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盡管心裏慌的一批,但表麵完全不顯。


    居然上趕著問暖暖,如何才能把二響環還給他。


    暖暖也沒多為難。


    在自己的世界,張日山對她還不錯,隻是因為媽媽不待見他,所以他們關係不像跟張起靈那麽親密。


    真按血緣關係來說,其實張啟山才是張興祖的親侄子,張起靈和張日山的血緣差不多遠。


    但感情的事不是光拿血緣就能界定的,張興祖隻認張起靈。


    張啟山活著時也曾爭過,說什麽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張興祖明確表示,肉跟肉還不一樣呢,小麒麟是她的心頭肉命根子。


    至於張啟山,頂多算是個指甲蓋,還是需要定期修理一下的那種。


    親媽都是這個態度,暖暖和她哥齊齊自然也會受影響。


    從小到大,這倆孩子都跟張起靈親。


    如今到了另一個世界,暖暖雖不至於真對張日山下手,但坑他利益給張起靈是毫無疑問的。


    暖暖掏出二響環晃了晃,“念在你隻是從犯,我也不為難你。


    第一,把鬼璽跟黑金古刀給我哥拿回來。


    那本來就是他的,這要求不過分吧。”


    張日山點了點頭。


    鬼璽在他手裏,黑金古刀在吳三省那裏,弄回來不難。


    暖暖接著道,“第二,把我哥的戶口問題解決一下。


    別給我辦個假證糊弄,要正規合法不怕查的那種。


    以你的人脈來說,這個也不難吧?”


    張日山又點了點頭,確實不難。


    暖暖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刑法第三十六條,對他人造成人身傷害的,不光要負刑事責任還要附帶民事賠償。


    既然張啟山的遺產到了你手裏,那麽這民事賠償也應該由你負責。


    沒錯吧?


    我也不多要,先在北京給我哥買一處四合院,不用太大,兩進的就行。


    在西湖附買一套別墅,江南水鄉氣候好,適合我哥養身體。


    給我哥辦銀行卡的時候順便存兩千萬進去,以後每年存兩百萬,這要求不過分吧?”


    張日山看了看神遊天外的族長。


    不用問,這肯定是這丫頭的想法,他們族長一向視金錢如糞土,他能要錢才怪。


    張日山有些為難的皺皺眉,“不過分,可是穹琪賬上沒那麽多流動資金,都壓在貨上了。


    能不能寬限些時日?”


    “能啊,怎麽不能,我這人好說話。”


    張日山還沒來得及高興,暖暖又接著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要是覺得手腕空先打個金鐲子戴兩天。


    我無所謂!”


    你無所謂我有所謂!


    張日山看拿不回二響環臉色頓時變得難看,這丫頭有些欺人太甚。


    他都答應了,隻是緩些時日而已,居然如此咄咄逼人。


    可惡,要不是打不過她他早翻臉了。


    黑瞎子難得替張日山說了句話,“老大,要不先把那鐲子給他吧。


    張會長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要是萬一他賴賬,回頭你再揍他一頓搶回來不就行了?”


    張日山無語的瞪了黑瞎子一眼,你人還怪好的嘞,我真謝謝你了!


    暖暖手一晃就把二響環收了起來,“不好意思,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張日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怒火,神他媽的小本生意。


    搶劫明明是沒本生意!


    看出張日山對暖暖有惡意,張起靈下意識擋在妹妹跟前。


    他其實不需要什麽財產,給他錢他也不會花。


    但他不會駁了妹妹的話,妹妹說什麽都是對的。


    張日山一看族長瞪他立刻低頭。


    算了,他孤家寡人一個要那麽多錢也沒用,當初佛爺確實對不起族長,他賠些錢財也應該。


    再說他也打不過這小魔女,100多歲的人了,挨頓揍不值當的。


    張日山說了一聲回去籌錢便告辭離開,暖暖他們三個則留在了紅家。


    黑瞎子聽暖暖管花爺叫舅舅一臉疑惑,“你媽不是啞巴的姑姑麽,這怎麽又蹦出個舅舅來?


    老大,不對吧,歲數對不上。”


    暖暖早就想好了說辭,嫌棄地瞥了一眼黑瞎子,“怎麽對不上?輩分跟年紀是兩回事。


    我們家特殊,我爺爺跟我大爺爺差了七十多歲。


    我媽出生的時候我外公都八十六了,那我媽比我哥小幾十歲也很合理的對吧。”


    黑瞎子嘖嘖兩聲,“老大,我讀書多你騙不了我。


    我知道張家輩分亂,啞巴有個比他小的姑姑不新鮮。


    但你跟小花爺這個對不上。


    你怎麽著也有十六七了,你媽最少也要三十多奔四十。


    小花爺才二十出頭,他怎麽成你舅舅的?


    是你外公收他當幹兒子了?


    還是小花爺他爹收你媽當幹閨女了?”


    暖暖不緊不慢地剝了顆棒棒糖叼上,想想又給張起靈嘴裏塞了一個。


    她這個爹不著調是不著調,但腦子一向很靈光,要不是提前預備了答案,還真沒準兒被他問住。


    暖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忽悠道,“我們家住在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常年隱居不問世事。


    有天我媽忽然想吃糖葫蘆了,就特意來了趟北京。


    正好那天我舅舅也在買糖葫蘆,倆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然後,八拜之交義結金蘭,一個頭磕地上跟親姐弟一樣。


    所以,我就多了個舅舅。


    這下明白了吧!”


    黑瞎子為難的歎了口氣,“老大,要不你再編一個吧。


    你這簡直是把我的智商踩在地上摩擦,但凡信一個字,我都覺得對不起我語文老師。”


    暖暖隨手撿起一塊鵝卵石哢吧一聲捏碎,“你說啥?我沒聽清!”


    黑瞎子立刻挺直腰板,“沒,我是說,令堂好眼光。


    小花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貌比潘安公子如玉,難怪能被小姑認作弟弟。”


    暖暖聽她爹也跟隨哥哥管她媽叫姑姑都要笑岔氣了。


    也不知道將來她爹知道了他們的關係會不會揍她。


    張起靈和解雨臣都get不到暖暖的笑點,隻以為她是被黑瞎子的諂媚給逗樂了。


    他們這甥舅關係確實不禁扒,異世界的事情不能暴露,幹姐姐已經是最穩妥的說法了。


    黑瞎子知道暖暖在胡說八道,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接保護解雨臣的單子。


    早在小花14歲遭遇刺殺的時候,他就曾給他做過一年保鏢。


    他閑極無聊吃糖葫蘆的時候給花爺帶過一隻,但對方說他從8歲當家後就再也不吃糖葫蘆了。


    如果這丫頭說的是真的,那啞巴的姑姑遇到小花買糖葫蘆應該是在他幼童時期。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買糖葫蘆遇到一個可愛的小男孩,然後……


    拉著人家拜把子?


    靠,但凡腦子沒被門夾過也幹不出這種事來。


    當然,但凡腦子沒泡的也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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