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嗎?  還是要折磨夠了才殺?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密室裏驟然透出一絲光亮,染風歌勉強抬眼,看著對麵的光線越來越亮,隨後整間密室都亮了起來,他不由感歎——黑暗開了燈之後才感覺好多了。  染風歌努力調整著自己紊亂的呼吸,他看到密室的門被重新關上,一臉興味的藍狂緩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028 回憶之暴虐  藍狂站定在染風歌麵前,視線掃過他蒼白的臉頰,定格到他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上,喃喃低語,仿佛溫柔至極:“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染風歌微垂著眼,神色憔悴。  藍狂托著下巴想了一陣,才慢慢湊了過去,試圖親吻染風歌的唇瓣,但是被染風歌躲過了,那個吻落在了他的頸間,接觸肌膚的時候,藍狂感覺到那不正常的熱度,知道他是傷口感染引起了高燒,眉心不自覺皺成了川字。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能曲意逢迎一下麽?順著我的話,說不一定我一心軟,就會放了你呢!”藍狂抬手,扣住染風歌的肩膀,索性直接加深落在他頸間的親吻,用力吸吮,很快留下一個草莓印。  染風歌精神不濟,渾身上下也沒什麽力氣,隻能側著頭,微微閉眼等待藍狂親吻完畢,心中卻是在鄙夷——說的好聽,如果他真想放過自己的話,那天他就不會阻攔自己逃走,也不會對自己開槍了。  大概染風歌的表情太過視死如歸,藍狂心頭一陣怒火上湧,他捏住染風歌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麵對自己。  染風歌努力睜開眼睛,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  “你這是什麽表情?害我損失慘重我就不能懲罰懲罰你嗎?”藍狂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你應該慶幸我對你感興趣,否則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都說了我沒有下令殺人……”染風歌勉強反駁著,他好累,好想睡一覺,可是身上的痛讓他睡不著。  “不要再狡辯了!”藍狂手指用力,捏得染風歌下巴一痛,他忍不住皺眉,隱忍的表情看在藍狂眼裏有幾分感人,“承認錯誤,求我原諒,我馬上放了你,還給你請醫生來治傷,怎麽樣?”  染風歌抿著唇,斜睨著藍狂,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別再苦口婆心了,落在你手裏,我認栽,要殺要剮隨便你!”  藍狂怎麽可能會如此好心放過他?他想讓自己求他不過是為了看到自己顏麵掃地的一麵而已。  “你——”藍狂看著染風歌倔強的眼神,連耐心都快被磨光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說出最後一句勸慰,“安暮,別再做什麽安大少了,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還可以幫你把安家的繼承權弄到手,怎麽樣?”  “不需要……你要折磨我就動手吧,一根還一根,你的損失我來賠償,但是請你折磨完後放了我,可以嗎?”  染風歌的報仇之路走到這裏,幾乎要走到盡頭了。  他不能前功盡棄。  自己可以承受得起一般的折磨,隻要挺過去,就會有機會逃走,可若是就此告訴藍狂自己是染風歌而不是安暮,那他肯定就更不會有所顧忌了。  沒錯,現在安暮的身份也是一個籌碼。  藍狂遲遲沒有殺他一定礙於他安家大少的身份,藍家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所以,染風歌才會如此鎮定。  隻不過,染風歌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亦或是,低估了藍狂的手段。  藍狂最後一絲耐性也被耗光,他從旁邊的器具上拿起一個長鞭,同在手上拽了拽,睥睨地看著染風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  “唰唰”兩道鞭音過後,染風歌胸前多了兩道血痕,交叉而過,呈x形狀印在胸腹之間,就如當初他在藍狂身上留下的那道鞭痕一樣。  “安家要在國內發展的公司是叫安平會所吧?現在,打電話回去,讓人把裏麵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劃到我藍狂的名下。”  “我沒有這個權利……”染風歌忍著痛冷笑,對他感興趣?嗬,說的真好聽!實際上,藍狂也一樣是想得到更多的利益!  “少用這樣的話搪塞我,我查過了,安老爺子已經把國內發展的權利交給你,而且我聽說,安老爺子快不行了,我不想回去見他最後一麵嗎?說不定他會將所有遺產都給你呢!你答應我的提議,我就放你走。”藍狂臉上的笑容有些邪肆。  染風歌搖頭:“我真的沒有這個權利……”  他是染風歌,如何能有安暮的權利?  藍狂的笑容再度冷下來,他換了一把匕首,抽出來,鋒銳的刀刃反射明晃晃的燈光掠過染風歌蒼白的臉,更顯蒼白。  藍狂將他身上被弄爛了的衣服割開,露出鞭痕交錯的胸膛。  染風歌身子瑟縮了一下,他抬眼看著藍狂,雖然表情仍然鎮定,但是眼底不自覺地掠過一絲驚慌。  他要做什麽?  “非要吃苦頭才肯低頭麽?嗯?”藍狂手上用力,將匕首刺入染風歌肩頭,並沒有多深,半寸都不到,但是給好落在剛才交錯的兩道鞭很之中的一個上麵,然後順著鞭痕的印記慢慢移動匕首,“那我就成全你!”  染風歌悶哼一聲,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呼出聲來,藍狂刻玩一刀又刻一刀,將那鞭子抽出來的x印記劃得更加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刀子離體的那一刻,染風歌終於壓抑不住喉嚨裏的痛吟,低著頭緊閉著眼睛忍受傷處的一陣陣劇烈的痛楚。  藍狂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慢條斯理的拿起手帕擦拭匕首上的血跡,幽幽道:“給你留個印記,讓你記住這個教訓——敢招惹我藍狂,下場就是這麽慘!”  染風歌慕染抬眼,眸光凜冽中夾雜憤恨,痛苦中夾雜倔強,這樣的表情讓藍狂臉上的笑容都忍不住凝固了一瞬。  為什麽他無端的覺得即便是傷痕累累的“安暮”,都是如此的迷人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藍狂,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藍狂一眯,把玩著手裏的匕首,冷笑,“更過分的還有呢,你要不要試試?”  染風歌收回視線,不再理會藍狂。  他現在恨不得所有感官都消失,身上千瘡百孔的,他快撐不下去了……  可是噩夢還沒有結束。  藍狂似乎是被鮮血刺激得興奮起來,再加上染風歌浴血的摸樣、挑釁他的摸樣都魅惑至極,他的暴虐便停不下來了。  他解下染風歌手上吊在半空的手銬,將虛軟無力的人禁錮在懷裏,然後伸手探到他腿間,虛握住被褲子的布料包裹著的柔軟,逗弄兩下:“安暮,我們都交往這麽久了,還沒什麽實質性的發展,不如,趁這個機會,讓你享受一下我的高超技術吧,怎麽樣?”藍狂湊到染風歌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呼吸的氣息曖昧的撲到他的耳後,帶起一陣麻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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