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蜈蚣好像是有階級分類的,大蜈蚣一爬走,那些小的也潮水般退去。


    就連被陳皮穿了兩個洞的那隻,居然也飛快地爬走了,讓陳利不禁有些後怕。


    果然蟲子的生命力頑強,這要是一般的豺狼虎豹,挨了師父的九爪勾早掛了。


    眾人看蜈蚣都跑了,也咕咚一聲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陳皮阿四並沒放下手裏的九爪鉤,而是神情戒備的盯著那個女孩。


    在古墓裏,五大三粗的莽漢並不是最危險的,反倒是看起來越柔弱的越危險。


    比如說,老人,小孩,女人,


    這些在外麵平平常常,卻絕不應該出現在古墓裏的人。


    剛才他全神貫注的打蜈蚣並沒注意到這女孩的動作。


    但黑瞎子一直沒放下啞巴張,另一隻大蜈蚣卻逃走了,想來就是這丫頭的手筆。


    陳利順著師父的方向看去,也發現了站在黑瞎子跟前的漂亮女孩,眼裏立刻浮現一抹垂涎。


    這丫頭也太漂亮了,十六七歲的樣子,皮膚簡直白的發光。


    一米七的個頭,小腰盈盈一握,尤其是那兩條大長腿,又白又細又直。


    陳利覺得,光是這腿,他玩一年都不會膩。


    尤其這丫頭不光身材好,一張臉更是出色,巴掌大的小臉略有些嬰兒肥,卻顯得她更加嬌俏。


    一雙清亮的大眼,眼角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紅豔豔的小嘴,給人一種又清純又嫵媚的感覺。


    就好像一隻剛剛化成人形的狐狸精,懵懂的眼神不識情欲,卻從內到外散發著誘惑。


    更讓他激動的是,那美人居然向他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如玫瑰盛開,晃得他不自覺地迎了上去。


    可他還沒來得及問這美人叫什麽名字,忽然胸口一痛。


    陳利低下頭,隻見一隻白嫩的手穿過他的胸膛,而那手退出來時,居然捏著一顆火紅的心髒。


    陳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喉嚨裏發出赫赫的聲音卻說不出話。


    隨著撲通一聲死屍栽倒在地,被托在女孩手裏的心髒還在一下下抽動著。


    美麗的少女俏皮的歪了下頭,“原來色心居然也是紅的呀,真沒意思,還以為能看到稀奇品種呢。”


    說著話,小美女把那顆心髒嫌棄的扔在了陳利的身上,隨後轉身問黑瞎子,


    “有水沒?人家手手髒了。”


    黑瞎子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機械的搖了搖頭。


    我的媽呀,太他媽嚇人了,這是人類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一把掏出心髒,這比她剛才跟蜈蚣聊天還嚇人。


    這位大姐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會是妖怪派來的臥底吧。


    暖暖看黑瞎子搖頭有些失望,隨後又看向了陳皮等人,“你們誰帶水了?濕巾也行。”


    還濕巾呢,這群夥計都有人失禁了,連陳皮阿四都緊張得直冒汗。


    他就說能進古墓的美女沒有善茬兒,這丫頭比他全盛時期還要凶殘。


    如果不是要對他們趕盡殺絕,還是不要激怒對方為好。


    想到這兒,陳皮從一個夥計身上拽下水壺扔了過去。


    暖暖隨手接住,擰開壺蓋衝洗手上的血水,居然還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她掏心髒的手法是跟伊爾迷學的,出血量很少,這一壺水還真給衝幹淨了。


    一邊洗手,暖暖還好心的提醒道,


    “我這人對色狼過敏,你們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我建議你們現在就自己摳掉。


    要不給自己閹了也行,我對太監還是比較友好的。”


    陳皮的夥計立刻都低下了頭,恐怕那位大姐以為他們在看她。


    真羨慕黑瞎子,要是他們也能有個墨鏡就好了。


    這次倒鬥是陳皮夾喇嘛,他作為鐵筷子,不想出頭也得出頭。


    別管這丫頭多凶殘,既然來了古墓就應該是有所圖謀。


    有想要的就好,在墓裏,他陳皮就是王。


    這丫頭擅長殺人卻未必擅長破解機關,他隻要擺出自己的優勢,未必沒有合作的可能。


    想到這兒,陳皮客氣的一抱拳,“這位姑娘好功夫,不知,是哪條道上的?


    是我這孽徒冒犯了,老朽對古墓機關還算了解,若姑娘想要這墓裏什麽東西盡管開口,咱們化幹戈為玉帛可好?”


    暖暖無所謂的擺擺手,“我買冰棍兒路過這裏,好奇湊個熱鬧。


    放心,不用那麽緊張,我這人挺好說話,也不搞株連九族那一套。


    你要實在過意不去,把這倆帥哥借我玩玩就行。”


    黑瞎子一看火燒到自己身上露出個苦笑,“大姐,你想怎麽玩?


    先說好啊,瞎子賣藝不賣身。


    你要是垂涎我的肉體,我……我”


    暖暖狡黠一笑,“你要如何?誓死扞衛自己的清白?”


    黑瞎子放下背上的張起靈諂媚道,“這位女俠,要不你還是看看我家啞巴。


    盤兒靚條順說話少,身嬌體軟易推倒。


    我賣藝,他賣身,您看咋樣?”


    暖暖簡直笑不活了,果然不愧是她爹,無論是哪個世界的都這麽缺德。


    也難怪大哥哥總跟媽媽告狀,看來是沒少被他坑。


    暖暖所說的爹是黑瞎子,而大哥哥,便是剛剛被賣了的張起靈。


    沒錯,暖暖是黑瞎子的女兒,親生的。


    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黑瞎子娶到了張起靈的姑姑,一個強大到足以碾壓汪家和九門的軍火女王。


    額……


    這麽說其實不準確,應該說,黑瞎子如願以償吃上了軟飯。


    他是入贅的,所以暖暖姓張。


    倒不是那個世界的黑瞎子沒有這邊的厲害,恰恰相反,暖暖親爹的武力值可比這個黑瞎子強得多。


    但誰讓暖暖的媽媽更強呢!


    光從武力值來說,暖暖的母親張祖兒就是那個世界的戰力天花板。


    張祖兒是張家興字輩的麒麟女,張起靈的小姑姑,也是那個世界最疼愛他的人。


    在那個平行時空,張祖兒扛起了所有,把張起靈寵成了一個幸福的大寶寶。


    開公司,賣軍火,插手軍政兩界。


    張祖兒是那個時代的傳奇,她用自己的強大給所有人撐起了一把堅韌的保護傘。


    唯一讓她無可奈何的,便是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暖暖。


    張祖兒本就是穿越者,一個從末世穿越到盜筆世界的雷係異能者。


    她穿成了張起靈的姑姑,也真是把這個侄子疼到了骨子裏。


    為了多賺積分,甚至在懷著暖暖時還在出任務。


    一個巧合,一次意外,暖暖被迫成了穿二代。


    祖兒和黑瞎子既心疼又無奈,除了從小訓練閨女的生存技能毫無辦法。


    好在暖暖爭氣,哪怕是穿越到了恐怖遊戲世界也過得不錯。


    當然,這個不錯指的是生理上的,沒缺胳膊少腿沒留下難以磨滅的創傷。


    至於心理上那就嗬嗬了。


    她有個閨蜜叫西索,有個合夥人叫伊爾迷,同事開膛手傑克,認了個姐姐是東方不敗。


    就看她掏心髒的手法,她說自己不是變態有人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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