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樣,張娟說的都是對的,為什麽不相信我呢”,秦姐的話不僅沒讓何月高興起來,反而是讓剛剛高興起來的她又低沉了下去。雖然她沒有說他是誰,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是張棟張政委。


    看著自己這句話弄巧成拙,秦姐沖孟敏使了個眼色,讓她想想辦法。看著低沉中的何月,孟敏試著轉移話題:“何姐啊,不知道你以後有啥打算呢,也給我和秦姐說說”,秦姐自是點頭附和不已。


    “我要離婚,我要離開張棟,我要離開張家”,何月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的眼神裏也迸射出了堅定的目光。就在這時,天空裏傳來了“轟轟轟”聲,好像是飛機劃過天空的聲音。不過,病房裏的三個人都沒有注意罷了,她們都沉浸在了何月堅定的聲音中。


    接下來的時間裏,孟敏和秦姐二人也都嚐試了多次想讓何月露出笑臉,可是每次都失敗了,何月都隻是扯了扯嘴角並未露出笑顏來。孟敏和秦姐都苦笑了起來,就在她們苦笑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一把推開了,一個充滿貴氣的老婦人走了進來。


    隻見這個老婦人一頭銀絲規規矩矩地梳在了頭上,一雙丹鳳眼充滿了睿智的目光,嘴巴也輕抿著,顯得很是嚴肅。當她打開門看見躺在床上的何月的時候,那嚴肅地臉立刻換上了焦急地神色,兩三步的小跑到了何月的病床前,抓著何月的手說道:“小月,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那個男人欺負你了”。


    而隨著老婦人走進來的是一個老伯,這個老伯穿著一身肩上沒有徽章軍裝,也是銀白的頭髮,他的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不過,當他看到何月那蒼白的臉,眼睛裏也劃過了一絲心疼。老伯走到了何月的病房前,並未開口說話,而是細細地打量起她的神色來。


    何月看著眼前的這兩個老人,眼眶裏立馬盈出了淚水,出口叫了聲“爸媽”後,她就趴在老婦人的懷裏大哭了起來。她這一哭不要緊,不過這一聲爸媽卻讓孟敏和秦姐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兩個老人竟然是何月的爸媽。


    “小月乖,不哭了啊”。何月的媽趙楠輕拍著她的背說道,“你這是怎麽了,媽媽接到你的電報嚇死了都。”


    “媽”,何月哽咽地說道,可是接下來她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旁邊站著的何月的爸爸何大山此時也注意到了孟敏和秦姐二人,他上前盯著二人說道:“我是何月的爸爸何大山,請問二位是我女兒的朋友嗎?能否將我女人發生的事告訴我。”


    孟敏和秦姐二人被何大山那冷冽地眼神嚇了一個激靈,最後還是孟敏稍微鎮定了一下,開口將何月身上發生的事告訴了何大山。隨著孟敏的講訴,何大山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起來,最後就快成了鍋底了,黑得不行。


    聽到自己女兒竟然是受了這麽一番大罪,何大山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竟然讓小月受了這麽大的罪,你們那政委在哪兒。告訴我,我要去教訓他。”


    就在孟敏猶豫著該不該說的時候,方國良帶著小達走了進來,他看見屋裏多出來的這兩位老人,明顯也是一愣。於是,方國良走到了孟敏的身邊,拿眼神詢問著她這人是誰,孟敏小聲地對他說道:“國良,這是何姐的爸媽”,方國良此時才瞭然的點點頭。


    其實剛剛方國良一進來的時候,何大山就誤以為他是張政委。可是看他後來和孟敏的互動,何大山這才知道他是孟敏的老公。看著方國良肩上的連長徽章,何大山上前說道:“這位同誌,能否帶我去找你們的政委,我有事要和他商量一下。”


    方國良沉吟了一會兒,對著何大山點了點頭說道:“成,你跟著我來吧,正好樓下有車,不用走路”。接著,方國良就領著方大山出了病房。


    而何月看著走了出去的二人,連忙催促著趙楠說道:“媽,你快跟上去,爸那火爆脾氣說不上兩句就會動手,要是爸傷著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媽,你快去盯著點爸,適時也勸勸他,發這麽大的火對身體不好。”


    趙楠聽到自家女兒這樣說,自也是想到了老伴的火爆脾氣,於是不再猶豫地也就追了上去。不一會兒,載著二老的汽車就駛離了醫院。


    何月看著雙眼疑惑地孟敏和秦姐二人,輕笑著說道:“你們可能很疑惑吧,為什麽我會多出來爸媽。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就把我的故事告訴你們吧”。接著,何月就對著二人講起了她的故事來。


    原來,何月是高幹家庭出身,由於是家裏最小的一個孩子,所以她從小也是嬌慣著長大了。何月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她是最小的,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何月出生的時候,他們最大的都十幾歲了,所以對何月也是疼的不行。


    在這樣的溺愛下,就養成了何月驕縱地性格。十八歲那年,何月的爸媽給她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夫,那未婚夫也是從小就和何月一起長大的,從小時候就開始喜歡何月。兩家的父母也是十分樂意見這兩個孩子在一起的,於是沒有給何月商量的就定下了親事,決定一個月後舉行定親禮。


    可是,何月不幹了,她隻把那未婚夫當做哥哥,對他並無愛意。於是,何月整天在家裏吵鬧著要退親。不過,這回何大山和趙楠並沒有順著何月的意思來,因為那個男孩子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各項人品他們也都十分滿意。


    看著自己的吵鬧未有結果,何月心中心生一計,那就是逃跑。因此,在定親禮的前兩天何月逃跑了,她自也是知道自己家中勢力的龐大的。所以,跑出來的何月立馬就坐上了火車,向著不知名的地方駛去,而這個地方也就是現在部隊所在的地方。


    剛到這個地方後,何月的錢就被小偷給搶光了,並且這些小偷還打算將何月賣了去。就在何月絕望的時候,張棟猶如天神一般的救了她。看著張棟挺拔的身材,何月對他一見傾心了。張棟看著無依無靠的何月,就把她帶到了部隊的醫院,讓她跟著老護士學手藝。


    可是,當時的張棟已經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女兒,那就是張娟。何月本打算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張棟的時候,他的妻子得病去世了。看著受到妻子離開不小的打擊的張棟,何月的心裏心疼了起來,於是她開始頻繁地關心起張棟了起來。就這樣,何月和張棟二人越走越近,終於在他妻子死了一年後二人結了婚。當時,由於張娟的反對,他們二人並沒有舉辦婚禮,也就是扯了證了事。


    何月的家人不是沒找過她,可是在接連找了好幾年沒有找到以後,文化大革命來了。何月的家裏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但也是再也不敢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尋找何月,因此,何月就在這生活了十幾年沒有被找到。


    直到上次白友來的時候,他一眼見著何月就覺得麵熟,後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不就是何大山家的小女兒嗎?找了十幾年的那個。於是,回到首都後,白友就將這件事告訴了何大山,何大山和趙楠也就找了過來。


    不過,當時的何月已經懷孕了,並不打算跟爸媽回去。何大山和趙楠二人最後隻得空手而歸。但他們反覆好幾次囑咐著何月要是過不下去了就回來。於是,才會有何月讓孟敏幫忙拍電報的這一幕。


    聽著何月的故事,病房裏陷入了一片死寂。而此時,被何大山和趙楠找上門的張家也在雞飛狗跳著。


    ☆、離婚


    這廂,方國良領著何大山和趙楠二人到了張棟的家裏。待他們到張家一看,此時張家就隻有張娟一個人,她正坐在沙發上悠哉遊哉地看著電視,不時地還磕著瓜子兒,端地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張娟看到方國良來找她了,連忙將手裏的瓜子兒放下,欣喜地說道:“國良,你咋來了?是有啥事嗎?”說著說著,張娟就看到了方國良身後的何大山和趙楠二人,她疑惑地看了看方國良:“國良,這兩位是?”


    “你就是張娟吧,說起來,你還得叫我外公呢”,何大山瞟了一眼張娟就大步上前坐到了沙發上冷冷地說道。而此時,趙楠則是怒氣沖沖地盯著張娟,恨不得上前給張娟兩巴掌。


    “外公,我外公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誰”,張娟皺著眉頭道。這是實話,張娟親媽的爸媽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那時候張棟帶著她回了老家奔喪。老家那滿是牛屎的路可是讓張娟記憶深刻的很,她可是踩了很多次的。


    何大山拿起剛剛張娟放下的瓜子兒磕了起來:“哼,我是誰,我是何月的爸,你說我是不是你外公。”


    一聽見何大山的身份後,張娟當即眼裏就閃過了厭惡。不過,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何月和我爸馬上就要離婚了,所以你不是我的外公。請你立刻離開我們家,要不然我可就叫人了。”說著,何月還拿眼睛瞅了瞅方國良,示意他幫自己的忙,方國良自是裝作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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