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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當明四看到街上擺滿了掛著小彩燈的聖誕樹時，才發覺聖誕節要來了。現在的年輕人似乎越來越熱衷於這樣的洋節日，老早的就開始搜尋中意的禮物送給喜歡的人。街上到處貼滿聖誕老人的海報，洋溢著溫馨的滋味，明四已經忘了去年的聖誕是怎麽過的，暗笑自己的記性越來越差，可自己還不老啊，也許事太多的緣故吧。
禮拜五大清早的，潘美瑞敲開明四的辦公室門，送完資料在桌前欲言又止的樣子，明四便奇怪的問：“還有什麽事嗎？”
潘美瑞扭扭捏捏的握著粉拳，手心裏都滲出了些許的汗，不好意思的開口說：“老板，哦不，四哥，請問聖誕夜有空嗎？”說完臉憋的漲紅，有些傻傻的可愛。
“嗯……這個我不太確定，也許有事，也許閑著，怎麽呢？”
“我這裏有兩張電影票，是剛上映的新片，周星馳的《功夫》，聽說很搞笑的，我好不容易通過關係得來的，我想既然四哥要沒事的話，我送你一張。”
“幹嘛要送我，你不會找你的朋友去嗎？”
“沒有啦，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才不會理我呢，我看你整天悶著，所以就想讓你輕鬆輕鬆。”
明四似乎曉得她的意思了，便是：“哦，我明白了，你是又想拉我墊背，沒人可找了，就尋上我了？”
潘美瑞低下頭，臉羞的通紅。
“好了，不逗你了，先放那吧，有時間的話去看看。”
“好啊！”潘美瑞就像吃了蜜似地一蹦老高，看明四再看她，就不好意思的理理頭發，出門的時候做了個耶的手勢。
明四暗道，這姑娘，沒個正行。
禮拜六就是聖誕節了，明四由於頭天晚上熬夜的緣故，起床的時候都快下午三點了，慵懶的走向客廳，看到寶子一人無聊的看著電視，便問：“怎麽，沒出去玩？二瘋呢？”
寶子回頭一看是明四，悻悻的說：“這小子最近泡了一妞，大清早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出門了，臨走的時候還給我得瑟，真是氣死我了。”
明四嗬嗬一笑，“你也年紀不小了，該找個女朋友了，我老周哥還等著抱孫子呢。”
寶子撇撇嘴說：“哎，我也想啊，可是你說我這麽風流倜儻，怎麽就沒有哪家姑娘看上，連二瘋那傻樣都有人看上，這什麽世道啊，太不公平了。”說著便垂首頓足。
把明四逗的差點岔了氣，這時候明四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亦可兒打來的，就很快的接起。
“喂，在哪呢？”
“在家，剛起床。”
“出來吧，淨水咖啡廳，一起聊聊。”
明四馬上答應，趕緊跑去洗漱，收拾停當就要出門。
寶子癟癟嘴，無奈的說：“瞧，各個都有約，就咱孤家寡人一個，你說這天會不會突然下冰雹，專往那情侶頭上砸，看他們還想安心過聖誕，做夢去吧。”
明四歎口氣，調侃道：“難道沒有對象，這世界觀都扭曲了麽。”說完披上掛在門口的衣服，“哦，對了，我這裏有張電影票，新上映的《功夫》，你沒事的話去看看，可以止止你的無聊，省的一會想不開從這高樓上這麽一躍，啪，這個世界要安靜了。”
寶子一聽馬上從沙發上撲過來，拖鞋也不顧的穿，“咦，好好好，聽說今晚《功夫》要上映，我找許多家都沒弄下票，這下有去處了，嘿嘿。”
明四覺得今天街上人肯定特多，覺得開車麻煩，索性走過去，反正也不是太遠，路過小區門口的時候，看見一水果攤，想想就上去買了一個蘋果。那攤主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明四走遠的背影，心想住這小區的人怎麽都這麽摳門，還是個大男人，我以後要是嫁女兒一定不會找這樣的，忒小氣。
明四走到咖啡廳的時候，亦可兒已經早早的在那了，明四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這個我嫌開車不方便，就順便走走熱熱身，讓你久等了。”
亦可兒好像並不生氣，微微的一笑，“沒有啦，也是剛來一會。”
“嘿嘿，這個送給你。”明四把那個蘋果推到亦可兒跟前，蘋果上邊還帶著明四的體溫。
“嗯，謝謝。今天約你出來沒打擾你吧。”
“沒，反正我也沒事做。”
“那就好，待會陪我逛逛吧，好久都沒有感受城市夜的氣氛了，甚至都望了夜的街道，夜的人群。”
潘美瑞早上起得很早，老早的坐在鏡子跟前化妝，還輕鬆的哼起小曲，然後精心挑選了幾套衣服，左看看又看看，都覺得不太合適，索性讓家裏的管家李媽幫自己挑選。
李媽附和說：“我們家小姐穿什麽都好看。咦，奇怪了，小姐不是從不喜歡打扮的，怎麽忽然就轉了性呢？”
潘美瑞回頭一笑，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摸樣。李媽抿嘴一笑，“我明白了，我們家小姐長大了，遇著喜歡的人了，嗬嗬，這是好事啊。來讓李媽看看，這套白色的不錯，端莊秀氣。”
直到晌午才收拾停當，李媽把飯菜端上桌，喊她下來吃飯，潘美瑞看看一桌的飯菜，然後不悅的說：“我爸又不回來吃飯嗎？”
“是啊，老爺剛才打電話回來說，要請幾個朋友吃飯，就不回來了，讓小姐自己吃。”
“哎，他就知道忙，都不關心他這個寶貝女兒。”潘美瑞情緒有些低落，但轉念一想晚上的事，立馬有高漲起來，“李媽，快來一塊吃，這麽多的菜不能浪費了。”
吃完飯後潘美瑞又是一陣搗鼓，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出門了。雖然才下午三點鍾，大街上卻已經很多少男少女，他們彼此成雙結對，嬉笑打鬧著，看見某個好玩的東西，都要上去瞧瞧一番。
潘美瑞倒沒什麽心思去看那些小玩意，她幾天最重要的就是看一場電影，看一場和某人一起的電影，在聖誕還有大半月的時候，她就掏空心思籌劃著這一天，現在終於來了，自從大學畢業，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
電影四點開始，她想花兩個小時的時間看完電影，然後一起去吃飯，完了八點鍾的樣子，那時可以讓他陪自己逛街，買小禮物……這一切似乎都那麽有條不紊，想的自己竟一個人傻傻的笑了。
直到寶子過來的時候她還沉浸在短暫的幻想之中。
“喂，你怎麽在這？在等人嗎？”寶子在電影門口看見一臉傻笑的她便打起招呼。
潘美瑞一看是寶子，把思緒暫時從遠方拉回來，“真巧，你也來看這部新片啊。咦，怎麽你一個人來？”
寶子咧嘴一笑說：“嘿嘿，當然就我一個了。好了，電影要開了，我先進去了。”說完猴急似地跑了進去。
潘美瑞不去理會他，焦急的看看手表，已然三點五十，還有十分鍾電影就要開了，她想打電話給明四，但覺得又有些不妥，自己一個女孩子也不能太主動了，索性進去等好了，說不定他已經在裏邊了。
走到位子旁邊，忽然看到寶子在跟前，就奇怪的問：“寶哥，你是不是做錯位子了。”
寶子懷中抱了幾桶爆米花，此時吃的正香，看到潘美瑞問他，就奇怪的拿起手中的票看了看，“三排二十五號，是這個位子啊。怎麽，你等的人還沒到嗎？”
“什麽？不可能，你怎麽會是二十五號，票給我看看。”
“喏，明明是啊。”寶子一臉奇怪的看著潘美瑞，明顯感到她的失望。
“你這票從哪裏來的？”
“四哥給我的，他看到我一個人在家無聊，說剛好有張《功夫》的票，就給我了。”
潘美瑞此時心情糟透了，就像撿了一個金元寶，然後才發現這是個夢一樣，嘴裏喃喃道：“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會這樣。”說著就哭著跑出去。
阿諾雖然不知道原委，但看她哭著跑了出去，就趕緊追上去，在一處盆景跟前看到啜泣的潘美瑞，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說：“怎麽呢？咱們平時的小精靈怎麽抹起眼淚來，要是再哭就不好看了。”
“我好不好看關你什麽事，走開，不要打攪本姑娘失落。”
“切，我才沒心情管你呢，隻是我是想問清楚怎麽回事。”
“哼，你怎麽可以拿四哥的票。”潘美瑞忽然收起眼淚，“即便是他給你，你都不知道拒絕的麽，真是的。”
這時候寶子倒迷糊了，怎麽著女人變臉就跟那滿月的孩子一樣，大小便無常，前一分鍾還在那抹眼淚，後一分鍾就邊成淩厲的母老虎要吃人似地，“哎，我就納悶了，四哥把票給我與你有什麽關係，我要不要是我的自由。我好心問你，你倒數落起我來，我哪裏得罪你呢？”
“你哪裏都得罪我了，我就是看你礙眼，怎麽呢？本來我是邀四哥一起看電影的，但被你給破壞了，我的心血都白費了。”
“我就奇了怪了，一張電影票有那麽誇張嗎？就這麽點大的破事，你還給我較真，和誰一起看都不是看啊，呃，不對，你這麽在意，難道?”
潘美瑞臉刷一下變的緋紅，“難道什麽，不要亂猜，我是想感謝四哥一直這麽照顧我的。”
“小姐，別隱瞞了，就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麽，平日裏看到四哥笑的跟花兒一樣，四哥有個傷風感冒，你顯的比他還急，還有四哥喜歡什麽吃的，你總是特意弄些回來，還假裝自己吃不完，就送給他分享，現在我是明白了，原來你是喜歡四哥。”
“喜歡又怎樣，不像有些人沒臉沒皮的打攪別人好事。好了，電影我也不想看了，你自己慢慢去欣賞吧，我這就去找四哥。”
誰知寶子一把拉住她，“找什麽找，四哥現在和亦姑娘在一起，可能商量正事呢。”
“啊，這樣啊，真是的，他有正事來不了告訴我一聲就好了，我又不是那麽小氣。”
“切，還不小氣，那剛才是誰哭的像花兒一樣，隻不過是枯萎的花兒，還埋怨著埋怨那的，整一個怨婦老太太。”寶子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隻留還在原地發呆的潘美瑞。
“找死。”說著反應過來的潘美瑞就去追已經跑進電影院的寶子。
明四和亦可兒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三條街，忽然看到一個攤子，亦可兒走了過去。這是一個飾品攤，別看他隻有巴掌大的地，但東西卻很齊全，台麵上擺了各式的飾品還可以現做。
攤主看到亦可兒過來，便開口問：“姑娘，想買什麽？我這裏的東西雖然比不上首飾店的金銀珠寶，但個個都是我親手慢慢做出來的，純手工工藝品。”
“我先看看。”亦可兒掃視一周，拿起一個紅色的手鏈來，這個手鏈很簡單，是用兩個紅色的繩子和幾個很小的仿玉器件編製起來的。
那攤主看了看說：“這個手鏈雖然簡單，但每個小部分都有不同含義。這兩條繩子交叉編製，條紋像心，表明心心相印。這個瓶子摸樣的代表平平安安，竹子帶別節節高升，錢幣代表財源滾滾。”
“這個手鏈看似簡單，寓意卻這麽豐富，我要一個。”亦可兒拿過手鏈遞給明四，“來，送給你，就當感謝你送我蘋果。”
明四吃了一驚，心想這亦可兒怎麽完全變個人似地，以前的她那麽冷漠，笑笑都難，更何況送自己禮物，現在她這樣倒還一時不能適應。
亦可兒看他發呆，伸手在他眼睛前晃晃，“想什麽呢，快帶上，看看合不合適，送這麽個小禮物，可別嫌棄哦。”
明四回過神來忙說：“怎麽會，不嫌棄，當然不嫌棄。”
第十六章
當明四看到街上擺滿了掛著小彩燈的聖誕樹時，才發覺聖誕節要來了。現在的年輕人似乎越來越熱衷於這樣的洋節日，老早的就開始搜尋中意的禮物送給喜歡的人。街上到處貼滿聖誕老人的海報，洋溢著溫馨的滋味，明四已經忘了去年的聖誕是怎麽過的，暗笑自己的記性越來越差，可自己還不老啊，也許事太多的緣故吧。
禮拜五大清早的，潘美瑞敲開明四的辦公室門，送完資料在桌前欲言又止的樣子，明四便奇怪的問：“還有什麽事嗎？”
潘美瑞扭扭捏捏的握著粉拳，手心裏都滲出了些許的汗，不好意思的開口說：“老板，哦不，四哥，請問聖誕夜有空嗎？”說完臉憋的漲紅，有些傻傻的可愛。
“嗯……這個我不太確定，也許有事，也許閑著，怎麽呢？”
“我這裏有兩張電影票，是剛上映的新片，周星馳的《功夫》，聽說很搞笑的，我好不容易通過關係得來的，我想既然四哥要沒事的話，我送你一張。”
“幹嘛要送我，你不會找你的朋友去嗎？”
“沒有啦，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才不會理我呢，我看你整天悶著，所以就想讓你輕鬆輕鬆。”
明四似乎曉得她的意思了，便是：“哦，我明白了，你是又想拉我墊背，沒人可找了，就尋上我了？”
潘美瑞低下頭，臉羞的通紅。
“好了，不逗你了，先放那吧，有時間的話去看看。”
“好啊！”潘美瑞就像吃了蜜似地一蹦老高，看明四再看她，就不好意思的理理頭發，出門的時候做了個耶的手勢。
明四暗道，這姑娘，沒個正行。
禮拜六就是聖誕節了，明四由於頭天晚上熬夜的緣故，起床的時候都快下午三點了，慵懶的走向客廳，看到寶子一人無聊的看著電視，便問：“怎麽，沒出去玩？二瘋呢？”
寶子回頭一看是明四，悻悻的說：“這小子最近泡了一妞，大清早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出門了，臨走的時候還給我得瑟，真是氣死我了。”
明四嗬嗬一笑，“你也年紀不小了，該找個女朋友了，我老周哥還等著抱孫子呢。”
寶子撇撇嘴說：“哎，我也想啊，可是你說我這麽風流倜儻，怎麽就沒有哪家姑娘看上，連二瘋那傻樣都有人看上，這什麽世道啊，太不公平了。”說著便垂首頓足。
把明四逗的差點岔了氣，這時候明四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亦可兒打來的，就很快的接起。
“喂，在哪呢？”
“在家，剛起床。”
“出來吧，淨水咖啡廳，一起聊聊。”
明四馬上答應，趕緊跑去洗漱，收拾停當就要出門。
寶子癟癟嘴，無奈的說：“瞧，各個都有約，就咱孤家寡人一個，你說這天會不會突然下冰雹，專往那情侶頭上砸，看他們還想安心過聖誕，做夢去吧。”
明四歎口氣，調侃道：“難道沒有對象，這世界觀都扭曲了麽。”說完披上掛在門口的衣服，“哦，對了，我這裏有張電影票，新上映的《功夫》，你沒事的話去看看，可以止止你的無聊，省的一會想不開從這高樓上這麽一躍，啪，這個世界要安靜了。”
寶子一聽馬上從沙發上撲過來，拖鞋也不顧的穿，“咦，好好好，聽說今晚《功夫》要上映，我找許多家都沒弄下票，這下有去處了，嘿嘿。”
明四覺得今天街上人肯定特多，覺得開車麻煩，索性走過去，反正也不是太遠，路過小區門口的時候，看見一水果攤，想想就上去買了一個蘋果。那攤主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明四走遠的背影，心想住這小區的人怎麽都這麽摳門，還是個大男人，我以後要是嫁女兒一定不會找這樣的，忒小氣。
明四走到咖啡廳的時候，亦可兒已經早早的在那了，明四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這個我嫌開車不方便，就順便走走熱熱身，讓你久等了。”
亦可兒好像並不生氣，微微的一笑，“沒有啦，也是剛來一會。”
“嘿嘿，這個送給你。”明四把那個蘋果推到亦可兒跟前，蘋果上邊還帶著明四的體溫。
“嗯，謝謝。今天約你出來沒打擾你吧。”
“沒，反正我也沒事做。”
“那就好，待會陪我逛逛吧，好久都沒有感受城市夜的氣氛了，甚至都望了夜的街道，夜的人群。”
潘美瑞早上起得很早，老早的坐在鏡子跟前化妝，還輕鬆的哼起小曲，然後精心挑選了幾套衣服，左看看又看看，都覺得不太合適，索性讓家裏的管家李媽幫自己挑選。
李媽附和說：“我們家小姐穿什麽都好看。咦，奇怪了，小姐不是從不喜歡打扮的，怎麽忽然就轉了性呢？”
潘美瑞回頭一笑，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摸樣。李媽抿嘴一笑，“我明白了，我們家小姐長大了，遇著喜歡的人了，嗬嗬，這是好事啊。來讓李媽看看，這套白色的不錯，端莊秀氣。”
直到晌午才收拾停當，李媽把飯菜端上桌，喊她下來吃飯，潘美瑞看看一桌的飯菜，然後不悅的說：“我爸又不回來吃飯嗎？”
“是啊，老爺剛才打電話回來說，要請幾個朋友吃飯，就不回來了，讓小姐自己吃。”
“哎，他就知道忙，都不關心他這個寶貝女兒。”潘美瑞情緒有些低落，但轉念一想晚上的事，立馬有高漲起來，“李媽，快來一塊吃，這麽多的菜不能浪費了。”
吃完飯後潘美瑞又是一陣搗鼓，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出門了。雖然才下午三點鍾，大街上卻已經很多少男少女，他們彼此成雙結對，嬉笑打鬧著，看見某個好玩的東西，都要上去瞧瞧一番。
潘美瑞倒沒什麽心思去看那些小玩意，她幾天最重要的就是看一場電影，看一場和某人一起的電影，在聖誕還有大半月的時候，她就掏空心思籌劃著這一天，現在終於來了，自從大學畢業，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
電影四點開始，她想花兩個小時的時間看完電影，然後一起去吃飯，完了八點鍾的樣子，那時可以讓他陪自己逛街，買小禮物……這一切似乎都那麽有條不紊，想的自己竟一個人傻傻的笑了。
直到寶子過來的時候她還沉浸在短暫的幻想之中。
“喂，你怎麽在這？在等人嗎？”寶子在電影門口看見一臉傻笑的她便打起招呼。
潘美瑞一看是寶子，把思緒暫時從遠方拉回來，“真巧，你也來看這部新片啊。咦，怎麽你一個人來？”
寶子咧嘴一笑說：“嘿嘿，當然就我一個了。好了，電影要開了，我先進去了。”說完猴急似地跑了進去。
潘美瑞不去理會他，焦急的看看手表，已然三點五十，還有十分鍾電影就要開了，她想打電話給明四，但覺得又有些不妥，自己一個女孩子也不能太主動了，索性進去等好了，說不定他已經在裏邊了。
走到位子旁邊，忽然看到寶子在跟前，就奇怪的問：“寶哥，你是不是做錯位子了。”
寶子懷中抱了幾桶爆米花，此時吃的正香，看到潘美瑞問他，就奇怪的拿起手中的票看了看，“三排二十五號，是這個位子啊。怎麽，你等的人還沒到嗎？”
“什麽？不可能，你怎麽會是二十五號，票給我看看。”
“喏，明明是啊。”寶子一臉奇怪的看著潘美瑞，明顯感到她的失望。
“你這票從哪裏來的？”
“四哥給我的，他看到我一個人在家無聊，說剛好有張《功夫》的票，就給我了。”
潘美瑞此時心情糟透了，就像撿了一個金元寶，然後才發現這是個夢一樣，嘴裏喃喃道：“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會這樣。”說著就哭著跑出去。
阿諾雖然不知道原委，但看她哭著跑了出去，就趕緊追上去，在一處盆景跟前看到啜泣的潘美瑞，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說：“怎麽呢？咱們平時的小精靈怎麽抹起眼淚來，要是再哭就不好看了。”
“我好不好看關你什麽事，走開，不要打攪本姑娘失落。”
“切，我才沒心情管你呢，隻是我是想問清楚怎麽回事。”
“哼，你怎麽可以拿四哥的票。”潘美瑞忽然收起眼淚，“即便是他給你，你都不知道拒絕的麽，真是的。”
這時候寶子倒迷糊了，怎麽著女人變臉就跟那滿月的孩子一樣，大小便無常，前一分鍾還在那抹眼淚，後一分鍾就邊成淩厲的母老虎要吃人似地，“哎，我就納悶了，四哥把票給我與你有什麽關係，我要不要是我的自由。我好心問你，你倒數落起我來，我哪裏得罪你呢？”
“你哪裏都得罪我了，我就是看你礙眼，怎麽呢？本來我是邀四哥一起看電影的，但被你給破壞了，我的心血都白費了。”
“我就奇了怪了，一張電影票有那麽誇張嗎？就這麽點大的破事，你還給我較真，和誰一起看都不是看啊，呃，不對，你這麽在意，難道?”
潘美瑞臉刷一下變的緋紅，“難道什麽，不要亂猜，我是想感謝四哥一直這麽照顧我的。”
“小姐，別隱瞞了，就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麽，平日裏看到四哥笑的跟花兒一樣，四哥有個傷風感冒，你顯的比他還急，還有四哥喜歡什麽吃的，你總是特意弄些回來，還假裝自己吃不完，就送給他分享，現在我是明白了，原來你是喜歡四哥。”
“喜歡又怎樣，不像有些人沒臉沒皮的打攪別人好事。好了，電影我也不想看了，你自己慢慢去欣賞吧，我這就去找四哥。”
誰知寶子一把拉住她，“找什麽找，四哥現在和亦姑娘在一起，可能商量正事呢。”
“啊，這樣啊，真是的，他有正事來不了告訴我一聲就好了，我又不是那麽小氣。”
“切，還不小氣，那剛才是誰哭的像花兒一樣，隻不過是枯萎的花兒，還埋怨著埋怨那的，整一個怨婦老太太。”寶子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隻留還在原地發呆的潘美瑞。
“找死。”說著反應過來的潘美瑞就去追已經跑進電影院的寶子。
明四和亦可兒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三條街，忽然看到一個攤子，亦可兒走了過去。這是一個飾品攤，別看他隻有巴掌大的地，但東西卻很齊全，台麵上擺了各式的飾品還可以現做。
攤主看到亦可兒過來，便開口問：“姑娘，想買什麽？我這裏的東西雖然比不上首飾店的金銀珠寶，但個個都是我親手慢慢做出來的，純手工工藝品。”
“我先看看。”亦可兒掃視一周，拿起一個紅色的手鏈來，這個手鏈很簡單，是用兩個紅色的繩子和幾個很小的仿玉器件編製起來的。
那攤主看了看說：“這個手鏈雖然簡單，但每個小部分都有不同含義。這兩條繩子交叉編製，條紋像心，表明心心相印。這個瓶子摸樣的代表平平安安，竹子帶別節節高升，錢幣代表財源滾滾。”
“這個手鏈看似簡單，寓意卻這麽豐富，我要一個。”亦可兒拿過手鏈遞給明四，“來，送給你，就當感謝你送我蘋果。”
明四吃了一驚，心想這亦可兒怎麽完全變個人似地，以前的她那麽冷漠，笑笑都難，更何況送自己禮物，現在她這樣倒還一時不能適應。
亦可兒看他發呆，伸手在他眼睛前晃晃，“想什麽呢，快帶上，看看合不合適，送這麽個小禮物，可別嫌棄哦。”
明四回過神來忙說：“怎麽會，不嫌棄，當然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