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對於山寨內的日本間諜們,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不知道從哪嘎達竄出來一茬的,感到特別的痛恨。


    可沒法子,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堅定地愛國主義情懷,就有那數典忘祖的敗類,有奶就是娘,心甘情願地給日本鬼子當走狗。


    怎麽辦?


    隻能發現一茬就弄死一茬,絕不姑息養奸。


    原本按照陳秀秀的想法,是要把韓二當家的帶回來的中年婦女和春花,派人監督著,先養一段時間,看看她們倆具體想要幹啥,又有哪些人跟她們倆接頭。


    好把間諜們一網打盡。


    可陳秀秀現在生著病,難免的就有點心浮氣躁,加上最近跟日本鬼子打仗,死了那麽多弟兄,她心裏特別特別難過。


    就恨呢,往死裏恨日本鬼子。


    咋就不嘎嘣一下子全死光了呢。


    你們他媽的不好好在自己國家待著,非要來我們的地盤上搞侵略,盡禍害無辜的中國老百姓。


    是,我們現在的武器沒你們先進,但我們豁出命去了也要保衛家園,我就不信,把你們趕不出去。


    她心裏就有一股火,火苗子燒得多老高,壓也壓不下去。


    既然壓不下去,又試煉在即,就拿韓二當家的帶回來的這倆狗間諜祭山神吧。


    反正間諜這玩意,弄死一個少一個。


    這次連帶著對韓二當家的都有了不滿。


    原本陳秀秀對韓二當家的,那是相當尊重的。


    可一次又一次,間諜這事兒,好像總能跟韓二當家的扯上點啥關係。


    雖然經過幾次驗證,韓二當家的,確實沒做啥壞事兒。


    可架不住需要驗證地次數一多,誰都有個嫌麻煩的心理。


    交情這玩意,最是經不起消磨,那是越磨越薄。


    所以在陳秀秀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對韓二當家的尊敬之情,無形中就少了很多。


    好在她還時刻知道警醒著自己,萬一呢,萬一這一次次她們對韓二當家的懷疑,都是日本鬼子在故布疑陣,要的就是他們對韓二當家的疏遠呢。


    畢竟,韓二當家的要計謀有計謀,要忠心有忠心。


    這樣的人,哪兒找去呀。


    信任他,用得好了,那就是軍師。


    懷疑他,擱置他,那就相當於浪費人才。


    當然,首先得是在韓二當家的真個清白的前提下。


    韓二當家的現在,其實確實坐起冷板凳了,不如過去受重視。


    一個是過去陳秀秀身邊沒這麽多能人,就韓二當家的能頂點用。


    加上那時候,韓二當家的也確實在盡心盡力地幫助陳秀秀站穩腳跟。


    幫助她想方設法打日本鬼子。


    另外一個,陳秀秀總還記得自己當初之所以能學到孫子兵法,是因為韓二當家。


    更是韓二當家領自己第一次打了勝仗。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所以她真的很不願意跟韓二當家的翻臉成仇。


    但幾次日本鬼子間諜事件裏,韓二當家的都仿佛露出了一些馬腳。


    調查一次,沒事兒,繼續重用。


    調查兩次,沒事兒,繼續重用。


    ······


    那調查次數多了,整得陳秀秀都疲憊了,有點不知道該說點啥好了。


    久而久之,即便韓二當家的真沒啥嫌疑,也不願意重用他了。


    因為啥,因為麻煩。


    本來人手就不夠,還得一次一次處理他的事兒,不是麻煩是啥。


    這一怕麻煩,韓二當家的就被束之高閣了。


    不重要的事兒,自然韓二當家的可以參與。


    太過於機密重要的事情,那肯定是要把他給排除在外的。


    所以說,如果這真是日本鬼子使的離間計,不得不說,還真讓他們成功了至少一半。


    另外一半,還繼續用著韓二當家的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崗位上,純屬陳秀秀念舊情。


    不然換另外別的什麽人當家做主,估計早就把韓二當家的給扒拉走了。


    即便能不把他給扒拉走,也不帶繼續用他的就是了。


    可現在,韓二當家的帶回來的這倆人,又出問題了。


    陳秀秀都怒了,還有完沒完了!


    所以告訴徐鬆柏:


    “你帶人把那中年婦女和叫春花的小姑娘,統統給我拿下。


    讓無常好好審審她們,看她們還有沒有同夥。


    審問完了,找個好日子,把她們倆祭山神,好讓山神保佑咱們試煉成功。”


    徐鬆柏看出來陳秀秀氣不順,本來還想勸解幾句,先留春花她們一些日子,好再在山寨裏深挖一下日本鬼子間諜組織。


    又一想罷了,陳秀秀正在氣頭上,自己何苦跟她對著來,犯不著的。


    於是答應一聲,帶人去把中年婦女和春花給逮住,關起來讓無常審問去了。


    要說春花她們倆,這才剛上線就被拿下了,實屬日本鬼子間諜裏的短平快之典範。


    等韓二當家的聽著信,已經晚了。


    人都已經被送去小黑屋裏關押起來,就等著吉日一到,拿她倆祭山神,好為試煉祈福。


    韓二當家的一了解完情況,就知道春花她們倆人完了,救不出來了。


    既然決定拿她倆祭山神,必然是陳秀秀這邊有了確鑿證據,證明她倆真是間諜,才會這麽幹。


    春花她們是完蛋了,可自己還得在山寨裏頭繼續待著呢,苦笑一聲,得,救人是不能救人了,過去給陳秀秀請罪吧,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


    即便他能保證自己是清白的,可也不能說就一點錯誤都沒有。


    至少他沒識別出來這倆人是日本鬼子間諜,就是錯了。


    到了陳秀秀那屋,先請罪:


    “大侄女啊,韓叔對不起你呀。你瞅瞅,因為我帶來的這倆人,把你給折騰夠嗆。


    屬實是我不對。


    但我敢拍著胸口保證,我是清白的,絕對沒有跟她們同流合汙。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得發誓我是清白的。


    不信你可以讓無常給我催眠,就能知道我對山寨那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陳秀秀心說,你當時不都說這倆人可能有不對嘛,有不對你還往回領,你咋不說直接在外頭把她倆給幹掉呢。


    還非得走這一遭。


    但她也知道,估摸著韓二當家的還顧念著跟那中年婦女的舊情,加上又聽人家說春花是他女兒。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萬一呢,春花如果真是他女兒,他咋能下不得去手呢。


    所以為了防止她這邊拿春花祭倆人山神,讓韓二當家的記恨她,還得把春花和那中年婦女的真實身份,告知給韓二當家的知道。


    陳秀秀揉揉眉心,疲憊地想,果然是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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