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寶來到大廳中間那張桌子旁,抽出一張椅子緩緩的坐了下來。


    坐著的幾人,因為看到他是開著桑塔納過來的,覺得他是和其中的某一位熟悉,也沒有人詢問他到底是誰?


    80年代開著桑塔納的人,就如同現在開著大勞一樣。


    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即使不認識,也沒有什麽人會貿然打擾。


    此時這名接近兩米的大漢,依舊訓斥著那老板,就如同老父親訓斥兒子一樣,嘴上毫不留情。


    苟小寶此時坐下來了,那老板也看到了,眼中雖然金光一閃,但是又馬上把頭低了下來,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苟小寶坐下時,是和精壯大漢同方向的,都是背朝大廳門口。


    此時他把凳子調整了一個方向,變成了麵對大漢。


    苟小寶一伸手,把大漢桌子前麵的那摞錢,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左手邊,正在訓斥那老板的那名大漢,隨即愣了一下,轉過身子看向苟小寶。


    苟小寶則對著那老板輕輕一笑,甩了一下頭說,那老板你走吧,這裏沒有你什麽事兒了。


    那老板很果斷,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就像身後有人拿槍指著他一樣,匆匆的離開了大漢的麵前,朝遠處的吧台走去。


    此時苟小寶半倚在凳子上,雙手懶洋洋的垂在身子兩側。


    仰著頭對高壯大漢說:你別難為那老板了,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呀!


    你那個師弟劉雲才,就是我把他拿下的。


    苟小寶的話音還未落,高壯大漢一個箭步來到苟小寶的身前,一彎腰雙手就搭在了苟小寶的雙肩上,他剛要發力。


    事情突然發生反轉,眾人隻見苟小寶下垂的雙手,不分先後的轟在了大漢的左右兩肋上,肋骨的斷裂聲清晰可見。


    沒等大漢叫出聲,苟小寶右腿的撩陰腳,也同時到達了大漢的襠部。


    二百三四十斤的高壯大漢,被苟小寶兩拳一腳,直接被打的飛離了地麵。


    大漢口中堪堪叫出聲,卻被苟小寶猛的站起身,右手一個鎖喉,把聲音又憋回了胸腔內。


    苟小寶沒有在乎坐著那幾人的驚呼,右手掐著大漢的喉嚨,舉著他,走過兩張桌子,來到大廳內空地上。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高壯大漢,此時卻像一個小雞仔一樣,被苟小寶拎到了空地上。


    回轉身子看向桌子上的幾人,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這個傻鳥,還真的不能說一無是處,至少我挺羨慕他這頭長發的。


    苟小寶手中的高壯大漢,雖然相貌醜陋,長的五大三粗,卻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他用皮筋,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


    隻見苟小寶左腿側跨出一步,腰部一用力,就把他右手掐著的大漢高高的掄了起來,眾人感覺到大廳一震,這名大漢被苟小寶狠狠的拍在了地上。


    這名大漢是死是活現在眾人不知道,反正已經沒有了生息,大家隻是能夠看到,在大漢的口鼻耳中不斷有鮮血湧出。


    苟小寶彎下腰,好似嫌棄似的,抓著大漢的單馬尾,朝著吧台走去了。


    大漢身下的血漬,朝著前方延伸過去。


    大漢的老板張勇想要站起來離開此地,但雙腿不聽話,使得他根本站不起身來。


    而段洪則是後知後覺的雙手顫了幾顫,呼吸也加重了許多。


    最平靜的反而是劉海洋,他臉上的笑容又加重了兩分。


    把大漢像拖死狗一樣,拽到了吧台前。


    苟小寶拿起電話一番操作,裏麵傳來一名女子粗粗的嗓音:你好,這裏是區公安局刑警隊,請問你找誰?


    苟小寶說:你好,你好,我找一下你們的趙隊長,你就告訴他苟小寶找他。


    對麵那個女生一聽說他叫苟小寶,聲音中立馬充滿了興奮說:原來是“大師”找趙隊長啊,您稍等我去給你叫去。


    聽筒中可以清晰的聽見,有腳步聲由近逐漸遠去,片刻功夫,聽筒中傳來趙隊長那特有的玩世不恭的話語。


    趙隊長問:小師弟,這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想要安排我吃飯咋的?


    苟小寶說:那你就過來吧,我在一品天廚那老板這呢,不過你來的時候多帶幾個人,最好把腳銬子也帶過來,我又幫你抓了一個小耗子。


    說完不等趙隊長有什麽反應,就把電話掛斷了。


    苟小寶拽著大笨熊洪一飛的單馬尾,把他重新拖拽到了大廳的中間。


    此時洪一飛已經清醒了,但身上的疼痛使他無法動彈,隻好任由苟小寶拽著他的頭發,把他拖來拖去。


    苟小寶再次來到幾人所坐的桌子旁,但是並沒有坐下,拿起那5000塊錢,朝著在座的幾人示意了一下說:這個大笨熊還真是夠意思,知道我後天結婚,竟然隨了這麽大一個禮份子。


    眾人麵麵相覷,覺得自己的三觀盡毀,世上怎麽有這種毫無廉恥之人,剛才所見苟小寶武林高手的風範,在幾人的心目中已所剩無幾,對苟小寶唯一的印象就是,這人太不要臉了。


    眾人還在心中腹誹著,而苟小寶說完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錢揣進了隨身背著的綠色挎包內。


    隨後對著劉海洋身旁的那名幹瘦老者一抱拳說:這位想必就是形意門的段洪段師傅吧?


    段洪連忙起身還了一禮,連聲說道:不敢,不敢,正是小老兒。


    苟小寶示意他坐下之後才開口說:我和貴門的馬強馬師傅是同事,現在都在教導大隊呢。


    有時間咱們可以攢個局兒,一塊喝點,其實我這個人是很隨性的,非常願意交朋友。


    段洪對於苟小寶說的話,不知真假,隻好敷衍答應著,說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看向劉海洋的時候,苟小寶露出標準的八顆小白牙,朝著他揮了揮手,口中說道:劉哥你好啊,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說著指向外邊遠處的兩台桑塔納,你看那兩台車,簡直就像雙胞胎,不僅車子一樣,就連牌照號也相差無幾,劉哥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呢?


    劉海洋臉上的笑意又濃了些,輕聲附和道:還真是的啊,這兩個車放到一塊兒還不覺得什麽,你要單獨開出來,我弄不好覺得你把我的車開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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