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賭場之後,金世陵站在陸雪征麵前,撒嬌似的說道:“我累了!”陸雪征笑道:“我帶你去睡覺!”金世陵嗤嗤的笑出聲來,又向前合身一靠,貼在了陸雪征的胸前:“我想喝酒。”陸雪征在他的臉上輕輕一拍:“寶貝兒,別吊我的胃口!”金世陵抬手打了他一下,嘴裏又用英文罵了一句。陸雪征推著他向汽車走去,他也並沒有反抗。陸雪征捱不過金世陵的糾纏,還是帶他先去酒吧痛飲了一場,然後兩人才同去半島酒店開了房間。兩人帶著微醺的酒意,因為太輕鬆了,所以統一的像夢遊。走出電梯時,金世陵顛顛倒倒的原地轉了個圈,陸雪征沒理他,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向前走。金世陵快步趕了上來,他就抬手摟住了對方的肩膀。正當此時,前方忽然開了一扇房門,金小豐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正和陸雪征打了個照麵。雙方目光相對,一起愣了一下。而金小豐隨即看清陸雪征身邊的金世陵,腦子裏就“嗡”的一聲,一顆心也涼了下來。原來自己走就走了,並不耽誤幹爹繼續尋歡作樂!下意識的伸出手去,他像個攔路搶劫的土匪一樣一把扯住陸雪征,轉身便往房內帶去!房門“砰”的一聲關了上,金世陵莫名其妙的獨自站在走廊裏,有些摸不清頭腦,又捂著嘴打了個酒嗝。走廊燈光明亮,房內卻是一片幽暗,隻有明淨的月光透過窗戶,影影綽綽的灑了滿床滿地。金小豐把陸雪征推在牆上,一時無話可說,隻是覺得悲憤。而陸雪征目光沉滯的凝視著他,幾乎就是麵無表情;呼吸中隱隱帶出酒氣,借酒消愁愁更愁,他是醉了。周遭是這樣的幽靜黯淡,太像一場夢境。陸雪征忽然抬手摸了摸金小豐的頭臉肩膀,然後心裏很平靜的想:“小豐。”他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所以能夠無動於衷。他和金小豐的恩怨與冷戰是存在於光天化日之下的,其實無非是吃醋與較勁而已,那nnd算什麽恩怨?所以在夢裏,他是坦然的。夢裏可以不必講身份繃麵子,小豐不聽話就不聽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機器還有出錯的時候,汽車還需要定時保養,何況小豐是個人。那麽大的腦袋,那麽寬的肩膀,那麽高的身量——這樣一個人,大概連小心眼都是複雜的。下一秒,金小豐的嘴唇貼了上來,在太熟悉的氣息與溫度中,陸雪征自動做出了回應。這一切開始的也很自然,他們先前曾經無數次這樣纏綿親熱過。然而舌尖忽然刺痛了一下,那是金小豐咬了他一口。他低低的呻吟出聲,同時頭腦清明了一瞬。在那電光火石般的一閃念間,他午夜夢醒,沒有太陽,沒有燈光,可他又回到“光天化日”下麵去了!他喝了太多的酒,身體有些麻木,但是不耽誤他揚手打向金小豐的麵頰。金小豐這回一仰頭躲開了,他怒氣更盛,抬腿想要頂向對方的肋下;可是左腿剛剛抬到一半,金小豐忽然出手托住他的大腿,直接把那條左腿向上抬到了自己腰側。左腿被迫環在了對方腰間,這也不是陌生的動作。陸雪征閉了閉眼睛,視野有些模糊搖晃,仿佛人在甲板上,正隨著風浪顛簸飄搖。再一次抬頭正視了金小豐,他輕聲開了口:“我醉了。”不等金小豐回答,他繼續說道:“我不醉,也不是你的對手了。”他的神情並無波瀾。摸索著推搡了金小豐,他想要收回腿來:“放手,我走。你發你的財,我養我的老,挺好。”可金小豐仿佛是一尊鐵鑄的高大羅漢,黑黢黢的生長在他麵前,他推搡不動。金小豐俯下身去,把臉湊上對方的頸窩。陸雪征感覺到了濕漉漉的睫毛刷過皮膚,金小豐再抬起頭來,皮膚上就是星星點點的涼。這讓他歎息一聲,覺得自己也快要落淚了:“你管我幹什麽呢?我一輩子不服人管,現在你要管我?”金小豐呼吸粗重的擋在他麵前,沉默良久後才低聲答道:“因為我是個人,我也有心。”陸雪征苦笑一聲,向後依靠在了牆壁上:“人啊,要是沒心就好了。”陸雪征還是要走,金小豐不讓。兩人撕扯著倒在了地上——也說不清這是怎樣的一種姿態,動起來是鬥毆,靜下來是擁抱。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成了個半裸的模樣,金小豐抬起陸雪征的一條腿,不由分說的就往裏頂。陸雪征低低的哼出聲音,拚命的退縮躲閃;可是金小豐死死的摁住了他——金小豐知道他是疼了,疼就疼吧,長了心的,應該疼!然後是無休無止的出入衝突,陸雪征氣息紊亂的讓他“慢一點”,他也不聽。像一隻猛獸一樣,他簡直就是在陸雪征的身上衝鋒陷陣。不知疲倦的鏖戰良久,他抽身而出,要把陸雪征抱到大床上去。陸雪征軟綿綿的閉了眼睛,已經是半迷半醒、無力反擊。金小豐把他平放好了,然後俯身看他。目光灼熱的移過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金小豐最後忍不住低下頭去,一口一口的親他,親遍他的全臉。抬起對方的雙腿搭到自己肩膀上,金小豐重新緩緩頂入。平日斯斯文文的做這事時,陸雪征總是“緊”的要命,他不敢造次,隻能壓著火氣做那水磨工夫;今夜他是犯上作亂了,然而破戒的感覺非常美妙,粗魯有力的在對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他發現自己把幹爹弄的“鬆”了。這樣的變化深刻的刺激了他,他向上握住陸雪征的肩膀,開始衝刺一樣大動起來。肉體相擊的聲音回蕩在黑暗房間裏,而陸雪征在迷蒙中呻吟了兩聲,然後就如墜夢中,身不由己的昏沉了。天明之後,金小豐穿戴整齊出了一趟門,很快又回了來。脫下外麵衣裳,他光著屁股上了床,把昏睡中的陸雪征抱在了懷裏。往日都是陸雪征抱他,如今反過來了,卻也別有一番溫馨趣味。伸手摸向對方的腿間,他發現那一處入口依舊是鬆軟張開的——昨夜,他真是把力氣使足了;淩晨時分為陸雪征洗澡時,對方的下身甚至帶了血。幹爹本是帶著金世陵過來快活的,結果落到自己手裏,被幹到發昏。金小豐思及至此,心裏舒服了許多。又想:“金世陵到哪裏去了?”這當然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所以他很快又把心思放到了陸雪征身上。低頭在對方胸前一點上吮了一口,他側過臉去貼上了對方的肌膚。閉著眼睛蹭了蹭,他忍不住笑了,覺得自己像是在撒嬌。正當此時,陸雪征忽然醒了。金小豐不給陸雪征發怒的時間,他直接就跳下床去跪了,又雙手舉起一根藤棍,低聲說道:“幹爹,我錯了。”陸雪征想起昨 夜情形,當即坐起,坐起之後又是皺著眉頭一咧嘴——從腰往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忍痛下床接過藤棍,他劈頭蓋臉的便向金小豐抽去,金小豐抱住腦袋一躲:“幹爹,今天我要見人,您別打臉。”陸雪征一言不發,揮著藤棍打向對方的胸腹後背。藤棍是金小豐淩晨出門買回來的,拇指粗細,質量相當不好——這東西打人挺疼,所以不能買好的,否則全是自己吃苦。藤棍抽過皮膚,立刻就棱起一道鮮紅血痕。金小豐咬牙忍著,頭上滲出一層細密汗珠。而陸雪征在把他那上半身抽成紫紅斑斕之後,隨即抓著手臂把他拖向床邊。金小豐不肯反抗,順勢將上身趴在了床上。於是陸雪征對著他那小麥色的光屁股,繼續揮起了藤棍。金小豐渾身上下,哪裏都長的大,一個屁股也是肌肉飽滿、結結實實。金小豐從小挨揍,自以為銅皮鐵骨,可沒想到藤條抽屁股,居然別有一番痛苦。咬緊牙關忍了半天,末了他忍無可忍,輕聲說道:“幹爹,我知錯了,您別打啦。”陸雪征抬腿一腳踩住他的後腰,然後繼續揮舞藤棍,藤棍折了半截,仍然不耽誤他打人。金小豐搖頭擺尾的想要掙紮,結果發現幹爹酒醒之後,還是有勁。半截藤棍也被抽散碎了,實在是用不得;陸雪征扔了藤棍,揚手在那花瓜似的屁股蛋上又狠拍了兩巴掌。金小豐疼的出了聲音,一個屁股直扭,下麵那一大吊東西也就隨著晃晃蕩蕩了。陸雪征大清早上動了一場幹戈,累的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床上,他沉著一張臉隻是喘氣。金小豐悄無聲息的爬起來走進浴室。關閉房門背對了玻璃鏡子,他回頭去看自己傷勢,心中暗叫:“天哪!打屁股怎麽這樣疼啊!”神情痛苦的衝了個冷水澡,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疼的燃燒起來。昂首挺胸的麵對鏡子,他從頸往下鞭痕交織,乍一看仿佛是穿了一件經緯稀疏的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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