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張沒有返程的單程車票,沿途可能相似,但總會有不同。


    做為一個殺人放火的大惡人,即使吳明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是在大眾眼裏幾乎沒人會認為他是好人。


    吳明其實骨子裏是自私的,隻要自己過的好哪管別人怎麽樣,外界就算洪水滔天隻要淹不到自家都是灑灑水了。


    一直以來他其實共情能力不太強,可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傷害別人,同理他也不會想要了解與自己無關人的一切。


    清醒夢是一種神奇的體驗,在入睡後,他夢見變成了一個中年油膩男子,一名精英白領。在他40歲的年紀時。


    那天他遇上了一個有些弱氣的女孩,大約16歲的年紀正是她青春活力的年紀,在那天的電車上,他被深深的吸引。


    她靠在擁擠的人群中,於是他依靠自己的身材優勢,在擁擠的櫻花電車之中,他也如一個饑餓的灰狼一般偷偷的靠向了女孩的附近。


    一開始隻是刮蹭,而後他逐漸大膽先是用一隻手的輕輕試探一下,但如同是某些動作電影一樣,女孩隻是低聲下氣的拒絕,小聲的嗚咽。


    ”你...你...在幹什麽。“女孩害怕的問道,吳明甚至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害怕。


    可還沒等他有更多動作,女孩就下了電車。他隻當是自己四十歲生日,老天給他的一點小驚喜。也沒有過多在意。


    可命運弄人,當他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電車月台,命運就是這麽弄人,即使女孩很嬌小。


    在人群中近乎完美地隱藏了自己的身形,但他的眼睛就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的身影吸引了他。鬼使神差的他又靠了過去。


    女孩很害怕,但是他近180的身高,再加二百來斤的體重,而女孩僅僅156的身高,加上七八十的體重,她在擁擠的人群裏麵對他近乎是逃無可逃,很悲哀,隻是一時間的軟弱讓她近乎陷入了絕境之中。


    自然不敢在電車上對女孩進行過分的動作,但隻是不斷遊動的大手。幾句威脅,就讓她把她的什麽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一個四十歲的上班族因身材問題至今都沒有找到一個女朋友,扭曲的情感早就在心底滋生。


    從女孩的口中他知道女孩子家境並不好,下午要去打工。


    近乎是沒有多想,在知道了女孩打工的地方過後,他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甚至沒有過多思考,在工作到下午六點多時,他就離開了。


    他往自己的目的地尋去,就如同是中了邪一般他到了女孩工作的地方,他隻用遠遠的一眼。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人走出違法犯罪的道路往往隻需要一次小小的衝動,隻用一個壓抑不住的陰暗念頭它就會吞噬你。


    吳明是在看見女孩回家時,開始思考了起來,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夢裏就是這麽無厘頭。


    明明上一刻還在走向違法犯罪的路上,而這一刻我已經開始了違法犯罪了。


    吳明在感受著施暴的感覺,就如同自己親身經曆一般,他無比清醒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當時吳明清醒過後,他就從第一視角,換成看上帝視角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後續的情節讓吳明感覺到了三觀炸裂。


    一個沉默寡言,弱小膽怯的女孩在陰暗的角落裏經曆了她一生的噩夢。


    但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每次被迫害過後,中年人人會給她錢,家境貧寒的孩子從一開始的崩潰與痛苦中也開始心安理得。


    直到一年後,同樣的早上的電車,中年男人雙眼通紅,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中年男人竟真的敢在電車上做那些事。


    結果自然是被發現了。女孩從那天後如同瘋了一般的反抗中年男人的暴力。


    中年男人能感受到周圍的指責。又過了一個月,在一天晩上回家的電車站,他站在月台邊給女孩打電話,但沒有接,直到電車的轟鳴聲響起,女孩接了他的電話。


    “人渣去死吧!”女孩的聲音中沒有了怯弱,沒有了往日的弱小,不再任人擺布,不再自卑。


    巨力從背後襲來,他回首看去,眼中是不解和恐懼,不解女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解女孩為什麽要害他,不解自己明明已經把自己一半的工資給了她,她為什麽會恨自己。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死。


    當列車與他相撞,當體內傳出的破碎聲刺入他的耳,他對女孩最後的感情不是痛恨與詛咒,他在想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其扭曲的執念被惡意匯集的惡咒化做了,特級咒靈的領域之中的一部分。


    吳明右看完了惡咒扭曲的一生,他也不由的思考,曾經的他想要自由而現在呢?現在想要什麽呢?其實也不難,不過是想要平靜罷了。


    他一個人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在掙紮,不停的與生活妥協,很累很疲憊,他如同一個小醜自以為是,也許在他看來無比困難的脫離組織在別人眼裏不過是一個簡陋不堪的計劃。


    他能活下來不過是上天賞飯吃,自己和前世一樣長相平平,智商也不過是眾人之資,自己一如從前沒啥追求,既然沒什麽追求為什麽不呆在影流會呢?


    因為那裏自己隻是一個工具,一隻小白鼠,情感不被允許,或者說一旦有了那麽不止會害了自己,自己的情感也不過是一個籌碼。


    自己有價值便千金難買,若失去了價值那麽便一文不值,所以他一直想要逃離那裏,他隻是不想成為犧牲品罷了。


    但打死吳明都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自己就被拋棄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列上必殺名單的。他也不想知道。


    吳明憤怒嗎?其實他不怎麽憤怒,因為他一直都對影流會沒有一點歸屬感和認同感,其實他一直都在影流會的觀察人員名單之中。


    這次的清除也是一個契機,活下來過後他迫不及待的和以前做切割,他想要遠離那些陰影麵的東西,這兩年他隻是在逃跑,但是生活在普通人之中他就像是一個異類,經曆了那麽多他不過是想要個家,一個能暫時忘掉自己煩惱的地方。


    樸素而絕望,上天給了他強大的能力,但他並不無敵隻是強大,又讓他異於常人,不能讓他融入社會之中。


    自己不隻要隱藏自己的能力,還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隻要影流會再次追上自己,那麽生活就永無寧日可言。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就算重來一次,自己真的敢義無反顧的背叛影流會的勇氣嗎?其實仔細想想他當時其實很猶豫,若早生個三四百年,那是怕都不帶怕的。


    什麽叫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自己就算當不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下共主,怎麽也是個五虎上將吧,但現在怎麽說。


    時代變了,強大的機械與技術,槍炮火藥讓人隻能感歎自己的渺小。網絡的連接讓世界變得無處可逃,隻要你還生活在社會之中,就難以躲避。


    自己十多年來對此有很深的了解,一般能力者之間無非就是情報戰,一旦被了解透了,對付人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現代武器千奇百怪,甚至你如果足夠重要專門為你手工製作一套對付你的武器也不是不行。


    麵對影流會的內部清理,吳明是有苦說不出,在短短幾分鍾的戰鬥裏被槍械輪流伺候,除了惡心就是痛。


    更不要提那最後給他來的那一場盛大的爆炸了。兩個月如同死狗一般日日在床上痛苦掙紮,他每天還要把自己的爛肉從自己的床上清理出去。


    可以說自己的身體在那場大爆炸後,已經徹底被自己的能力給更新了一遍,他有時甚至會不小心一巴掌把桌子給拍的四分五裂。


    他甚至可以這麽說,就算現在他說他是一名肉體能力覺醒者,也沒有人會懷疑什麽。


    或者說一眼看去,吳明就是一名肉體類覺醒者。但吳明試過,在不用能力加強的情況下自己還是會被菜刀砍傷的。


    即使為了砍破皮,他把刀都砍缺了,並且要把刀磨得十分鋒利,有多鋒利呢?大概就是你把手指放在刀鋒上就被劃傷的程度。


    但也證明普通人隻要有個好工具打死他也不是什麽難事,畢竟頭腦可是很脆弱的地方也許隻是找對了地方,但放倒他真心不是很難。


    所以他對自己的目標很明確,自己隻需要當一個得罪了人。放棄一切卷款跑路回大夏的喪家之犬。


    但吳明不知道的是,自己馬上要和自己親愛的導師被卷進一場十分麻煩的學園都市鬥爭之中去,而且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導師已經站好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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