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和帝國元帥被黏住了 作者:紫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燕邱保持沉默。 洛葉跟館長咬耳朵:“算了吧,他才不會說,肯定是什麽進展都沒。” 館長調侃:“這麽悶騷,想要有進展也難,路橋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當初是被紀竹昀給扔到醫院門口去的。” 雖然五年前,館長離開了第一軍團,燕邱進入了第一軍團,兩人剛好一前一後錯過,可在更早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燕邱和洛葉的課外私人訓練師了。 艾麗和克裏斯的父母就是知道這件事情,才把他們倆給塞了過來——當然,鑒於兩人對燕邱的瘋狂崇拜,他們一致同意不能讓倆小孩知道他和燕邱、洛葉的關係。 兩年前的某一天,已經開設了訓練館的館長突然接到了燕邱的一通電話,說是讓他幫一下忙,照顧一個叫路橋的人。 館長之前倒也聽說過路橋的名字,但隻知道是燕邱曾經在比賽裏經常遇到的一個小家夥。他有些意外,因為不論是誰都不曾見過燕邱拜托別人幫忙,更不用說是拜托別人幫忙照顧另一個人。 路橋到底是什麽人,他和燕邱是什麽關係,館長出於好奇心,接受了燕邱的請求。 後來,他被燕邱的好友紀竹昀送到了醫院門口,到了病房後,他見到了那個青年。 而在那一瞬間,他忽然間就明白了燕邱對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倒也不是說路橋的長相太過漂亮,讓他瞬間想歪了。而是路橋的氣質——這東西太過玄學,但是路橋的氣質,他給館長的感覺,讓館長明白了,燕邱對這個叫路橋的青年的關注,必定不僅僅是出於對對手的惺惺相惜,更多的……大概是來自於愛慕與憐惜。 燕邱這小子,淪陷了吧。 怪不得那天給他打電話的最後,這小子沉默一秒還特地叮囑他:“不用告訴路橋是我讓你去的。” 他問:“為啥呀?” 燕邱:“……反正不用說。” 他:“為什麽為什麽,你告訴我!” 電話被掛斷了。 館長當時摸摸下巴,心想那小子竟然還會有害羞的時候,這麽悶騷可追不上人啊,可進去之後,向路橋介紹自己時,他還是撒了謊,說自己是在各大賽事中關注到他的,他是個惜才的人,非常希望能夠幫助到路橋。 直到現在—— 館長笑眯眯道:“怎麽樣,現在還不能告訴路橋你為他做的事嗎?一直藏著掩著叔叔我可是很累的啊!” 燕邱微微擰眉,正想回頭,忽然間注意到底下的動靜,臉色一沉! * 館長離開後,艾麗和克裏斯默默地又走了會兒,忽然間瞧見了一個擂台上,路橋正在揍人。 兩人:“……” 真的是單方麵的揍人,就和他平時揍他們兩人差不多。 他的對手是個水生族,空長了一副小山似的身軀和五根章魚須,麵對路橋竟然毫無反擊之力。 擂台邊的人都沉默了,他們倆也沉默了。 餘凉的章魚須都舞不動了。 路橋揍人基本不傷人,以把人撂倒為主,餘凉到最後完全是累趴下了,根本起不來——剛才比賽開始才兩分鍾,他就徹底被路橋製住,雖然他掙紮了好久,但比賽的結果根本毫無懸念。 圍觀的人都感到愕然——餘凉爆發了種族基因,如今可以說是狀態絕佳,而路橋可患了基因紊亂症,連羽行族的翅膀都沒用上啊! 兩年下來,路橋的身體狀態竟然沒有絲毫的下滑嗎?! 此時此刻,路橋站起身來,扭動了下脖子和手臂,舒了口氣——可總算活動開身體了。 係統計算出兩人得分,十分製,路橋得了滿分,而餘凉隻有兩分。 餘凉趴在地上低聲嗚咽,哭得跟個小孩似的,“嗚嗚嗚”“嚶嚶嚶”個不停。 路橋轉身想走,餘凉卻抓住了他的腳踝。 路橋停了下來,側身俯視他:“還想挨揍?” 路橋和餘凉從小就不對付,小時候兩人上同一所小學,餘凉就喜歡搶他的玩具,說他壞話,借機欺負他、整他,路橋就揍他,揍他,再揍他。 老實說,路橋都揍膩了。 餘凉不說話,就是哭,路橋可不想在擂台上呆下去了——他又不是真的想參加比賽,再等下去,如果有人接著刷卡上擂台,他就必須再比一場。 時間差不多,他該去醫院了。 路橋彎腰,正想去扯餘凉的手,忽然間,餘凉抬起頭來,怨憤地看了他一眼,緊接著,他與擂台邊的人齊齊打了個冷戰,心底泛出了一股詭異的感覺,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擂台邊,艾麗摸了摸手臂,警惕地張望了下,低聲問弟弟:“什麽感覺?” 克裏斯狐疑道:“不知道,有點像……” 下一秒,餘凉大叫一聲,背上暴長出十根章魚須,張牙舞爪地衝著路橋襲去,同時,一股無形的力量衝擊了擂台,擂台邊的人猝不及防被這股力量擊中,紛紛倒在了地上。有人抱著腦袋呻-吟,有人已經暈倒在地。 路橋也被那股力量擊中了,可是他倒退一步便穩穩站住,驚疑不定地看著趴在地上的餘凉——是意識力! 剛才攻擊他們的,是意識力! 章魚須迎麵而來,大部分攻向了路橋,還有一些狂亂地摧毀著擂台!路橋掙開餘凉的手,翻身躲過,麵露愕然——意識力顯然是餘凉使出來的,可這是意識族的能力,餘凉的一級基因不是水生族嗎?難道是……在比賽中爆發了二級基因?! 意識族是史上最神秘的種族,意識力更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能力,餘凉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基因暴走了,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路橋咬牙,閃身躲開亂舞的章魚須,徑直衝向餘凉。 意識力一波一波衝擊而來,路橋硬扛著,某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衝了出去,與餘凉的意識力狠狠相撞!而他腳踩著一根一根章魚須,迅速靠近中心,向下跳去,朝著餘凉的頭頂下落—— 亂舞的章魚須中心,餘凉還在“嚶嚶嚶”哭著,路橋在空中翻身,狠狠一個手刀下去,把人給劈暈了,穩穩落地,可下一秒,一根章魚須在餘威作用下猝不及防打過來,路橋下意識用雙臂擋住,人卻還是被打飛了出去! 艾麗和克裏斯被意識力攻擊,雖然勉強抵擋住了,卻還是跪倒在了地上。此時看到路橋飛出來的身影,兩人驚呼一聲,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倏然出現,將路橋穩穩接住! 路橋撞得整個腦袋暈了下,等到回過神,他轉頭看到了燕邱黑沉沉的臉。 “你、你怎麽在這裏……”他睜大了眼睛,十分震驚。 燕邱將路橋扶穩後,把他翻轉過來,目光定在了他的左臉。 那兒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燕邱伸手抹去了滑落下來的血珠,臉色十分難看。 路橋趴在他胸口,咽了咽口水。第11章 011 洛葉、侍衛和館長趕到時,擂台邊已經倒下近二十名學生,周邊的擂台都停了比賽,大家關注著這裏,議論紛紛。 二級基因爆發不常見,還碰上了意識力和基因暴走,情況更是危險了好幾個度。 所幸餘凉很快就被擊暈,沒有造成更大的影響,不過被意識力攻擊昏迷的人目前是什麽狀況,很難說——如果是意識體被攪碎,那就完了。 洛葉和館長沒了笑影,此時的神情十分嚴肅。 組委會人員趕到,上了擂台去察看餘凉的情況,還有不少人聚到了路橋的身邊。 不遠處,艾麗呆呆地扯了扯克裏斯的袖子,問:“那個人是……” 克裏斯也張口結舌。 那個抱著路橋,高大俊朗的男人,分明是燕邱!! 燕、燕元帥怎麽會在這裏?而且他和路橋…… 除了他們,還有不少人都注意到燕邱正和路橋在一起,兩人姿態親昵,怎麽看都不像是好多年沒聯係了,反而關係似乎比當初在學校裏時還要親近! 是誰剛才還在議論兩人關係的啊? 克裏斯一時僵在那裏動彈不得——就在昨天,他還出口跟路橋挑釁,甚至覺得燕元帥肯定連路橋是哪號人物都不記得了——可燕元帥哪是不記得啊,見到路橋受傷的模樣,似乎直接就要發飆了…… 路橋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沒錯,餘凉二級基因爆發後直接暴走他都沒覺得這麽危險,這會兒看到燕邱的臭臉,他心底裏反倒十分惴惴。 他躲著燕邱的手,打著哈哈:“沒事沒事,一點小傷口,噴一下噴霧就行了。” 燕邱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雙眸黑沉沉掃向擂台,冷冰冰地問組委會成員:“那個人怎麽樣?” 對方擦著冷汗回答:“已經暈過去了,一時應該醒不過來,我們已經讓醫療人員過來,馬上就把受傷的學生全部送去最近的醫院,這位……” 燕邱轉而執住了路橋的手,冷冷道:“他跟我走。” 語罷便丟下洛葉和館長,直接將路橋帶離了比賽現場。 他們身後,一眾人或吃驚或議論,目送著兩人離開。艾麗和克裏斯直接傻在了原地。 路橋被拽得踉踉蹌蹌,一路噤聲。被燕邱塞進飛行器後,他感覺到緊隨著坐到他身邊的男人的恐怖氣場,幹巴巴道:“……你到底在生什麽氣?我當年被你揍得比現在可慘多了吧。” 燕邱:“……” 他的聲音更冷了:“抱歉?” 路橋一個哆嗦,苦唧唧道:“……別。” 燕邱語氣生硬:“……我畢業前兩年,可沒有再把你弄傷過。” 路橋:“……我知道,我隻是說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 眼見燕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變化,路橋趕緊打住:“不說了不說了,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 被送到醫院時,路橋已經快窒息。 比賽中受傷的學生全被送到了這家醫院裏來,急診室十分繁忙。 而路橋這會兒也沒心思注意燕邱了。 意識力,在五年前還是戰鬥力排行接近末段的能力,一夜間卻跨越到了前十,是因五年前,使用意識力的群體——意識操控師當中有人突破了現狀,進化出了一種新的能力。 他們原先隻能進入他人的意識,與他人進行意識層麵的對話,突然間卻進化出了攻擊性,擁有了能夠攪碎他人意識體的能力。 普通人當中沒人知道意識操控師為什麽會突然發生力量變革,反正從五年前開始,一級基因為意識族基因的人便被管理當局注意了起來。 路橋的三級基因也是意識族基因,不過像他和餘凉這樣其他級次基因為意識族基因的人,管理當局關注得並不嚴密,因為其他級次的基因顯現程度太微弱,如果不爆發,幾乎對個體造成不了任何影響。而在後天各種因素的影響下,一萬個人裏也才隻有一個人在一生當中會爆發一種次級基因,情況並不常見。 反正如今覺醒了意識族基因的人不是被收進軍部,就是被強製要求進行基因閉合,其中如果有人能夠突破到新境界,更是會被重視。 這似乎也隻和天賦有關,並不是努力就能達成,一百個意識操控師當中,大概也就隻有一個人能到這種程度吧。 急診室中有不少家長已經趕到了,也在議論這件事,顯得非常焦慮。被意識力攻擊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一旦意識體破碎,這個人就徹底完了。 路橋的心情有些發沉,他問燕邱:“……你覺得會是最糟糕的情況嗎?” 意識操控師不論是要進入他人意識,還是攻擊他人意識體,前提都是他的意識力比對方強——沒錯,其實每個人都擁有意識力,所謂的“意識體”本身就是由意識力和類似於人類靈魂的“核”相組成的,但是隻有意識操控師能“使用”這種力量。 餘凉的意識力不算強,因此他的攻擊對路橋來說不痛不癢,可是顯然當時擂台邊還有許多意識力薄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