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導容光滿麵,心情相當的好。  他覺得坐著說不夠帶勁,於是把小木凳往後一拖,站起了身子,舉著杯子開口道:“我有將近兩年沒有開機了,難得遇到那麽好的劇本,於是躍躍欲試。”  說到這裏,張導轉身看向同桌的寧宇:“首先我要感謝寧總,要不是有寧總的注資,這部電影恐怕還停留在空想階段。”  寧宇笑了笑:“張導言重了。”  張導回了一個和藹的笑容,然後接著說:“我還要特別感謝我們的蔣校長,感謝您這麽多年來,為這裏的孩子付出的一切,也讓我們的劇組有幸來到這兒,把像您這樣的,深耕在祖國大地上,各個地方裏的無名教師,把你們的故事告訴更多的人,是你們,替這些心懷夢想的孩子,撐起了一片天空。”  蘇鶴聽到這兒,眼睛都開始泛紅了,他淚點有點低。  相比這些窮苦地方的孩子來說,他自己的成長環境要幸福得太多了。  他偷偷地抽了抽鼻子,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被人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他微微側頭,是身邊寧宇的手。  蔣校長是真的被張導這一席話給觸動到了,他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謝謝你們給孩子們帶來的書,文具,還有衣服,謝謝你們給孩子們做的一切……”  就在剛才,他們開餐之前,劇組裏一些手上沒有工作的工作人員,還提前聚在一起,替學校的孩子們做了一份豐盛的晚餐。  孩子們平時的飲食一般,飯菜做得不精致,但是他們也沒有很挑食。  蔣校長越說越激動,把在場的人都說哭了,其中劉一哲是哭得最凶的一個,他都哭到發抖了,摟著遲坤,貼到人家肩膀上,哭濕一大片。  都說影視作品的靈感來源於生活,作為一名文藝工作者,拍出的作品,能反映出現實,並向更廣大的群體傳播,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有那麽一些人,正在默默地散發著正能量。  對於這些文藝工作者而言,這是一項很神聖的使命。  蘇鶴覺得,他接拍這部電影是正確的,不為名不為利。  最後張導做了總結性發言:“當然,我還要感謝杜強,我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能放下自己影帝的身段,來參與拍攝。還有,蘇鶴,小蘇同誌,能勇於挑戰這樣題材的電影,我看好你。”  張導對蘇鶴會心一笑。  “感謝大家進入了這個劇組,在未來的幾個月裏,我們將會像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然後拍出一部對得起大家期待的作品。加油!”  “加油!”  “大家加油!”  “幹杯!”  蘇鶴舉著杯子:“幹杯!”  他身旁的寧宇拿著酒杯看向他:“小蘇老師,加油。”  他回了一笑:“老寧老師,幹杯!”  晚飯的氣氛非常融洽。  大家不分你我,不管你是導演,是監製,是主演,還是燈光師,大家一律平等,就像一家人,互相碰著杯喝酒。  劉一哲喝上了頭,還拽著遲坤,兩個人把幾桌人都敬了一圈。  其實遲坤內心很忐忑:“你……你不能喝,就喝少點吧……”  劉一哲:“我不能喝,可是你能喝啊,我扛不住了,你替我上!”  遲坤:“……”  劉一哲坐下後,興奮成了傻逼:“爽……爽!”  遲坤酒量好,也經不起這麽猛喝,他也上頭了,但不忘照顧身邊的劉一哲。  “你悠著點啊!寧總和鶴哥也在場,咱倆可別先倒了……”  劉一哲打了個嗝,紅著臉,晃悠悠地說:“放,放心……大魔王他是千杯不醉……隻,隻要他在,你家蘇鶴就不會安全……當,當心點吧你們……”  遲坤:“……”  大實話。  正如劉小喇叭說的那樣,坐在主桌的寧宇和蘇鶴,被大家敬來敬去,酒喝得多,飯菜吃得少。  不一會兒,蘇鶴感覺天空在晃動了。  他抬頭隻向天花板:“咦?你看,這兒是旋轉餐廳!”  寧宇被蘇鶴可愛到了:“你喝多了,別喝了啊。”  “胡說!”蘇鶴瞪了一眼寧宇,“我腫麽可能會喝多?”  說完,他端起碗:“我敬你一杯!”  寧宇被逗樂了,也拿起碗跟他碰了一下:“好,咱倆喝一杯。”  好在碗裏盛的是湯。  喝完這一“杯”後,蘇鶴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然後幹脆靠著寧宇的肩膀睡著了。  睡了一會兒後,酒勁有點兒下去,蘇鶴醒了過來,看到大夥兒還在熱火朝天地拚酒。  寧宇微微側著頭,呼出的氣很溫暖,輕撫著蘇鶴的額頭,他問:“要不我送你回去睡覺?”  蘇鶴坐直身子,搖搖頭:“沒事,我好一點兒了,隻是吃得太飽,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你還能走?”寧宇好奇道。  “當然啊!”蘇鶴紅著臉,酒燒的,“我沒那麽不堪好麽!”  寧宇笑了:“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夾子恐怕最撲了,不過是第一本耽美,平常心對待,就是預收還不能帶起來,努力的道路還很長呢~不過多了一些小夥伴,遇見你們很幸運~今天高考第一天,回想起自己距離高考很遠了,有時候晚上做夢,夢到自己要做題,都嚇瘋了。如果有機會穿越回去,我是打死不願意重回高考前了,經曆太考驗人……不過還沒高考的小可愛,得堅持住,熬過來了你的人生真的會不同。然後回想起大學,我畢業好些年了,目前工作的話,別人眼中算是不錯的,我自己不是很喜歡,但是想轉行不會那麽容易。也覺得自己大學期間有點浪費時光了,沒找準自己的方向,想讀研還是工作,考證書,以後轉個專業,還是出國什麽的,那時真沒想好,不然可以做點有針對性的計劃,可以提前學習準備,或者多爭取一些實習的機會。(最最要命的是,我錯過了那個好帥的學長啊!係草!我們交換了眼神的!鹹魚躺!)要是現在回頭看,我絕對會那時開始寫書,我是真的喜歡講故事。如果大家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真的可以考慮這些事情了呢,大學是進入社會前的最後一片淨土了~能這麽心無旁貸的做一件事,是非常幸福的。去大理旅遊的時候,我是在那兒的大學裏的電影院看的海王,一進入校園就好懷念啊,哈哈,好羨慕你們的學生生活呢。啊啊啊,今天朋友來我家玩,我們一起去的大理和西安玩的,又能窩一起聊八卦了~開心~ps,終於熬過去之前發錯的那一章了,前一章跟故事連不上,真心抱歉啊,躺平。  ☆、現場42  蘇鶴站起來剛走兩步,發現自個兒有點晃,寧宇扶了他一把,他晃悠晃悠地跟張導他們幾個說了幾句,就在寧宇的攙扶下走出了學校食堂。  這時候是晚上八點多,屋外頭有點兒冷,晚風呼呼的吹,帶來附近森林的味道。  蘇鶴不禁縮了縮身子。  “冷麽?”寧宇問。  “嗯,”蘇鶴點頭,“有點兒。”  “還想走麽?”  “想。”  “那你在這兒等我,”寧宇說,“我到車上給你拿一件外頭。”  “好。”  蘇鶴吸了吸鼻子,躲在教室的走廊上,看著寧宇朝著學校外的空地走去,那兒停著大家開來的車。  很快,寧宇拿著一件風衣走了過來,而他身上穿的還是白天那套白色的運動裝,像一道月光。  “來,把外套披上。”  寧宇走到蘇鶴跟前,把風衣抖開,然後披在蘇鶴身上。  蘇鶴聽話地把兩隻胳膊伸進袖子裏,寧宇個子比他高,衣服也要大一點兒。  他穿著寧宇的外套,有一種被寧宇抱住的感覺。  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問:“你自己不穿麽?”  “不了,我不冷。”寧宇淡淡說道。  其實是他車上就隻有這麽一件外套,給了蘇鶴,他自己就沒有了。  “我們到外麵走走吧。”寧宇說。  “好。”  蘇鶴走在寧宇的身邊,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段路,走到了學校旁邊的水泥路上。  說是水泥路,其實也是村民們自發修起來的,有點兒坑坑窪窪的,兩旁本來有幾盞簡陋的路燈,但是壞了,於是寧宇打開手機的電筒,照亮了兩人前方的路。  “我們要去哪呀?”蘇鶴這時問。  “往前走吧,”寧宇說,“前麵是村子,我看看有沒有藥店什麽的,給你買一些。”  “我又沒發病。”蘇鶴嘀咕道。  “買一點解酒的藥,”寧宇笑了,“再買一些常用藥,讓你備著,免得到時候還要到處找。”  “好吧……”蘇鶴聽著,心裏暖暖的,“你明天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喔!”  “我還沒走呢,你就祝我一路順風了?”寧宇笑著,低頭看向蘇鶴。  “啊……”蘇鶴尷尬了一下,“那就祝你今晚好夢吧!”  寧宇笑得更歡樂了,過了片刻接著說:“我要是走了,你會想我麽?”  蘇鶴聽到寧宇突然那麽問他,酒頓時醒過來了,他愣在原地,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空氣,讓自己腦子更加清醒一些。  寧宇沒有急著再次逼問,而是站到了蘇鶴的跟前,繼續低頭溫柔地看著蘇鶴。  這次他學乖了,不敢像以前那樣,再作死嚇跑蘇鶴了。  蘇鶴頓了有十多秒,然後抬起頭看向寧宇,回到:“會。”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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