詩曾一度在燕大流行:未名湖是個海洋,詩人都藏在水底,靈魂們若是一條魚,也會從水麵躍起。


    未名湖北的鏡春園,在圓明園被焚時它的卷棚頂也隨之不複存在,但其木框架卻還傲然挺立,並有一老垂花門,門聯上寫著“樂天知命,安土敦仁”。多少年過去了,這裏仍是林木蔥蘢,荷塘映綠,在一定程度上保留著舊園的風貌。


    在湖上,與擱淺石舫基座相鄰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翻尾石魚,它原本是圓明園西洋樓前的遺物,一九三零年,燕大的畢業生們把它買了回來作為敬獻給母校的禮物,從此圓明園中的石魚便暢遊到未名湖中,騰躍於水麵,曲盡其美態。


    在湖西南的山坡上還有一座玲瓏的六角鍾亭,亭內懸掛著一口鐫刻有龍、海濤和八卦圖案的銅鍾,亭外則有古木蒼虯與之相依,叢林翠枝與之相擁,它們和諧相伴,又成為燕園中古樸、厚重的一景,而聆聽新年的鍾聲,也已經成為燕大學子每年歲末辭舊迎新的重頭節目。


    圖,是指燕大圖書館,它有八百多萬冊藏書,是亞洲校園中藏書最多的圖書館,在這裏孕育出無數的傑出學者,是名副其實的學術殿堂。陳獨秀、蔡元培、胡適、李大釗、聞一多——這些新文化運動的先行者,承載著一部深沉豐厚的中國近代史。


    就是今天,靜靜地坐在湖畔,也容易讓人聯想起燕園中的諸多的大師們,想起他們曾經出入的樓閣、曾經坐過的湖邊、曾經乘涼的古樹,還有曾經的歲月、曾經的滄桑、曾有的精神和曾有的激情,也許這園中最大的魅力,正來自於一種深厚博大的人文底蘊。


    或許有句老話說的對,美好的東西生來就是讓某些人破壞的。


    就在天色剛剛擦黑不久的時候,突然從西門方向來了一群人,這些家夥走起路來橫衝直撞,常常是七八個人並肩走在一條路上,將不算很寬闊的路麵堵得死死的。那些原本想要路過的人不得不做出兩個選擇:要麽躲避到路兩旁的綠地上穿行而過,要麽趕緊換一個方向繞道而行。這些家夥一個個麵露邪氣,嘴裏肆無忌憚的評論著學校裏的美女,有時甚至直接拿在路旁躲避的某個女生開涮。遇到有情侶想躲避的,還會明目張膽的集體調戲那些女生,遇上柔弱的一點的對象,甚至會上前動手動腳。


    蕭逸天隔著老遠就已經聽到了這些人的喧囂,他皺了皺眉頭,昨天上午在報名的過程中學長沈中天曾經提到過這些人,據說他們都是一些家裏有錢有勢手眼通天的紈絝子弟,經常在學校裏惹事生非,如果不是kao著家裏的背景過硬,老早就被學校給開除了。好在他們雖然行為放肆,但是一直沒有鬧出什麽大事情來,所以學校方麵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對方家庭的巨額讚助款的威力下裝作不知道。


    不過蕭逸天對此卻是持懷疑態度——就衝著這些家夥膽敢明火執仗的在未名湖畔調戲女生,誰敢保證他們不曾有過更過分的舉動?如果真的是那樣,而學校還認為是‘沒有鬧出什麽大事情’的話,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然,這些其實與蕭逸天沒多大關係,對於他來說,這些人渣就和路邊的垃圾一樣,完全沒有搭理他們的必要。自己不缺錢不缺勢,沒必要對他們妥協——至於他們身後的勢力,再牛還牛得過中央的那幾位常委大佬?


    不過眼下這種想法顯然是產生了變故,當那些家夥越走越近,蕭逸天等人就成了極為顯眼的目標——放眼整個未名湖畔,大多是三三兩兩的小群體,哪像他們這樣,一聚就是二十來號人,而且其中一多半都是女生,光是稱得上美女的就有十好幾位!


    “各位,先停一下吧,如果沒猜錯的話,咱們的一點小麻煩就要上門了,還是待會兒再討論吧。”蕭逸天以目示意,陳東等男生立刻警覺起來,而那些女生則仍然是懵然不覺,聽他這麽一說還彼此茫然相顧。


    “咦,快看那邊,有好多小妞兒啊!”一個流裏流氣的燕京口音從不遠處傳來。


    緊跟著就是一片嘈雜聲,“在哪兒呢?我瞧瞧……哇,果然是啊,快看快看,那邊好些小妞兒都長得挺不賴的,我敢打賭她們當中九成九都還是處呢!”


    “呀喝,今兒個咱算是來著了,走吧哥兒幾個,過去發揮咱爺們兒的本事,爭取今年一人破一個處!”


    “……”


    內容相當不堪的話很快隨風飄了過來,傳入眾人耳中,男生都是一臉鐵青,咬著牙緊握雙拳隨時準備跟他們幹架,女生則是兩眼冒火,杏麵含嗔,性子急一點的就要站起來罵人了。


    蕭逸天伸手阻止了他們的行動,“先別動,要扁他們也得等他們過來,如果他們隻是嘴上花花而不行動,咱出手就顯得有點兒小家子氣了。隻要他們敢真的動手,到時候女生都躲遠點兒,男生跟我一起揍他們!”


    女生當中諸如南楠、韓文姝、劉曉、冉佳等人並非沒有自保之力,考慮到剩餘那些不會功夫的女生的安全,蕭逸天選擇了讓女生都退開。


    至於男生……陳東肯定是沒問題的,冉雄的大塊頭要是不用來打架都可惜了,李燦平雖然外表看不出有多厲害,不過據說這廝也是學過兩手的,從小就跟著家人學習詠春拳,雖然沒什麽實戰經驗,不過對付這種小場麵應該不成問題。唯有周達亨這家夥沒什麽格鬥能力,但蕭逸天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退下去和女生站在一起吧?那樣的話比直接扇他耳光還難以令他接受,到時候隻要能保證不被人打成豬頭就可以了,倒是不指望他能取得多少戰績。


    聽了蕭逸天的布置,大家都沒什麽異議,不知不覺間,這二十五個人的小團體已經習慣了由年齡最小但處事最老到的蕭逸天執掌號令。或許是基於對滿分高考狀元的佩服,或許是因為他所表露出來的那種沉穩大氣折服了眾人,大家都很自然的把他當成了小圈子的領袖人物。


    “我.cao.他.大.爺.的,還有幾個礙眼的家夥擋著呢,哥兒幾個,看來今晚又能好好活動活動了!”一個留著西瓜太郎發型的家夥叫囂著,他們這邊可是十來個人,對上五個男生都是穩贏啊!


    他的同夥也都抱著同樣的想法朝這邊圍了過來,將蕭逸天等人三麵包圍,另一麵則是未名湖的湖水。


    然而這些習慣了在校園裏橫行霸道的家夥絲毫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是怎樣的命運,他們肆無忌憚的說著下流話,不斷的朝女生們吹口哨,做下流動作。若不是蕭逸天有言在先,南楠都有心將他們全部秒殺掉!


    當然,這裏說的秒殺其實是指一招pia飛這些家夥,在蕭逸天的調.教下,南楠和韓文姝現在的格鬥能力都不輸於一個特種兵,如果不是因為她們修煉內功的時間比較遲,而且修煉的又是太玄門的入門心法,可能現在已經成為能夠高來高去的武林俠女了。當然,對付一群紈絝子弟還用不著武林俠女那樣的級別,南楠她們現在的程序已然綽綽有餘了。


    蕭逸天上前一步,吸引了這些家夥的目光,“各位,請注意自己的素質,這裏是全國最高等級的學府,你們的行為已經有些過分了。如果你們再不趕緊離開的話,我不保證你們將會有什麽下場。”


    他這番毫無說服力的話自然是被直接無視的,隻有離他最近的幾個人嘲弄的回答他:“是嗎,我們好怕呀,來打我啊,打我啊!”


    隨著對方的接近,蕭逸天五個人已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在女生前麵布下一道防禦網——雖然這網有一個大窟窿,沒什麽格鬥能力的周達亨成了網中的短板。好在蕭逸天將他安排在自己的身邊,方便隨時進行求援,在不徹底暴露自己實力的前提下,他可不想當著這麽多人來個隔空點xue之類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裝成普通人拳拳到肉吧——話說那樣其實也挺爽的,比隔空點xue要解氣得多!


    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接觸到了!


    率先動手的並不是蕭逸天等人,那些紈絝子弟早就習慣了打群架,對於像今天這樣的‘以多欺少’的機會他們可是從來不會放過的。


    然而這一動手他們才知道錯了,錯得很離譜!


    蕭逸天等人可不是什麽善茬,除了周達亨之外,其他四人一上來就直接將對手放挺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而周達亨的對手也因為這一變故微微有些失神,結果被他陰險的一個‘猴子偷桃’給廢掉了!


    第一回合,蕭逸天五人完勝!


    見到勢頭似乎有些不對,紈絝們不再抱著遊戲折磨他們五個人的態度了,一湧而上,想要依kao往常慣用的伎倆來取勝,然而他們這回的對手絕對不是以往的例子所能比擬的,蕭逸天就不說了,和他們打就算讓他們雙手雙腳都嫌欺負人,陳東是見過陣仗的散打小高手,李燦平是詠春拳傳人,冉雄不需要任何路數僅憑那嚇人的體格就可以解決問題,至於周達亨——這家夥純屬吉祥物一枚,跟在蕭逸天身邊的作用,呐喊助威多過參加戰鬥。


    附近的那些情侶們老早就發現了這邊的異動,在他們看來,蕭逸天等人固然是難逃一劫,南楠她們也會慘遭狼吻,雖然覺得氣憤,但又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然而讓他們跌碎了一地眼鏡的是,蕭逸天他們五個男生居然將局勢完全反過來了,五個人把十幾個對手打得哭爹喊娘的。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吧?!


    幾乎所有目擊都的心裏都不禁升起這樣的念頭,在錯愕之餘,借著路燈的幫助,他們記住了蕭逸天等人的模樣,準備回去之後廣為宣傳。倒不是說他們喜歡八卦,而是通過這種方式默默的保護蕭逸天等人——隻要名聲在學校裏流傳開來,學校方麵就不好明目張膽的處理他們,再怎麽說這也是全國最高等級的學府,有些事不可能做得太過分的。


    幾分鍾過後,接到報案的保安人員狂奔而至。在這些保安的心裏,一個勁兒的祈禱那些紈絝們不要做得太過分,要不然這回不動他們都不行了——報案的熱心人並不知道後麵的變故,他在衝突剛一開始的時候就跑去找保安了,畢竟這年頭手機遠沒有後世那麽流行,能有手機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大學生。


    不過當保安們略帶喘息的跑過來一看,卻集體愣住了,借著附近的路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地上這堆‘豬頭人’的模樣,確實是早有不少案底在身的那幫紈絝子弟們,但是按常理來說,現在這個樣子的應該被他們欺負的人才對呀!


    將目光投向打完收工的蕭逸天等人,保安們驚奇的發現,除了一個麵相猥瑣的家夥之外,其他四個男生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身上的衣服也非常平整,仿佛剛才他們隻是路過打醬油的觀眾一般。


    周達亨那家夥的衣服之所以不怎麽平整,是因為之前他激動過頭,一跤把自己給絆倒在地,如果不是蕭逸天及時援救的話,他可能已經成為紈絝們手中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戰果了。


    保安頭子很快回過神來,對著肩頭的對講機通知了保衛處,讓他們趕緊叫救護車過來。


    說完之後,他走到蕭逸天等人身前,麵帶憂色的輕聲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剛才打的都是些什麽人?”


    蕭逸天聳聳肩,“當然知道,他們都是人渣。”


    其他幾人同聲附和。


    保安頭子苦笑一聲,“他們是人渣沒錯,但是他們屬於有錢有勢有背景的人渣,要不老.子早就把他們收拾了!現在你們最好想想有沒有什麽路子保護自己的,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些家夥身後的勢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原本大家還對學校裏任由這樣的敗類橫行而對保衛處有些不滿,聽他這麽坦誠的一說倒是改變了看法。


    蕭逸天朝保安頭子笑了笑,“放心吧,這樣的貨色在我麵前跟狗.屎沒什麽區別,你不用擔心,我保管他們鬧騰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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