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想的確實沒錯,這處懸棺峭壁就是彭王墓的重要封鎖線之一,也相當於皇城禁軍。


    至於先前那些蜘蛛幻獸,不過是用來篩選掉初級盜墓小團夥的。


    凡是能走到這裏的,要麽是四大盜墓流派的頂尖人物,要麽就是官倒性質的軍隊。


    而無論是哪種,見到峭壁懸棺也不可能不放下一個進行查看。


    別看那些棺材又薄又糟,實際上卻價值不菲。


    都是經過多種藥材浸泡製成的,為的就是抑製嬰屍蠶蘇醒。


    而一旦這些屍繭離開棺木包裹,藥效便大打折扣。


    屍體腹中的嬰屍蠶沒了抑製迅速長大破體而出,瞬間成為吃人索命的怪物。


    原先的設計者想的很好。


    可他卻沒算到,科技在發展,時代在進步,千年後的人並不是非要跟怪物拚刀子不可,人家還有沙漠之鷹和加特林。


    尤其是火藥中的硫磺更是嬰屍蠶的克星,哪怕隻是很少的味道也大大限製了這些怪物的行動。


    鑽出母體的嬰屍蠶被空氣中夾雜的硫磺味熏得昏昏欲睡,倒是沒能第一時間爬出去搞事。


    吳三省他們隨著張起靈進入墓道,又走了一會兒才終於看見點皇陵的樣子。


    墓道變得寬闊,兩邊大片大片色彩濃豔的壁畫很有唐代時期的特點。


    暖暖看著那些麵如滿月,眉毛畫成兩個橢圓的美女圖不禁嘖舌,“這妝怎麽跟四眼狗似的。


    唐朝人審美還真奇怪,他們不覺得那兩個圓點做眉毛很像狗狗麽?”


    潘子附和的點頭,“確實像,好像小日本也畫這種狗眼一樣的眉毛。


    還是紅的,配著大白臉比這個還磕磣。”


    吳三省一邊看壁畫還不忘解惑道,“那是藝伎的峨眉妝,就是從大唐學去的。


    審美這東西本來就沒有統一標準,都是上有所好下必效仿。


    當權者喜歡那樣的,下邊的人哪敢說醜,但凡有點文采的都得寫兩首詩誇一下。


    說好看的人多了,哪怕有人覺得不好看也不會說出來。


    這,就是人性。”


    吳三省說的高深莫測,頗有點忠厚長者諄諄教導的意思。


    潘子一臉崇拜的點點頭,三爺不愧是三爺,聽著這話就特有學問。


    雖然沒太聽懂。


    暖暖卻一臉八卦神情看著吳三省,“三爺還研究過藝妓?


    您老玩兒的挺花啊,哪家會所的,出台不?”


    吳三省一腳踩空險些摔個跟頭,張口結舌了半天硬是想不起該說點啥。


    不是,老大你是真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就是仗著年紀拍個老腔裝裝逼,你至於這麽坑我嗎?


    還是你這耳朵帶自動過濾的,隻挑你想聽的聽?


    我跟你說人性,你怎麽光聽見藝妓了,藝妓重要嗎?


    事實證明,藝妓這問題還真挺重要的,因為張起靈拎著刀過來了。


    暖暖立刻表演了一招川劇變臉,一雙大眼睛閃著懵懂純真的光芒。


    “哥,三爺懂得好多,他還看過藝妓表演。


    聽說藝妓是日本的國粹,都是家族傳承,沒想到咱們這邊也有呢。”


    張起靈忽然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後解釋道,“不是藝妓,日本國粹表演叫歌舞伎。”


    暖暖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那是我記錯了。


    哥你怎麽過來了,這壁畫有啥特別沒?”


    暖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張起靈繼續往前走,跟剛才滿臉壞笑的樣子判若兩人。


    吳三省對著兄妹倆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真他娘的活久見,啞巴張居然也有護犢子的一天。


    你最後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給爺說清楚,明明是你家這凶獸思想不純潔,你瞪我幹嘛?


    爺不就顯擺一下學問麽,招你惹你了。


    這一刻吳三省終於懂了黑瞎子的委屈,熊家長真是不講理。


    可惜他也隻能心裏吐槽。


    吳三爺還沒蠢到在鬥裏跟張起靈講道理。


    隨著壁畫越來越多,內容也從單純的裝飾加吹牛逼變成了敘事。


    隻是這內容和他們撿到的銀飾上的記載有很大的出入。


    壁畫用大量的場景展示了一段近乎完美的愛情,中心思想就是:


    彭王牛逼,老厲害了,天上仙女都愛他。


    吳三省聽著暖暖的總結抽了抽嘴角。


    雖然表達的確實是這麽個事兒,但讓這丫頭一說怎麽瞬間逼格就沒了呢。


    就好像要形容一個絕世美女。


    你就算不能背一篇《洛神賦》,好歹也說兩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


    這位倒好,上來一挑大拇指,這妞兒真俊!


    雖然意思對了,但就是有種很違和的感覺。


    暖暖絲毫不在意吳三省一臉吃屎的表情,指著那些壁畫理所當然的道,“我說的不對嗎?


    這畫的多明顯啊!


    從前有個山,山上有個寨,寨子裏有個額頭長蝴蝶胎記的仙女大姐醫術很哇塞。


    然後這倒黴催的從河裏撈了男人,順便把自己的腦子丟在河裏了。”


    潘子有些不明所以,“那個,老大,這裏哪塊兒畫的是腦子,我咋沒看見?”


    暖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要沒把腦子丟河裏幹嘛帶這男人回家?


    你看看畫的這一片紅,應該是血吧,總不能是番茄醬不是?


    一個年輕女孩,荒郊野外遇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但凡有腦子也不能往家裏帶吧。


    反正我就不會。”


    張起靈揉揉妹妹的腦袋誇讚,“暖暖聰明,做得對。”


    小丫頭立刻一臉得意,“那可不,防人之心不可無。


    就算想救人也得先打斷腿再說,你得確保你能跑得過他。”


    張起靈默默放下了手,這個他真誇不出來。


    吳三省和潘子對視一眼,這小姑娘真核善,一看就是地府公務員的料。


    暖暖講故事的情緒還挺高的,自顧自的指著壁畫說道,“也不知道仙女都誰教的,怎麽一個個的都是戀愛腦。


    這男的應該就是彭王吧,被救後讓這蝴蝶仙女跟他走,這傻大姐還真就去了。


    我靠,老小子不地道,不光采花連花盆都端走了。


    嘖嘖,說她是倒黴催的還真沒說錯,戀愛腦是沒有好下場的。”


    吳三省很給麵子的點點頭,“封建時期的男子皆以前途家族為重,為了女子挑釁世俗規矩的鳳毛麟角。


    彭王一脈為了跟中原朝廷保持緊密聯係,正妻多來自於世家大族或朝廷重臣。


    這位蝴蝶仙子哪怕再得彭王喜歡也不過是個妾。


    還是進府就會被灌藥永絕生育的妾。”


    暖暖立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為啥?


    彭王怕這蝴蝶仙子給他生一大堆毛毛蟲?”


    吳三爺頓時臉色一僵,挺漂亮一小姑娘,怎麽就長了張嘴呢。


    就不能學學啞巴張做個安靜的美少女?


    吳三爺還是頭回遇到這種說話嚴重影響顏值的異類。


    怎麽說呢,第一次這麽想毒啞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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